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浅对吃食不感兴趣,拒绝了她:“不吃。”

  “火锅很好吃的,万物皆可火锅。”陆思贤哄她。

  秦若浅见她这么讨好自己,心里的气才稍微散了点,但她也没有那么好哄,故作还是不理她:“那把你火锅一下,我才吃。”

  “吃什么不好,吃我干嘛……”陆思贤忽然觉得不自在,想起吃这个意思,暗戳戳骂了一句,果然是不可描述文的女主,思想这么不健康。

  “别人吃唐僧肉,我吃你。”秦若浅眼中闪过狡黠,见小世子这么健康,直接扣住她的手腕,想而未想就亲上她的唇角。

  贴过去就闻到一阵苦涩,她毫不在意着,舌尖略过紧抿冰凉的唇角,那股苦涩味道更加浓郁了。

  陆思贤震惊,唇角的苦涩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香,是属于秦若浅的味道。

  她堂堂一个现代人,竟然数次被一古人占了便宜。

  都说古人矜持,现代人有时才会如狼似虎,怎么就反过来了。

  哦,我忘了,这是一本不可描述文了的女主,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解释。

  可他么的,嘴疼。

  陆思贤没有换气,脸色憋得通红,秦若浅这才慢慢松开她,辗转往下,落在下颚。

  “秦若浅,你怎么那么会玩。”陆思贤忍不住叫了一句,说完就被打脸,“还不抵陆世子万分之一,青楼花魁可是道你很野蛮的。”

  “不是,你听我我说,那不是我,是别人干的。”陆思贤忙解释,将作者又骂了一遍。

  这是什么天杀的作者,写什么不好,写不可描述的女主。

  秦若浅柔若无骨的手落在她的肩际,缓缓移动,戳了戳山峰,继而贴向她的耳朵:“陆思贤,你会□□术吗?”

  “不会,可是你看你这么会玩,你以前肯定也玩过的,我俩一笔勾销,前事尽忘,如何?”陆思贤拿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古代公主太会玩了,她要退货。

  秦若浅见她吓得瑟瑟发抖,还是忍不住继续戳了戳胸口,“我不如你猎花无数。”

  陆思贤随口道:“你猎花有数?”

  “你再嘴贫,现在就把你吃了。”秦若浅眸色盈盈,似春风略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妖孽。陆思贤心里骂了一句,口上没敢回嘴,继续说起刚才的话:“我请吃火锅,鸳鸯锅的那种,实在不行就番茄火锅?”

  秦若浅恢复好心情了,这时才好奇她口中的‘火锅’是什么。

  陆思贤鄙视她,不敢表露,讷讷出声:“那是一种美食,你给我去了黄连。”

  “先吃着,看你表现。”秦若浅不为所动,起身之际想起一事,又问她:“你方才说的秘密是什么?”

  “什么秘密,我忘了。”陆思贤生无可恋,不想泄露自己的王牌,翻身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秦若浅再度掀开被子,也跟着躺了进去,翻身压着她,语笑嫣然:“白日里做些不雅之事的好,还是谈些正经事为好?”

  “我信你个鬼,你别压我,我还是个病人。”陆思贤遽然反抗,她就不该招惹这么个祸害。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果断退婚。

  “病人啊?病人也很香很软,你自己摸摸自己,软不软?”秦若浅将那些沮丧的事抛得干净,有眼前的人,郁闷的心情都会一笑而散。

  陆思贤趁机反揪住她的耳朵,咬牙切齿:“你自己没有吗?摸你自己的不香吗?宇文信不香吗?”

  小世子生气了。秦若浅觉得有趣,反握住她的手,压过头顶,笑意满面:“你摸摸自己的,觉得有意思吗?宇文信哪里香了?”

