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浅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而陆思贤的性子大大咧咧,以至于两人分房睡的消息传得京城内人尽皆知。

  联想之前曾说陆世子不行的的说法,人人都替七公主感觉到悲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杨氏急得不安,秦若浅为安抚婆母的心,出了一计。

  她有两个心病,一是陆思贤不圆房,二是女儿和离之事。

  前者没有陆思贤的帮忙,她一人走不到,但陆安枝和离一事,她能出出主意。

  安旭之人在礼部,凭借着手段不会清明如水,多少都会染些贪污的事,找到贪污的证据,要么告知圣上,要么和离。

  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杨氏心中不定,无人诉说,只能来问陆思贤的意思。

  被秦若浅咬了以后,她没法好好吃东西,只能整天喝粥,被杨氏这么一提醒,脑海里顿时有了主意,将杨氏安抚好后,立即令青竹去偷账本。

  书里写过安子旭在后期陷入贪污案中,是齐国公一手摆平的,既然要证据,何不提前去找。

  青竹觉得也有道理,周密一番,夜晚出动。

  她这么一走,书房外就没人守着了,秦若浅过来将人逮着回寝居。

  陆思贤感到一道灵光射。入脑袋里,“你使诈。”

  故意告诉青铜养母如何施计,养母必会来找她,她则吩咐青竹去偷账本,如此,她就孤单一人了。

  秦若浅笑意婉约,眸色中带着几分得意:“婆母烦忧,我作为儿媳自然要替她排忧解难。”

  “你……”陆思贤再度气得没话说,干干瞪了两眼,不理会她兀自上床睡觉。

  想起秦若浅不安分的性子,苦思冥想出一计,让白夏取来一只碗,放满水,然后置于床榻中央。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谁让碗里水倒出来谁就是猫儿。”

  秦若浅眯起眼睛,露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你莫要食言哦。”

  陆思贤不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去多想,这是梁祝里的套路,就不信她还有招儿。

  秦若浅去沐浴,回来之际,那只猫儿已经睡着了,那只碗里的水满满当当,一碰就会掉。

  她本就不是走寻常人的路,伸手将碗拿走置于一旁几上,而后将人拉了过来,平静的眼眸里漾起几分涟漪。

  为了一夜好觉,她的动作很轻,闭眼之际,陆思贤还没有察觉。

  今日之举不过是随意试探,不想陆思贤知道知晓安子旭贪污的证据,可见她知晓的事情很多。

  怀里的猎物蒙上一层轻柔的纱,神秘而不知来历。

  秦若浅少眠,在三更天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将陆思贤挪回原处,将那碗水有放回去。

  做好这些之际,青竹回来了,人尽职地站在外间。

  她点灯开门,将人唤进来。

  青竹去书房摸了空,就猜测世子来了这里,见到一身单衣的秦若浅,她下意识垂下眸色。

  秦若浅没有多问,道:“证据找到了?”

  “找到了。”青竹道。

  “你家世子真是料事如神,拿来看看。”秦若浅微微皱眉,知晓安子旭的罪证,那么安相的是否知晓?

  青竹没有隐瞒,将怀里的账簿递给她,在没有吩咐前不敢离开。

  账簿到手,秦若浅的试探成真了,心中震惊不说,看到上面各人的署名,除了安子旭外,还有其他数人。

  杀鸡焉用牛刀,和离一事用不到这本账本。

  等陆思贤醒来再说,打发走青竹,她回榻睡了半个时辰。

  成亲三日需回宫请安,醒后梳妆,而陆思贤到天亮才醒,醒来那晚‘原封不动’的水后就出放松下来。

  秦若浅将账本丢给她,直言道:“我给你摆平和离的事,账本送我,如何?”

  睡醒迷糊的人呆了呆,想起哪里不对,狐疑地看着她:“你利用我?”

  秦思贤沉默下来,没有否认。

  陆思贤反应过来后,不知怎地觉得心口处有点凉,哀怨地看着对面的人:“你想要,拿去就是,我又不要。”

  说完起身穿衣服,也不去看她一眼。

  秦若浅见她不高兴了,唇角弯了弯,小世子也会生气。

  两人用过早膳后,坐马车入宫。

  一路上秦若浅逗弄陆思贤几句,都没有回应,她无奈叹气,坦诚道:“我错了,你莫生气可好?”

