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浅,我有个问题。”宋清越软倒在林青浅怀里,玩着她的发丝,在手指上一圈圈的绕。

  林青浅任由小孩发泄着一丢丢的不满,懒懒地说,“问呗。”

  宋清越深吸一口气,苦恼地挠挠头,斟酌了好久的语句,最后小心翼翼地问出来了:“你为什么是……对,为什么想躺着?”

  林氏林总耶,超好体力超A气质,居然内心是个想躺着的0总?说出去谁信啊。

  林青浅叹口气,把宋清越从自己怀里放下去,然后自己窝进了她怀里,闭上了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你觉得我平时上班累吗?”

  “累。”宋清越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么大个林氏,现在林之音几乎是撒手不管了,一个大摊子全部丢给了林青浅。

  更别提林青浅还要和谢家谢正邦交锋博弈,内部权力过渡尚未平稳又要外战,说不累不可能。

  “对啊,你看,”林青浅嗅着宋清越身上的暖香,又有了点困意,“我白天都那么累了,看文件开会和人吵架谈生意,全都是脑力劳动,脑力消耗过度,晚上还要干体力活……”她把“干”字咬得极重,惹得小孩的脸一阵阵红。

  “所以我想躺着还不行吗?”林青浅给出了总结。

  宋清越抱怨着:“那你之前还挣脱了那玩具。”她还以为林青浅不能接受在下面呢。

  林青浅说起这个可不困了,虎着脸,睁开眼,一把捏住了小孩滑腻的小脸,“你还好意思说?”

  她堂堂林总,能接受被铐在床上吗?这不是上面下面的问题,是尊严(面子)问题。

  宋清越毫不怯场地瞪回去:“你还好意思说?!”重复着林青浅的话,语调却上扬了好几个度,“你要和我算旧账吗?”

  她现在看见皮质带子都有了阴影。

  下意识就腿软的心理阴影。

  林青浅语塞了一会,随后再次翻旧账,“那你要是不踹我,我能想出那种招吗?”

  宋清越胸膛急剧起伏,最后发现……翻不过去了。

  她恨恨地看着林青浅好久,随后用力将她从床的这边推到了另一边,气鼓鼓地扭过头,背对着她。

  林青浅无奈地看着讲不过道理就开始耍小脾气的宋清越,笑笑,游过去揽住宋清越的腰肢,吻着她背后大块裸露的雪腻肌肤,“乖,清越,不生气了,是我的错。”

  她搭在宋清越腰肢上的手也在缓缓上移,跃跃欲试。

  宋清越黑着脸,一把按住了林青浅不安分的爪子,恼道:“不是怕我踹你吗?”

  “我们……之前讲到哪里了?”平日里牙尖嘴利的林总此时接不上话,只想强行转移这个死亡话题。

  宋清越看出了这位不会哄人的家伙的小心思,顺了她的意借坡下驴。她翻过身,抱住林青浅,脑袋搁在她肩窝,略微思考了会,“说你为什么想躺着。”

  两人面面相觑。

  话题是怎么歪的?

  林青浅回忆了会儿自己的论调,为之前的聊天做了个总结:“就是我平时总是端着,比较拉不开面子,所以一开始有点接受不了在下面。”

  君不见,罗竺在森林被竹觥胖揍一顿又经历了死亡修罗场之后就把面子丢的七七八八的了,现在死皮赖脸的追妻呢,一点都不端着。

  宋清越觉得有道理:“林青浅,你这个心理要改变一下。”

  林青浅颇以为然的点点头,“我也觉得。”能躺着就躺着,多舒服啊。

  “我有个办法,”小孩眼睛亮晶晶,“以后你慢慢在外面的时候也别端架子,慢慢就放开了。”

  林青浅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打了个寒颤,有点接受不能。

  她一向公是公私是私,此时要把她在小孩面前的形象放到大众面前,有点羞耻。

  林青浅老老实实向宋清越解释了自己的顾虑,遭到了一个白眼。

  宋清越戳戳她腰间软肉:“公是公私是私?你问问弹劾你投资《孑狼》两个亿的那位刘董,人家恨不得将‘公器私用’贴到你脑门上了。”

  还有,她才不想把软乎乎的林青浅展现给大众看呢,恨不得藏起来只让自己一个人观赏“把玩”。

  “我的意思是,碰见我们的熟人的时候,可以稍微不那么严肃一点,比如竹觥姐她们呀,谢文亭罗雍李导他们啊,还是可以真实一点的嘛。”宋清越作出解释。

  林青浅摸着下巴,“这个可以。”

  于是就有了竹觥和金杉看见的委委屈屈哼哼唧唧的林青浅。

  林青浅和宋清越还打了个赌:某林总可以坚持多久?

  林青浅表示即使是熟人也有点拉不开脸,还是会尴尬,最多坚持一个星期。

  宋清越则不屑的表示林某人会“真香”。

  出了竹觥病房,林青浅不再宛如软骨怪一般赖在宋清越身上了——毕竟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说不定就有认识她们的呢?