  顷刻间没了自由,陆思贤后悔了,不应该和这么一个不可描述文女主开车。

  再快的速度在她这里也没了速度,不划算。

  她缴械投降:“放开我,告诉你。”

  秦若浅不肯:“你先说。”

  陆思贤毫不示弱地瞪她两眼,张了张嘴巴没敢骂人,只说:“嫁给宇文信,你会躺赢,和我在一起你再怎么努力都会输,还会死得凄惨。”

  “我不信命。败者只会是自己无能,瞧你这个样子,别人还没打过来,你就给人家提鞋了。你觉得这样,你会赢?”秦若浅不服输,她失败过一次,那是因为自己手软大意,这次她不会再给旁人做嫁衣。

  陆思贤见她目露凶狠,好心道:“我掐指一算,他很厉害。”

  “掐的哪根手指,给你剁了。皇后替他占了一卦,改日去问问结果如何。若是同你一样,我就嫁过去,若是不一样,就剁了你的手指。”秦若浅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觉得时辰不早了,她要准备下,今夜出府去办事。

  陆思贤唉声叹气,道:“皇后的卦象不灵,你看她自己混成啥样了,还扯什么占卜。”

  秦若浅听不懂她的话意,还是将话套了进去:“你掐指一算很灵,也不看看你自己混成啥样。”

  “怎么感觉你这话有股东北的味道?”陆思贤品出些许不同来,古人说东北话还有那么几分像话。

  不可思议。

  秦若浅不理会她,去准备今晚的事宜。

  吃过晚饭后,陆思贤感觉出哪里不对来,陆安枝回来了,她的青竹去哪里了?

  不会这么快就炮灰了吧?她一阵恶寒,让人去问陆安枝。

  陆安枝让人带话,青竹已回国公府。

  陆思贤听话后,想起某个妖孽,当即看向翻看书的人:“妖孽,你把我青竹弄哪里去了?”

  秦若浅在盘算着事情,没有在意,她又问了一遍:“殿下,你把青竹弄走了?”

  “有些事情需要她去办,等她回来就还你。”秦若浅这才回身,将文书合上,眼前得罪王贵妃后,愈发举步艰难了。

  她面露疑难,陆思贤小声提醒她:“嫁给宇文信,你就躺赢了。”

  “闭嘴,再说下去就将你火锅了。”秦若浅学着方才的话,出言恐吓。

  陆思贤乖乖闭嘴,穿好外衣下榻,往外间走去,凶什么凶,她去找白月光陆安枝。

  白夏跟着走了出来,将披风给她披好,“世子怎地出门了,外间就算暖和了,您这病还没好,怎地就出来了。”

  “没事,走一走,再躺下去骨头就要散架了。”陆思贤自己系好披风,示意她回去,被秦若浅看到,又吃飞醋。

  白夏无奈,俯身退下。

  国公府的景致不算差,在京城内亦不算好,中规中矩,齐国公夫妇二人也不是攀比奢靡之人。

  齐国公心系皇后,夫人又是马大哈的性子,幸好府里妾室安分,不然杨氏就是被吊打的结局。

  出了寝居,迎面走来齐国公。

  “身子好了吗,怎地出来走动了。”齐国公一身家常袍服,缓步走来,面上可算是雨过天晴。

  陆思贤揖礼,笑道:“好多了,阿爹来寻我?”

  齐国公打量她一阵,脸色好了好多,精神也回到了从前,放心道:“嗯,过几日我陪你去京兆尹问几句话,你身体好了就去。”

  陆思贤点点头,没有拒绝。

  四下无人,齐国公欲言又止,她歪了歪脑袋,主动道:“阿爹想提皇后?”

  齐国公面露尴尬,罕见地有了表情变化,“她病了很久,有空去见见她。”

  “好。”陆思贤知晓皇后的能力,有个朋友也是不错的。或许她是上帝视线,觉得错不在皇后。

  人之初性本善,人心善良并没有过错,只能说是皇帝太狠毒了些。

  答应下来后,齐国公就回前院,她一人在外间走动,本想去见陆安枝,想了想,近日还是不要惹秦若浅不高兴了,那个药实在是太苦了,简直要命了。

  见皇后迫在眉睫,或许可以问问苏锦的下落,先找到她,然后将人挖过来给秦若浅用。

  不用白不用,到时也不吃亏。

  让秦若浅和宇文信斗去。

  她看戏就好了。

  回屋后,秦若浅不在了,才刚黄昏就一身夜行衣出门了?

