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猫步轻窍>第97章

  “这是一座名为蒙特勒的小镇,地处日内瓦湖东岸,是远近闻名的度假胜地和疗养之所。”

  选择落脚瑞士,厉卿有诸多考量。褚央清醒时间变多之后,厉卿带着他离开疗养院,向他介绍自己曾经短居过的公寓。

  “那是阿尔卑斯山吗?”褚央坐在湖边的秋千上,被盛开的鲜花环绕。

  “嗯,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可以去徒步,也可以冬天住在山上滑雪。”厉卿轻轻推他,“先把瑞士逛完,再去别的国家,巴黎,维也纳,罗马,威尼斯……”

  褚央笑着说:“那要学好多语言呀,我总不能一直让你帮忙翻译。”

  “当老师也很好。”厉卿俯身与他接吻,“能给我教你的机会吗?”

  厉卿没有将双胞胎的事情告诉褚央,被造出孩子已然令人气愤,要是褚央得知他们的存在与夭折,又会徒增烦恼,何况厉卿本身就憎恶实验体呢?

  湖面如镜,童话般的景象令人沉醉。在这座浪漫的小镇里,褚央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盈。出院当天厉卿向褚央求婚,在日落的粼粼波光中单膝下跪,右手扶于左肩,将镶满碎蓝钻的戒指套进褚央无名指:“嫁给我,褚央。”

  近云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舔芝麻球。褚央看着厉卿手上同样的婚戒:“好漂亮……比我想得更漂亮。”

  厉卿拉他坐在湖边:“什么意思?”

  “在梦里,你也对我求婚过一次。”

  厉卿预料到褚央会开口谈论幻境,但没想到是因为婚戒。

  “……我给过你同样的戒指吗?”

  褚央移开视线:“不记得了。”

  厉卿没有再问。

  当晚他们时隔许久做爱,厉卿给了褚央一盒镇定剂,让他觉得疼的时候喂自己吃。刚脱下衣服褚央便开始哭,他被厉卿压在床垫深处,合不拢的双腿在空中打颤,踩着厉卿的肩呻吟。厉卿将他舔得汁水飞溅,抹去淫液涂在褚央的嘴唇上。

  “进来,快进来……”褚央急迫地索吻,“厉卿,我要你。”

  “为什么哭?”哨兵拍他的屁股,阴沉地说,“小猫,看清我是谁。”

  这句话仿佛扇在褚央脸上的一巴掌,他开始抗拒,弹动着要挣脱厉卿。厉卿抓住褚央的脚踝往身下带,用后入的姿势将褚央困死,掐他下颚让他抬头。褚央哭叫着喊疼,夹得厉卿青筋直冒,粗喘着往他体内捅。

  “厉卿……厉卿……”褚央额头靠着软枕,卑微地摇尾巴,“我要看你的脸……”

  厉卿将他按在阴茎上转身,向导许久未经释放的性器吐出大口浓精。褚央哭得厉害,但又始终不肯离开厉卿,拼命往他身上贴,迎合着哨兵强暴般的抽插。

  “慢点,慢点!呃啊,哈……”

  高潮很快来临,褚央双腿盘着厉卿的腰,在他胸肌与后背抓出大片血痕。厉卿抱着晕厥的褚央走入阳台,双手掰开他的臀,让重力唤醒胆小的猫咪。

  “太深了……”褚央抱着厉卿哭,“我要死了,厉卿,我才醒几天,你要把我操死吗……”

  厉卿不说话,带褚央继续往前走,在玻璃花房的秋千上翻折褚央的膝盖,让他完全紧贴着自己,过分平坦的小腹被顶红顶肿,肉穴蠕动地喷水。褚央被厉卿折磨得面色潮红,晕倒又被操醒,坐在厉卿身上逛完了整个新家。

  脱力脱水的褚央终于彻底昏厥,厉卿将他收拾好,锁在怀里睡。大半天之后褚央热醒,也许是太久没有与哨兵接触,他的结合热提前到来,渴望与厉卿深度交融,却忌惮疯狂的哨兵。

  “厉卿,你是不是恨我……”

  褚央跪在厉卿的腰上扭,他下身湿得一塌糊涂,偏偏被擒住手腕不得向前,只能磨蹭哨兵粗长恐怖的性器。厉卿躺着看他:“在幻境里发生了什么?”

