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长夜将阑>第26章 药石

  药性发作的那一刻,源尚安只觉得周身血液似乎要沸腾起来,眼前也跟着一阵阵地发黑,头晕目眩,简直不知身在何时何地。心跳也随着药力发作而骤然加快跳动,几近要跃出胸膛。

  五石散让他全身一阵冷一阵热,源尚安哪里受得了这种冷热交替的折磨,立即失控地摇晃起来,完全没办法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意识模糊间他只得凭感觉扶住桌沿,本想着能借此稳住身形,哪知道他胳膊一抖,竟然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掀翻到了地上。

  “……呃、啊——”

  时冷时热的不断鞭挞下,源尚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高叫出声,脑中一片空白。

  叮呤咣啷一阵乱响惊到了在后院打扫的侍女,后者以为主人的屋里出了什么事,连忙放下扫帚匆匆赶来。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令源尚安倏忽清醒片刻,额角沁出了冷汗,他慌忙道:“没事……没事!你先去休息吧……”

  身为府上的女管家,秋筠明显放心不下:“大人……不要紧吗?”

  源尚安一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唇瓣,脸色泛着红晕,生怕漏出来的呻吟被旁人听了去,:“……没、没事,我不小心碰到了……不要紧的……”

  秋筠前脚刚走,源尚安就再也忍耐不住,呼吸伴随着药性散发越来越急促,他哪还能立住身体,直接酸软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源尚安无力地倚靠在桌角,两腿不由自主地分开,冷汗已然浸透了他的里衣,源尚安用颤抖的手去解开衣领,妄图散去体内越来越汹涌的热浪。

  衣扣扯开的那一刻,冷风毫不留情地灌入其间,燥热的躯体猛然间受到如此刺激,源尚安怎么能经受得住,他明显感受到秘处情难自禁地瑟缩了一下,粘腻的液体随之汩汩流出,将身下衣物逐渐渗透。

  与此同时,前端的器官也因为药力的作用,而慢慢挺立,兴奋地蹭着包裹着它的衣裤。

  源尚安双手僵硬地撑着地面,关节处隐隐发酸,浑身上下动也不敢动。他闭起双眼,艰难地呼吸,感受到身体一阵阵发热,某种隐秘的欲望如同洪水般涌出,令他喉咙干涩,血液仿若沸腾。源尚安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忍住越来越明晰强烈的情欲。

  但越是压抑,欲望叫嚣得就越是激烈。

  他痉挛着,喑哑地轻喘几声,全身瘫软无力,眼中也积蓄着泪水。源尚安不得不又一次选择妥协,伸手一下子扯掉了自己的腰带,拽开了裤子。

  想……想被人狠狠地按在身下,想被什么巨大坚硬的物体贯穿,粗暴地蹂躏……

  这种想法刚一略过脑海,源尚安就被自己的放荡堕落吓得周身战栗不止,他自小受过的教育让他以柳下惠这样坐怀不乱的君子为荣,以放纵欲望为耻。

  他知道历来服用此药之人都是为了寻欢作乐,但他……源尚安想起家里聘请的女管家秋筠,自己再怎么说也不能把那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当做发泄对象。

  话虽如此……

  源尚安的身体依旧在不断发热,他越是忍耐压抑,欲望燃烧得就越是旺盛。源尚安茫然无措地望向四周,看到了被放在一边的佩剑荼蘼。

  那是……他行军作战时常用的兵器。

  源尚安的目光一寸寸地上移,看到荼蘼剑柄的那一刻忽而凝滞了。

  他诡异的想起了那剑柄的手感、尺寸,似乎能适时填补他身下某处的空缺。

  他丝毫顾不上平日里优雅的形象,源尚安拖着酸麻的躯体,双手撑地,一点点移到墙角,一把拽下了悬挂于上方的佩剑。

  源尚安混乱地喘息着,此刻他身上衣物已被他拉扯下大半,却根本于事无补,燥热感反而愈演愈烈,烧尽了他最后的理智。源尚安探出颤抖不停的十指紧握住剑柄,而后猛然发力,将之全部捅入股缝间的穴道里。

  “啊……”

  冷硬的剑柄刺激着肠壁,源尚安失神地一阵哆嗦,双颊因为仅存的羞耻心而微微泛红——那声音哪里像是被触碰敏感点后的惊慌,分明是渴求许久后终于得到了某种满足。

  几番抽插之后,一片迷乱之间,源尚安神志不清地倚靠着墙壁,手上的动作因为虚软无力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被逼到无路可退的状态让他回想起了第一次被源素臣压在身下的记忆。

  源素臣、源素臣……

  源尚安呢喃着自己兄长的名字,意识错乱间恍惚觉得他此时此刻就在自己身边。

  他喜欢他,因而会情不自禁地模仿爱人的习惯和动作——譬如此刻,源尚安又一次拿起剑柄,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始学着源素臣那晚的力度和频率,一次次自虐般地贯入深处。身后的小口张合翕动,贪婪地舔舐着剑柄上的纹路。

  “兄、兄长……嗯、兄长!啊、啊——”

  源尚安控制不住呻吟,腿根随着剑柄抽插的频率颤动不止,没几下他就觉得腰膝酸软、手腕脱力,可那小穴却仍旧舍不得,声音也透着说不尽的不满与渴求。

  沉浸在欲海里的源尚安分辨不出其他的声音——比如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源素臣近日忙得很,自古以来便有秋冬之际处决犯人的习惯。源晚临又要审鼎香楼又要查温家的底细,这几个月跟源素臣都没怎么睡个安稳觉。

  沈静渊今日添了厚衣,见到源素臣时还有些憔悴,他小声问道:“温家的案子查完了吗?”

