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开车送布鲁斯回家, 玛莎和动完手术的托马斯已经回家养伤。“卡珊德拉，上来吗？我一会直接去开会。你要和他玩一会，还是跟我去公司玩？”
卡珊德拉想了想, 什么表示都没想。
她感觉现在的哥谭还蛮安全的，很多超级反派还没诞生。
布鲁斯拎着自己很喜欢的毛茸茸兔兔拖鞋, 这看起来很像真的兔子, 又大柔软的一团白色毛茸茸。“杰森，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下午四五点左右，我开完会，可能会早点。晚的话, 我电话通知你。”
布鲁斯在看到韦恩家大门时松了口气：“回家真好。晒不晒太阳根本不重要，逼我喝牛奶, 吃维生素D, 还要拉出去晒太阳。好烦哦。”
杰森觉得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我也去看看托马斯。你在这儿等我。”
卡珊点头。
玛莎下了台阶抱住穿的像个企鹅的儿子，宽大的毛衣穿在他身上有点可爱。“去吧。杰森。”
杰森不太好意思的被她拥抱：“我很抱歉, 玛莎。”我应该死皮赖脸混过去, 一起去的，或者把布鲁斯教的更好。不存在任何借口。
“别这么说。”玛莎捧着他的脸, 看着这双偶尔有些忧郁的漂亮眼睛, 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和托马斯都非常感谢你。你是布鲁斯的良师益友, 托马斯也把你看做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好动的小男孩一辈子会遭遇很多危险, 你教他的东西能保护他。”
杰森红着脸点点头，心说：如果要求你们把我当成孙子是有点离谱, 当成儿子看不行吗？不要客气, 客气就差辈了。希望永远别暴露我们真实的关系。
进屋看托马斯, 他正在客厅里和六个朋友闲聊, 哦豁，胳膊打着石膏，腿上也打了石膏。“你腿也受伤了？”
朋友们：“啊，托德先生。”
托马斯微笑：“骨裂，基本上没事（不会留后遗症）。当时只觉得胳膊很痛，没想到疼串了。”
杰森有点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没事就好。”他不见外的拿了个空杯子，自己倒了一杯柠檬红茶一饮而尽：“我开会去了。托马斯，15号董事会，反正你也不能上班，来玩玩，正好试试我那儿的无障碍通道，特别先进。”芭芭拉用了都觉得不错。
托马斯无语又搞笑：“哈哈哈哈好。”
托德总裁开车去公司，和副驾驶上的卡珊德拉说：“我抽空回去和提宝说了这件事。提宝肯定会转嫁痛苦，告诉所有人。”
卡珊德拉点头。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老头子知道之后肯定得骂我，我让他打破自己的原则了。哈哈哈。他可能以为我是故意的。”杰森感觉自己的压力随着远离韦恩宅，在逐渐增加，迫切需要Batman出现指责自己，以便骂回去解压。“迪克肯定在嘤嘤嘤，呵呵，他和老头子一样刻板。达米安必然在无能狂怒。哈哈哈哈哈。他以为他能教好布鲁斯~不可能，布鲁斯心里快把他划到罗曼那个档次了。”
杰森想到恶魔崽子因为嫉妒——嫉妒自己拥有一个甜蜜可爱的布鲁斯韦恩，还有他全部的信任，在还没离开这里时就表现出更强的攻击性，更加傲慢无礼，导致batbaby更不喜欢他了。哈哈哈哈笑死，我可以指着这个笑话笑三十年。他都要恨我了~本来我还是他第二喜欢的哥哥呢，但是谁在乎啊。他还想抢我的兔兔拖鞋呢。
卡珊德拉作为也被达米安惹毛过的人，微笑：“很好。”布鲁斯好爱生气，但是不会骂人，可爱。
杰森问了一个重点问题：“卡珊德拉，你父母怎样把你教的像是现在这样强悍？”
卡珊德拉思考了会：“日常，随时随地，打，实战。”
“我觉得吧……”杰森想表示一些反对意见，但这个虽然残忍却真的有效：“我觉得我下不去这个手，随时随地的锻炼身体反应和肌肉记忆，不行。”
卡珊德拉赞同的点头：“紧张，不好。”虽然说几年之后就不紧张了，但是我们俩都做不到那种强度。我还是喜欢和姐妹们一起看电视吃零食，而不是看电视时随时防备身后或侧面的袭击。
杰森叮嘱她：“在布鲁斯面前别让我输的太惨，常规意义上的那种‘太惨’。”你我都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做到把我压制在地上摩擦以及挣扎不起来那一步，会让小男孩伤心，我也挺丢脸。布鲁斯还没把家庭互殴视作常态化。