  “……之后我再告诉你……”褚央焦急地吐舌头,“快点,快点……”

  哨兵当然不会放过伴侣,他对这具美妙的身体了如指掌,很快逼得褚央崩溃大哭。三根手指插入褚央的甬道,对准前列腺的位置揉按碾压,褚央踩着床单尖叫,搂着厉卿肩膀对他求饶,讨好地亲吻厉卿头顶的虎耳。

  “吃……”褚央把镇定剂给厉卿,“你能不能轻点……”

  “吃了没用。”厉卿把药盒丢掉,“你知道这半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结合热持续的时间里,褚央无数次怀疑自己会一命呜呼,无数次被厉卿吻醒,一边吃药一边挨操。厉卿问褚央在幻境里的事情,温柔地,冷漠地,偏执疯狂地扇他屁股,将褚央关在卧室里蹂躏。

  褚央语焉不详,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救命,救命……

  厉卿用牙齿研磨他的乳尖:“忘了?用这里喂奶也忘了吗?你在喂谁,嗯?”

  向导被吮出稀薄奶水,羞愤难堪,啜泣着往厉卿腹肌上踩。厉卿用冰块与低温蜡烛轮番照顾褚央的腹部刻印,将他放在堆满蓝宝石的桌子上做人体盛宴,终于,见不到外界太阳的第七天,褚央举旗投降。

  “想起来没?”厉卿把口球从褚央嘴里取出,手指夹他绵软的粉舌,“小猫,看看我。”

  “呜……不要……”褚央哭得神智不清,“君君……”

  厉卿将鸽血红嵌进他破皮发肿的乳头:“君君?”

  “我给你生宝宝了。”褚央不敢看他,“我们的女儿叫君君……”

  哨兵很轻地笑:“是吗?”

  褚央被举了起来,对准昂扬的性器坐落到底,饱胀甚至撕裂的痛感让他欲罢不能。厉卿让褚央抬头与他接吻,伸手摸他小腹被顶凸起的位置:“在这里?”

  厉卿觉得有趣,幻境里的褚央是怀孕生产的人妻,这种经历已经改变了褚央,让他散发着诱人而不自知的母性。现实里的褚央只能是在他身下婉转吟哦的猫咪,可以成熟软烂,但罪魁祸首必须是厉卿的开发与控制。

  得到灌溉的向导刻印绚烂,桃心花纹淫靡,像是要把哨兵的魂也勾进去。厉卿一言不发地顶弄,褚央摇摆起伏,情欲海浪吞没了这艘小船。他已经坏精神崩坏,射不出什么东西,水液一点点从顶端渗出,流过滑腻的大腿,变成两人结合处的泡沫。

  性器戳进联结口时,褚央止不住干呕。厉卿按住他的脑袋,漫不经心地说:“想要小虎崽吗?”

  褚央不懂厉卿问这句话的意思,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了,为什么还要问?

  “我不行……”褚央自暴自弃地流泪,“再也见不到君君……”

  “可以。”

  厉卿从床边拿出一颗糖,喂褚央吃:“你想要,就可以。”

  尽人事不够,厉卿只想逆天改命。他就是这样无所不能的哨兵,只要起了心思,就能平地起高楼,天堑架通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是什么?”

  褚央大概是被操傻了,懵懂吞下,被厉卿捧着脸亲吻。

  “把君君还给你。”厉卿勾唇笑,“她很像我?”

  刻印更烫了,显露出粉红色泽,灼烧着脆弱敏感的向导。褚央捂着肚子说:“你见过琥珀吗?她的眼睛,好像你送给我的琥珀……”

  原本打算杀死褚央,但厉卿又找到心软理由。褚央欠厉卿好多,搭上后半辈子都不够,厉卿要囚禁他的一切,惩罚自己的慈悲。

  “以前我要你以自我为中心,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厉卿用倒刺戳弄褚央的孕腔,“从今以后围绕着我转吧,褚央。”

  “早就……”褚央无力弹动,呜咽着高潮,“好深……宝宝……啊!”

