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
事情似乎开始逐步步入正轨，超人和蝙蝠侠各自成为了两个城市的特色，不同的是，埃尔南会出现在世界各地，而柯克几乎不离开哥谭。
期间他们又有过几次合作，总体来说，有这么一个朋友感觉好多了，柯克很聪明，而且和埃尔南是完全不同的人，他的观点和视角大多处于埃尔南的盲区。此外，埃尔南对柯克是科学领域的人又有了一次体会，在他再次用上蝙蝠侠的名号，大约一年后，埃尔南在他背后看到一对蝠翼。
诚然埃尔南给他画过翅膀，但是他没想到柯克真的去做了一个。
埃尔南上去轻轻捏了一下。
柯克感觉到有人靠近，也回过头来。
这对蝠翼可比他当初的简笔画精致多了，可以说超出想象。
“你做的？令人惊叹。”埃尔南说。
柯克露出一点微笑。
“是朋友帮忙做的……也要感谢你的画。”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埃尔南知道从一个简笔画到精密的成品之间要经过多少复杂的设计与工序，柯克一定花了不少精力与时间。
“你之前说的那两个朋友吗？”
柯克点点头，他看上去很高兴，埃尔南于是也笑了起来，他浮起一些，往他们的住处飞去，柯克果然也用那对蝠翼跟了上来。
那有点距离，为了不被底下居民围观，埃尔南特地挑了条人少的路线，绕了个大圈。他速度不慢，柯克一直紧跟在后面，竟也没有落下。埃尔南到了之后，停在半空，看柯克向他飞来，忍不住返身上去，伸出一只手臂，拦腰将他抱下。
柯克那半声惊呼很快变成了笑声，他听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得多练练，几乎没刹住。”
“刚开始已经很棒了。”
埃尔南还抱着他，柯克毫无温度的身体就在他臂弯之中，半边胸膛和埃尔南的交叠在一起。为了稳住，柯克一只手还扶着埃尔南的肩膀，因此埃尔南一侧头就能近距离看见柯克那被目镜覆盖住的脸。
以往很多时候，他也没少和柯克有类似的肢体接触，但没有哪一次是这种柯克绝对清醒的情况，埃尔南觉得有些异样，或许是他第一次和人进行这样的飞行游戏，有点兴奋过度了。
埃尔南缓缓降下，把柯克放在房顶上，柯克收起蝠翼，抬头看向埃尔南。
“你是特地来找我吃早饭吗？”
柯克开玩笑一般问道。柯克已经能够控制自己，但埃尔南还是三天两头回到这里，好像真的在哥谭定居了一般。埃尔南本想顺着他往下说，但另一种冲动让他改变了想法。
“不……路过看到你。”埃尔南说，“我要回大都会了。”
柯克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感觉到埃尔南的变化。
“那回见，埃尔南。”
埃尔南看着他，慢慢腾空，转身离开了。
埃尔南很快就不再来哥谭这处房子，他的驻地毕竟是在大都会，通常人们不会知道他脱下制服后在干什么，柯克也是，但若是限定这段时间，柯克倒是能猜到一二。
这世上除去他们二人，又出现了第三个异类，柯克听过她的传闻事迹，可见是一位力量上与超人不相上下的女神，埃尔南多半——必然——会去接触她。
因此当柯克回到那处房子，看到本应忙着找那位女神的埃尔南又在沙发上看新闻，不由得有些诧异。
“好久不见。”
柯克说。他走过去，埃尔南也把视线从电视上转向柯克，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递给柯克。
柯克这才发现桌上有两个杯子，埃尔南多半早就听见他回来了。
柯克把卸下的头罩换到左手，一只手接过埃尔南的杯子，自从他转变之后，对于人类食物就丧失了味觉一样，所有感官感觉到的只有血。
酒精也是，这种东西对他已经很难有效果了，只是喝多了，他也不会那么快代谢掉。
柯克喝了一口，立刻被那辛辣的口感炸到，他呛住了。
他有限的人类经历中，还没有碰过这么烈的酒，柯克猝不及防，咳得酒液大半都洒到了身上，余光他看到埃尔南直起身，就像要过来看看他怎么回事一样。
“咳……没事。”柯克吸了口气，把那杯酒拿起来，对着光仔细看了看，酒液有些泛红，他又闻了闻，才终于在那浓烈的酒味中闻出那一丝血腥味。
“这……血？”
“只有一点点。”埃尔南又坐回去了，看上去好整以暇，“没想到你对血这么敏感。”
“……你故意的。”
这次埃尔南真的笑得非常明显，他把桌上一碟东西往柯克那边推了推：“别生气了，柯克，来试试这个。”
柯克看了看，是盐。
柯克开始打退堂鼓，他酒量并不好，正常情况下这种酒估计一杯就会把他放倒，还是算了。
“你消失这么久应该不是光在搞这个吧。”
柯克试图转移话题，而埃尔南，他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
“当然不是，你不会知道这次我收获多大。”
柯克好奇起来，但埃尔南却又不往下说了，他很快伸出一只手，把柯克拉到沙发上。
“别犹豫了，来吧。”
埃尔南又在杯子里倒上酒，柯克低头看看它，又看看埃尔南，认命的把酒杯送到嘴边。
当晚正如柯克所料，他完全喝断片了。柯克从未真的喝成这样，一个是他身体情况不允许，另一个就是，他基本是和缇娜还有威尔出去才会喝一点，也只是刚到感到小脑失控就差不多了，毕竟他们总不能让缇娜一个女孩子负责送他们回去。
