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冷宫废妃>第81章 他是我祖宗

  顾兰亭这次突发状况把皇帝吓得够呛,作为新晋皇父他完全没有经验。眼睁睁看着顾兰亭痛得不行却束手无策,只能在等大夫的时候抱着人一遍遍安慰着,希望能带给他力量,同他共渡难关。

  太医很快赶了过来。

  这次来的是赵无忧和王保。二人一听是有孕的顾公子突然肚子疼,心里咯噔一下,跨上药箱就往外跑。赵无忧仗着年轻率先跨过门槛,踩着年迈的王保冲出门,王保哎呦一声,一串痛痛痛,心说这竖子越发的不懂得长幼有序尊老爱幼了!

  两位太医到的时候顾兰亭已经疼了有一会,二人轮番把过脉,纷纷蹙起眉头。

  看着顾兰亭疼的满头冒汗,但并不是滑胎征兆。不过要佐证这个结论还需检查,老太医和颜悦色的:“陛下把公子先放下来,让微臣检查一下。”

  他们先在顾兰亭的肚子上确定了疼痛部位,撩开衣服果然也没有见红,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从而印证了他们最开始的结论。

  皇帝看着着急:“别打哑谜,究竟怎么样了?”

  “陛下稍等,”王保稍微思索,问道:“公子晚上都吃了什么?”

  皇帝莫名一阵紧张,莫非有人趁着朕不在暗中在他饮食动了手脚?想到有人居然敢意图谋害未出世的皇子,高炀眼里进出一道凌厉,目光也跟着冷了下来。

  但他回来晚还真不知顾兰亭晚上吃的什么,五更赶忙上前一一道出菜名。

  太医一一排除,并不认为有什么菜不妥。

  “这就怪了。”

  这时五更一拍脑门:“奴才想起来了,这两天公子总想吃酸的东西,正好良妃娘娘晚上送来一盒干梨片,想着公子正需要,就拿了几片给公子。不过奴才肯定,凡是给公子吃的,都有奴才亲自试吃过没有毒。”

  倆太医一声妈呦,直言快快收起来吧!幸好只吃了几片,不然怕是要疼上一夜了。

  皇帝问到底怎么回事,王保给皇帝解释,公子近来胃口怪异喜食蟹肉。但这东西属凉,原本有孕该少食才好,偏公子吃不下别的也就没有办法,只能控制食量。但这蟹肉虽美味,却和几种吃的相克,梨子就是其中一种。幸好是干梨片吃的又少,不然真的要出大问题,毕竟日子久了谁也说不好。

  如此皇帝松了一口气,忙问太医有没有办法先止疼,看他这么疼皇帝心疼的不行。

  于是俩太医取了烧艾的工具,一个负责烧艾,一个拿出针。

  顾兰亭一见针还是害怕,就算天天面对刘信施针,对这细细的头发丝一样的东西仍然本能恐惧。

  王保小声安慰道:“公子无需担心,这个不疼的。”

  皇帝等了一小会,果然见顾兰亭一点点安静下来,该是肚子不疼了,这才步出大殿,姚鼐上前问:“要传良妃吗?”

  “那是自然!”

  啪!

  “啊!”

  良妃脸上挨了一记耳光,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痛耳朵嗡嗡的瞬间什么也听不到了,更被力道带的站立不住重重摔在地上。

  “贱人!你好歹毒!”

  “陛下息怒!”

  “陛下开恩!”

  几位妃子跪在殿前广场求饶,卢妃更是膝行至天子面前,抱住皇帝一腿垂泪道;“陛下明察,良妃妹妹定然不是有意的。兄长胃口不好人人皆知,姐妹们为了兄长能多吃上一口亦想尽办法。此事必定是误会,且良妃妹妹一向胆子又小,又怎么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

  “爱妃先起来。”

  卢妃眼含热泪,轻轻摇了摇头,皇帝叹口气亲自扶了起来。

  “她是不是无辜,带下去问一问便知。”

  “陛下......”

