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论我怎么在各种压迫下变弯>第14章 泠枝的变化

  泠枝醒来的时候看见跪在床边的莫说冷笑道:“骗子。”

  莫说见皇后醒了连忙磕头:“皇后娘娘,我们娘娘说若是事情到最后变得不可收拾,请您务必自保。”

  “那我呢?你家娘娘可曾想起过我?还是她心里只有你们谢家。”泠枝转过头来,若不是那眼尾滑落的泪珠,这冰冷的话语让人觉得她毫不在乎。

  “皇后娘娘...正是我们娘娘心里有你,才不愿意让您以身犯险啊。”莫说又道。

  泠枝冷笑一声,双眼无神地盯着床顶,心里像被火燎一般疼痛。

  半晌,“我这副病残的身体,于她而言,是没用的。”泠枝残忍地说着。

  “皇后娘娘,您千万别说这些,也别多想,我们家娘娘也许是欠缺了考虑,并不是心里没有您啊。”莫说有些慌张的解释。

  “也许有吧,但我总归是她所有考虑内最排外的。”泠枝仿佛不想再说,闭上了眼睛。

  “或许,她根本不喜欢我,只是新奇的体验与那些甜言蜜语让她误认为是喜欢罢了,呵,我早该想到,当有天沉重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大梦初醒,我的将军,便会理智的抛开我,就像现在。”泠枝想着。

  隔天,后宫的人都知道了-贵妃娘娘失宠了,禁足了,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事,芙月台周围都是侍卫。宫外贵妃娘娘的父亲也下狱了,母家也叫人团团围住。不少声音在猜测贵妃这次要倒台了。

  一时间后宫风声鹤唳,因为皇帝亲口说出的企图谋逆之罪,于是乎谁也不敢贸然打听,生怕一不小心被卷入这场血腥的风波。

  因为贵妃的失宠以及皇后的抱恙,后宫别的妃嫔见到皇上的时间便多了,可谁都不想侍寝,这段时间的皇帝性情暴戾,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后宫,因为一不小心踩到皇帝雷区被杖毙的人不在少数,故而现在伺候皇帝的妃嫔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个不注意脑袋丢了。

  这种情况在淑妃那会好很多,这天皇帝照常来了淑妃宫里,进殿便看见淑妃在抱着二公主喂着果汤,场面好不温馨,皇帝的心情和脸色微微变好,只是眉头还是皱着。淑妃看见了皇帝便扬起微笑,示意宫女把二公主抱走。便向皇帝走去:“给皇上请安。”

  皇帝摆手:“爱妃无需多礼。”

  淑妃起身后大胆地揽住皇帝道:“陛下,您可是好几天没来看臣妾了。”

  “朕这几天可都歇在勤政殿,爱妃是要和朕周围的太监们吃昧?”皇帝也回手抱住了淑妃,低下头温声细语地说。

  淑妃抬起头娇嗔地看了皇帝一眼,随机,她好似发现了什么伸手去抚触皇帝皱起的眉头:“陛下,上次您来见臣妾的时候便一直皱着眉,今个可不许了。”随后叹了口气对皇帝说:“陛下,臣妾虽吃昧,可陛下与贵妃娘娘一向恩爱有加,若是和贵妃娘娘有什么龃龉,可以去和贵妃娘娘当面说说,别闹别扭太久,贵妃娘娘伤心了就不好了。”

  “淑妃,你逾矩了。”皇帝骤然冷道。

  淑妃立刻下跪,眼泪汪汪地看着皇帝:“陛下,臣妾不过是不想您皱着眉不高兴。”说罢偏过头,用手倔强地擦掉自己的掉下来的泪。

  唉,皇帝叹了口气还是亲手把淑妃扶了起来。

  一夜旎眷。

  第二天淑妃让人把消息带给皇后的时候,泠枝气得砸了宫里好多东西,累的喘不过气。

  莫说在一旁默默无言。

  清风殿。

  良妃的宫女雅思塞了两包满满当当的锦包给女官。那女官身形有些发颤,连忙摆手:“娘娘这可使不得啊,那位可是贵妃娘娘。”