  不怕被国公府守卫当窃贼打死?

  她趴在窗上向外看去,张望一阵后,还是不见人影,青竹又不在,也没人使唤,应该向青铜养母再要一个人来。

  用过晚饭后,秦若浅还没回来,她忽而生起一股担忧来。

  白夏入内伺候陆思贤洗漱,等她躺下后,就关好门窗,为了怕在漏风就多看了几遍。陆思贤的视线就一直跟着她转,等到她走后,悄悄走过去给窗户留了条缝隙。

  青竹说过那妖孽有门也不走,得了翻窗户的病。

  她就不明白了,身为堂堂公主,没人使唤了不成,非要自己夜夜出行,也不怕□□闪了腰。

  等到亥时的时候,人还没有回来,陆思贤抱着被子靠在床沿上,脑袋点了又点,直打瞌睡。

  再睁开眼的时候,都已经子时了,她裹着被子走到窗旁边,看了一眼缝隙后,又爬回床上。

  上次的时候,子时都已经回来,难不成真出事了?

  桌上留了一盏灯,她捧着往外间走去,廊下的婢女都被她打发走了,也没有人守夜。

  清风四起,屋檐下的灯笼摇曳不止,灯火明明灭灭,不知怎地感觉到一股阴森,她还害怕地往缩了缩脑袋。

  还是电灯泡好用,不会左右摇摆,这里的灯就像鬼火一样。

  庭院内无人,她有点害怕,走到角门的时候,那里守着的婢女伸出脑袋,“世子您有事吗?”

  “没事,随意走走。”陆思贤见被人发现后,就止步角门,转身走了回去。

  回屋继续裹着被子等着,迷糊间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人还没回来。

  这是马失前蹄被逮住了?

  白夏踩着点入内伺候她梳洗,左右没有见到七公主,心下狐疑,也没有多问。

  陆思贤没敢多问,用过早膳后,打发走白夏,自己穿戴好一衣袍,准备到处溜达溜达,顺便打探打探一下。

  清晨尚早,府里婢女小厮都在打扫着庭院,杨氏都还没醒,遇到一位姨娘在院子里练功。

  齐国公的两个姨娘都挺特殊,一个会武,一个唱曲,都很特色。

  唱曲的那个姨娘有些问题,好像最后带着齐国公府一点钱财跑路了。

  够狠。

  会武的姨娘脑子一根筋,遇事不会变通,齐国公死后就跟着殉情,她想了想,还是上前去打招呼,“姨娘好。”

  “世子今日起得很早,倒是难得。”梅氏见到她,也未收拳,拿眼睛看了一眼,继续打拳。

  陆思贤无事围着她饶了一圈,试探道:“姨娘功夫好吗?”

  梅氏收拳,自豪道:“当年我打得你爹满地跑,你说好不好?”

  陆思贤呵呵笑了几声,想了想,走到她跟前:“姨娘缺钱吗?”

  梅氏一身劲装,甚是英气,比国公夫人杨氏小了不少,眼角皱纹都少了很多,见陆思贤笑得龇牙咧嘴,狐疑道:“世子怎么说?”

  “帮我探探镇北侯府,如何?”陆思贤小声开口,底气略显不足。

  陆思贤今日一身杏色袍服,颜色很是艳丽,衬得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白釉,唇红齿白,透着一股子单纯可爱。梅氏看着她长大的,陡然见到这么亲近的世子,心里敲着鼓,迟迟不敢答应。

  陆思贤知晓自己这个身体臭名昭著,梅姨娘都不肯信她,胡乱在腰间摘下一块美玉递过去,“这是公主送我的,价值连城,等你回来,我给你钱,如何?”

