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失忆后和妻子的一些事>第18章 めぐみ

  夏日祭已至尾声,街上的人愈发稀少,各个店铺也开始陆续打烊。虎杖悠仁把各个袋子拿好,里面是同行女孩在祭典上的所有收获,他那悠哉悠哉的老师正笑嘻嘻结三个人的账,白发诅咒从椅子上起身捧着装金鱼的袋子,头也不回的打算离开。

  “那个,里梅……小姐?”男孩喊住对方,他实在不太确定该怎么称呼,直接喊名字总觉得不适合,虽说这个叫法也好像有点怪怪的,不过对方从外表体征来看是女性……吧?

  “?”诅咒停下脚步稍微侧头,眼神一如既往的不耐。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替我和釘崎还有,呃,就我们两个向伏黑问好吗,一句话就行,可以吗? ”

  诅咒看着身后表情真诚的男孩,没说什么,只是从鼻腔中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掉了。虎杖悠仁叹了口气,不过也是意料之中,他转身走向桌边还在吵吵嚷嚷的老师和伙伴,却没有发现那杯被服务生回收被冰雾弥漫的玻璃器皿中,和端上来比莓果的嫣红似乎少了几抹。

  “今晚真有趣呢~”

  人民教师一手一个揽上自家学生的肩膀,嘴角还残留一抹可疑的翠色痕迹,三人脚下的木屐在夏夜街道上细碎出声。釘崎野蔷薇十分嫌弃地用手肘抵上对方前胸防止自己发型被蹭乱, 同时摸了张纸巾胡乱擦去那张无辜脸上的抹茶粉罪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带谁出来玩,她熟练地翻了个白眼,另一侧的男孩对此只是笑笑,眼神略显无奈。

  “但就这么把别人硬拉过来确实不好吧老师?对方和我们也不是很熟,而且看上去确实,挺生气的。”

  “悠仁,话不能这么说哦~里梅小姐可是欣然接受条件还跟我们说了很多八卦哎,难道你没有听的很开心吗? ”

  那个,虽然我承认自己后来确实有点兴趣但全程都在开心的人只有老师你吧,而且这是不是转移话题啊,虎杖悠仁在心里吐槽道,没说出来纯粹是不想对付可能出现的耍赖情况。五条悟看起来依然兴致勃勃,试图继续对学生进行胡说八道事业。

  “说起来刚才悠仁跟里梅小姐单独说了些什么呢?让我猜猜,嗯......”

  他作出一副深沉思考的样子,蓝眼被墨镜遮挡看不清神色,几秒后忽然喔了声看向左臂下的男孩,虎杖悠仁都幻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对方呼之欲出的关怀目光。

  “我懂了,悠仁,老师知道你的心思了。”

  他的语气真挚,搞得跟在说什么正经东西似的,“确实从实力和外表来说里梅小姐称得上很不错的女性,虽然她不是人但至少跟惠比起来你的品味略胜一筹,另外人类和诅咒的结合注定充满波折,你做好准备......”

  “老师你还是别说话了。”

  五条悟哈哈大笑去揉満脸黑线加目死学生的樱色头发,月光撒在三人身上,他望向灯火阑珊的前方道路,想起那个不在这里的孩子。

  作为人类和咒术师,却选择与千年诅咒结合的孩子。

  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做好准备了。

  那时角隐下决然的眼已经回答一切,于是五条悟看着那孩子身着白无垢义无反顾和诅咒走入誓约的殿堂,看着他纵身跃入深邃黑暗的深渊,坚决又纠结,渴慕而痛苦,就那样坠下去。

  只是,那诱导人类坠落的诅咒之王,对这份感情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所回应和展示的究竟是欲望还是兴趣,还是说一一

  “怎么了? ”

  门口樱树的立影已进入视线,两面宿傩的动作却缓了下来,带着怀中人落到山路石阶上,伏黑惠有些困惑的望向对方,诅咒对他露出个饶有兴味的笑容。

  “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对你说了什么吗?”

  “上次?”

  两面宿傩对没反应过来的小孩笑了笑,化出另外两臂虚拢上他的耳朵,看着骤然睁大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想起来了吗,嗯?”

  伏黑惠面颊飞红,他当然不可能忘记,那时贴耳呢喃的“告白”实在突破防线,即使心里清楚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不断重复能让他表情管理失控的话语,心跳却还是响动如擂鼓。

  “……所以呢?”