  “殿下想多了。”陆思贤也没有生气,她和秦若浅之间本就是利用。

  她利用自己得到陆家的支持,自己利用她得到活命的机会,没有谁对不起谁。

  不怕猎物蛮不讲理,就怕她不理人,秦若浅自知理亏,哄不好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欺负人,好话说了很多,陆思贤都是一副我没生气、你想多了的表情。

  宫里皇后为大,两人回宫后先见皇后。

  公主出降的事,皇后向来不管,往常也只是在门外叩首,皇后命人赏些礼就了事。

  今日皇后却召见了两人,让王贵妃苦等许久,心里将皇后骂了一遍,女儿是她的、女婿也是她的,何必占着她的位置。

  同样,秦若浅也有些吃惊,但见到皇后虚弱之色,那股惊讶就散去了。

  皇后历来身体不好,宫中大权给了王贵妃,两人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相处和睦。

  皇后今日起得颇早,妆容精致,可仔细去看,依旧难掩那份病弱。

  她想同陆思贤多说几句话,可七公主在,就显得不自在,寒暄几句家常话后,王贵妃派人来催。

  皇后顺势道:“时辰不早,你二人先回去。”

  陆思贤见她就难掩病色,想起她的结局,心中感慨,道:“娘娘腿脚不好,太医无用,不如去外间挂榜寻医,身体的痛楚唯有自己可体会。”

  皇后淡笑,看着她好不掩饰的关切,恍惚回到身在云山之际,她同那人长得颇似,可惜被那场大火烧得干净。

  秦若浅顺口道:“娘娘的病症不难,不如儿臣给您看看?”

  “不必了,又非大事。”皇后不领情,摆手示意她们出去,那股无力感袭来,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了。

  身体的痛楚唯有自己可体会,做错事而后悔的感觉也只有自己能体会,思及过往,心口钝痛,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红色的血充斥着眼睛,亦如她颜氏族人的血,漫山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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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中宫的两人慢慢走着,秦若浅理亏,伸手去牵着陆思贤,刚触碰到她的手就被躲开。

  沿途都有宫人看着,秦若浅自知自己的身份,只好作罢。

  王贵妃在宫中设宴,请来不少后妃,秦承宗也坐在殿内。

  他看见陆思贤哼都没有哼一声,兀自坐着。

  被人这么忽视,陆思贤也不恼,何必与一个笨蛋多计较,王贵妃与从前一样热情,嘘寒问暖。

  秦若浅素来不同这些妇人多说话,自己坐在一侧饮茶,反是陆思贤被王贵妃拉着说东说西,对外间的传闻就像没有听到。

  寒暄数句后,王贵妃话锋一转,问起陆安枝的事情。

  陆思贤敏锐,猜测她是为拉拢安相,便道:“二姐在府上心思不定,那个孩子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口上,一时半会怕是无法从中走出来。”

  一句话堵得王贵妃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秦承宗嗤笑:“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庶子还得唤一声嫡母,认下又怎样,就算和离再嫁,难不成还能为她守身如玉不成。”

  陆思贤作势点点头:“九殿下言之有理。”

  王贵妃被这个儿子气得头疼,在谁面前都能提三妻四妾,就不能在陆思贤面前提,这不就是撺掇自己姐夫纳妾,她迅速缓和道:“说什么混账话,养外室本就是不对。不过听说安大人已知晓错了,陆二姑娘也该消消气了。”

  眼看着陆思贤不好说话,秦若浅出声:“知错了?母妃怕是道听途说,安大人可从未去国公府道歉,听说还将那个孩子带回府了。”

  王贵妃又气得皱纹生起,这两人一个都不省心,都不知道替她解忧。

  被这么一拆台,说和的话就说不出去了,只好作罢。

  午膳未至,皇帝就传话过来,皇后病重,无暇过来。

  皇后是正妻,王贵妃只得咬牙忍着,心里巴不得皇后这次就这么死了,早些将后位让出来。

  陆思贤心中不定了,皇后今早看着好像是不大好,她下意识同秦若浅商量:“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秦若浅点头,她与皇后毕竟是有过交易,若是这么快就死了,她则失去盟友了。

  眼下她的人脉尚少,失去皇后的支持,损失就太大了。

  因着皇帝没有过来,王贵妃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间语气都带着哀怨,就连秦承宗都听出来不对,屡次提醒她莫要失态。

  后宫妃嫔见状都笑了笑,想到皇后要是死了,指不定王贵妃就是皇后了,都跟着好话。

  散席后,秦若浅同陆思贤又返回中宫,彼时太子与太子妃都已经来了,想来是不容乐观。

  陆思贤觉得奇怪,书里没有这一出,皇后惯来是心病作祟,难不成受了刺激?

  太子妃容貌清秀,算不得貌美,是皇后给太子选定的,文官之后,父亲在朝没有什么根基,却是。

  母子二人关系本不好,在娶了太子妃之后就更加复杂,太子惦记着母妃,又不能相认,可见心中怨气多深。

  除了表面功夫外,几乎没有感情,唯有太子妃面上有几分焦急。

  秦若浅靠着壁柱,在一侧静静盘算账簿的事,安怀正力争嫡长为先,不会轻易改变心思,是以她不会多费心思去招揽。

  四下无人,陆思贤在殿内同太子说话,她出来透透气。

  王贵妃母家在朝亦有些势力,但这些都是为秦承宗准备的,丝毫不会让一分给她。

  宇文信虽有前途,可不如陆思贤。

  想到陆思贤,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数步外有人来了,她欲离开,陡然听到人声:“此言当真?”

