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一觉醒来就见到成大事,真是场灾难。
他继续用鞋尖踢我。
“脚没地儿放?”
我慢慢起身。
“对一个戏子,可真够长情的啊,大小姐。”
他嘲弄。
“反正长不到你个粗使杂役头上。你啊,就算改个成大事的荒唐名字,也不过是我谢家养出的一条狗……嗯哼。”
他这一脚又直接给我踹趴下了。
“成大事!”
也不知是哪来的按不下去的火气,我果断取出枪,对准他。
“呵,果然是大小姐,时至今日你都还随身带着枪?怎么?终于下定决心要杀我了?不管你肩上的两大家子人了?”
“管了这么些年了,我也管累了。”
“就为个戏子?我打死她时你怎么不拿枪出来?嗯?”
“所以我后悔了……你手往哪放?抬起来!想打开枪套拿枪?也不问问主人我准了吗?”
成大事阴沉着脸抬起了手。
“果然狗就是狗,主人说什么,它就得照做什么。要不要吠两声给主人我听听?”
“谢烬!你不要太过分!”
“可笑,我逗自家的狗有什么好过分的?”
“你……”
“滚出去!一想到你的血也会溅在这里,我就犯恶心。”
成大事死里逃生,或许是想到了那个折在我枪下的小兄弟,没敢再讥讽什么来触我霉头,温驯地退出去了。
其实成大事有句话说对了,他打死慕之的时候我都忍住了没开枪,现在开枪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守住的终究是没守住,守得住的还是得继续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