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浅又恢复原形了,陆思贤被她吻得头脑发晕,起初还会用胳膊抵抗,到最后之际没了力气,就任她鱼肉。

  吻到终头,结束了,两人微微喘。息看着对方,陆思贤心里骂人,而秦若浅低浅笑,她的小猎物又回来了。

  然而下一息,她的小猎物将她狠狠推开,两只眼里涌动着哀怨,像被她抛弃了一样。

  她皱眉,陆思贤却骂她:“渣女。”

  梦里和宇文信卿卿我我,醒了又来撩拨她,活脱脱的渣女,无药可救。

  秦若浅被骂得眨了眨眼,压根不知渣女是什么意思,凭借她一双眼睛的情绪也可猜出并非是好话。

  她淡然自若:“你骂我,我不介意,你解气就成,分我一半床榻可成?”

  “不成。”陆思贤拒绝,可她忽略了一件事,自己在秦若浅的怀里,压根逃不开。

  “我当你答应了,睡觉。”秦若浅似是很累,揽着她就阖眸,不待陆思贤拒绝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个妖孽是多久没有睡觉了,睡得这么快?

  她使劲动了动,腰间的胳膊反而越收越紧,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妖孽又犯病了。她长长一叹,想起那个梦里妖孽和宇文信抱在一起,莫名恶心,挣扎得更加厉害,“秦若浅,你别抱我……”

  “都已成亲,孤不抱驸马,去抱谁?”秦若浅眯眼,视线恰好落在她小巧的耳朵上,莹润如玉,质地很好。

  捏着尚可。

  她伸手摸了摸,轻轻威胁道:“陆思贤,你再不睡觉,我们就圆房?”

  “不,还是睡觉吧。”陆思贤吓得瑟缩一下,就像是见鬼一样迅速闭上眼睛。

  隔日一早,杨氏就来敲门,相府出事了。

  陆思贤迷迷糊糊地开门,春日寒气激得她打了寒颤,杨氏焦急道:“安子旭死了,道是你打死的。”

  “什么?”陆思贤顿时清醒了,身后传来声响,秦若浅也走了出来,穿了一身单薄的寝衣,皱眉道:“被活活打死的?”

  “嗯、对……”杨氏只当陆思贤一人睡书房,不想两人全在,不免怪道:“有房不睡,睡书房作甚,收拾收拾赶紧回去。”

  陆思贤回身见秦若浅的衣服,忙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去,“又不好好穿衣服。”

  秦若浅没有反驳,昨夜匆忙回来,穿的是夜行衣,见杨氏只得将外衣脱了,她理亏,就不回嘴。

  外面的杨氏感觉哪里不对,两人感情不和,怎么都一起睡书房了?

  她莫名一喜,嫡长孙有指望了,欣喜一番后,陆思贤穿戴整齐出来,见她忧转喜,不知发生什么事。

  杨氏见她站在眼前,那忧愁又转了回来,“安相府的小厮说是看见你了。”

  “他们这是见鬼了?”陆思贤觉得奇葩,她半夜被秦若浅吓得半死,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又被冠上打死人的罪名。

  她好奇道:“安子旭死了?”

  杨氏点点头:“传话的是这样说的,你昨夜出去了?”

  “昨夜驸马同孤在一起,未曾出去。”秦若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很淡带着肯定。

  杨氏就不好多话了,小夫妻二人刚起榻,她不好在门前挡着,道:“那就好,既然不是你做的,就不怕他们乱扣罪名。”

  说完,气势汹汹地走了,陆思贤一脸茫然。

  安子旭几乎活到结局,怎么说死就死了,违背剧情套路啊。

  书房里的秦若浅再次出声:“驸马,去取件衣裳来可好?”

  陆思贤回身:“你真麻烦。”

  抬脚走了两步又不明白了,高喊一声:“你昨晚穿什么衣服来的?”

  屋梁上的青竹捂住耳朵,非礼勿听。

  秦若浅打开屋门,瞪着陆思贤:“取不取?”

  陆思贤被她一凶,也不再反驳,乖乖地去寝居取衣服。

  国公府外闹得不可开交,相府的人同京兆尹的人一道在门外喊话,要求陆思贤去府衙说话。京兆府尹没有过来,只派了衙役,而安相府亦是如此,都没有主子露面。

  杨氏在门缝里看了一阵后,就没有在意,人死了是好事,只是女儿守寡,这是一件很不幸运的事。

  门关得严实,不知是谁取锣来敲,声音大的人耳朵都疼。

  齐国公不在府上,无人能主事,陆思贤身子不好,杨氏不敢放人出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反是隔壁府上的小郡王秦时言趴在墙头看着门口的衙役,好奇地看了一阵热闹,唤来衙役问话:“叫嚷得本王睡不到觉。”