  “唔,我想想,那这次轮到你来说吧。”

  诅咒对惊异的妻子微笑,在对方愣住的时候拎起后领把人从怀里放到背上,伏黑惠下意识攀紧,他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两面宿傩也不催,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背着他走上一级级台阶,林间夜风吹拂过衣摆,蝉鸣清晰可闻。

  “我……”

  伏黑惠企图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但主动祖露感情和被这样明目张胆地要求“表白”差别确实比较大,他实在有点难以启齿,而且跟当时的情况不同,现在他们两个都很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不说也没关系。”

  诅咒的声音打断纠结,他被放下来,这时才发现已经到庭院门口,院中灌木枝叶簌簌颤动,月光如纱笼罩给一切景物都镀了层银。伏黑惠想着要说些什么,但宿傩已经向前走去, 他只好跟上,这时忽然感觉浴衣下摆被什么扯住,低头便看到了脚边白白胖胖的毛茸茸一团。

  “圆了不少嘛”诅咒侧身看了眼身后一大一小两只兔子,目光若有若无扫过人类臀腿部位, 声音带有隐隐笑意“这方面你可要再努力点,伏黑惠。”

  他踱步至门前,廊下风铃在开门时叮当作响,两面宿傩看向妻子,猩红复眼在月华下愈发鲜明。

  我们回来了,他这样说。

  屋里的一切与他们离开时并无区别,餐桌瓷瓶里的桔梗花,厨房桌台上切好片的蔬果,伏黑惠有些恍然,几个时辰前那些血肉横飞的厮杀此刻仿佛已经变得遥远,最后浮现在记忆中的是天空中赤色的“银河”。

  递到面前的茶杯打断了思考,他接过来喝了两口彻底回过神,抬头对上猩红复眼,忽然想起出门前答应下的约定,下意识看向自己浴衣和外露皮肤上的大片暗红,有些赫然开口。

  “那我先去洗……晤!”

  话音未落伏黑惠便感到一只手攀上自己腰际,极具暗示性的揉捏了几把,他一阵脸热,匆忙想说话却被覆上了唇。对方意外的没有立刻深入,只是舔舐轻咬浅色唇瓣,双手温度透过布料印在敏感的肌肤上,等放开时人类脖颈都染上了绯色。两面宿傩随后低头凑近他耳边, 遍布干涸血迹的身体对诅咒而言依旧散发着淡薄腥甜。

  “这样没什么不好吧,反正我无所谓。”

  伏黑惠被这种久违的露骨动作弄得面红耳赤,不过脑子还算清醒,一边用手推阻对方肩膀同时努力坚定自身立场,“不行,身上这么多血,肯定要洗的”顿了顿又补充了句,“马上就好……你先回卧室。”

  诅咒闻言没放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他又贴近还在软趴趴推自己的人类,声音低沉带笑。

  “那一起?”

  他拉开些距离观察对方从茫然到领悟后纠结的表情变化,在妻子回答前又笑着说“那次不是主动让我进去吗,现在记忆恢复就不愿意了?”

  “不是那样”怀中人马上否认,犹豫时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些,过会他似乎下定了决心,稍微侧脸避开目光开口 “也不是不……”

  “――开玩笑的。”

  哎?人类愣住了,诅咒挟持住腰身的手松开,对自己露出个毫无破綻的微笑,还挥了挥手。

  “那我去卧室了,你慢慢洗。”

  伏黑惠站在浴室门口,在两面宿傩即将转身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他那恶趣味的丈夫状似诧异的看着他,随后笑着问怎么了。他瞪着对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或生什么气,只是抓紧那只手试探着往浴室里拉,对方也相当配合,就这么被“扯”进了浴室。

  进去后就僵持住了,伏黑惠咬咬嘴唇,也不管自己身上那件染血破损的浴衣,反倒伸手想去解宿傩的和服。宿傩任由他解,看着那双手在腰带相处努力了几次没成功,抬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直接堵住了嘴。

  和之前的浅尝辄止不同,唇舌在獠牙与贝齿的门关间你来我往纠缠交锋,透明的涎液从交接处刚拉开又重新交融。在这场极尽忸旎的斗争中人类被诅咒逼的只能腿软后退,不小心脚下一滑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便被搂着腰双双落入浴缸中,水花飞溅发出沉重的响声。

