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斯蒂芬被偷走了。
这天刚好是周末,程何二人拎着猫去宠物店洗澡,中途被叫回局里,程圳清也在,黄占伟和颜悦色,找他们义务劳动,再拍一套反黑禁毒宣传片。
不过这三人哪是省油的灯,何危笑而不语懒得搭理,程家两兄弟心直口快轮流顶嘴,黄占伟嘴皮子都快磨出泡了,刚想拍桌子发火,何危的手机响起。
“斯蒂芬不见了。”
程泽生刷一下站起来:“那快走,得赶紧去找。”
黄占伟见他们两人表情严肃又凝重,也跟着紧张起来:“谁不见了?什么案子?”
程泽生:“我儿子。”
“……你们俩养小孩儿了?”
何危补充:“猫。”
“……?”黄占伟目瞪口呆,“猫?当儿子?”眼看着他们要走,他伸出尔康手,“哎哎哎!就为了找猫,都不跟我聊了?”
“不然呢。”程圳清也打算脚底抹油,黄占伟揪住他:“你别想跑!他俩去找猫,有你什么事儿?!”
“老黄你没听见?那可是我大侄子!”
“……”黄占伟气得胸口疼,程家兄弟加一个何危,升州市局有这三尊佛在,他早晚得圆寂。
宠物店里,两名派出所警员在看监控,听见门铃响了,抬起头:“你们是失主吧?来登记一下信息。”
何危把证件递过去,警员一瞧,市局的支队长,碰上领导了。店员急得哭出来:“半个小时之前,我把斯蒂芬吹干后放进猫包,摆在老位置……今天店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我只是上楼拿个东西,两分钟都不到,它和土豆、胖丁一起不见了!”
另外被偷的那两只是散养在店里的英短,脾气非常好,平时只在店里溜达,门开着也不会出去。监控视频里,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冲进来,头戴鸭舌帽,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先把躺在门口晒太阳的两只英短薅进箱子里,另一手提起装有斯蒂芬的猫包,急急忙忙跑走了。
“住在附近,是个新手,店外监控有吗?”
店员摇摇头,程泽生去一趟隔壁超市,回来把手机递给何危:“嫌疑人是从右边方向过来的,超市老板看到他在店门口徘徊,哥,你来看一下,他是不是毒/瘾犯了?”
视频里的男人来回走动,不停搓手里那团纸、动不动打哈欠、抓胳膊,一双眼紧盯宠物店。程圳清摸着下巴:“有点像,但就这么几秒,不能下定论。”
何危去店外绕一圈,捡了一团纸进来,递给程圳清。程圳清看看纸团,又看看监控,顿悟:“靠!有你这样的吗?拿我当警犬啊!”
何危不耐烦,要不是做痕检浪费时间,谁用得上他?再说了,警犬鼻子多灵,可就别给自己贴金了。
程泽生非但没有觉得不妥,还在催促:“哥,帮个忙,举手之劳。”
???你是我亲弟弟吗?程圳清内心悲凉,跟他俩处久了,少活十年都算轻的。
*
斯蒂芬是被一个游手好闲的瘾君子偷走的,这人缺钱上货,拦路抢劫没胆子,溜门撬锁又不会,便打起宠物猫的主意。
他把三只猫拎出来拍照,狭窄凌乱的出租屋里,那两只英短吓得直哆嗦,斯蒂芬大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一点都不认生。
“哎,这只品相真好,就是有点傻乎乎的。”
?敢诽谤我,看我猫猫拳!斯蒂芬亮出爪子,小猫咪有仇必报,一刻也等不了。
“嘶!还敢抓人?!要不是看你能卖钱,老子肯定宰了你!”
“喵喵喵!”斯蒂芬不甘示弱,我爸爸妈妈可是警察,我一点都不害怕!
拍完照片,斯蒂芬重新被塞进猫包里,一觉睡到傍晚,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惊醒。怎么了?它打个哈欠,猫包的拉链拉开,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心真大,都被绑架了还睡得这么香。”
“喵!”妈妈来了!
“还是多亏我吧?一下子就确定毒品范围,名单一拉,省了多少排查的时间……哎哎哎,你俩有没有听我说话?”
何危抱着斯蒂芬,程泽生在检查那两只英短,两人看都没看程圳清一眼。
瘾君子被押去拘留所,程泽生和何危把两只英短还回宠物店,得到一袋子谢礼,一路踩着漫天星辰回家。
程泽生洗澡出来,何危在看书,斯蒂芬趴在他的胸口撒娇,眼看小猫咪就要亲到嘴了,程泽生眼疾手快将猫提起:“干什么?这是我老婆。”
何危:“……”
斯蒂芬四只爪子在空中乱晃,喵喵乱叫,何危心疼:“别闹,把它放下来。”
“不行,我吃醋。”
“……它亲你的时候我说过一句话吗?”
“听听,你对我就一点都不在乎。”
何危把书合上,论无聊程度,程泽生认第二,是没人敢争第一的。摊上这么个男朋友,能怎么办呢?只能惯着呗。
他单手托腮,耐着性子问:“那你想怎么样?”
程泽生靠近,低声说:“今晚你主动点。”
?爸爸好不要脸。斯蒂芬把脸埋在爪爪里,连小猫咪都听不下去了。
老夫老妻的,何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干脆利落地勾住程泽生的脖子,抬头含住他的唇。这一招相当管用,程泽生搂住何危反客为主,再也腾不出手管猫了。
斯蒂芬重获自由,一抬头看见两人吻得昏天黑地,难舍难分。它踩着猫步靠近,打算近距离观摩,找到个好位置刚蹲下,身体忽然悬空,这次是被何危拎住脖子丢下床。
斯蒂芬在地板上咕噜噜滚一圈,眨眨眼,单纯弱小又无辜。
程泽生:“这会儿不担心它摔傻了?”
何危:“没事。反正也看不出来。”
【看上去傻乎乎的布偶猫,大概就是我头像内种吧[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