  众妃脸色一凛。

  “各位爱妃都平身,此时天色不早都回吧!”

  皇帝竟是不愿多说。

  但卢妃留了下来皇帝也没表示反感,卢妃拍拍心口,战战兢兢的:“兄长无碍真是万幸。”

  皇帝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张氏幸与不幸,就看她自己了。你既留下了,同朕进去看看吧。”

  卢妃不敢多言,和皇帝一同进殿,这时太医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显然是忙乎完了。

  这时顾兰亭眼睫一颤一颤,很快眼皮垂了下来。赵无忧说他疼了这么久精力耗尽,这时能睡上一觉是好事。

  但顾兰亭脸色仍不太好,本就吃不了什么东西,今晚再这么一折腾,这回更白了。皇帝握住他一只手,那手泛着微凉,高炀就将自己的掌心贴上去,试图用自己的热量来温暖他。

  卢妃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表情缓和下来的侧脸,心说大概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是这样子吧。

  陛下既然您不喜欢我,那就把我喜欢的赋予我吧!

  芳流彤史,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想到这里,卢妃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她在一旁安静的站了一小会,看皇帝一直握着顾兰亭的手,那是一种非常亲密的姿态,就觉得自己留下也是多余。她小声告了罪,但皇帝没有回应,再细看过去,发现皇帝竟然已经睡着了。

  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但马上恢复如常。她悄悄退了出来,和姚鼐五更等人交待两句,就带着人走了。

  墨儿问:“娘娘,咱们回去吗?”

  “不。”

  卢妃冷冷道:“去看看她。”

  卢妃口中的她就是刚被带走的良妃张氏。

  她刚被一盆冷水泼醒,就见身形壮硕的老嬷嬷再次走来,张氏瑟縮着往后退。

  “别过来,你别过来!”

  训诫司老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充满不屑。

  “不管您在外面多么风光,送到这里最好先把身份放一放。陛下要的是口供,和您的身份没有一分关系。奴婢问话,您就照直说,是否有罪自有陛下定夺。良妃娘娘,奴婢问您,您既知顾公子近来喜食蟹肉,为何还要送梨干?”“这是误会!”

  老嬷嬷一声冷笑:“误会?”

  忽听隔壁噼啪声一停,另一个训诫嬷嬷迈步进来:“凝晖殿宫女雪芝昏死过去,奴婢担心继续用刑会出人命,特来问姜嬷嬷的意思。”

  “先停了吧。”

  那嬷嬷出去,不一会两个嬷嬷拖着浑身是伤人事不省的雪芝从门前经过。

  张氏看得胆战心惊的,只见地面留下了长长一道血迹向远处延伸。

  “娘娘,奴婢再问您一遍,您明知蟹肉和梨子相克,为何要给顾公子送梨干。”

  “晤晤。”

  嬷嬷手一挥,有人从良妃嘴里扯出脏污的抹布。良妃好一阵干呕,虚弱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

  张氏哭道:“本宫是好心,想他有孕喜食酸,才拿了家里特意给我沏水润喉的梨干送过去。”

  嬷嬷勾起一抹意昧不明的笑:“原来是张大人。”

  良妃突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闯了大祸,急忙摇头:“不是!和我父亲没有关系!”

  “和张大人无关,娘娘就是承认是自己的意思了?”

  张氏崩溃道:“没有!我是好意,真的是好意!”