  “咳,咳”冒失的小孩一边咳嗽一边从水里冒头,及肩黑发一缕缕贴在裸露的脖颈和锁骨上。夏天的缘故倒也没觉得太冷,而且围绕腰间的手臂温暖而坚实,漆黑咒文游走其上,在水中看去像是盘亘交缠的蛇。

  他一手搂上对方肩颈,一手努力去够浴缸边缘的花洒水管,结果试了几次无果。悠哉看着伏黑惠做无用功的宿傩发出轻笑,伸臂拿过喷头,又开了热水,给怀里的妻子彻底冲掉发上残留的血渍。又用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展出来的另外两只手臂替对方剥下了色彩已经斑驳的浴衣,于是地下雪与天上月的风光终于倾泻在这小小一池清水中,尽数被诅咒之王牢牢拢在臂弯之间了。

  “唔……嗯……”长长银丝从舌尖延出后断入水中,刚冲干净小孩就凑了过来,宿傩抚摸身上人光裸的大腿,手感如玉,每一寸皆骨肉匀停。唇齿相依间人类的吐息温热而柔软,鸦羽般的睫毛轻轻扫过猩红副眼,水气氤氲间他看清了怀中人类的脸。

  布満红晕,急切,和渴望的脸,依然有一双清澈盈盈的眼睛,诅咒贴近想看清里面装了什么, 却只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映在两潭融化的春水中。

  两面宿傩忽然感到一种奇怪的……情绪?也不准确,并非完全他自己的感情,那是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深思的好时候,妻子温热赤裸的身体横陈怀里,类似吞噬又不尽相同的欲望从诅咒的灵魂中升腾起来。

  他箍紧伏黑惠的腰让光洁的皮肤彻底贴上腹肌,同时原本放在大腿的手一路攀上来到胯骨处, 然后亲了亲通红耳尖,褪下了对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

  埋在肩膀上的人似乎抖了一下,转过头在耳边说了句什么,然而诅咒只是恶劣地笑笑,摸上雪白脊背享受手下的细腻质感,让他再说一遍没听清。

  “去,去床上……”见男人似乎没打算动,顿了顿又红着脸嗫嚅,“想在床上做……”

  所幸宿傩听后也没再为难他,干脆起身把人从水里揽出来,随手抓了条浴巾裹上就这么一路亲着一边跌跌撞撞的进了卧室,到床边时伏黑惠直接用咒力把对方那件还半挂身上的腰带给撕了,然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在将诅咒之王推倒在床上时看到了对方衣衫不整的模样。

  “这样就满意了?”宿傩一脸闲适地看向身上喘息的人,又笑了笑,“那现在轮到我了。”说完也没给对方反应时间,掐住伏黑惠的腰就是一个翻身,形势瞬间颠倒过来。宿傩看着对方睁大的眼睛,觉得还真像只受惊的兔子,他伸出手拢住身下人盈盈一握的脚腕,却并不用力,只是俯身吻了吻正急促扇动的羽睫,又在耳边低声说,自己把腿打开,能做到吧?

  兔子听了这话身上的皮肤似乎更红了,他咬紧嘴唇,瞟一眼面前的丈夫就立刻移开了视线。对方貌似完全不着急,轻轻摩挲着掌中的脚踝,终于看到那两条并拢的细腿抖了抖,最后还是慢慢打开了,脆弱私处的景致几乎暴露无遗,连苍白的脚趾都染了点绯色紧绷起来。

  “真是好孩子。”

  伏黑睁开眼睛看过来,月光下高大的诅咒之王半跪在他腿间,嘴角弧度邪性恶劣却令他无法厌恶,墨色咒文在衣襟大敞露出的肌肉轮廓上蜿蜒,月光似乎给一切都镀上了朦胧的银色。

  这一切确实回到他身边了。

  他忽然想吻对方,于是刚要用手臂撑起上身想搂上去,这时下半身突然传来一阵湿润而奇异的剌激感,伏黑惠无防备间没忍住直接惊叫一声,想低头看怎么回事却被捏住手腕吻了上来,只能在舔舐挑逗间发出些呜呜呃呃的声音。

  好不容易被放开后也没法捂嘴,就这么抖着看向下面,结果发现是宿傩的一只手覆在自己的性器上,对方在掌心开了一张“嘴”,粗厚柔软的“舌”在茎身上舔舐挤压,竟然就这么给自己做起了口交。