卡珊德拉沉思了一会：“例如？”什么是常规意义？
“可以腾空飞踢，可以在背后踹到我进行降服，可以用拳头砸脸，可以使用任何一种地面技包括腿绞。分出胜负立刻放我起来。”
卡珊德拉不是很懂：“……好。”
托德总裁把小妹妹带到自己的休息室：“这是我的秘书。除了他不可以揍之外，其他人都可以。这是我的妹妹，托德小姐，照顾好她。”不用嘱咐别见外，蝙蝠家的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见外。
秘书们大惊：“谢谢老板！但是打人…我不会报警的。”我这么得到总裁的信任吗？
“好的好的。”
“上次那几双兔兔拖鞋很好，再买几双拿来，成年人的尺寸和小孩的尺寸都要。多少钱？”
秘书心说你没想到吧，我老婆喜欢做手工，家里攒了了两大箱！“50刀一双。我认识的一位裁缝做的，还有小狗小猫小熊的，不太多，几十双，都是白的粉的嫩黄的。”
卡珊德拉眼睛一亮：“小猫。”
“现货全都买下。”杰森懒得换衣服，穿着自己的红色连帽卫衣和牛仔裤，拿冰激凌，扔给卡珊德拉一个：“自己找找遥控器。叫宣发部门来我这儿。带着他们的预案。”
咬着冰激凌看桌上堆的合同和企划书。“卡珊，我在欧洲区快要建成分公司啦，到时候运费省下超多。”不只是运费，还有走私的费用，也省的法尔科内觉得我搞走私侵犯了他的利益，还暗戳戳的派手下来求职混入会计部门查账，进入仓库对账，啧啧。
卡珊德拉咔嚓咔嚓：“good。”
杰森炫耀说：“你知道JTK公司每年销量有多少吗？畅销全球！就是现在科技发展的不够，要不然我能控制整个世界。不是跟你吹，现在哥谭市长见了哥都得客客气气的。他都怕我哪天有空了去竞选个市长。”
卡珊德拉睁大眼睛：“去做！”很棒，彻底改变哥谭。
“别着急亲爱的，我有这个计划。需要等公司走上正轨，或者小红过来帮我。他来这儿最起码要留下一年。”
卡珊德拉露出了不开心的表情。
“亲爱的，我不是说你不如小红有用。但你不能帮我处理这些工作。”杰森把吃剩下的小木棍当飞镖投入十米外的垃圾桶里，很准：“别生气。”
卡珊德拉：“不公平。”
“公平。如果夜翼过来，三天就把他带走。我希望你能留下半年。”
卡珊德拉想了想，他担心迪克跟他争夺布鲁斯的关注度。迪克英俊又甜蜜，还异常灵活，非常有竞争力。
不过半年时间足够布鲁斯这种有一定基础的青少年的实力翻倍，更多的进步要靠他自己积累经验，各种各样的经验，以及面对任何敌人战斗到底的意志。这就够了。小布鲁斯是否最喜欢我并不重要，他能战斗直到胜利、击败敌人并保持健全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事，蝙蝠家族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的。
宣发部门送来三份官员《where are you？》头版二次利用的企划案，写的很简洁，每样限两页纸。
杰森看完之后，不爽的摸出烟盒在手里转了两圈：“你们是上楼时写的企划案吗。写的这都是什么东西？寻找丢失的金花篮？寻找游戏的BOSS？寻找新发售的游戏硬盘，you是代词，第二人称，指的是人和人们！不能用来指物！你们小学怎么毕业的？回去重写！”
各级主管陆续按照和秘书的预约顺序上来见老板汇报两天之间发生了什么情况。
CEO派克就说了一件事：“国税局的人，昨天要求查看我们所有的账目。那可是国税局，”
杰森摸摸脸：“让他们查。不怕，明面上的废品率一直都很高。”实际上废品率是1%，但登记成了15%，这样14%的成品写成废品拉走，在账目上删除，在另外的仓库里完成组装，登记为废旧垃圾，在出海时写亚洲是运输地点，实际上中途转运到欧洲。
派克问：“关于公司上市的事，您有什么计划？”
杰森沉思良久，他热爱学习，仅限文学历史等爱好和物理化学等实用学科，上学那会还没有经济项目，后来不上学直接开战，对经济和金融的对待方式简单粗暴，有钱就花，没钱就搞钱：“我需要确保拥有公司的绝对控制权，没有任何能否决我。”
派克点头，掏出本本记下来。这很合理，托德先生如此年轻，又如此成功，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经营错误，当然会独断专横。
杰森：“股权架构，得仔细研究一下，确保如果我意外离世，我指定的继承人能合理的继承一切，不受到其他股东的阻拦。”
派克继续记下来。忍不住问：“其他股东，恐怕没有能力阻拦，您‘指定’的继承人。”那继承人也得是柯里昂阁下那边的。谁不要命了，和教父抢股份，这就不是讲道理的人，在街上随机枪杀的事儿，都好几起了。人没那么不长记性吧？