  宋清越的手放进林青浅的大衣口袋,与她十指相扣,略微抬头,低声问:“竹觥姐他们会怎么样?”

  林青浅握了握掌心中滚烫的手,感受着那抹灼热,“下了那么猛的药,总应该有些进展吧。”

  两人进了车,林青浅冲司机微笑,“去谢文顾那。”

  司机是谢文顾派来的,此时很有眼力见的放下了挡板。

  林青浅瞬间软进宋清越怀里,宋清越憋着笑抱紧她:某人还不到一天就真香了。

  她决定不拆穿林青浅,而是继续了刚才的话题:“药力过猛,她们不会真的就这么be了吧。”

  林青浅幼稚地玩着宋清越的手,捏着她的指甲,懒懒地说:“不会,两个人谁都放不下谁,又没什么真正的冲突,很快就能和好的。”

  “我把竹觥丢在香江几天,总会有进展。”

  说着说着,林青浅的手机铃声宛如夺命般突然响起。

  一看,是李自牧的。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有些慌张。

  她们……好像又忘了什么。

  林青浅颤颤巍巍接起电话,打开免提,对面传来李自牧的咆哮:“今晚庆功宴,你们人呢?”

  宋清越抱着缩成一团的林青浅,摸摸她的脑袋以示鼓励。

  林青浅轻咳两声:“李导,我们今晚可能到不了。”

  另一边的李自牧气得跳脚:“怎么,合着我这里最不重要是吗?鸽了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你俩现在在哪呢?赶紧回来!”

  “我们在香江。”林青浅佯装冷静地叙述,“李导……不是我们想咕,只是,每次都恰好碰见很重要的事。”

  李自牧气极反笑:“有什么比《孑狼》五天破十亿还要重要?你给我说来听听。”

  宋清越愣愣地自言自语:“这么高了?”

  林青浅在绞尽脑汁和谢正邦对线,自己在绞尽脑汁跟上林青浅的节奏,倒真没精力注意这些。一些用来宣传的综艺和访谈年前就录好了,此时直接播出就行,也就没怎么关注。

  “我在算计谢家。”林青浅苦笑着说,“等我忙完这一阵,就来参加庆功宴吧。”

  李自牧气愤地走来走去,随时可能爆炸:“你给我一个确切时间!”

  林青浅犹豫了会,看了眼宋清越,迟疑着说:“再推五天?”

  李自牧:“……”

  “你最好说到做到。”生气的李导挂掉了电话。

  林青浅接完电话,又瘫到了宋清越怀里哼哼唧唧:“清越,我不想干活了。”

  “好啊,”宋清越将林青浅的一头秀发揉乱,笑着说,“你和妈说去。”

  瘫着的林青浅叹了口气。

  对讲机中传来了司机的声音:“林总,越小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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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顾耷拉着脑袋,浑身上下散发着“丧”,听着谢文亭的唠唠叨叨,敷衍地点着头。

  两人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谢文顾抬头,看到林青浅,眼睛里突然放出光,开心地站起来:“青浅,你来了。”

  林青浅略微皱起眉: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宋清越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上前一步,握住了林青浅的手。

  谢文顾浑然不觉面前两人突然上升的警惕心——他只是为不用听谢文亭的叨叨而开心而已,鬼知道为什么谢文亭最近变得越来越唠叨了,还是以前装深沉不怎么说话的谢文亭看着顺眼。

  “来坐。”他殷勤地为两人拉开座位,又屁颠屁颠去倒茶,吊白眼弯成了细缝,看起来颇有几丝喜感。

  谢文亭叹口气,觉得这人八成有点毛病,活像一只看见主人回家了的哈士奇,摇晃着风火轮似的尾巴。

  宋清越接过了谢文顾递过来的茶,先狐疑地看着他,喝了一口,再递给林青浅。

  林青浅好笑地看着炸起来的宋清越,摸摸她的脑袋,温声对两人说:“昨天没谈完,今天继续。”

  说到正事,谢文顾还是严肃了起来,“现在全香江都知道你林总来了,还没去拜访谢正邦,直接来了我这。原本那些跃跃欲试的宵小都停止了动作,在观望呢。”

  “谢正邦对于文亭的存在知道多少?”林青浅沉吟一会,问。

  谢文亭摇摇头,“原本是不清楚的,但我一出狱,基本被摆在明面上了,他也不是傻子,八成意识到二十年前我的叛变有问题。”

  “这样啊,”林青浅笑了笑,“没事,问题不大。”

  “我们按照昨天谈的,先搞定谢文飞。”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谢文飞是怎么被摁死的?线索都给完了哦~

  ……今天是冷知识冷知识……

  小宋:林青浅你为什么吃菠萝?!

  小林有点懵逼:我为什么不能吃啊?

  小宋:我知道了,你在诱惑我。

  小林:什么???

  小宋摁住小林,缓缓下滑。

  小宋舔唇角:嗯,吃完菠萝后,水真的变甜了呢。

  来自于看了好多奇奇怪怪冷知识的小黄花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