  良妃一手扶着发钗道:“你拿着,那贵妃气数也尽了,墙倒众人推,你只不过帮本宫也推一把罢了。”

  那女官有些许犹豫,良妃继续道:“又不是要她性命,只是少她些吃食炭火罢了,最近天冷,贵妃身体底子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你过了年关便可以出宫了吧,这些银子可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良妃的话像蛊人的邪术,那女官终是收下了。

  芙月台。

  我已经禁足半个多月了,不知道父亲和家里怎么样了,我突然有些困惑,感觉前路茫茫。会说拿这尚食局送来的食盒,气愤不已地走进来说道:“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连好几天拿这些东西搪塞我们,现连炭火都不给我们送来,什么玩意!”我瞧着食盒里的那些糟糠菜,无言。

  会说连忙安慰道:“娘娘别难过,咱小厨房还有些别的吃食,奴婢去帮您做。”

  “别忙活了,咱们最难过的时候在军营里不也是这么吃的吗?只是不知道...咱们都这样了,府里母亲怎么样,父亲...在狱里怎么样了。”我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我不能倒下,不知道莫说查得怎么样,可有些眉头。

  凤栖宫

  泠枝正在询问茗香这几日莫说有没有什么异样,没办法,泠枝的手仅限于后宫,无法向宫外伸手,探查不到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毕竟泠枝的母家已经没落了。更重要的是...泠枝知道莫说不仅仅是谢行派来保护她阻止她冲动行事的,在谢行心里,家族太过重要了,留下莫说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追查何人是事源,谢行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何况,泠枝知道莫说无论查到了什么,谢行都不会与她说,因为她明白谢行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可以依靠,可以商量的人,并且...完全信任的人。也许谢行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在深宫里聊以慰藉的人罢了。可是泠枝想知道,谢行禁足的这半个多月以来,泠枝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力感。她想帮,不知道怎么帮,甚至她想她想的快要发疯,却也见不到她,谢行过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没有...也想她呢?故而泠枝叫茗香找个可靠的人盯着莫说,泠枝想帮到谢行,让她不再一个人面对,就算知道她会生气,泠枝也不想管。泠枝要的只是谢行过得好,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泠枝压下心里的酸涩继续和茗香说,茗香表示莫说也是一筹莫展,暂时还没查到些什么。泠枝眼泪便掉下来了:“茗香...太久了。已经半个多月了,我真怕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茗香连忙上前顺着皇后的背:“娘娘别哭了,您最近身子又反复起来了,若是病倒了,贵妃娘娘知道了也心疼。”

  “茗香,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知道她有一天会因为家族身陷困境,也知道我与她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我都知道的。可为什么这一天到来了我的心会这么疼。”泠枝捂着自己的心口喘道。

  “娘娘莫这般想,贵妃娘娘心里是有你的。”茗香皱眉安慰道。

  突然,殿外一阵杂乱的步伐,是茗茶领着几个小太监进来了,那些小太监七手八脚地捆着一个人,瞅着服饰,似是一位女官。

  茗茶说:“娘娘,这个女官克扣芙月台的分例,屋内还搜出了许多钱财,像有人指使。”

  清风殿

  良妃正在看尚服局新孝敬她的头面,最近良妃的势头也不低,皇帝与她仿佛又有几分当年在府中的柔情蜜意,皇帝还答应明儿来陪良妃用午膳。于是良妃正喜滋滋地挑选想明天戴去陪皇帝。

  雅漾急匆匆进来道:“娘娘,皇后娘娘的凤辇貌似在朝清风殿而来。”

  良妃把手上的簪子一放,没好气道:“皇后这么晚来干嘛?”说是这么说,良妃还是起身往正殿去恭迎皇后。

  瞧见皇后时,良妃盈盈一伏:“给皇后...”良妃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耳边一声“啪”随机脸上传来一顿火辣。

  泠枝扇了良妃一巴掌。

  良妃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女官被人押上来甩在良妃脚边。女官害怕地一把抱住了良妃:“娘娘,救我,救救我...”

