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长夜将阑>第86章 返程

  源尚安被源素臣从后面牢牢压制着,怎么也挣脱不了,身后的长物破开皮肉,抵入之后又迅速拔出。他半边脸靠在枕头上,两手抓着被褥,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方才那些流淌出来的浊液已经耗尽了他的气力,源尚安一下下地喘着气,连摆腰迎合的精力都没有了。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两眼失神地望着床榻的四角,身下的凶器一刻也不肯放过他,猛烈的顶撞弄得他全身酥麻,除了高高低低的呻吟之外,再也做不了其他。

  源尚安偶尔会在被侵犯至底的瞬间难以自持地哆嗦起来,像一条搁浅后挣扎着的鱼。他听到身后源素臣深重的呼吸,感受到他掐住自己的腿根,在自己试图闭合的时候强硬地拉开,逼迫源尚安打开那条缝隙,接受一轮又一轮的蹂躏。

  意识渐渐朦胧,源尚安只觉自己头重脚轻,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一边用两手抓着被单,一边竭力地抬高臀部迎接冲击。他平复了几下呼吸,侧过脸来看着源素臣。

  这人是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方才还被源素臣顶得声嘶力竭,腰际酸软,现在便又开始出言撩拨:“宝贝……你、你轻点……啊……差不多、差不多就行了……嗯……”

  “你……”源素臣狠拧了一把沾满水液的臀肉,恨不得将源尚安完全贯穿,“这都是你自找的,偏偏这时候想要停了?”

  “……嗯!啊……”敏感的穴肉被猛烈地划过,舒爽的快感顷刻间电流般地席卷全身,源尚安趴在床上,本能地打了个哆嗦,嘶哑的喘息自唇间断断续续地溢出,他轻轻呢喃道:“不行……不行,腰……腰要断了……”

  由于背对着他,源尚安看不清源素臣的神情,只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而后上手掐了一把源尚安发软的腰肢,道:“那怎么够?”

  源尚安半边脸贴在被单上,泪水混合着汗水打湿了他原本温柔俊美的眉眼,他摇了摇头道:“真的……真的不行……不行了……”

  前端的器官一连射了那么多,早就连硬都硬不起来了,只能偶尔滴落一点点稀薄的水珠,一眼看去仿佛失禁了一般。源尚安现在无异于强弩之末,只不过靠着身后那接连不断的高潮感,勉强维持着清醒而已。

  “再来一次,”源素臣按着源尚安的腰身,利器无情地一顶到底,“就一次,怎么样?”

  “呃……啊、不……不要……我……”源尚安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唯独臀部高高翘起,一遍又一遍地迎合着兄长的欲望,源尚安用膝盖蹭着被褥,企图借力支起来酥软的身体,奈何很快便再次倒在了床榻上,被迫承受着新一轮的撞击。

  “我……我真的……嗯、真的一点、一点也没有了……所以……啊——”源尚安的声音越说越小,出于羞愧,他将脸颊埋进了被褥里。

  听到此处,源素臣倏忽笑出声来,他嗓音本就低沉,此刻的笑声落入源尚安耳中自然充满了魅力,他压低源尚安的腰臀,让他将自己吞得更深,随后道:“尚安,身为男人,似乎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吧?”

  “我、我……”感受到前端被源素臣握住,上上下下地套弄,身后的抽送亦开始愈演愈烈,源尚安从骨子里生出来了一种即将死在床上的恐惧,他拼命地挣扎起来,却不想因为挣脱的动作,反而将那凶器吞咽到了深处,加剧了可怕的快感:“呜、不要、啊……啊!”

  源素臣就着顶入的姿势,捞起在欲海里几近昏厥的源尚安,将他再一次翻过身来。体内的巨物因为摩擦又涨大了一圈,源素臣忍了忍,平复了少顷之后再度贯入,鬼使神差地伸出两手扼住了源尚安的脖颈。

  窒息感带了更加可怖的高潮,源尚安周身情不自禁地痉挛着,后穴蓦地紧缩,咬死了来犯的器具。源尚安因为呼吸困难,不得不伸手反抓住源素臣的衣袖,在他身下泣不成声地挣扎着,企图逃避着堪称残忍的折磨。

  “……不要、不要……松手……唔……”源尚安还来不及哽咽,源素臣就已经俯身下去,用吻堵住了他的唇瓣。

  唇舌的纠缠加剧了高潮感,在即将陷入昏迷的前一刻,源素臣松开了手,而源尚安也随着他的动作,颤抖着再度流出了浑浊的液体。深埋体内的器物也在此刻擦过腺体,于情潮里激荡起阵阵涟漪。

