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离婚倦怠期>第22章

  当天下午,洛杉矶确实发生一起校园枪击事件。歹徒枪杀门卫后闯入就近的一间教室,对在座的十几名师生进行扫射,一分钟不到,便持枪离去,就在途中,同随后而来的保安和警察交火对峙。最终歹徒被击毙,学校里死亡五人,受伤七人。

  郑方霓和Kelson去学校路上遇到双方驳火。两人从看到警车下来警察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躲避,但枪战发生很快很突然,几乎没有停顿,即时开火。因为走避不及,郑方霓和Kelson只能躲在一辆汽车后,流弹击碎玻璃,Kelson一吓,勾肩把郑方霓扑地上,不小心把郑方霓头给磕破,自己倒没什么事。

  “我会让他跟你道歉。实际上就包扎了一下,没事。但赶不上飞机,改成了晚上飞。”郑方霓声音沉沉缓缓,令人安定:“别担心。”

  沈乐从荒唐的现实中缓过来,忍不住后怕:“拍片子了吗?确定没事?怎么不休息一下就飞?”

  郑方霓听沈乐如此紧张,嘴角慢慢勾起,“拍过了,医生说没事,能飞。”

  “真的?”

  “真的。”郑方霓耐心道:“我真没事,而且,越听你说话我就越想回,你乖乖在家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回来。”

  隔了半分钟,沈乐才闷闷嗯了一声。郑方霓觉得他又哭了,心揪着疼,想赶紧回去好好抱抱他。

  归家心切,就连Kelson后来跟他道歉也心不在焉。他们坐车去机场,难得一派沉默。Kelson自知理亏,朝郑方霓双手合十,道:“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是你家那位,以前也没见过。”

  闻言,郑方霓瞥了他一眼。

  Kelson赶紧认错:“我不对,回去肯定跟他道歉,请你们吃饭。”

  想起什么,郑方霓浅浅笑了一下,说:“真巧,我这两天也有朋友会来,到时你一起请了?”

  Kelson很大方,没想郑方霓安的什么心,一口答应:“绝对没问题。”

  “行。”郑方霓悠悠道:“你和萧潇也很久没见了。”

  Kelson一怔。郑方霓看了眼坐在前面副驾从后视镜看过来的好奇的周奕霆,又转回来看Kelson,嘴巴好像在放箭:“萧潇和陆凭一起回来的,他们说过两天见个面,再回英国。”

  Kelson脸色有些微妙,郑方霓也没再说话。相顾无言半会,Kelson还是忍不住问:“他们在一起了吗?”

  前面周奕霆收回视线,后方郑方霓连个眼神都懒得给Kelson,直接道:“不知道,吃饭的时候你问问他?”

  Kelson才琢磨出郑方霓的意图,话憋了半天,最终只叹了口气,“行吧。”

  认识多年,他们对彼此的脾性都清楚。这次确实是他做得不对,开玩笑开到家属头上,不怪郑方霓这么生气。Kelson难得安静下来,快到机场,周奕霆悄悄回头看了眼。

  最终还是按原计划飞广州,经过二十五小时以上长途飞行,飞机在隔天深夜落地白云机场。郑方霓提前告诉沈乐落地时间,下飞机时候也发了消息,他正要出机场打车,就收到了沈乐的回信。

  “我等你。”

  南方夏季,凌晨时分的温度依然炙热,热风扑面,好像带走了长时间飞行的疲累和困倦。郑方霓站定,打字回复沈乐:“马上回来。”他后面的周奕霆和Kelson都打着哈欠从托运拉行李出来,见到郑方霓神采奕奕,笑意吟吟的样子,他们相视一眼,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周奕霆过去,“不一起了吧?那我和Kelson找个酒店先住着。”

  郑方霓含着笑点头:“嗯,都累了,休息两天。你们去吧,我回家。”

  其余两人一下听出弦外之音,但都没明说出来。Kelson是学乖了,而周奕霆是想多了,等郑方霓打车走了,他小声自言自语:“会不会有问题啊?”