  梅氏接过来看了一眼,触手生温,是一好物,大胆收下了,道:“世子探侯府想知晓什么?”

  “想知晓他做什么。”陆思贤直言,按理这个时候两人应该搭上线了,秦若浅去了侯府,与宇文信升级感情去了?

  梅氏以为什么大事,结果就看看人家做甚,这个世子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陆思贤感觉一阵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下意识想到什么,忙解释:“青竹不见了,我怕被他抓走了。”

  青竹是世子的贴身侍卫,府里无人不知,梅氏好奇:“他捉青竹做甚?”

  “我也不知,姨娘速去。”陆思贤催促她。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梅氏没有多问,转身回屋准备。

  陆思贤在庭院里晃了晃,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去给杨氏请安,屋里还有陆安枝,两人正在说话。

  杨氏见她一人过来,无头无人跟着,不悦道:“怎地不将公主带来,一人来做什么?”

  “公主入宫去了。”陆思贤扯谎,在杨氏一侧坐下,对面的陆安枝言笑晏晏,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陆思贤感觉到温柔的视线后,也跟着笑了笑,陆安枝却道:“你别是把公主气回了宫里。”

  气回宫里?陆思贤回想昨日的事情,好像并没有气她,好像是自己被她占了便宜,摇首不认:“没有。”

  “瞧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你二人肯定不快了,午后人再不回来,还是赶紧去宫里把人接回来。”陆安枝捂嘴笑了,眼里漾着温柔的光色。

  本来不觉得,被这么一说,陆思贤被说得心里发慌,站起身道:“我去临华殿看看。”

  顺势去中宫见一见皇后。

  陆安枝笑得愈发欢快,“瞧你紧张的样子,让青竹跟着你去。”

  杨氏觉得也对,“那你早些回来。”

  陆思贤就这么被母女两人推出了国公府,她都忘了自己还病着的事,不过大病小病这么多年,国公府的人也习惯了。

  她一靠近宫门口,齐国侯就得信来了,将她直接送入中宫。

  熟门熟路,应该干过很多次了。

  皇后喜欢坐在廊下看着浮云,浮云多变,虚无不实,比不得人心变化得快。

  陆思贤缓步而来,不知该不该行礼,踌躇的时候,皇后冲她招手:“你的病如何了?”

  “好多了,娘娘的毒可解了?”陆思贤走近时笑了笑,长身玉立,精神确实很好。

  皇后见状也放心了,同她一道回殿说话,陆思贤与她不熟,略有些拘谨,毒。死皇帝的人也是个BOSS。

  皇后不知她的心思,但见人很好就放心了,旋即问起她与七公主的事。

  陆思贤不好意思说自己总被她占便宜,含含糊糊说还好。

  她这番扭捏的的样在皇后这个过来人面前无非是害羞,也没有多问,还是不死心地问起入仕的问题。

  “这个好像不大好。”陆思贤为难,实在不想说出自己最近进步不少,看还是会看不会写,一见人就瞒不住了。

  皇后见她态度没有料想中的生硬,心口微暖,道:“公主谋略远胜其他皇子,你若喜欢她,就该想着与她比肩才是。”

  陆思贤平静:“哦,我不喜欢她,不用比肩的。”

  皇后无语可会回,一时间哭笑不得,无奈才劝:“可你二人已然成亲,不想被别人说吃软饭罢。”

  “无所谓的,我欲经商。”陆思贤来了兴趣,想起皇后胜宠,应该有不少银子的,喜滋滋说:“开一座青楼也是不错。”

  皇后感觉手中的茶突然不香了,“好端端地开什么青楼?”

  “青楼赚得钱多。”陆思贤笃定。

  皇后将茶放下:“你缺钱吗?”