  “骗我吗?”厉卿咬他的鼻尖,“说完整。”

  “早就是,这样了……”褚央用浸满泪水的蓝色眼睛看着厉卿,这样依恋深情的目光仿佛刺向厉卿的刀,“我不能没有你,厉卿。”

  某种闷响令褚央吃痛发抖,厉卿用力掰开褚央的大腿,让他完全瘫软靠着自己,释放出让褚央头皮发麻的更多倒刺:“原谅你了。”

  结合热结束后,褚央又因韧带拉伤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前来复查的医生对厉卿吹胡子瞪眼,厉卿很有心得地装聋,铁板一块,油盐不进。

  “小猫。”

  厉卿摸褚央的脑袋,褚央转身背对他,赌气不理人。厉卿绕到床对面,单膝跪着对褚央说:“先吃饭,再生气。”

  褚央用枕头捂住脸:“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想我怎么办?”厉卿隔着枕头揉他耳朵,“褚央,你总是说谎,我还能怎么办?”

  分泌甜蜜猫薄荷香的性腺几乎被厉卿咬坏了,布满青红交加的齿痕,像是伤害褚央的一道疤。他很久之后拿掉枕头,下巴蹭厉卿的手:“痛。”

  “就是要你痛的。”厉卿给褚央涂药,“不要再让我孤独,我会埋怨你,下不为例。”

  褚央哼哼唧唧地躺着,用猫爪呼厉卿:“面包吃腻了。”

  “熬粥,加你喜欢的小鱼干,从宣江带过来的。”厉卿得寸进尺,“还有烧烤调料,可以做香辣虾。”

  褚央心想不能和美食过不去,傲娇地点头同意。他走不动路,穿着厉卿的大码外套,被扶腰抱到厨房,坐在岛台上给土豆削皮。

  “君君长什么样子?”

  厉卿在淘米的间隙问。

  “刚生下来的时候皱巴巴的,头顶有老虎耳朵,睁眼有蓝膜。”

  “哦。”

  过了一会,切菜的厉卿又问。

  “她喜欢我吗?”

  “当然呀,你是她爸爸,她可黏你了。有一次发烧了我带她去医院,她吵着要你,我们谁哄都没用。当时你在国外出差,凌晨三点陪她视频,给她唱摇篮曲,她才肯打针。”

  “淘气鬼。”厉卿把切好的姜片放进砂锅,“和你一样娇惯。”

  “呀……”

  “但是应该很可爱。”厉卿侧身拿刀,修长手指点过排列整齐的调料瓶,绕进储物柜,“我以前从没想过孩子,但你站在我面前,这件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了。”

  有褚央的地方就是家,褚央想要“完整”,厉卿可以给他“完整”。小孩是人质也好,筹码也罢,厉卿不在乎,但他不能容忍褚央再离他而去。

  褚央有些头晕:“君君……是全世界最好的宝宝。”

  “嗯。”厉卿行云流水地将一枚药片丢进煮给褚央喝点鱼汤里,“有这么好的妈咪,君君肯定像你。”

  他们坐在火炉边的地毯上,褚央胃口不好,吃东西没精打采,一副虚弱可怜的样子。厉卿摸他手腕和腿根涂药的绷带,将褚央抱进怀里,耐心哄他喝汤。

  “吃不下?”

  褚央点头又摇头,靠厉卿的肩昏昏欲睡:“今天和小璇打电话,元旦她要来找我们玩。徐图和千雾也发消息让我们去香港过年,机票都订好了……困……”

  “现在睡了晚上又睡不着。”

  厉卿闻出褚央向导素的细微变化,不声不响地替他换上更厚毛衣。褚央乖乖地抓着毛衣,让厉卿吻他的乳尖和锁骨,在腹部贴上药膏。

  “这是什么?”

  “医生说你要注意保暖。”厉卿一本正经胡诌,“瑞士比宣江更冷,陪我出去散步。”

  褚央对厉卿分享了他在幻境中的全部生活,绝大部分围绕厉卿和褚君展开。厉卿时不时问褚央一些细节,比如拍全家福的动作,女儿精神体的名字,以及褚央在幻境里过得开不开心。

  “……开心。”褚央突然停下,“厉卿,你呢?”

  当我在幻境里醉生梦死的时候,你呢?为我痛苦了多少次?为我辗转了多少次?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向我抱怨诉苦?你是以怎样的心情,等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醒来的人呢?