  “很舒服吧?”诅咒吻他开始发红的眼眶,又引着不时颤动的手臂搂上自己脖颈,诱导他发出细碎的呻吟,“挺久没这么做了,上次这样搞了几回就一直不让我再弄了,真是别扭,实际明明很喜欢。”

  “噫,那是,那是因为你……唔!”性器被“口”忽然吞入大半,伏黑惠完全压不住脱口而出的惊呼,面前恶劣的丈夫还笑吟吟看着他,他又恼又羞,干脆一口咬在对方肩颈上,心里不由想到刚才对方的调笑,记忆中羞耻的画面浮现。明明很清楚不让这么做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宿傩那次实在太过分了,被动高潮了很多次还在继续,说了不要却一边亲耳朵一边笑着说加油,在撑不住的时候居然开始深喉,害的自己最后……

  “呜……!”难以抗拒的战栗感从下身传来,伏黑抓紧对方的肩膀,感到炽热的吐息靠近自己耳边,低声说去吧,于是他把脸更深的埋入坚实肩颈间,放任自己在诅咒手上的“嘴”中释放出来。

  宿傩把手抬起,“口器”中随即流出粘稠白浊,他放到嘴边舔了一口,看着脸爆红的人笑了笑说味道不错,又把剩下的一边抹到对方平坦的小腹上涂画一边问,还想再来一次吗?

  然而有些出乎意料的,这次怀中人没有恼羞起来,只是横了他一眼就红着脸把脸扭开,手还搭在他肩上,两条尚且微微抽搐的腿张开了一点,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你现在就进来吧......”

  说完脸好像更红了些,宿傩挑了挑眉,对这相当难得称得上急切的主动当然不会拒绝,而且自己也不是不想要对方的,刚才就算是预热已经做过了,于是转身拉开柜子,发现里面几乎是空空荡荡才想起这里并非原来宅邸自然不会有润滑一类东西。他想要不拿食用油脂暂时凑合一下,大不了多花点时间,刚要起身去厨房却被伏黑惠拉住了手,他转头看去,对方的脸上满是红晕,眼神却清亮坚定。

  “现在就可以,”伏黑惠握紧对方的手,与他对视,“疼或者受伤也没关系……我不想等了。”

  被抓住的诅咒沉默了一下,说你确定吗,他没回答,只是凑上去吻了一下对方侧脸上墨色紋路。宿傩叹了口气,转过身握住在月光下白如霜雪的脚腕,说那你要不翻个身,这样进去时会稍微好受点。

  伏黑惠还是摇头,看了他一眼又轻声说,那样就看不见你了,我想看着你。

  宿傩望着眼前的人类,那双瞳孔中只有自己的身影,他顿了顿,随后把两条纤细的小腿架到肩膀上,说你忍一下。

  然后草草舔湿手指,就着之前掌上残留的一点体液探上雪白臀间的入口,那里因为之前洗浴时的浸泡还残存了一点潮湿,没有过于干燥紧绷。伏黑惠闭上眼睛,感觉到一节骨节分明的手指艰涩地挤入,他想让对方直接进来,不过伤痛而已,大不了进入后治疗就行,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宿傩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于是只好等待这简陋的扩张结束。

  第二根插进来的时候还是挺痛的,毕竟快两个月没做过了,就算尽力放松后面还是过于狭窄。待会宿傩进来也会觉得不舒服吧,他忽然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刚才至少稍微润滑一下了,但自己实在想和对方结合,说到底还是任性了吗?

  第三根加入又抽出去时伏黑惠感觉后面已经习惯痛感了,他抓住撑在自己身侧的一只手臂,有些艰难的抬起脖颈看向那对猩红的复眼,挤出一个微笑,说已经可以了进来吧。两面宿傩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点了点头,随后彻底褪下腰上还半挂着的浴衣,把肩上的细白小腿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说那你做好准备,大概会比较疼。

  伏黑惠嗯了一声,又努力把腿张开一点,感觉到发硬的热度抵上了狭小入口。他竭力放松肌肉,作为主动要求的承受方疼痛也没什么,只是希望等一下宿傩不会被这种干涩的内里夹痛,如果那样就真的是自己太任性了。

  这时入口处的东西骤然动作,伏黑惠咬上嘴唇抓紧床单,拼命压抑住收缩肌肉的冲动,打算把即将出口的痛呼咽下去一一

  哎?