  听她这么说,陆思贤两眼放光:“缺,很缺。”

  “哦,我也没有钱。”皇后可惜,她宫里只有珍品,想来陆思贤厌弃皇帝的程度也不会要的,就不好再提。

  陆思贤瞪大了眼睛,就这么没了?

  常人听到这么一句不应该要赞助的吗?这个皇后不穷啊,她沮丧得看着皇后,和齐国公一样都好扣门。

  她很失望。

  皇后见她表情开始变化,颇觉好笑,以前两人鲜少会坐下来说话,现在亲近了不少,才感觉她有趣了不少。

  “你想要钱也可,云山里有些,不晓得可在了。”

  咦?云山藏宝了?陆思贤疑惑,想起书里宇文信在苏锦的帮助下去云山挖宝了,她怎么忘了这一段,不过书里没有具体的地址。

  她扬首看向皇后:“您知晓具体地址?”

  皇后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云山一直有皇帝的人盯着,你去怕是不行,还是安分些。”

  陆思贤:“……”那您说个鬼。

  拉赞助失败后,她决定不攀关系了,不如去找秦若浅。

  这么多人里还是只有她最靠谱。

  眼看着人要走了,皇后说起正经事:“你不如入仕,选择外放,到时去云山也甚是方便。”

  陆思贤好奇:“云山在何处?”

  “南境。”皇后道。

  陆思贤倒吸一路冷气,说了等于没说,她还是点头:“我回去想想。”

  挖宝还不如青楼来钱快,挖宝还把脑袋送到皇帝面前,开青楼多快活自在,她坚决不。

  皇后信了,“也可,秦承宗好像也病了,得空你可以去看看。”

  “他病了?”陆思贤诧异,最近集体生病?秦承宗身体那么好,怎么就病了,是不是玩累了。

  毕竟她身处的书中那些内容都是不可描述的。

  “好似病得不轻,数日未朝。”皇后自己也觉得奇怪,就算是她病了,秦若浅都未曾去看,丝毫不在意,莫不是姐弟二人闹了不和。

  本不是她该理会的事,看阿贤娶了她,到底还是要多在意些。

  本想让人去看看,可九皇子府突然戒严,任何人都进不去,齐国公带礼去看望,都没有见到人,可见其中有诡异。

  皇后这么一说,陆思贤心里不安了,联想到秦妖孽一夜未归,约莫真的出事了。

  她试探道:“娘娘今日可见到了七公主,她可回宫了?”

  “她今日没有过来,至于在不在宫里,我令人去打探一二。”皇后唤了内侍进来,见她面上有些着急不免好笑:“方才说不喜欢,怎地就紧张了。”

  “您想多了,既成亲就该护着对方才是。”陆思贤觉得哪里不对,可想到秦若浅的女主光环,又暗暗放心了。

  内侍回来禀告,七公主不在临华殿内。

  陆思贤坐不下了,向皇后道别就匆匆离开,急忙回府去看看人可回来了。

  皇后拦不住她,只得随她而去,想起她对自己亲近的态度,心中略有些安慰。

  那厢陆思贤回到寝居后,询问婢女一圈,发现秦若浅真的没有回来。

  恐怕真的玩脱了。

  这时青竹回来了,满面疲惫,见到世子后,也问起七公主的去处。

  陆思贤无精打采,秦妖孽到底是会情郎还是玩脱了,她焦急不安,躺在床上等着梅姨娘回来。

  直到黄昏的时候,梅氏才佯装送点心过来,说出今日的结果:“宇文信好像用一女子在一起,距离太远没有看清。”

  陆思贤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会情郎去了……

  她不作声,梅氏就道:“那个女子好像是被捉到的,两人说些什么也听不见。”

  就是玩脱了。陆思贤眉梢扬了扬,抬首看了看青竹、又看了看梅氏:“你两人能不能将人捞出来?”

  青竹不肯:“又不是掉水里拿棍子捞,这个捞不出来。”

  捞不好,命都没了,有了公主还惦记别人,真是花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宇文信:感觉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