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一切如常。

  鲜少有人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

  魏山阙出列弹劾代理刑部尚书捏造罪名,污蔑右相,以权谋私。

  还拿出韩护书房二人往来的书信,最后一封书信上,他建议韩护可以佯装自尽,只要家人及时救他,将声势闹大即可。

  但韩护不知道,他的小厮早就被买通了,直到韩护凉透了,才去通报。

  小厮已经统统都招了。

  右相和刑部尚书重回朝堂。

  禁卫军的统领变动了两个,只是这个细微的变动,鲜有人提及,那些参与进来的禁军闭紧了嘴,不敢透露一个字。

  生怕无孔不入的东厂查到自己头上。

  太后却是从禁军的变动中,察觉到左相失败了。

  可他今日照常上朝。

  太后百思不得其解,便让人去传左相入宫。

  左相以身体抱恙为由,下了朝便匆匆回府。

  太后觉出不对味来,她道:“哀家修书一封,你亲自送出宫去,让父亲他们注意点左相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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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督主府的书房里有一个很大的沙盘,让本来宽敞的书房显的有些拥挤。

  刑部尚书来的时候,裴长缨正和灵枭争执不休,在排兵布阵上,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魏山阙平心静气的处理公务。

  “你倒是耐性好。”刑部尚书掏掏耳朵,感觉房顶都快被这声音掀翻了。

  魏山阙放下笔:“换个地方说。”

  刑部尚书好笑的跟着魏山阙往前厅走:“这天底下能让你魏督主挪地方的,大概也就裴小公子了,真当娃养呢?”

  魏山阙淡淡道:“等大人你成亲生子,就知道真假了。”

  “别了,我不好奇了。”刚到而立之年的刑部尚书,一直未曾成亲。

  想他状元及第,初入朝堂时,门槛都叫媒人踏破了,但他愣是全给拒绝了。

  时日久了,京城开始流传刑部尚书受过情伤,心爱的女子嫁与他人,他念念不忘,所以不愿成亲。

  对此,刑部尚书哈哈大笑了三声,任由民间瞎传。

  他也乐得逍遥。

  “我在家窝了那么多天,左相和太后你一个没动?”刑部尚书想不明白。

  魏山阙道:“动了。”

  他找到了刑部那个有能力的小吏——一个易容扮作刑部小吏拿钱办事的江湖杀手。

  刑部尚书困惑:“你这样根本没有伤到他们的根本。”

  魏山阙道:“大人知道他们的根本在哪里?”

  刑部尚书神烦他这话不说透的狗德性,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人猜!

  “在哪儿?”刑部尚书心里不满,还是得耐着性子问,谁让他好奇呢?

  魏山阙道:“哦,我也不知道。”

  又是这话!

  刑部尚书气得拂袖而去。

  吵完架,裴长缨来找魏山阙,恰巧看见气冲冲的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看见他,叹了口气:“跟这狗东西同住一个屋檐下,真是难为你了。”

  裴长缨满脸疑问,他问灵枭:“他说的是谁?”

  灵枭心道还能有谁?

  嘴上却说:“我也不知道。”

  裴长缨把这事拿来问魏山阙。

  灵枭看到魏山阙嘴角上扬的弧度,内心默默替刑部尚书上了三炷香。

  魏山阙叹气道:“他大约是说我吧,毕竟有些人总喜欢在背后叫我阉狗。”

  “师父!”裴长缨拉住他的袖子,神色认真的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魏山阙的脸色古怪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