  领头的衙役不敢得罪人,走至墙角下,揖礼道:“是安相府邸的人来报案,昨夜亲眼见到陆思贤打死了安相的三子安子旭大人。”

  “陆思贤打死人?”秦时言惊得合不拢嘴,见衙役肯定地点头,他笑得肚子疼:“就那个病秧子,昨日我见她回来,走一步喘两步,别人一拳头就能打死她,要诬陷人也得换一个,应该说陆思贤下。毒毒死人才是。”

  衙役被他笑得不敢回话,揖礼后就慌忙退下去。

  秦时言觉得有趣,□□去找陆思贤,先从书房门口过,见到陆思贤捧着一件大红的衣裳走来,他走过去打招呼:“你拿女人衣裳进书房?你不会又在书房做那不雅之事吧?”

  “不雅?”陆思贤没有反应过来,但想起原主闷骚的性子的后,立马反驳:“这是你阿姐的衣服。”

  “阿姐有衣服进书房,没衣服出书房?那还是不雅之事,外间喊着你杀人,你在府里还有心思玩?”秦时言啧啧摇首,心真大。

  “你闭嘴,炮灰。”陆思贤骂了一句,推开门将衣服给送了进去,又压低声音:“人是不是你打死的?”

  “不是,浪费我力气。”秦若浅否认,眸色盈盈一笑,笑得陆思贤不自在,道:“不是你,难不成是宇文信那个坏东西?”

  “有可能。”秦若浅颔首,听她称呼宇文信为坏东西,莫名好笑,“你之前巴结他来不及,怎地又开始骂他了?”

  陆思贤没心思开玩笑,安子旭提前死了,这件事没好解释啊。

  怎么突然就死了,她满心疑惑,未曾注意到秦若浅渐深的眼神,外面的秦时言不耐烦地喊话:“姐夫,你好了吗?”

  秦若浅迅速将衣裳穿好,而后将那身夜行衣随处塞进柜子里,亲自去打开房门:“你无事?”

  被她这么一问,有事也成无事,秦时言见她还是维护陆思贤就不敢说什么,拿着外面的衙役做话:“他们说姐夫昨天半夜打死了人。”

  “她半夜同我在一起,□□出去打人?”秦若浅不在意,又冷笑道:“这是仗着齐国公不在京,就来胡乱污蔑,你既然来了就将人打发了去,另外我入宫一趟。”

  “凭什么我去打发?”秦时言震惊,得罪安相的不大好做。

  秦若浅不理会她,想起皇后的病,也没有时间耽搁,她让人去安排马车。

  走出齐国公府的大门,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她淡淡地扫了一眼,走至衙役面前,不在意道:“拿人之前先看看有没有带脑子,前几日病入膏肓的人如何打死人。”

  衙役再度听闻这句话后,脸色憋得通红:“这是京兆府尹的安排,望殿下配合。”

  “皇后病重,孤无暇同你多话,让开。”秦若浅冷冷地看着他们。

  小郡王快速从门里走了出来,招来那衙役,吩咐道:“七驸马身子不好,你们且回去,等到人身子好了,你们再来。”

  衙役不肯,安相压在脑袋上如何都不敢离开,为难道:“郡王别为为难我们这么跑腿的,实在是得罪不起。”

  “不是你为难,是你不长脑子,人都病得不出门,怎么打人。”秦时言拍他脑袋,想起一计:“不如你们先回去,等拿了圣旨来,想必国公府就不敢不放人了。”

  衙役道:“安相已经去求圣旨了。”

  秦若浅踏上马车时听到这么一句话,觉得安相愚蠢了些,陆思贤就算为姐与安子旭起了冲突,打人也不会亲自动手。

  她不顾这些,横竖杨氏在府上,绝对不会让这么人入府的。

  马车缓缓离开国公府,她唤来心腹吩咐:“去安相府打探一二,人怎么死的。”

  昨夜她夜探皇宫去为皇后治病,皇帝迟迟不愿为皇后解毒,她等不了,皇后一死,于她而言是很大的损失。

  她在宫中无人,还需皇后的支持,且皇帝在她面前言听计从,这么好的优势,她不会放弃。

  陆思贤的身子不算太坏,飞檐走壁是不可能的,撸起拳头打死人更是笑话,一定是背后有人耍阴谋诡计。

  昨日两人刚起争执,晚上就死了,更像是有人故意所为。

  挑拨离间的计策,安相府与齐国公府成了死敌,就意味着秦承宗与安相不和,那么得利的唯有太子。

  或许今夜应该去趟东宫试试。

  踏入中宫后就见到太子妃在同太医说话,见到她后盈盈浅笑:“七妹来了,母后今日好些了。”

  太医面色也好了很多,秦若浅脚步轻缓了许多,跟着笑了笑:“这也是阿嫂的功劳。”

  太子妃母家身份不高,得皇后才有今日的地位,她对皇后很感激,这些时日无事都会守在这里,她引着秦若浅进去。

  皇后今日醒了,双眸无神,见人都懒得说话,太子妃亲自服侍她用药,秦若浅在侧看着,想起那个荒唐的说法。

  她想了想,装作随口道:“安相三子安子旭昨日被人打死了,如今人都围在齐国公府外。”

  太子妃不明白:“围在国公府外做什么?”