  “唉,看来娘娘不大记事,你们来提醒娘娘一下。”

  姜嬷嬷叹口气,冲身边招手。

  跟着张氏的嘴再次被抹布塞住,然后那嬷嬷取出细针来,张氏恐惧地瞪圆眼睛左右摇头,拼命把手往后縮。然而没有用,她哪有那些膀大腰圆的嬷嬷们有力气。

  训诫嬷嬷一把就拉出她水葱一样嫩的手,竖起张氏另一根手指。

  “娘娘既不记得刚才那手指的疼,望这回能记住。顺便疼的时候,再想想到底是一人疼还是所有人都疼。”

  跟着寒光一闪,那针就从指尖缓缓刺了进去。张氏双腿一阵抽搐两脚用力又踢又蹬,但她叫不出来,只发出晤晤的声音,一次又一次梗起脖子。

  卢妃透过小窗看了一会,表情有些微妙。

  “娘娘,要不要知会训诫嬷嬷......”

  卢妃抬手制止。

  “走吧。”

  墨儿跟上主子还不放心:“娘娘,那张氏......万一说出是听您说的顾兰亭想吃酸东西才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怎么办?”

  “无妨。这种话本就是妇人闲话的谈资,再说多人在场,我可没说蟹肉相克之物。她的路已经到头了,姜嬷嬷知道怎么问口供,无需我们指点。”卢妃望了眼天色,东方欲署,天要亮了。

  “娘娘,奴婢还是有些不放心。”

  卢妃成竹在胸,就笑笑:“那张氏甘作房氏马前卒,不过她太贪了些,先借着陛下宿醉意图蒙混承宠,如今又借着顾兰亭有孕遨功,就算我留她性命,将来房氏也容她不得。房如月觊觎后位已久,如今后位空悬,一天立后圣旨不下,她就还有机会。一旦她荣登后位,她会容一个与自己争宠的对手吗?”

  “娘娘所言极是。”

  次日早朝前,良妃的父亲一早领着儿子们跪在了南门外请罪。

  一家老小的签名血书直接递到了天子面前,皇帝只扫了一眼,继续给顾兰亭喂药。姚鼐躬身等着圣旨,皇帝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

  “一群贪生怕死的,倒是把自己择的干净!他们要跪就跪,无需理会。”

  碗已空,高炀为顾兰亭擦去嘴角药渍,又安慰一番,这才准备上朝,临走叮瞩五更小心照看。

  路上姚鼐奇怪皇帝为什么没有急于发落张氏一族,皇帝冷哼:“发落张氏容易,他们把女儿往外一推就是。可事情没那么简单,朕要知道真正欲对阿难不利的人是谁!”

  早朝之后房星旋私下求见,结果吃了闭门羹。高炀当然知道他为何而来,当初张氏入宫、包括许给张氏良妃之位都是房星旋一力促成,如今张氏入了训诫司,若真是没干过什么倒也罢了,若她不是冤枉的,恐怕最急的不是张氏的父亲反而是大将军房星旋了。

  “不见!”

  二总管照搬了皇帝金口玉言的两个字,房星旋没料到皇帝回绝的这么直接,不顾吴忠一脸不耐又确认了两遍,无奈接受了这个不甘心的结果。

  皇帝听说房星旋求见不成改去找房妃,重重哼了一声。

  不过最近房妃整日疑神疑鬼已经鲜少出门,皇帝倒也不怕房氏兄妹又整出什么新的乱子。现在有比房氏兄妹更能折腾的,顾公子才刚见好又闲不住了。

  在得知出门无望的情况下,顾公子拒绝了服药、也不肯吃东西,就连平时随时要吃到嘴的金银花饼也失去了往日的诱惑力。

  高炀头疼不已,当初怕他闷想尽办法让他出门走一走,现在走上瘾了竟不肯老实待一天。皇帝正愁着,仨朝中重臣一起求见,高炀一声冷笑,还不是为了门外跪着的张家人。

  张家这是铁了心要弃车保帅,他可没这个心情配合他们。朕的皇儿这是没出事,真若出了差池你们张家百十口人够给朕的皇儿抵命吗?

  二总管还等着皇帝的口谕,皇帝怒道:“没空!没看朕忙着呢吗?”