  良妃反映过来,猛地踢开女官指着她骂道:“你这贱蹄子,乱攀咬什么?”而后跪下道:“敢问皇后娘娘,臣妾做了何事,竟惹的娘娘这般动手。”

  泠枝冷哼道:“良妃好本事,本宫竟不知,这后宫什么时候是你良妃娘娘做主了。”

  良妃抬起头正想辩驳些什么,泠枝却没给她机会:“本宫没心情陪你演这些贼喊捉贼的戏码,从今日起,清风殿封宫。除了日常所需之外不许和旁人接触,至于你,禁足。这些天贵妃吃的是什么东西,缺了些什么,你就照着活。”

  良妃唰一下站起来道:“我要见皇上,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我乃是一品妃位。”

  泠枝一使眼色,身边的太监三三两两把良妃按跪在地,泠枝低着头看她,眼神里充满鄙夷与不屑:“本宫是皇后,今天就是杀了你,皇上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我不杀你,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贵妃最近吃的都是掖庭那些低贱的罪奴吃的糠咽菜,良妃即是看不上,便不用吃了。”

  随后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女官:至于这个人,杖毙。良妃即有但子在后宫为所欲为,这个人便由良妃亲手杖毙吧。”

  泠枝走的时候,带来的太监已经将整个清风殿围起来了。尚宫局的人亲手在良妃面前把那名女官打的奄奄一息后,强拉着良妃到她面前。

  “你竟敢这般待本宫,我要见皇上,皇上知道了定要将你们打死。”良妃的手被两个太监死死抓紧,塞了棍棒往那名女官头上狠狠敲去,“啊!!”良妃惊叫道。

  那名女官头歪着,盯着良妃。

  一个太监过去探了探鼻息,死透了。

  过了几天,皇帝下诏将谢逾遣回府,革职。

  凤栖宫

  “娘娘,这几天和您说过的,莫说总是密会的那名男子,看到了,是贵妃的父亲,谢逾。”茗香说道。

  “可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泠枝转过头说。

  “探查不到,二人极为谨慎,又有武功在,我们的人难以近身。”茗香摇了摇头。

  在皇宫北处,一个荒废的宫院。

  谢逾此时身着玄衣,显得他的白发更甚,脸色也苍老了许多:“莫说啊...这事,苦了你了。”

  莫说笑着摇头:“老爷,若是没有您和小姐,莫说早在街上饿死了,莫说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

  谢逾叹了口气,颤颤地伸手抚着莫说的头。

  莫说离开后,一个人循着暗处往回走,突然,莫说听见一阵鬼祟的脚步声。

  那人跟着跟着,发现莫说不见了,心下一急,连忙左右探头,一个人影从上跃下。

  莫说掐住了那人。

  “莫说,是我啊。”林太医咳得说,脸色涨红。

  莫说定睛一看,松手:“你跟着我干嘛?”

  莫说的手刚打算往下垂被林太医一把抓起:“啊莫,我担心你,芙月台被封,我托了好多人去看你,想问你过的好不好,可是那些人都说芙月台没有你,一个月了,如今,见到你没事,真好。”林太医笑着说,眼泪有丝丝泪意。

  莫说甩开林太医的手:“林大人莫这样,男女有别。”

  林太医有些不解随机了然:“是是是,我有些激动了,冒犯了你。”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头。“啊莫,翻了年,我便来娶你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再不会向刚刚这样了。”

  “林大人,抱歉,我不能嫁于你了。”莫说看着林太医,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林太医错愕地抬头:“啊莫,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别这样。”

  莫说低头解下了当时林太医提亲时候亲手帮她系上的玉佩,抓着林太医不愿意伸出来的手塞了进去:“林大人,以前,当作是我高攀了,以后嫁娶,各不相干。”

  莫说转身,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急忙忙地走了。

  徒留下林太医一人在身后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