杰森为此感到头疼，不只是为布鲁斯担心，更为了自己得尽快给布鲁斯交待柯里昂先生的事，安排他利用猫头鹰法庭维系这两个身份维持盘旋在哥谭上空的恐惧——布鲁斯得选一个目标，派人去杀死这个罪犯，每月最少一个，让所有人都知道随意抢劫杀人就会被杀。
这真的很沉重，自己干的时候高高兴兴主持正义，一想到要安排布鲁斯来做这件事，就觉得非常沉重，而且悲哀、心酸，不安和忧虑。
隐约有点了解老头子拦着我杀人的心态了。这不只是杀人，选择杀人不会毁了他，但选择杀人会毁掉一部分美好的东西……也不确定，反正就是非常担忧。
杰森：“你说布鲁斯还能认真装作花花公子吗？”
卡珊德拉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对蝙蝠侠或布鲁斯韦恩都超级有信心，他就算还不是蝙蝠侠，也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人：“他会胜利。”
杰森：“这倒是，哪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富豪干的犯法事件多了！”
卡珊德拉想了想：算了想表达的内容太多不说了。我会把我会的，布鲁斯目前为止能学会的全都教给他，什么是绝密技巧？在布鲁斯面前不存在的。
比起废物宣发，研发部门和电影拍摄进度令人感动。速度很快，而且效果不错。给电影做的配乐也很好听，老式爵士乐和七八十年代的电子乐风格，粗粝摇摆又令人沉醉。
……
蝙蝠侠还在和同伴们打外星小怪兽。
对于家中的‘惊喜’一无所知。
而蝙蝠家族的所有人，为了平复心情，以面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任何重大事件，开始打赌、猜测蝙蝠侠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并分成四派。
“蝙蝠侠会试图阻拦杰森的培训计划，但无法干预杰森的行为。emo，对罪犯重拳出击。”
“我不这么认为。杰森会给蝙蝠侠解释清楚，然后开始恶语中伤，譬如‘你不希望小巷里的小男孩有同样的能力吗’‘你不希望废弃仓库里的小罗宾有同样的作为吗’。蝙蝠侠接受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没有不杀原则，平静的接受命运的复杂和多样性。”
“蝙蝠侠会在正义联盟的辅助下，穿越到那个世界里，对罪恶红桶重拳出击。”
“蝙蝠侠会假冒黑幽灵——以阴影的形态，和batbaby‘谈一谈’。然后在batbaby的尖叫中被阿福开□□驱邪。”
“赌吗？”
提姆巡视周围：“我做庄。选项一emo赔率1.5，选项二平静接受赔率4，选项三蝙蝠出击赔率2，选项四赔率1.2。其中选项一与选项二或选项三可并存，选项二与选项三不可并存，选项二与选项四可并存，选项四的有效期保留一个月。”
赌博的规则是这样的，下注，揭开答案后赔率*本金=能拿到的钱。赔率越高，说明庄家越认为不可能。
夜翼气吞山河的拍出一张黑卡：“选项二，压二百！布鲁斯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好了！”
达米安轻蔑的扔黑卡：“选项三，压十万。”
芭芭拉扔黑卡：“选项一，压二十万。”
斯蒂芬妮扔自己的信用卡：“好过分，我没那么多钱，压五千。”
提姆看都不看一眼：“好的，每人二十块。”蝙蝠家允许赌博，但是有上限，最多赌二十块，随便你们账户里有多少钱，蝙蝠侠参加也只能赌二十块。
扔卡的时候很帅，自己捡卡的样子就很狼狈了。
……
秘书抱来两大箱膨松的绒毛拖鞋。一共十七双。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整的趴趴玩偶背上开了个口子能把脚塞进去——大约四十厘米长，内外都是毛茸茸的，填充了大量柔软的棉花，因此尺寸不太重要。有黑扣子眼睛、绣上去的表情、精心缝制的耳朵。不穿的时候，就像一对放在地上的玩偶。
卡珊德拉在白猫猫拖鞋和奶牛猫猫拖鞋之间之间犹豫，最终选择一脚一个颜色。
“放我车上。”
托马斯忍不住好笑：“杰森，你常常令我觉得很奇妙。”譬如说现在，一般人绝对不会给骨裂坐轮椅的哥谭首富送漂亮的毛绒室内鞋。“这位小姐是？”
杰森搂着她的肩膀：“卡珊德拉，我的姐妹，布鲁斯接下来的陪练。”
卡珊德拉：“你们好。”耶，是蝙蝠侠的父母诶！和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玛莎有点意外：“真的吗？我们应该为美丽的年轻姑娘举办欢迎晚宴。但布鲁斯…”