  吴忠嘴一咧。

  皇帝轻哼道:“朕的祖宗还陪不过来,哪有空听他们哭来哭去的!”

  二总管当场就惊悚了,这时就听皇帝略带愠怒道:“祖宗,别闹了!”

  咣当!

  二总管脑瓜在门上磕了一个大包,然后整个人就从门里摔到门外去了。

  “你们少在一边看热闹,都给朕滚过来!哄得公子高兴了重重有赏,惹得公子发了怒仔细传廷杖!”

  五更不敢怠慢,一招手,快快快!

  皇极殿人人自危,而皇帝就像一头求偶被甩的野兽,连续在寝宫里暴走。

  “阿难!袓宗!”

  皇帝亲自给顾兰亭打扇。“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这种日子皇帝感觉简直糟透了。

  顾兰亭战战兢兢的,一会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怕,一会又觉得这个人仿佛哪里见过,但他不愿去想他们曾经的过往。仿佛一去想那些事,就会头疼。

  但也不是没有放松的时候,比如眼前这个人虽然总是强行和他睡觉,不时搂搂抱抱,更过分的没事就要轻薄他,但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他会给自己找各种好玩的东西,还给他搜罗好吃的,甚至还给他放风筝。

  可是今天顾兰亭那简单的脑袋瓜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我只要看放风筝也不行呢?

  是我做错了事吗?

  可是我今天很听话把药暍了,明明也很配合那个奇奇怪怪的玩针的家伙,为什么就不让我出去?

  最后先拜下阵来的还是高炀。

  作为皇帝只要他一句话,天下万民无不臣服,但是现在杠上了一个他得罪不起的祖宗,被牺牲掉的只能是身为天子的尊严。

  他一手捂脸,另一只手无奈挥了挥。

  “去吧,多带些人。把药也温好带上,一会伺候公子服用了,记得一个时辰必须回来。”

  他絮絮叨叨的就像上了年纪的老嬷嬷,但只有皇帝自己清楚他是多么的不甘心。昨夜尽管虚惊一场平安无事过,但谁能保证一个失智的人有了身孕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现在迫不得已把人放出去撒风,皇帝怄的就想给自己两下子。

  高炀啊高炀,一国之君万民的天子,你到底还是败给了他。

  也罢,败就败了吧!

  谁叫他是顾兰亭,是我高炀一心认定的人呢!

  如今我许不了他万人敬仰百仗荣光,但好在还能保他一世无忧。

  顾兰亭你可知,你的笑,才是抚慰朕所有心伤的最佳良药。

  今生有你相伴,足矣!

  “陛下。”

  姚鼐从训诫司回来了。

  “张氏招了?”

  姚鼐躬身:“回陛下,招了。”

  皇帝来了精神,姚鼐垂下眼睑。

  “良妃娘娘招认嫉妒公子有孕,心生愤懑以致做下糊涂事。”

  “只是这些?”

  “回陛下,那日陛下宿醉,良妃娘娘招认是她欲借您宿醉神志不清之时欲行周公之事。”

  “这个贱人!”

  皇帝一怒砸了杯子,骂道:“顾兰亭的脸是毁了,可朕认的是人。她以为她貌美如花,也敢跑来轻薄朕,真是不知羞耻!”

  “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

  姚鼐用力抿抿嘴,惹来高炀一阵不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快说!”

  “陛下,奴才奉命搜凝晖殿,搜到一件有趣的东西。”

  哦?

  皇帝来了兴趣,让他快拿上来。跟着就见一小太监捧着托盘进来,托盘上盖了一块方巾,不知下面放了什么。

  姚鼐伸手一揭,方巾下面是一双凤穿牡丹锦鞋。

  “死奴才,一双鞋子有什么好看的!”

  “陛下。”姚鼐把鞋子拿近了,然后将其中一只翻了过来。皇帝不明所以,姚鼐又说:“您请看。”

  跟着皇帝蹙起眉头。

  鞋底靠脚掌位置有个细小孔洞。

  “这是什么?”

