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一只美丽的小喽啰>第八十章 我掉藏了!!!产生不想更新的念头!

  许戈在纵容情/欲,决定这样对青鱼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面对月桂咬牙切齿,火冒三丈的样子,他却是好整以暇,“我跟青鱼只不过是恩爱得热烈了一些,表达得强烈了一些,怎么会惹得姑娘你这么义愤填膺呢?”甚至他调侃一句,“莫非姑娘觊觎已久,今日专门带着个孩子来作伪证挑拨离间欲加罪名,想让我屈服?噢,莫非……是也想与我一试?”

  月桂气得怒发冲冠,这会却是硬生生被逗笑了,她前俯后仰,拍着桌子指许戈,“青鱼当初莫非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哈哈哈哈哈哈!没见过没见过,你的脸皮比老王的脚皮还厚,真的是意外了呀!哈哈哈哈哈……”

  许戈不认识月桂的老相好王大爷,那个光脚干活的黑瘦农夫,只是哂然一笑,“若不是,你还盯着我的这光溜溜的身子做甚呢?”当真说明了他的脸皮比王大爷的脚皮还厚。

  玺秀看了一眼那边,给许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许戈看见了他的眼神,竟也笑着收下了,甚至好像刚才玺秀不是在翻白眼而是在夸他,那笑脸看起来十分乐意接受玺秀的不待见。玺秀看着本就恶心的男子,哪里还会有以前看别人时那种三魂七魄一下子丢三魂的受惊表现,他只是觉得恶心到了极点,甚至有点想吐,就这么想吐一下,玺秀福至心灵,放开抱着青鱼的手臂走过去月桂那边,干净利落面对许戈下了通碟:“我认识县太爷的儿子谢林,我要告诉他真相,我相信他会主持公道的!”

  月桂有点惊喜,自家小弟终于像只可以正面对敌的小鹰了。而众人身后的青鱼却是停住了摇头,被被子包在里头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大腿,抓出血迹。

  “玺秀,把这个人的衣服拿走,然后你去找谢公子,我来安抚青鱼,这个男人跑不掉了。”月桂分配任务道。

  许戈目光幽深,正在寻思下策,被月桂扶着站起的青鱼却是开口惊人,她说:“放了他。”

  玺秀月桂都转头紧盯青鱼。

  “放了吧,告他的话,事情就会弄得人尽皆知。”青鱼低头,语气平淡,给人一种灰烬一般的心死之感。

  连素来与青鱼不应付的月桂也心中一软,迁就着她,“那就不告了,你说,怎么处置这个人,我们这里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淹死他了!”

  女子披着厚重的被子,无心维持姿态,腰被压得微弓着,她没有看半眼许戈,甚至连抬眼看玺秀都没有,最后居然是与她很瞧不起的月桂眼神相撞了一下,“以后他不能再进出香春居。”

  “好,让我先给这混账东西几巴掌!”月桂说着就要把手掌扑上许戈脸颊,被许戈抬手拦下,月桂挣脱不开,与许戈四目而对,气氛紧张。

  “你再不放开月桂姐姐我就喊人了!看我们不打死你!”玺秀扯开嗓子怒喊,气势大涨。

  月桂本来以为要被许戈打的害怕紧张心理,瞬时压了下去,看许戈依旧凶狠的眼神,她不再害怕,甚至忍俊不禁笑了一下,小小声的,想着的是:关键时候还是要靠男人!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要夸一声自家小弟:“玺秀好样的!”她把手腕一个用力,顺利挣脱了许戈的控制,然后右手便是一个耳光“啪”的送去,“我就是第一个为了青鱼打你这混账狗东西的人!”

  玺秀眼明手快立马冲过去拉着月桂退后,许戈要推人的手也就落空。

  “哼!”月桂得意地扬起下巴,“有本事你就再过来,我跟玺秀一人一嗓子送你去见官!”

  许戈的风度被消磨得所剩无几,龇牙咧嘴地揉脸,既然青鱼已经说明了意思,他也就更加不担心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恶狠狠瞪了月桂几眼,然后便去夺过自己的衣物,“打了让你们打了,如果再闹,青鱼不想公开的事情就要包藏不住了。”

  “呸!臭不要脸的恶心玩意儿,你身上那根竹签是个摆设对吗,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月桂气得面红耳赤,“我要是青鱼我就不管什么名声,我一定告得……”

  “够了!”青鱼低头尖声叫喊,散乱黑发下的脸是悲怒交加的景色,“我叫你们放了许戈!如果出面只是为了看我笑话你们就滚出去!”

  玺秀被青鱼这番无理而无情的话说得神智一滞,大眼睛瞪得圆溜,无辜而委屈,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月桂却是同情心理一下子烟消云散,斜眼看青鱼仿佛在看笑话,她话里有不善的笑意,“青鱼你莫不是被这只叫许戈的狗给搅了头脑?”

