桑苗顺势扯过南塘的领带, 她眨着水润的眼睛,看起来天真无邪,“不信, 证明给我看。”
南塘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紧接着桑苗感到一凉, 裤子从腿根扒下, 露出白的晃眼的肌肤,桑苗红着脸, 另一只手撩起半边衣服, 露出细细的腰, 声音发颤地挑衅, “就这?”
南塘深深看了她一眼,她俯下身,在她紧张到战栗的小腹亲了一口,“啪嗒”一声, 棉质面料弹起又落下,突出的胯骨被紧紧包裹着,勾出诱人的弧度。
一股酥麻直冲桑苗天灵盖, 她彻底破功,连滚带爬挣脱开南塘的束缚,一个骨碌滚到沙发另一边瑟瑟发抖, “等, 等一下!”
南塘坐在原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似乎并不意外她会逃跑,“怎么, 现在就怕了?”
桑苗支支吾吾,肚子上被她亲的那一口像是被高温烫了一下, 在她身体里燃起燎原大火,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尴尬地说,“谁怕了,我们要注意卫生吧,那个,那个之前总要先洗澡吧!”
不要套的人是桑苗,说要注意卫生的还是她,南塘挑了挑眉,“我很干净。”
这,这是什么话?
桑苗脸爆红,湿漉漉的眼神里充满哀求,看起来就要招架不住了,南塘只好站起身,“好吧,桑苗,反悔时间,你也可以选择不做。”
“我没说我不做!”桑苗连忙发出鸡叫,她又去拽拽南塘衣角,故作高深,“我,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勾引你。”
南塘忍笑,“好吧,那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勾引我了。”
桑苗在南塘火热的目光中强忍着羞耻想要把裤子拉起来,南塘却开口,“不是要勾引我?”
桑苗不甘示弱,“是又怎样!”
南塘看起来快要憋不住笑了,“可以不穿裤子,反正一会都要脱。”
桑苗被她调戏,臊地半拉着裤子灰溜溜就要跑去二楼,却猝不及防却被拖到地上的裤脚绊了一跤,眼看着她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南塘一把拦住了她的腰,将她拉站稳,桑苗惊魂未定,却听到南塘一本正经地说,“裤子好碍事,干脆现在就脱了好了。”
桑苗一抬头,看见南塘眼里的笑都快要溢出来。撩人不成反被撩,桑苗不服,她真将裤子脱了,然后扶着南塘的手臂,小腿轻轻蹭着她,故意嗲着嗓子撒娇,“姐姐,等我。”
不及她反应,桑苗就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蹦三跳地冲刺到了楼梯上,她不敢回头去看南塘的反应,一鼓作气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等到她磨磨蹭蹭洗好出来,正好撞见南塘在拆包装,她也洗过澡了,黑发扎成马尾,长指正撕着包装,桑苗定睛一看,还真是套。
还真有套?!
桑苗踱步过去,她躲在南塘背后探出头好奇地看看,“你出去了?”
南塘察觉到她的靠近,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过头去看着她,“我总要践行你说的注意卫生。”
桑苗的目光不期然和南塘对视,被其中暗含的意味震得倒退了一步,她情不自禁地腿发颤,下一秒却被南塘掐着腰抱起来。
她把她放到了那个巨大抱抱熊的怀抱里,桑苗背靠着软软的棉花,差点整个人都陷进去,她的T恤领口有些大,肌肤莹莹的白,锁骨上似乎还沾着没擦干的水珠。
“怎么了?”南塘目光沉静地看着她,“是不是害怕?”
“谁害怕了!”
桑苗率先否定,后而又自欺欺人地用抱抱熊的胳膊捂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南塘,又不敢看了,于是干脆用熊的手臂将自己的眼睛也遮了起来,英勇而大无畏,“你来吧。”
这时她还不知道她会因为这句话付出怎样的代价。
她该庆幸吗?南塘当1当的无比称职,甚至可以说称职地过了头,客观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是桑苗实在庆幸不起来。南塘第一次还顾忌着,后来几遍差点给桑苗弄懵了。
桑苗头晕乎乎的,什么时候眼眶包不住眼泪了也不知道,她无比后悔地想,早知道就同意那个反悔期了。
可现在也来不及后悔,承诺过的事情必须去做。南塘不说话,室内只听到桑苗的吱哇乱叫,她试图退推拒,然而现实告诉她反抗无效。
桑苗委屈死了,怎么南塘怎么变得一点都不讲道理?她别过头不给她亲,然而反抗总是无果。
最后一次终于结束,桑苗煎熬良久,心中总算松下一口气,脖子上却突然一凉。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条漂亮的银色项链坠在脖颈,闪着光的蝴蝶正好落在她的锁骨处,与之而来的,是南塘落在她锁骨下沿的亲吻。
时钟的针脚指向十二点,南塘抚开桑苗汗湿的黑发,那一张明晰皎洁的脸还犹带惊愕。
“桑苗,生日快乐。”
银质蝴蝶的凉意被体温渐渐焐暖,桑苗眨了眨眼,继而抬头与南塘对视,她的眼中仍然残存泪光,手臂却向前,藤蔓一般勾住了南塘的脖颈。
在密不可分的时间里,她带着把自己全然交出去后的决绝,看起来有些体力耗尽后的疲惫,但仍旧露出了一个令人无比怦然的柔软笑容。
“南塘,现在我也只和你一个人做过爱了。我只和你亲吻,上床,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朋友也许会走散,可南塘是她爱的人。
人可以有很多朋友,却只能有一个放在心里时时惦念的人。
她当然有时会和这个人吵架,但也会和好。
爱有时疾风暴雨,有时天气晴。
爱是时时心疼,对你对我。明天如何明天再说,今夜先享受月色,先把我交给你,先要一点爱里的甜蜜才好鼓足勇气,再去面对流言蜚语。
直到此刻真与她共享此刻,身体的一部分就被带走,灵魂飞上天,世界抛之脑后不再想或烦,桑苗甘愿被戴上隶属爱的锁链,更坚信与她跌跌撞撞也要走向终点。
——
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但是桑苗仍旧和南塘共享了这个奶油蛋糕,她实在太困,谁说做0只要躺着就好了,明明也很累,她吃着吃着就头一点一点地要睡着,南塘不忍直视,她将她抱起,却不是让她睡觉。
桑苗被迫撑开眼睛,行尸走肉地刷完牙,总算一头栽倒在床上。
南塘给她盖好被子,桑苗本该美美入睡,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南塘,我还没有许愿!”
南塘安慰她,“明天再许也一样。”
“不一样的!”桑苗紧张,“明天就不灵了。”
南塘摸摸她的头,好声好气地问,“那怎么办?你要不要对着我许,我什么时候都灵验。”
桑苗嘟囔,“我什么愿望你都会帮我实现?”
南塘许诺,“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
桑苗窝在南塘怀里,开始掰手指,“第一个愿望,你要永远爱我。”
“第二个愿望,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她停了下来,南塘问道,“就两个愿望?”
桑苗蹭了蹭南塘的下颚,轻声说,“第三个愿望,希望南塘天天开心。”
南塘微顿,“你的生日,怎么许我天天开心?”
“因为我的愿望就是你再也不难过。”
桑苗想,她再也不会让南塘脸上再出现那种摇摆的脆弱,她要大方表达自己爱,不要再拧巴地刺痛彼此。
“前两个都很容易实现。”南塘将她抱得更紧了,“最后一个,有你在,我就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