  “对,皇后入宫前有一女,是颜氏女。陛下当初强娶皇后,也是听信了那些传言。”

  秦若浅脚步顿住,旋即将身子隐藏起来,接着听下去。

  “你的意思是找到皇后的女儿,招她入东宫?”

  “臣正有此意,殿下不得皇后喜欢,若真有传言,令颜氏女为您效命,也可以此威胁皇后,到时一箭双雕。”

  秦若浅笑意讽刺,且不说传言是不是真,就单凭着皇帝无故灭了云氏一族就可知,颜氏女对皇帝恨之入骨,怎会替他的的儿子效命。

  太子想的真简单,不过借以牵制皇后这点倒可。

  待她出来之际,太子返回殿内同太子妃说话,面色带笑,比起方才要展颜很多。

  可见知晓皇后弱点后,心情好了不少。

  午后后妃都来问安,就连秦承宗也来了。

  他与旁人不同,来了以后先将秦若浅拉到一旁,紧张道:“阿姐可知皇后入宫前有一女儿?”

  又是这个。秦若浅皱眉,这些她才从太子处听到,怎地就传开了?

  她不动声色道:“你如何知晓的?”

  “是祖父告知的,还有一秘闻,颜氏女知天命而晓未来。”秦承宗面露紧张,他要得到这个女子。

  秦若浅识破他的心思:“你想娶她?”

  “平民罢了,侧妃的位置足以。”秦承宗张扬。

  “侧妃的位置足以?你莫要忘了她的母亲可是皇后,你敢娶她?莫说皇后不同意,父皇知晓第一个会弄。死她。”秦若浅出声提醒,皇后的女儿出来明晃晃地打脸皇帝,就算身负异术,抵得过皇权?

  秦承宗慌了,想想也是,旋即换了主意,道:“先将人找到再说,阿姐不如借齐国公的兵去各地找一找。”

  秦若浅冷笑,难怪会来找她,原是打着齐国公的主意,她应付道:“好,我回府试试。”

  得到她的回答,秦承宗心满意足,装作去探望皇后。

  皇后吐血陷入昏迷,陆思贤知晓她会挺过去,可听着太医的诊断,心中还是打着鼓,不会提前死了吧?

  她想入内看看,碍于身份就只好作罢,不久秦若浅入内寝看望,出来后脸色阴沉。

  “殿下,她不好吗?”

  秦若浅摇首:“不大好。”方才随意的诊脉还发现一秘密,皇后的腿疾不是自然形成的,怕是药力所致。

  宫内争宠手段层出不穷,竟波及到皇后。

  陆思贤眼皮子一跳,皇后死在原主后面,她穿过来后,取代原主,难道皇后会提前去世?

  两人毕竟不住在宫里,不可久待,各怀心思地出宫回府。

  马车刚出宫门,就被齐国公拦下,陆思贤心领神会,不待他出声就率先下车,放低声音:“皇后不大好。”

  齐国公脸色变了,车里的秦若浅见状,好似明白什么,齐国公好像对皇后动了不该动的情。

  有趣的关系。

  这厢的陆思贤见怪不怪,还不忘提醒他:“她的腿疾是圣上所为。”

  “你说什么混账话。”齐国公回过神来忙训斥,唯恐旁人知晓,慌忙道别入宫。

  陆思贤得了没趣,转身上了马车。

  没了往日闲散的心思,往后的路愈发艰难,皇后如果真不在,她就真的不好走下去,齐国公待她好,都是因为皇后。

  她难得露出沉思,就像是小猫儿被霜打了,秦若浅觉得她更加可爱了,“你在烦恼什么?”

  陆思贤没有说话,面上写着‘我还生气’四字。秦若浅就是得寸进尺的人,回答一句就会惹祸上身,她宁可选择漠视。

  秦若浅得了没趣,若在往常肯定将人蛮狠地揽了过来,今日却是不敢了,反而温声道:“我下不为例,可行?”

  “殿下需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办,你不需愧疚,你我之间除去这个外,好像没有其他的事。”陆思贤友好一笑,她本来就是抱大腿的,要什么感情。

  她想好以后,恢复过来,直接道:“安子旭最大的缺点就是过度自卑,是以他非常重视外人对他的看法,人一旦自卑,就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做了贪污的事,想来已不会让人意外。另外除去安子旭,安相就少一臂膀。他是保太子的,你要除去就会动太子的根据,到时圣上察觉,对你会产生厌恶。”

  一番话让秦若浅侧目,她的小猎物分析得头头是道,皇帝多疑,未免太子做大,一直暗中扶持着秦承宗,两人一直平衡,只要一方失败,另外一方就算胜了。

  她为难道:“那就干等着?”