  两人在抚冥镇歇息了几日,随后打算启程回京。漠北苦寒之地,于养伤无益,源素臣启程的同时就吩咐手下人去京城联系太医。

  源尚安坐在马车里,手里抱着手炉,乔沐苏因为懂些医术,特意来陪着他。

  “乔兄,你从前听没听说过,言家有一个叫言枫华的人?”由于外头飘起了雪,源尚安不由自主地裹紧了棉衣。

  “……没有啊,世家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旁支子弟更是数不胜数,”乔沐苏道,“我要是知道些什么,那日这个人在几位王爷跟前揭露真相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你了。”

  马车的颠簸让源尚安有些困倦,他强打着精神,又道:“既然乔兄你不知道,那或许这孩子跟世家之间的联系还很浅薄。我在想,若真是如此,那他未尝不能够为我们所用。”

  乔沐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故卿,你这是……打算培养接班人了?”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啊,”源尚安道,“我是想,倘若能有一个称心如意的接班人,或许我也能少操点心。”

  “……其实,”乔沐苏道,“故卿,你这个伤,又不是真的治不了……好好养着,我想定是可以的。”

  “想归想,和真的实行,到底是不一样的,”源尚安道,“就好比我想收一个接班人,但是未必能真的收到一样。其实我觉得我师兄的那个侄子,谢时归也不错。”

  “只是,”源尚安莞尔一笑,“恐怕我师兄要舍不得了。”

  两人说着说着,话题便转向了前几日大魏和柔然的对峙局面。源尚安想起路千迢,随口问道:“乔兄,若有一日,我在皇上跟前比你更受宠信,甚至连带着我的地位也都比你高了,你会如何呢?”

  “我么,可能会有一点嫉妒吧,”乔沐苏笑言道,“不过也就只会有那么一点点而已。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朋友,我自然希望你能够过得很好。”

  “其实许许多多的争端,往往都是因为人的攀比之心太重,”乔沐苏道,“一定要跟人争个高下输赢,到最后很有可能是害人害己。”

  “乔兄,你可真的是红尘天地间,来去自由人,”源尚安笑道,“寻常人恐怕羡慕不来。”

  “没什么好羡慕的,”乔沐苏云淡风轻道,“我是因为到了现在,除了一个世家公子的虚名,什么都没有了。”

  “乔兄……”

  “不必为我感慨些什么,”乔沐苏无谓地笑了笑,“我自无心于万物,何妨万物长围绕。”

  “这话说的,倒像个行走江湖,测字算命的老道,”源尚安调侃道,“乔兄这几日不会琢磨起玄学来了吧。”

  “你这话一看就是道行不深,”乔沐苏道,“我刚才说的那是佛家语,玄学是钻研道家为主,哪能混为一谈?”

  “好好好,”源尚安摆手笑了起来,“我确实不懂这些东西,不该妄言,让乔兄见笑了。”

  “只是我路上听兄长说,他已经下令禁佛,”源尚安道,“让今年剃度出家的青年僧人一律还俗,核查身份,同时还让寺院丈量土地,严令禁止他们侵占民田。结果没想到,还叫源晚临意外查出来不少从前为了躲避追捕,而出家为僧的逃犯。”

  “儒释道三家轮流坐庄,各有所长,”源尚安又道,“我原以为佛家的教义是劝人为善,谁能想到竟然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先太后崇尚佛教,在洛阳城内修了不少寺院,也带起了皇室宗亲的礼佛之风,”乔沐苏谈到了温令欢,“不过据我所知,宗楚宁当年没少借着修建佛寺的名义,给几大世家捞钱。由于当年朝廷有明令保护寺院,因而这半年以来推行禁佛其实遇到了不少阻力。”

  乔沐苏说完,观察了一下源尚安的神情,又小声道:“我有的时候觉得,文君的不少想法好是好,但是……但是似乎操之过急了。”

  “就拿太后那件事来说,其实未必要杀她……”乔沐苏道,“当时完全可以将之架空,再慢慢处置温家的人,没必要真的杀了她,即便我们想办法掩盖风声,人心里头也难免猜测啊——当然,我也知道,她做的那些勾当,即便十个脑袋也未必够砍的,但是、但是她有太后这个名分,天下事麻烦就麻烦在这里,看重名分,一定要讲究一个名正言顺。有时候真的绕不开这些规矩。”

  “事情已经发生了,追悔莫及或是心有不甘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源尚安道,“要紧的是,处理好往后的事情,尽可能的消除它所带来的影响。”

  源尚安在这件事上和源素臣表现出了如出一辙的“冷血”,乔沐苏怔了一下,旋即想到他们本就是兄弟,便也不再意外。

  “……都说你和他性格上天差地别,”乔沐苏道,“其实我觉得,你跟他真的挺像的。”

  源尚安挑眉道:“嗯?哪里?”

  “……说不上来,可能就是有时候那种……隐隐约约透出来的感觉?”乔沐苏道,“反正能叫人看出来,不愧是兄弟。”

  源尚安失声笑道:“是么。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我以为我是他的影子,”源尚安道,“他立于台前,而我隐于幕后,替他做着他不能做的事情。有了主人,才会有阴影,而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正因为有了源素臣,才有了今日的源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