  他睁开眼睛,下面确实能感到有粗硕的热物一点点挤进来,满涨的感觉十分真切,但痛感却几乎不存在,顶多不时有一点点转瞬即逝的刺痛。他看向下身,却发现宿傩跪在腿间,一只手虚贴在他的小腹上,反转术式的咒力光晕莹润柔和,下身同时极缓慢地挺入狭涩的入口。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冲他勾起嘴角,

  “开玩笑的。”

  “不过,”他看向睁大眼的人类,“这种忍耐行为实在没必要,因此流血也没什么意义。你明明可以直接说不想要痛,那对我来说并不麻烦更没有任何不愿意,如果这次你根本没想到那下次就知道了。”

  “不管自己觉得是否任性的要求,能做出判断的并不是你,不过我倒是很期待哪天你能真正提出什么任性的要求来。”

  他把手完全贴上小腹,在性器终于基本没入时暂停了手中的咒力,刚才在进入过程中一直开着反转术式,所有的撕裂在刚刚形成的瞬间就被治愈,虽然对诅咒自身来说那种紧涩完全带不来快感甚至称得上不适,但这样伏黑惠就连一点疼痛都几乎来不及感受到。

  “还感觉痛吗,伏黑……惠? ”

  两面宿傩有些惊讶地看向身下的人类,他怔怔望着自己,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沁出,接二连三流入鬓发之间,问话使他回过神来,用力摇头说没有痛的地方了。抬头从下巴滑落的水珠似乎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哭了的事实,于是赶紧用手臂去擦,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宿傩温和的目光落在脸上,于是泪腺好像就有了不受控制的资格。

  “明明哪里都不痛还哭得这么伤心,你真是难搞啊。"诅咒将肩上发抖的腿放到腰间,俯下身撑在伏黑上方,用手擦去纵横水痕,又低头亲了亲红红的眼眶,最后笑了出来,“不过这点也很有趣,我不讨厌。”

  他耐心等着身下人的泪水终于止住,随后抚上对方纤细的腰肢,又一路顺着脖颈吻下去。在喉结处舔了一下,感受到颤动后继续向下,从明晰的锁骨到平坦的胸部,诅咒用尖锐的獠牙轻轻磨着脆弱的浅色乳尖,在身下人温顺承受到身体都在发抖后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已经红肿起来的小东西。

  在确认对方脸上的苍白已经完全褪去出现红晕后两面宿傩抬起上身,重新把那两条腿放回肩上,舌尖舔过獠牙,对目光已经因情欲略显莹润的人类露出一个隐藏危险的微笑。

  “不用急,待会你可以尽情哭。”

  之后的事情伏黑惠就记的不太完整了,只知道他们在榻榻米上从开始最普通的正面做到后入, 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房间边侧,压在墙上过了会实在站不住求饶后又从背入变成被动的骑乘——

  纤细的手腕被制在身后,大腿已经无力支撑而不得不彻底吞下体内硬热的东西,他因为过度持续的剌激和快感呜咽哭泣,但运筹帷幄的暴君这时低头跟他接吻,唇舌温柔缠绵,于是被蛊惑的人类又忽视了对方正是深入侵犯自己的罪魁祸首,任凭诅咒对自己为所欲为没有一点抗拒。

  而最后宿傩把几近虚脱的他抱到了窗前的地板上。

  他们在月光下缠绵,诅咒的手抚过人类身体每寸肌肤,明明已经连哭的力气都快没了,身体不受控制的陷入高潮,腿间入口处也因为过度的摩擦和快感而红肿不堪,原本干涩的后穴随着抽插发出靡靡水声,混乱的体液从抽出的间隙流出,前面的性器除了麻木的剌痛已经射不出什么,可伏黑惠还是竭力伸手揽住了对方脖颈,感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安心。

  他在月光下看着对方咒文蜿蜒的妖异面孔,回忆如乱潮流过脑海,想起在将近一个月前的夜晚山路上,也是这样皎洁的月光,失忆的丈夫轻轻拢住他的侧脸,在他耳边说今夜月色真美。

  鬼使神差的,他发着抖伸手抚上对方的脸,宿傩顿了一下,随后为了让他能流畅说话放缓了动作。伏黑惠想自己也应该说句今夜月色真美,无论对方到底是不是真想听这句话,也许并没有兴趣,但今夜,他确实想表达那其中为人熟知的意思一一