  他们已经下山走到湖边,冬夜天黑得快,暮色低冥。厉卿对褚央伸手,两枚婚戒相碰:“我做了一些错事。”

  褚央释然:“我也犯了好多错。”

  “嗯,我们都会犯错,但是现在我不觉得自己犯错了。我没错,永远都没错。”厉卿拉他,“所以过去的就过去吧。”

  强权与暴力是厉卿解救褚央的筹码,他之所以能成功,只是因为坚信褚央会醒来,仅此而已。没有人可以从厉卿手中夺走褚央了,哨兵与向导之间的联结跨越了死亡与幻境。他们销声匿迹,摆脱被无尽剥削压榨的生活,在地球另端开启崭新人生。

  希望是一种对于未来光荣的预期,此种光荣生于神恩和在先的功德。幸福是毒品,戒断会死,无法浅尝辄止,永远渴求更多。关于自己犯下的罪孽,厉卿暂时不想让褚央知道,将来的事他将来再想。

  褚央对厉卿说:“我走不动路了,你背我。”

  “好。”

  厉卿很轻松地背起褚央,踏上码头,穿过临湖栈道,走在空无人烟的街巷中。褚央靠着厉卿的耳朵:“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感觉时间被偷走了。”褚央鼻尖泛酸,“我们被偷了半年的时光。”

  “……”

  白雪飘落,冷风呼啸。厉卿脱下大衣,让褚央搭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近云驮着芝麻球,跟在他们身后。路过墓园时褚央看见两个很小很小的无名墓碑紧紧贴在一起,心脏莫名抽搐。

  在经历拥有之后,手中沙从指缝流走,越是想要握住,越不能所愿。他好像什么都失去了,除了厉卿,他什么也没有了。

  “没关系。”厉卿说,“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生。”

  “可是好苦啊……”雪粒挂上褚央的睫毛,“这一生好苦啊,厉卿,是我不够坚强吗?”

  厉卿将褚央背得更牢,走过宣江的新年烟火,走过东湖边的樱花黄昏,走过蒙特勒熄灭的街灯。

  “的确很艰难。”厉卿顿了顿,“但如果有人问我:‘明知这一世有许多痛苦,你还想去吗?’我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为什么?”褚央视线变得模糊,“你傻呀。”

  “因为我想来见你。”

  他们踏雪向前,慢慢走入渐暗的夜,苍凉山脉辽远,如悲歌亦如喜剧。褚央被哨兵的气息包裹,微眯着眼说:“我已经感受到你心底的野兽,亲爱的哨兵。”

  亮蓝色精神触丝从褚央指尖涌出,他全身心依靠着厉卿,想要确认哨兵的存在。芝麻球低头舔近云脑袋上的雪,东北虎加快了步伐。

  “这只野兽在饱餐你的美味后感到更加饥肠辘辘了,我的向导。”

  哨兵坚定地回应了他,正如过去重复的千万遍。刻印开始变烫,褚央不自觉夹紧了腿,让温暖的腹部贴合厉卿后背。

  “真好啊,我困了。”褚央慢慢垂头,“厉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结合热的时候吗……给我讲讲神曲吧。”

  “想听什么?”

  “最后一章。”

  厉卿停下脚步。

  “褚央,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话?”

  “嗯?”

  “我爱你。”

  “……”

  “这就是神曲的最后一章了。”

  厉卿望着阿尔卑斯山,他们从遥遥东方而来,站在瑞士与法国的交界,回望七百年前诞生于意大利的文艺复兴。但丁创作出的伟大长诗不仅点亮了人文主义的曙光,还为后世无数哨兵引领方向。

  跟随你的向导吧,背弃至高天堂,穿过地狱与炼狱,投身万劫不复的灵魂共振。饱尝人间至苦,然后在捶打磨砺中醒悟,生命很长,生命很短,宇宙不因任何人停止运转,是爱推动着太阳和群星。

  褚央流泪:“我永远爱你。”

  厉卿低声笑:“我知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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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连载期间所有陪伴我走下去的读者,你们是这部作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很荣幸把这个故事分享给你们。我始终厉卿与褚央是真实存在的,祝愿他们幸福顺遂,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我已耗尽全部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