但这一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来被埃尔南激起了好胜心，柯克坚持得比自己以为的还要久，当然，完全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最后直接在客厅沙发睡了一晚。
第二天柯克第一次感觉到了宿醉的后遗症，埃尔南回来看到柯克萎靡不振的样子，似乎才想起人类的宿醉之说。
“抱歉，我完全忘记这个了。”
柯克摆摆手，强打起精神，问道：“我没做什么吧？”
“你不记得了？”
埃尔南神色有点奇怪，这让柯克不由得开始仔细回想，他对酒了解不多，刚开始都是埃尔南在指导他怎么用那些盐，顺便还说了很多其他故事，然后，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到柯克身上了，柯克那时已经昏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把小时候做的乱七八糟的事好坏都给倒了出来，一直说到他考大学，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柯克不确定地看着埃尔南。
埃尔南又笑了，他盯着柯克：“没有，你酒品很好。”
柯克松了口气，按了按自己发痛的头，埃尔南看着他，问道：“我能做什么吗？”
“不用，过一会就好。”柯克估计吸血鬼的体质很快就会让他恢复，他又想起了昨晚和埃尔南的话题。
“所以，你真的见到她了？”
埃尔南“嗯”了一声，看上去不太想谈这个话题，柯克便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和埃尔南说起另一件事。
正如柯克所料，埃尔南确实去找那位女神了，他在希腊碰到了她。
人生第一次遇见这样势均力敌的对象使得埃尔南情绪高涨、极度兴奋，他们过了两手，从天空打到地上，几乎再继续打到床上——对，几乎——就在他们快要成事的时候，埃尔南突然想到了柯克。
不，绝不是说贝卡和有柯克哪点相像，也不是什么桃色联想，而是很普通的想法：他已经好几周没去哥谭了，也不知道柯克在干嘛。
……？
操，他真的变成保姆了吗？
贝卡——那位强大的女神——非常敏锐，她察觉到了埃尔南的神思不属，于是这事立刻就泡了汤。
第二次了，柯克。
理智上来讲，这事和柯克毫无关系，柯克再无辜没有了，但理智根本缓解不了埃尔南那种不愉快的心情，于是隔了几周，埃尔南再次踏上哥谭的领空。
他在那房子里翻出一瓶上好的龙舌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带来的。
总而言之，夜巡回来的柯克被他两句话就带到沟里，喝得神志不清。他先前还说超人防备心低呢，现在看看到底谁防备心低。
柯克在位置上滑了一下，眼看要摔到地上，被埃尔南接了一下，随手让柯克躺在他腿上，然后掐他的脸。
有点硌手，柯克那些血也不知道喝到了哪里。
埃尔南自己喝不醉，也不喜欢照顾醉鬼，但是看柯克醉成这样真的挺有意思的。
柯克摇了摇头，挣脱了埃尔南的手，他笑了一下，自从他上头，就一直这样，时不时傻笑，隐约也能暼见他那异常突出的犬齿。他倒是不发酒疯，也许是太饱了，动都不怎么动，就只是发呆，埃尔南看他快睡着了，赶紧把杯子又凑到他面前。
柯克也不管是什么，估计还觉得自己可以，侧过头，就着埃尔南的手又啜了一口，成功被辣到，又咳了起来。
柯克本来就喝得多，脸上潮红，这下是额头都染上了那种颜色，衬得那对红色眼珠更是鲜艳，他底色苍白，眉毛和头发都是极其深的黑色，乃至他长期昼夜颠倒导致的眼下黑影，和黑白制服，洒在他身上的酒液，那一切都组成了一副色彩强烈的人像图景。柯克大约试图从埃尔南腿上起来，给自己找个更舒服的咳嗽姿势，但显然肢体不受控制，他以为自己很努力，实际上在埃尔南看来他只是在乱动而已。
而大概真的是早前的情欲没得到解决，这一瞬间，埃尔南感受到了欲望复苏。
操。
……不，他不是那个意思。
这下场面就变得非常尴尬，柯克大概是觉得头被硌到了，想转过来，埃尔南按着他的脸不让他动。
柯克稀里糊涂又含含糊糊叫了一下埃尔南的名字……这真的一点都没帮上忙。
就这样，两边僵持起来——太夸张了，柯克估计也就坚持了三秒，便又回到了先前两眼发直的状态，没有埃尔南的打扰，他很快就这样睡过去了，让埃尔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倍感不满。
他仔细观察柯克，柯克是真的睡着了，头颈枕在埃尔南大腿上，面上尽是醉酒后的红色，他睡着和酒后看上去都是乖顺的，这会倒是让埃尔南也下不了手折腾他。
埃尔南小心托起柯克的头，把自己从沙发上挪下来，柯克睡得熟，毫无所觉，直到埃尔南洗了澡出来，他还老老实实蜷在原地，两条腿搭在沙发外面。埃尔南本以为柯克会稍微醒一下自己回房间，但是想想他喝了多少，又觉得自己异想天开，柯克到明天早上醒不醒的过来都还是个问题。
埃尔南暗骂一声。
他这会已经觉得把柯克搞成这样真的不是个好主意，但他总不能真的任柯克这样在这里一晚上，埃尔南看了半天，才终于走过去，抱起柯克的身体。
冷静点，埃尔南，这他妈的可是个男人。
他让柯克平躺在沙发上，给他找了条毛毯盖着，之后，埃尔南换了件衣服，就从窗户出去了。
—tbc—
感天动地战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