  “烂账太多,”源素臣道,“廷尉府和御史台还在核算。这些年来,温家借兴修佛寺之名,侵占了不少田地据为己有,其下民众苦于佃租久矣。从前宗楚宁任职丞相之时,在百姓和豪强之间暗中实行‘阴阳律法’——”

  他话音未落,沈静渊倒是听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源素臣做了个手势,“地方豪强可以花钱买命。”

  沈静渊不喜世家,可对于源素臣也莫名心悸——温令欢的死亡已经让他彻底看清了谁才是能一手遮天、呼风唤雨的真正主宰。

  “温亦衡呢……”沈静渊想起了什么,问道,“文君,你看他应该如何处置?”

  这话语里的试探太过明显,源素臣自然不会上当:“陛下,此事交由廷尉审理,微臣不能置喙。”

  不能置喙?

  可源晚临是他的人,他根本不需要参与,一切都是由他来牵引。

  “丞相深明大义,”沈静渊道,“乃是社稷江山之幸。”

  源素臣抬眸看他,从那目光里他找不到慌乱,找不到胆怯。和那一晚面对着温令欢迟迟未下不了手的沈静渊判若两人。

  “陛下,”源素臣主动跪下行礼,“那一夜是微臣自作主张,行事莽撞,还请陛下责罚。”

  沈静渊微微笑了起来,道:“爱卿乃股肱之臣,何罪之有?”

  源素臣回想着沈静渊最后的话语,回想着那滴水不漏的举止,心里莫名不快,推开了观雪阁的大门。

  源素臣推开府门便问秋筠道:“你家主子人呢?”

  秋筠如实道:“回大人,府君他一直待在后院寝房里。”

  源素臣点头示意她退下,快步走向后院。

  出于本能,源素臣比常人更为警觉,因而对于声音也分外敏锐。刚一踏入后院,压抑的低声啜泣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源尚安?

  虽然那声响已经人为地尽力压到最低,源素臣还是第一时间分辨出了它可能的主人。他没多想,直接朝着声源处走去。

  源素臣试着伸手敲了敲门。

  “尚安?在吗?”

  骤然传来的人声犹如一盆冷水,吓得源尚安双鬓汗湿,浑身一个哆嗦。

  他岂敢回应,更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被源素臣听了去发现了端倪。两手就这么死死握住荼蘼剑柄,动也不敢动,就这么恰好抵住了甬道中最为薄弱敏感的地点。

  源尚安从腿根处开始战栗,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希望源素臣赶紧离开,万万不要在此刻推门进来,否则他简直要羞愤而死了。

  他死死咬住下唇,狠下心来决定不管源素臣怎么唤他,他都不会回应——或许源素臣以为找错了地方,便会顺理成章地离去。

  迟迟不见回应,源素臣又唤了一声:“尚安?”而后试着推了一下门。

  门竟然没有上锁。

  “……不要!”源尚安全身乱抖着摇头,眼里已然含着泪水,声音变成了乞求,“别进来……”

  不但是源尚安,见此一幕的源素臣也有些错乱。

  “……兄长……我……我不是,”源尚安语无伦次,心口剧烈起伏,垂头瞟着沾满各类液体的腿根,濒临崩溃地暗泣出声,“我……我……啊、啊!”

  末尾的呻吟陡然拔高,由于惊惧,源尚安只感到臀部以及身后小穴不受控制地一阵阵紧缩,咬死了侵犯自己的剑柄,轻而易举地将之吞入更深的位置。一连串的刺激下,源尚安痉挛不止,前端竟是当着源素臣的面吐出了一大片白浊。

  “……我……我……”源尚安拼命地摇头,虚弱地依靠在墙角喘息不止,慌乱到根本不敢看源素臣的眼神,“兄长……”

  来不及擦去的浊液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有一些甚至还滴落在了微微张口的小洞处。源尚安从腿根处开始抽搐不止,喘息也早已不是沉重的呼吸,而更像是意乱情迷之时脱口而出的恳求与渴望。

  源素臣无声地盯着角落处蜷缩着的源尚安看了一会儿,把他无助又脆弱的姿态尽收眼底。而后一语不发地关死了门,一步步地向前逼近。

  “尚安,你怕什么,”源素臣一手抬起源尚安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把他的惊恐一览无余,右手则故意抓住荼蘼的剑鞘,抵住源尚安的敏感点而后狠狠地拧过一圈,“我可是来帮你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