  沈乐在哄睡女儿后就一直在等。期间心绪太多,就算摸线稿也安定不下来,于是搬了张椅子到阳台坐着,看夜空,看月亮。旧楼大多占地比较好,从高处望出去不会有太多遮挡物。沈乐就吹着晚风,等郑方霓回来。

  “其实等人很累的。”沈乐回忆起这句久远的话。那时他每天数着距离和郑方霓见面的日子,可能半年,也有可能两个月,最长他试过等郑方霓八个月。很少人知道他们异国两年,其实只面对面见过五次,加上认识那年,总共不到十次。他和郑方霓的沟通见面,大多都依靠那块小小屏幕。

  虽然互联网和电话解决了一部分距离问题,但没有真实的样子,没有参与到对方的生活中,其实是一件非常让人难受的事。关系既是最亲密,但生活中却是最疏远的。以前沈乐比较直,在乎的东西不多,只会想到和郑方霓见面的雀跃和愉快,其余都不重要。

  但随着时间越长,见面越少,沈乐也终于感觉疲累。谭芝华在巡演途中昏厥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他连夜开车八小时到当地去寻他母亲,那种把心肺震碎的慌乱,他实在不想有第二次。在未知母亲生死时,他独自一人守在监护室外面,脸都没洗,生怕一走开谭芝华就不在了。外面微微天亮,他从黑夜驱车到天亮,从黑到白,冉冉升起的亮光却无法照耀他。沈乐心想,原来一个人挺可怕的。

  等郑方霓打电话过来,他们照常聊天谈生活,但沈乐发现,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样的情绪恐怕对方无法与他共情,于是干脆压下这件事,不说了。对郑绍先找他的事,也是如此。于是一点点不说,慢慢就变成了沉默,他变得越来越无法和郑方霓交流。

  而这样的痛苦,在忍受八个月等待后,终于见到郑方霓后,再次感受他的体温和怀抱,发现自己仍然悸动后,沈乐忍不住埋怨。

  “其实等人很累的。”

  咔嚓,家里门开了。沈乐听到声音,猛地回神,转身看。郑方霓推开门,样子一点点露出来,他见沈乐坐在阳台等他,心疼又好笑,背手关门,温声道:“我回来了。”

  夏夜的月光把沈乐藏在眼里的情绪都投映出来了,郑方霓收起笑,低微着眼,满是自己让沈乐伤心了的抱愧和疼惜,展开怀抱,声音不自觉放得更轻:“过来抱抱。”沈乐起身,朝郑方霓快步走去。

  紧紧相拥那一刻,沈乐才松了口气,心才真正安定下来。他也发现,其实久违的喜悦和等待的空虚是对等的,当见到对方出现时,澎湃涌动的情绪轻易就能让人忘记等待的痛苦。沈乐勾住郑方霓脖子主动索吻,唇瓣相碰,触感和此刻的心情一样,轻飘飘的酥麻。

  沈乐看见郑方霓额角的纱布,边亲,边抬手摸了下,“痛不痛?”

  但郑方霓没法向他说明情况,因为沈乐一吻,他只想抱起沈乐,将他双腿揽在自己腰间,肢体交缠,想获取更多沈乐的主动和亲近。先前沈乐担心他,害怕他有事的真切的情意如今又鲜活地涌现出来,把他心装得满满的。

  他对沈乐产生欲望的动机一直很简单。只是一点动作、姿态的改变,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最严重的时候,他光是看着沈乐的脸,意识到这个人属于他,就足以冲动。想到这,郑方霓忍不住抱起沈乐,因为太过突然,沈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圈住他腰,放开嘴巴道:“怎么?”

  郑方霓揉了下他的臀,在强忍:“我有点激动,等下我抱你去床上,关门,我睡沙发。”说话尽量简短,但手一直揉沈乐屁股,饱满的肉在他指间浮动,惹得沈乐红了脸。就差伸进裤头的那个瞬间,郑方霓直觉这次忍不了,于是快速将沈乐抱到卧室,没理沈乐的欲言又止,立即关了房门。

  沈乐心脏狂跳,全身战栗,脸蛋和耳朵都红透了。他感觉到,郑方霓的东西好硬,而且让他更加羞耻的是,他湿了。明明隔着裤头,一点点摩擦,穴里就好像吃到了一样,忍不住流水。

  怎么办?沈乐想脱裤子看看里面湿得厉不厉害,要不要换条内裤。正当他扯着裤带往里看时,对身体的耻辱和对性欲的羞耻突然一下子清晰起来。

  “做爱不仅是单纯的性欲,也是情绪、倾诉、愿望和想法通过身体向对方输出的途径,是一种正常而愉快的沟通方式,用来表达思念、情愫和爱,而无关身体器官的外形、样式。”黄嘉霖这样跟他说。

  和郑方霓是他欲望的密码一样,他沈乐也是郑方霓欲望的密码,在他为流水而羞耻、为身体而难堪的时候,郑方霓也在无法自制地发情。

  郑方霓想要他,他也想。

  沈乐深吸一口气,转头了看眼熟睡的沈慕。见她没醒,悄悄拉开抽屉,把藏在柜子里的润滑液拿出来,然后打开房门。

  打开他欲望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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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要加班,遂怒熬夜,啪啪输出还是没写到,更怒(握拳

  下章开个小车,我奇怪的“不进去”瘾好重,觉得越品越好吃(鞠躬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