  “**我爱你。**”

  他看见那对黑红瞳孔极少见的放大了,同时为自己脱口的话语感到惊慌,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句,我的意思是今夜月色真美一一

  但好像确实是一个意思,他有点僵,疲倦的身体即使主人不知所措也无能为力,第一次说那样直白的话语让含蓄内敛的小孩难免十分羞耻,他不由低下头,却没想到自己错过了诅咒反应过来后脸上一瞬近乎茫然的表情。

  两面宿傩看着头快埋到胸上的伏黑惠,沉默半响后终于抚上那柔软的脸颊,凑到对方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把骤然愣住想抬头的人正面按到地上,用最初的姿势再次动作让对方彻底没了说话的力气,在缠绕腰间的纤细双腿最后一次收紧痉挛后结束了这场持续半夜的漫长交合。

  半个多时辰后把全身里里外外都洗干净的人类塞进换过的被窝里,喂了水后又稍微清理一下房间,两面宿傩也披着月白和服躺下,发现某个已经又累又困到半死不活的人还强撑着没睡,看到他过来又努力睁开眼,在对方把自己搂入怀中时小声问刚才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为什么说‘你已经成功诅咒我了’?你才是诅咒之王啊。”

  “自己慢慢想”诅咒之王点点他的额头,“梦里可能就知道了。”

  伏黑惠知道问下去对方大概也不会直接回答,于是有点悻悻的放弃了,可另一件事纠结在心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他憋了一会,最终还是在对方的注视下问了出来。

  “你……不说一句吗?”

  “说什么?”

  “就是……我刚才不是对你说了吗,那种的……?”

  宿傩听怀中人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已经细若蚊吟,眼神也避开了,大概是想到了之前自己示爱时的景象,耳朵都红了一些,这种请求以前也没做过。他摸摸对方还散发着洗浴香味的头发,沉吟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示意伏黑惠抬头,用一种今夜未曾使用过的完全冷静声音对他开口,

  “伏黑惠,我是诅咒”

  “是与人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存在,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我永远无法真正有所谓人性,包括部分感情,当然那种事对我来说无所谓。因为过去你并没有提出这种事所以我也没特意说,但你也是知道的吧。”

  “就算这样,你还要向我索要人类的“爱情”吗?”

  他望着怀里的人,对方也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失落或惊讶,反而泛起了明显的迷惑,人类皱着眉眨了眨眼,迟疑着开口,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爱我吗?”

  大概是太累了又被对方的言论迷惑到,伏黑惠根本没注意到这句话中自然而然又理直气壮的信心。说出那个像对男友撒娇的年轻女孩一样的愿望让自己很难开口,不过从高专暧昧到婚后这些年因为各种原因他从没真正言表心意,诅咒也差不多,往往是行动多于语言。

  但今夜月光眷属情人,碎裂的镜面重新拼合,他披荆斩棘活着归来,想再听一次丈夫失忆时对自己反复诉说的话,把这微小但无法忽视的遗憾补全。

  “你说的那些我当然知道,只是想听你说出来一次而已,因为,以前就没说过,上次说的时候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逗我……”

  他抬头看向似乎怔住的丈夫,小声问,“不行吗?”

  两面宿傩看着他隐藏期待的脸,眼神隐约变幻几轮,终究摇了下头,在陡然失落下来的目光中开口,“你是人类,所说的‘爱’和我对你的想法可能还是有差异的,不过……”

  “对你说这句话本来就是不必要的吧。”

  小孩低落的眼神再度疑惑“哎?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

  月下的诅咒之王看向怀中的妻子,他望着那双只映着自身影子的澄澈眼睛,不,不对,准确的说不是只映着自己,而是自己被困在了那两湾深邃的碧波中,当尚且稚嫩的人类注视着他时,他便没有了从中脱逃的欲望。

  两面宿傩深深叹了口气,但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意味,月光如水,可猩红的眼中只有眼前的人类。

  他只是看着伏黑惠,于此世第一次,大概也是千年来的第一次,露出了这样温柔,无可奈何, 又溢满某种未知感情的表情,

  “**——我已经是惠(めぐみ)的诅咒了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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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 love him because he is like love self should be.我爱他,是因为他像爱情本身应有的样子。――王尔德《道连?格雷的画像》[/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