  “相府小厮声称亲眼看见陆世子打死安子旭。”秦若浅声音清晰,视线无意般落在皇后身上。

  “陆世子打死人?”太子妃端着药碗的手晃了晃,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身子不好,会打死谁?”

  皇后眼皮子掀了掀,平静的眼中终是起了涟漪,却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她的秦若浅微动,继续道:“如今相府的人和京兆尹的衙役都要捉她回去问话。”

  太子妃喂完了药,扶着皇后躺下,见势道:“那七妹求过父皇了吗?”

  “未曾,齐国公出京未归。”秦若浅语重心长,躺下的皇后依旧没有说话,甚至疲惫地合上眼睛,她心中忽而好过些许,或许她自己猜错了。

  都只是巧合罢了,陆思贤还是陆思贤,齐国公的幺女。

  皇后处试探失败后,秦若浅心情愉悦不少,在太子妃离开后,走到床榻前低声道:“娘娘伸手来,我替你诊脉。”

  皇后缓缓睁开眼睛,无力道:“七公主对我这个盟友很上心。”

  “娘娘莫要试探,昨夜你也是服用了儿臣的药才醒了,您如今醒了,若想着颜氏的仇恨就该振作,儿臣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屠杀颜氏族人的人,儿臣替您解决。”秦若浅见她不肯伸手,也不再得到她的应允,直接探脉。

  在齐国公出京这件事上,她愈发知晓自己的不足之处,皇后这里不会放弃。

  她的主动带着很强的目的性,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干净而利落,与皇帝截然相反。

  她沉默不言,静静等着诊脉。

  少顷,秦若浅收回手,直言道:“太医的药您就别再用了,我会给您重新开药方。”

  皇后不动声色地讽刺道:“你可知我常年喝的药中是下毒的,下药之人就是你的父亲。”

  秦若浅没有意外,皇帝薄情,她回道:“儿臣知晓,儿臣若是您,就想法设法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

  “那个人是你的父亲。”皇后诧异,秦若浅的行为举措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身上那股从容就像一坛沉淀多年的醇香酒液,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就算年长她几岁的太子也未必有这样的气魄。

  七公主秦若浅大智若愚。

  产生这样的想法后,她静静凝视着秦若浅。

  秦若前前生经受过太多这样的目光,没有瑟缩、没有胆怯,平静如水,淡淡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站在您的立场说话。”

  皇后道:“你就不怕我会告诉你的父亲?”

  “不会,就凭您求死的心情,不会这么无趣地去告状。”秦若浅起身,走至一旁取了笔墨,静心写药方。

  皇后沉默下来,胸口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出不来,半晌后,秦若浅走来将药方递给她,道:“太子谋划娶颜氏女。”

  “颜氏女?”皇后不明白。

  秦若浅低声解释:“就是您入宫前与旁人所生的女儿,现在皇子都知晓云山颜氏的秘密,想效仿圣上娶您的女儿。”

  平静如水眸子终究涌现出阴冷,皇后气结在心,忍不住咳嗽几声,喘。息道:“做梦。”

  秦若浅目的达到了,能让皇后在意的只有这个女儿,她要回府去了,“药方在这里,娘娘自己解决。”

  “七殿下的好意,我明白了,既然你这般助我,我也回你个人情,陆世子的事无需在意。”皇后顺势而为,见到药方后,心中起了涟漪,再度出声:“你可能解毒?”

  “能,但是儿臣解了,圣上处会起疑。”秦若浅颔首,解毒不难,就怕到时皇帝再次下。毒。

  皇后不在意:“无妨,你只管解来。”

  “您先调理好身子,到时儿臣会再来。”秦若浅道。

  “也可,劳烦你了。”皇后阖眸,想起安家的事,心中略有些急躁,等秦若浅离开好,令人去请皇帝过来。

  而此时秦时言与陆思浅两人坐在庭院里,秦时言手中拿着箭,要拉着她玩投壶,殊不知这个陆思贤压根就不会这些,死活不肯玩。

  秦时言惦记那个花魁,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七姐夫,你那个红颜知己去哪儿了?”

