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扬宇好奇地在屋子里四处乱逛，什么都要拿起来琢磨琢磨，见到那种形状很狰狞的假阳具还要拿过来给他俩看看。
方瑾瑜表示并不想看，黎潇也头疼地深呼了一口气。
他以前经常说方瑾瑜呆，说方瑾瑜像小狗，但好歹也是萨摩耶之类的乖乖小狗，带出门完全没压力，做错事说了之后就不会再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靳扬宇这简直就是哈士奇，闹腾得不行。
靳扬宇确实对这个东西没什么了解，仅仅只是上网搜索过词条，看过几篇公众号文章的程度。
逛到B区附近的时候，靳扬宇眼神锁定在了柜子里的毛绒项圈上：“这怎么和方瑾瑜上次戴的这么像？”
方瑾瑜：“……”
上次听黎潇解释说买项圈理由的时候，方瑾瑜打心底觉得这个理由有点扯，觉得靳扬宇应该是没有信的，万万没有想到靳扬宇居然神经如此之大条。
黎潇：“咳。”
“你们是不是也玩过？”靳扬宇咋咋呼呼出声，“我就知道，我就说你刚才怎么这么熟练，你们玩过居然不告诉我！还骗我！”
“行了行了，”黎潇被嚷嚷得头疼，“快，等会要赶不及了。”
靳扬宇不爽地抱怨了几句，在项圈架子上挑挑拣拣，随便选了个扔进购物车里。
黎潇和方瑾瑜没什么想买的东西，家里基本都有，在边上等着也无聊，于是黎潇让方瑾瑜去给靳扬宇科普各个道具是怎么使用的。
方瑾瑜从没想过会在这种场景下给靳扬宇讲解这个东西，起先还有点支吾，见靳扬宇拿的都是手铐乳夹之类没什么科普空间的道具，他便省略了“乳夹就是用来夹在乳头上”这种没营养的话，干脆上手拧了几下调节力度的旋钮，示范给靳扬宇看。
他其实从没动手碰过这东西，从来只是用嘴叼过来，以前也是黎潇来给他戴上这个。
旋转调节钮的同时，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痒痒，下意识侧过眼睛看向黎潇，发现黎潇也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对视了片刻，黎潇突然朝他笑了。
方瑾瑜转动乳夹的手顿了几秒，好像突然get到了黎潇的意思，眼神闪烁了几下，赶紧将乳夹放回了原位。
靳扬宇随手抓了几样东西扔进购物车里，准备回家再慢慢研究。
到了训诫工具的柜子附近，见靳扬宇伸手拿起了根近两米长的马鞭，方瑾瑜哑口无言地收了声。
黎潇通常都是选择比较短且顺手的教鞭之类的东西，没给他用过这种长工具，方瑾瑜怔怔地张了张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等等，我想先问一下，”黎潇终于出了声，“你是dom？还是sub？这是你来用还是对方来用？对方有经验吗？”
“我？我不知道啊，我才刚入门呢，”靳扬宇说，“他说他都可以，他好像也没什么经验，说不定是我来用呢。”
“那你别拿这个了，”黎潇示意他把这东西放回去，“你不会用，你别把人给抽死了，先选点基础的试试。”
方瑾瑜作为承受方，对于训诫工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由黎潇来给靳扬宇科普不同宽度和材质打出来会是什么效果。
这场景相当的诡异，方瑾瑜被动地听了会儿，这种用不上的知识点传进他的耳朵里居然堪堪变了味儿。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黎潇用这东西打他时的感觉，四肢有点无处安放起来。听见黎潇说“散鞭打下去比较麻”、“竹尺疼得比较温和”、“教鞭会有比较集中的刺痛”，方瑾瑜脸颊越来越红，顿时有种难以言说的渴望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想起以前黎潇在打得狠了的时候会给他上药，上药的时候还会揉他几下。黎潇动作很温柔，手冰冰凉凉的，揉在发烫的臀肉上很舒服。
黎潇还在给靳扬宇科普训诫工具的选择和技巧，方瑾瑜眼神放空，想起了忘记吃饭那二十下藤条的惩罚。黎潇这几次打他都有放水，上次调教的时候黎潇也没有打很重，以至于结束后根本就没有上药这一环节。
二十下藤条对于方瑾瑜来说并不算重，就算是往死里打也伤不到哪里去。方瑾瑜突然有点后悔没有再少吃一顿饭了，其实仔细想想，四十下藤条也不是完全无法忍受……等等，不对。
他想起来一件事情。
黎潇说要视频点菜的前一个晚上，他因为和工厂那边的人沟通不畅，烦得吃不下饭，当时他侥幸心理选了张前几天的图发给黎潇。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发现他每天拍出来的图是一样的，也正是因为侥幸糊弄了一次，他怕黎潇怀疑，所以后来才特地开视频让黎潇确认。
他见黎潇似乎没发现有重复的图片后，就选择性忘记了这件事，如果加上这次，刚好就能增加到四十下藤条。
但他是万万不敢告诉黎潇这件事的。
忘记吃饭事小，说谎事大，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止四十下藤条的惩罚。于是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不知道黎潇要什么时候才给他清算这次的惩罚，如果是周末，那他还有操作的空间，实在没办法的话就算了。
“阿瑾。”
黎潇突然出声叫他，他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来，有点慌张地和黎潇对上了视线。