  陆思贤翻了翻白眼,“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你是最安全的,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一件事中让两人同时败了,神不知鬼不觉,将你自己摘干净。”

  宇文信就是这么干的,让自己的势力迅速壮大,要不是心慕秦若浅,就真的会掀翻秦家的江山,自立为王。

  秦若浅见她理直气壮,似是早有注意,眼尾略弯,笑了笑:“你说的不错。”

  那本账簿就是最关键的,她找不到,就抱着试探的心让陆思贤去偷。

  没有想到陆思贤轻易就偷了出来,看似寻常的世子,知晓太多的秘密,她终究起了怀疑。

  但猎物是她的,她将怀疑按下,依旧想和她好好过日子。

  上辈子只身一人,如今想要试试与人一道过日子的感觉。

  陆思贤不知她的想法,满脑子都是文里的剧情走向,也不在意被秦若浅利用的事了,不忘给她指点:“所以你现在就该坐山观虎斗,不该出面,圣上至少五年的时间。”

  她自己陡然一惊,也就是说皇后也还有五年的时间,为何提前这么多时间?

  “你怎地知道还有五年时间,掐指一算?”秦若浅打趣,脑海里闪过秦承宗的话,颜氏女知天命而晓未来……

  荒唐的想法闪过,陆思贤是云山颜氏女?

  这也能理解皇后会突然插手这桩亲事,细细去想,她是女儿身,又非杨氏亲生,齐国公心慕皇后,当年又在云山外杀尽颜氏人。

  巧合抓鬼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不敢再胡思乱想,抬首看向陆思贤。

  陆思贤道:“猜测的而已,你的事你自己去想,下次别利用我,直接说就行,我知道都可以帮你。”

  “你为何要帮我?”秦若浅狐疑,对面的小世子看着简单,可看待夺嫡的事很清楚,将皇帝的心思都看得很透,说是玲珑心也不过。

  为何要帮?陆思贤想笑,她不帮任何人,只帮自己,帮人只是有助于抱大腿而已。

  “做好事而已,你若做了皇帝,记得给我自由,别说你喜欢我,我觉得恶心。”陆思贤看破了她的心思,一切都是为皇位而服务。

  秦若前被她说得微微有些难看,利用旁人心安理得,面对陆思贤,她愈发失了底气。

  两人谈了一路,在马车停下来之际,陆思贤面色冷凝,道:“殿下需要什么,我都可给你,今夜我去书房,过些时日,殿下还是搬去公主府为好。既然嫁给我,就做好一辈子守活寡的准备。”

  小世子变得十分果断,让秦若浅无话可说,想要挽回,又不知如何说话,就这样目视着她离开。

  陆思贤一路疾走,到了书房后,脚下一软,直接跌在了小榻。

  装严肃真是一件困难的事,差点露馅,她捏了捏自己的脸,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解决秦若浅好,激动得在榻上翻滚,她又是自由身了。

  青竹看着她傻缺样,不知发生何事,狐疑道:“世子遇到开心的事了?”

  “对,以后没有人咬我了。”陆思贤开心。

  青竹不明白:“为何没有人,殿下放过你了?”

  陆思贤点头:“我同她分道扬镳。”

  “可是你们都圆房了,这个还怎么分?再者若有子嗣,就更加……”

  “没有可是再者,你闭嘴,出去守门。”陆思贤及时让她闭嘴,真是一个麻烦的保镖。

  那厢的秦若浅回屋后,对着账簿出神,她始终不明白陆思贤的心思,不喜欢她,却又心甘情愿地帮助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凭借着陆思贤手中掌握的情报,想在朝中出人头地并非难事,可她毫无想法,整日玩乐。

  或许她在气头上,让她冷静几天,到时再去哄哄。

  先想想怎么哄女孩子,想到那本话本子,里面的公主哄女孩子,好像是送花,送珠钗首饰。

  陆思贤女扮男装多年,会喜欢花吗?

  那日里她换了一身不合身的裙裳,清纯秀雅,带着几分惊艳,可见她是不抵触女孩子的衣裳。

  秦若浅活了两辈子未曾研究过如何讨女孩子的欢心,研究到半夜后,觉得衣裳不行,毕竟是男儿装扮,衣裳也用不了。

  那就送些花?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娶颜氏女。

  秦承宗:附上。

  秦若浅:都给我滚!感谢在2020-09-2020:18:42~2020-09-2223:59: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是Jojo呀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愿逐月华流照君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此人已作古4个;小刑、羽3560、烨-EL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榯洸記钇妚覹傷18瓶;Kido8瓶;yi楼5瓶;祝老星、K爱4瓶;何年。、别恋2瓶;烨-EL、兔毛球、橙汁味的葡萄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