卡珊德拉睁大眼睛探头。
玛莎：“我觉得布鲁斯很有力量。”这位漂亮小姐既是女孩子，看起来又比较消瘦，你最起码找一个健壮的、不怕毁容也不会事后讹上我们的成年男人来。
卡珊德拉冲了过去。
“卡珊！！”杰森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冷气。理智知道卡珊不会对玛莎动手，蝙蝠家族所有人都在托马斯和玛莎的画像和照片前面追逐嬉戏的、互殴、挨骂、吃饭、写作业、人模狗样的参加宴会——韦恩宅里到处都是他们的画像和照片。
但是她冲了上去诶！
卡珊德拉对玛莎进行了恐怖的——举高高、转圈圈。
玛莎眼前一花就被举起来转圈，下意识的尖叫：“GOD！”
杰森：“卡珊德拉！够了！”
卡珊德拉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把她轻轻放下：“抱歉。”
托马斯都站起来了，扶着轮椅又坐回去。
玛莎头晕的搭着她肩膀上缓了一下，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这个漂亮女孩完全没有恶意，我能感觉到：“哈，我已经好几年没被人举起来转圈了。你可以跟我，要展示你的力量。别这么突然袭击，谢天谢地你是个女孩子。”
要是男孩子敢冲上来摸我的腰，我无所谓，但是你完蛋了！
杰森示意卡珊德拉回来：“是个非常强大，经验丰富，但不善言辞的女孩。呃她其实很善于当陪练，很有分寸，只是日常不太理解分寸感，我们经常打打闹闹。卡珊，下次你可以试试给我一个公主抱，这更能展示力量。”
卡珊德拉觉得玛莎不相信自己是女孩，在考虑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但是这个年代好像比较保守诶。点点头回到杰森身边，一脸平静淡定。
训练室基本上符合标准。
一个热身完毕换好训练服的batbaby严阵以待：“和女生打架有哪里不能打吗？”
杰森：“理论上有，现在没有。你先打到她再说。”
“别小瞧我！警方抓不到的逃犯我干掉了两个！”布鲁斯果断出拳。
一瞬间天旋地转，身下是垫子，眼前是房顶。
卡珊德拉：“EMMMM……”复杂的看向杰森。
杰森：“他没认真。”不是找借口。
布鲁斯跳起来，攥紧拳头：“再来！！！”
左手虚晃一拳，后手拳明显比刚刚快了一倍，也重了一倍。
卡珊德拉觉得这才有可能干掉一个人，轻松闪避到布鲁斯侧面，伸手想把他按到，又犹豫了一下，轻轻碰了一拳。
“嗷！”布鲁斯一记大摆拳反击，又差一点点就打到她。
五拳落空后，卡珊德拉把他按在地上，伸手戳戳小男孩的脸蛋，试图把他软软的头发抓出一个蝙蝠耳增强buff。
布鲁斯趴在地上，伸手抓住她的脚腕想给她拽躺下，但没成功：“别摸我头！再来！”
小少爷从气急败坏，到冷静观察，研究她的习惯动作，试图预判她躲避的方向，尝试更好的藏起自己的攻击动作，以及试图搞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按在地上的。
他觉得自己有明显进步，在差一点打到和无论如何就是打不到、以及被一下放到之间，感觉还不坏。
半个小时过后。
“好了。”杰森一直在坐在旁边的跳箱上盘膝打坐，假装冥想，看他累到气喘吁吁就及时喊停：“布鲁斯，你中场休息。卡珊德拉，咱们打一下给布鲁斯看看。”
卡珊德拉：“疲惫，突破，（肺活量和承受上限）扩容。”
杰森反对：“疲惫力竭时能突破也容易拉伤扭伤，你不想宝贵时间浪费在养伤吧？”
卡珊德拉想想也有道理，点了一下头，一跃而起，飞踹杰森。
布鲁斯一口能量饮料喷出来：“啥？”
杰森来不及闪开，轻车熟路的拿大臂和小臂外侧硬抗，扛下之后迅猛的砸拳反击，砸的就是卡珊德拉的膝关节。
卡珊德拉在空中一拧身，平稳落地之后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
杰森冲过去，同样一跃而起，飞踹。
卡珊德拉以刺客的姿态反向冲刺，冲向杰森，一个俯身滑行避开飞踹，在杰森落地后从地上跳到他肩膀上，双膝压住杰森的肩膀，双手按住他的头。
杰森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把人扯下来扔向墙壁。
卡珊德拉平稳落地。
布鲁斯都不知道该为谁紧张，看的眼花缭乱，双手抱头：“天哪我要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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