靳扬宇正打开备忘录地记下了黎潇刚才所说的话，黎潇早已经停下了言语，从刚才开始就似笑非笑地看着方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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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发了半天呆，”黎潇漫不经心地问，“是在幻想什么吗？”
“没……”
“说有。”
“？”
黎潇撩起眸子，语气戏谑地说：“你要是说没，那就真的没有了。”
方瑾瑜顿了几秒，眼珠子无措地转了几下，方才那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再次铺天盖地涌了上来。
他有点挣扎地吐出了个“有”字。
“好的，”黎潇笑了声，“你很乖。”
方瑾瑜不受控制地咽了下口水，见靳扬宇还在手机上记东西，他小步小步走到黎潇身边，在轮椅边上蹲了下来。
黎潇环抱似的用手臂将方瑾瑜的往怀里收，手心贴着发梢抚了几下。
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靳扬宇已经从手机上收回了眼神，迟疑地看着这两人略显暧昧的互动：“你俩干嘛？”
方瑾瑜条件反射想要跳起来，黎潇稍用力将方瑾瑜困在怀里，若无其事地和靳扬宇说了句：“快点买，要开场了。”
“哦哦哦，”靳扬宇点了点头，赶紧到柜子前选了几种不同尺寸的戒尺和散鞭，选完还好奇地在手心上抽了下，“好疼！”
“？”方瑾瑜看不太清靳扬宇动作，但通过声音判断出顶多是挠痒痒的力度，闷闷地从黎潇怀里出了声，“这……也疼？”
“疼啊！”靳扬宇倒吸了几口气。
回到刚才放马鞭的那个柜子，他动手折了两下，折短后又抽了下手心：“哎哟！这个确实比较疼点！”
他果断将这东西放了回去，给黎潇竖起了大拇指：“你好专业，不愧是你！”
方瑾瑜：“……”这种活泼开朗真的学不来。
黎潇无语地吐出了一个字：“速。”
“知道了知道了，”靳扬宇问，“你们不买点吗？来都来了，不买点回去玩玩？”
不等他俩回话，靳扬宇朝他们招了招手，招呼他们过来：“就我一个人买多没意思啊，去选两样吧？记在我账上，就当是你们陪我来的谢礼。”
黎潇也不和他客气，低头询问方瑾瑜：“想要吗？”
方瑾瑜态度不明地“啊”了声。
其实他刚才经过训诫工具的柜子附近时，有看到个设计很特别的木质皮拍，上面印了个镂空的猫爪图案，打下去的时候应该会把图案印到皮肤上。因为其他东西家里基本都有，如果要他来选的话，他可能会选择这个东西。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黎潇也看到了那个可可爱爱的猫爪皮拍，于是松开了环住方瑾瑜的手，让方瑾瑜自己去拿过来。
接过皮拍后，黎潇随意地在空气中挥了几下，不是特别顺手，刚想在自己手臂上试一下材质和力度打出来的效果，方瑾瑜颤颤巍巍地主动将手心伸到黎潇面前。
他小心翼翼地触上了黎潇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地错开，手指因紧张微蜷了起来，却又执拗地没有收回。
一副讨打模样。
黎潇眯了眯眼，又重又狠地在方瑾瑜的手心上打了一下，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方瑾瑜预料不及地叫出了声。
火辣辣的痛感迅速从手心扩散开来，手掌被打得发麻，方瑾瑜尾音都有点变了调。
因为肉少，猫爪图案印得并不清晰。
“看来要在屁股上才能印出来了，”黎潇抓过方瑾瑜的手，轻轻呼了几下，让方瑾瑜把猫爪皮拍拿到前台上，“晚上回去试试。”
方瑾瑜嗓音微哑的“嗯”了声。
“扬宇，”黎潇视线落在了收银台边上的扭蛋机上，想起了刚才靳扬宇说过的话，严谨地问了句，“选两样是吗？”
靳扬宇远远地回了个“是”。
黎潇提议说：“再去选个盲盒吧？”
方瑾瑜无声地拒绝。
上次他们抽出调教椅的D区一如既往的离谱，除了有能够将人固定住的秋千椅之外，更甚的还有X形状的刑架，三角形的木马。他现在顶多只是想被打几下而已，并不想再抽什么奇怪的东西回去。
但是黎潇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想要就去吧，没关系的，不用不好意思。”
方瑾瑜苦不堪言地撇了撇嘴，怕磨磨唧唧惹得黎潇不高兴，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朝着扭蛋机行去。
这回倒是没扭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扭出了个和BDSM没有任何关系的产品——是一件蕾丝女仆装。
公调马上就要开始了，时间紧迫，他们没时间在这里仔仔细细验货，各自都让文烨安排直接配送到家里。
于是方瑾瑜并没有见到这个女仆装到底长什么样子。
方瑾瑜从没穿过这种东西，不过他也没有特别担心，顶多就是设计比较诱惑的情趣内衣罢了。以前调教的时候都是尾巴耳朵乳夹轮番上阵，这回好歹布料还比较多，能羞耻到哪里去。
于是他非常顺利地接受了这次的扭蛋结果，等待靳扬宇付完款，亦步亦趋地随着他们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