  青鱼不甘示弱,哼笑一声,“连那么爱刺激的月桂都还有一个头脑,更何况是我。”

  两个青楼女子一旦放开手脚对骂,那便是荤出了黑色的内容,玺秀听不懂两位姐姐在说什么,只是知道青鱼很不对,他看了看许戈,发现许戈饶有趣味地盯着青鱼看,孩子不解的小山丘越堆越高。

  没有人知道青鱼在害怕什么,包括许戈,只不过许戈也曾接近答案,因为他问过青鱼:“你喜欢那个人?”许戈的无知甚至使他可笑地妄想:青鱼还对他留有眷念。

  “不是被狗搅得傻气,又怎么会好坏不分呢?”月桂声音高亢,此刻说话虽然不比骂许戈是带有火药味,却也似冰凉的刀刃,“说我也就算了,现在玺秀在这里,你明知道玺秀是一个好孩子,可是却连他也一起骂了去。呵,蛇鼠一窝,难怪能上一张床,可能刚刚是我误会了你们的乐趣,是不是反而打扰了你们呢?”月桂字字诛心,最后还有模有样喊了青鱼一句:“妈妈,我说对了吗?”

  玺秀用力拽了拽月桂的衣服,想让她用话别伤人,但他可能是不了解青鱼,青鱼并没有如他所想陷于悲伤,反而在清晰立场之后,她变得强硬不摧,冷笑回击:“难不成你跟肥头大耳的人是一个德行?”

  月桂很是无所谓,晃着脑袋想继续斗嘴,却被玺秀一把拉住,“姐姐!我们先出去吧,让青鱼姐姐自己处理,我们出去。”玺秀费力地拉着骂骂咧咧的月桂,一步一步把人拉出了房,期间不敢看青鱼一眼。

  关上门,心怀侥幸的许戈被青鱼冷硬态度打回地面,最后他是满脸阴翳出现在房门口的,他被青鱼斩钉截铁告诉他,他们二人绝不可能,即便是现在许戈对青鱼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感情,青鱼也绝不可能会原谅强行与她行房的人。就算许戈再如何辩解他还没有真正得逞,能得到的也只能是青鱼断却念想的态度,这世上,只要你开始伤人,即便你只拿起了刀还没砍下人的脖子,也不能原谅。

  门外的玺秀心有惴惴,月桂在一边搁着房门斜眼旁观,嘴里对青鱼的念叨还是不停,说的大多数是青鱼恩将仇报迷了心智。玺秀看见许戈出来时面色有些改变,其中的愤怒并不是月桂骂他时表现出来的那种,这让玺秀不由得联系他看见的,再去猜测揣度一番……

  青鱼收拾好了自己,出房门,又是一位花容月貌的年轻老鸨,在房间里晦暗的脸色全然不见,她如同鲜艳欲滴的花朵,笑着面对香春居里男男女女投来的目光,而后,也同样以这副姿态去面对知道真相的月桂跟玺秀。

  “月桂,谢谢你刚才解救。”

  “哦?你还知道我是去救你的呀?还以为妈妈您贵人眼里看见的是不同凡人的景,能把救你当害你。”

  “怎么会呢,刚才有些受惊慌张,可能一时口不择言了,月桂你的本性不坏,我又怎会不知。”青鱼的话纹丝合缝,如果不知道她在房间里所谓的“口不择言”,确实该是被唬骗了去。

  于是目睹青鱼当面换脸的月桂跟玺秀这二人,都莫名地被她吓到了。

  月桂僵硬地干说道:“哼,那可真是明智?”她觉得今天的青鱼太让人看不懂了些。

  他们都还不知道,今后的青鱼更是让人摸不透。

  在那日之后,青鱼对素来不应付的月桂的态度就不提罢,可对玺秀,也不曾有过真实的亲昵,她总是笑容和煦,心却相离。短短几日,青鱼给予的冷漠,玺秀都一一感受到了。

  某天夜里玺秀做梦,梦见了青鱼,梦见了裴锋爵,梦里裴锋爵是来找玺秀的,可是被青鱼拦下了,所以后来裴锋爵跟着青鱼去了,他们关上了房门,从门里发出的声音是玺秀至今难以坦然面对的淫淫之音。那日大冬天的夜里,玺秀盖着刚刚好御寒的厚重棉被,出了一身的汗。

  玺秀喘着气坐在床上,他清晰知道他想念多日不见的裴锋爵了,也清楚明白,青鱼姐姐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青鱼,她没有了喵喵,也没有了弟弟……

  囡囡似乎是被玺秀吵醒,藏在胳膊下的黑脑袋抬了起来,“喵……”,似符合性格地在埋怨,却让玺秀受安慰一般地,借着清亮亮的晨光看小伙伴,轻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