  “陛下,这是一个装在鞋底的小机关,可以放置一枚钝钉。”

  八妃入宫当日,房如月下车发生意外,一口咬定顾兰亭趁乱轻薄她。事后赵无忧发现他背上有个特殊的小伤口,就和自己说过刺禽锥或钝钉都有可能,原来当天的事,真的是有人伤他在前嫁祸在后!

  且做事老道利索,一旦事发随时祸水东引,连房妃都给算计进去。她是打定了一旦和房如月扯上联系,房氏一定不会放过顾兰亭。

  一石二鸟,好谋算!

  想到这里,高炀仿佛觉得自己也被钝钉刺了一下,疼的无以复加。

  “张秋桂这个贱人!”

  凝晖殿一夜被清空。

  她的主人在训诫司等来了一壶毒酒。

  良妃始终不敢相信皇帝真的要赐死她,毕竟张家虽然没有房氏如今显贵,但在平阳郡可是一等大家族,自古名人辈出。

  然而摆在面前的圣旨和毒酒又时刻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不会的!”

  她颤抖着伤痕累累的手伸向圣旨,那双纤纤素手遍布红紫伤痕,指尖更是密密麻麻的针眼。

  二总管见多了这样的,此刻也不禁扭了头不忍再看。

  “庶人张氏,如今你的父兄得以保全性命只是判了流刑,你该涕感陛下仁慈才是。还有什么可不甘心的,踏实上路吧!”

  圣旨最终还是被那双颤抖的手展开,张氏一个字一个字指着读完,眼睛一闭泪如雨下。

  陛下,你好狠的心!妾身是冤枉的!

  妾身真的不知道蟹肉和梨子相克!

  张氏伏诛是消息晚些时候报给皇帝,吴总特意强调已经验明真身。

  皇帝摆了摆手让他下去。没走两步又给叫回来,高炀长出口气:“给各殿传话,胆敢谋害皇嗣者,张氏便是她的下场。”

  吴忠身子一抖。

  “遵旨!”

  大开杀戒之后,皇帝把仍不肯老实休息的顾兰亭搂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确定这个人平安的在自己面前。

  “你有身孕本该放生大赦,然而我却反其道大开杀戒,这般有伤天和也是迫不得已,望你懂我。明日开始,我将食素为你积福,直到我们的皇儿平安诞下。”

  顾兰亭仍旧扭来扭去,对他一脸情深的样子表是很疑惑。

  “罢了,你听得懂便听,听不懂也无碍,总之你平安就好。”

  “饿。”

  顾兰亭小声嘟囔,皇帝一愣:“你说什么?”

  “好饿啊!”

  皇帝松了一口气。

  “快快快,有什么端什么。”

  到底失智可以让一个人从内而外面目全非,就像顾兰亭,心智完全就像是一个孩子,做事也如孩子那般毫无道理。可是一旦触发他某些方面的经历,他又马上开启一段惨痛的模糊记忆。

  为了不让那些惨痛的回忆左右自己,他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这个时候于他而言高炀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这个人仿佛倾尽所有的耐心和呵护,可是为什么却体会不到任何温暖?

  虽然他已经不太懂伤害的含义,但某些记忆却无法抹去,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记。

  这直接导致无数个夜晚,当他陷入噩梦无法自拔,皇帝被惊醒后会第一时间把人抱起来安抚。每当他情绪平复又睡了,皇帝却再也没有一丝睡意。

  原来不管朕杀多少人,这个人也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说:

  蟹肉性质属寒,原本就是孕妇忌食或是少食的食物。食物都有相克属性,螃蟹有六种食物不能一起吃,梨子就是其中一种。当然小说有艺术加工的成分在里面,但作为吃货大国的国民,我们了解这个生活小常识还是有好处的。

  比亚迪没油要抛锚了,大家留言炸我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