  陆思贤无趣:“在你七姐那里,自己去要。我可提醒你,女人好玩,可不要贪恋。”

  “你的名言我还记得,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那你把你衣服送我吧。”秦时言心中不平,被秦若浅‘游街’后,被人耻笑许久,不玩就对不起他。

  陆思贤觉得他给自己下套,不过也不在意,道:“去问你姐要衣服,我只有自己的衣服,别人的没有。”

  “哪有男人去女人要衣服的,不羞耻吗?”秦时言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陆思贤呵呵:“你都游街了,还羞耻什么?”

  秦时言暴怒:“陆思贤,我要打死你,把你丢入红袖坊。”

  “红袖坊是什么地方?”陆思贤好奇。

  “别和我装,你经常去的地方。”秦时言脑海了还是惦记着花魁,欲再度向秦若浅去要。

  这时,陆思贤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里说白了就是女人嫖男人的地方,和青楼相反的一个地方。

  她将作者骂了一遍,这个女配身上不可描述的东西多到她快记不住了,简直有毒。

  就晓得搞不正经的东西,能不能写点正能量的东西。

  两人心思不同,秦若浅回来之际就见到唉声叹气的两个人,皱眉道:“你二人怎么了?”

  陆思贤随口道:“他想问你要衣服,又怕你不给。”

  秦若浅:“什么衣服?”

  陆思贤:“就是你让游街那晚,从他身上生生扒下来的衣服,那也算是宇文信的衣服。”

  秦若浅明白了,说的是那名花魁,秦时言一头雾水,“她怎么又成了宇文信的女人?”

  “花魁而已,你以为是你自家媳妇那样干净?”陆思贤不好说实话,只能胡言乱语地糊弄他,又道:“你赶紧回府去,不留你吃饭了。”

  秦时言起身看着秦若浅:“阿姐看在我打发走了那些人,将衣服还我?”

  秦若浅睨他一眼,冷冷笑说:“那是宇文家的暗探,你想自己的底子被宇文信扒光,孤就还给你。”

  “暗、暗探?”秦时言吓了一跳,“为何会有暗探,还放在青楼,这是何居心?”

  秦若浅不予回答,反道:“你若要,孤便送你。”

  “不要、不要了,女人如衣服,送你、送你了。”秦时言不敢久待,忙照着原路□□回府。

  瞧她吓得落荒而逃,陆思贤笑得咧嘴:“炮灰、比我还要炮的炮灰。”

  “陆思贤,红袖坊好玩吗,不如我们一道去玩玩?”秦若浅笑得清纯,眉眼弯弯,让人米莫名觉得有些可爱。陆思贤看了她装嫩,嫌弃道:“我又没去过,不知道。”

  “你为何不知道,不是去了数次吗?”秦若浅俯身坐了下来,身下挨着冰冷坚硬的石头,布满尘埃。

  方坐下来有些不适应,目视前方,是平日里看不到的景色,伏低做小,体会到不同的滋味。

  常年高高在上,造就她张扬的性子,可如今不同,身在异世,举步艰难,她看向单纯无害的陆思贤,涌起复杂的情绪。

  陆思贤被她看得心中发慌,摸着自己的脸:“那是别人魂穿我身体去的,你觉得我这个怂包会去吗?”

  原主的锅,不能背,给她丢回去。

  秦若浅目视着她,感触颇深,握着她的手:“陆思贤,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你觉得我喜欢你吗?”陆思贤反问,虽然她是弯的,可不能看见女人就喜欢啊,在喜欢和小命这二者之间,她选择后者。

  秦若浅无奈地笑了笑,对面人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真诚待她的,不求其他,也将她往外退。

  午后的光线大,远远地照射下来,她迎着光,有些看不清陆思贤的情绪变化,只能看到她置于膝盖上的双手嫩白柔软,私下里的陆思贤看着格外的小,不染尘埃。

  她喜欢这样的女子,可又无奈,因为这样的陆思贤无欲无求,让她无从下手。

  阳光铺就庭院,就像是一束光明带着希望,将她内心的污秽慢慢地驱赶,她笑了笑:“那你喜欢什么?”

  陆思贤沉默,自从穿进这本书里以后,日夜想的都是怎么抱住小命,明明是上帝视线,可就是看不清秦若浅的心思。

  说好一言情不可描述的小说,到她这里快成了百合霸道公主虐女配文了。

  她认真想了想,道:“我只想保住小命。”

  “换一个,在这个之上你要什么?”秦若浅摇首,旁人想的是如何快活、如何手握天下,可她的小世子竟然想的是保命。

  天壤之别,毫无志气,她扶额无奈,京内世家子弟交友,她却在想着如何把自己的妻子推给别人。

  想想就觉得她的喜欢好像出了问题。

  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她。

  秦若浅被气得毫无力气,对面的陆思贤顺着她的问题去想,异世权力虽好,可不如浅来得重要,来了这么多日子,只有一项行业赚钱最快。

  她认真道:“有,我想开座青楼。”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月底,营养液换加更,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