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姜淮宁不让她动是什么意思?

  “不让你动,你就别动。”姜淮宁故作凶巴巴的样子,小声的呵责了她。

  谢喻闻声果然不动了,姜淮宁盯着谢喻的眸子,唇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后,低头又重新吻了上去。

  姜淮宁对着谢喻的唇吮吸了片刻,觉得还不能解她心中的烦躁,便又开始轻磨慢咬了起来。

  咬的谢喻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这是在惩罚她?

  谢喻虽是有些吃痛,但还是配合着姜淮宁不动,任由她摆布着。很快姜淮宁便觉得解了心中的烦躁,唇舌也下移到谢喻的颈间,学着谢喻在她身上施展的,笨拙的模仿着。

  不过才一会,便听到谢喻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姜淮宁闻声抬起头,盯着谢喻噙着□□的眸子,手指也不停的摸着方才吮吸过的一点,还没等她继续亲吻,姜淮宁被被谢喻反压在了身下。

  “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谢喻话落,便开始解姜淮宁腰间的襟带,唇也寻着姜淮宁诱人柔软的唇瓣,肆意的与方才挑逗她的香软的小舌搅弄在一起。

  最后因被姜淮宁点燃的急躁,没能解开襟带,生生的将姜淮宁身上的衣物撕开了……

  许久后。

  被过度采撷的姜淮宁,疲软无力的躺在谢喻的怀里。

  “我已经与父亲言明不会嫁人,亦不会招婿了。”谢喻后知后觉觉得姜淮宁是过度的紧张自己了。

  “嗯。”姜淮宁窝在谢喻的怀里,声音也软绵绵的,将手伸进了谢喻的怀里。

  她方才……她有些喜欢。她不让谢喻动,是知道自己抵不过谢喻的热情,只稍稍一会她便会浑身发软,任由摆布……可最终还是没有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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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淮元陪着金楚韫在宫中待着,金楚韫生病了,但却还坚持着为她的父皇和母妃守灵。

  金楚韫一下丧失了四位至亲,姜淮元做为驸马,理当陪同在侧。

  霍倾来看她们的时候,多带了两件新鹤氅,一件命人递给了金楚韫的婢女,一件亲自披在了姜淮元的身上。

  姜淮元身着孝服,眼中带着些许的疲惫,跟着霍倾出了灵堂。

  “登基大典在后日举行,父亲已经命人在加紧备置了。”霍倾说着帮姜淮元把鹤氅的系带系好。

  “嗯,府中这几日可还好?”虽是每日见,但像这样只有两人说话的时候,却是不多。

  “都好,我的阿元瘦了。”霍倾有些心疼的抚上了姜淮元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眸子中的心疼溢出,让姜淮元不自觉的伸出手,握住了霍倾柔细有些微凉的手指。

  “不妨事,过几日便回去了。”姜淮元说着,往灵堂处看了一眼。

  金楚韫依旧跪在那里,烧着纸钱。若她在这里能让金楚韫的心中稍稍好过些,那她也是愿意待下去的。

  “新皇拟定加封父亲为镇国公,恢复了你的尚书职位。”霍倾交代着今日已经定下的事情。

  姜淮元闻言,点了点头,并不在意。若可以待她与金楚韫和离后,便会辞官。往后只在府中陪着霍倾,做自己的喜好。

  董连泰身上的伤虽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但他的手指被齐齐砍下了四根,以后想再做些雕刻的手艺都难了。

  董连泰想将毕生所学都交给她,以免到他这里失传了。

  霍倾走后,姜淮元回了灵堂,把金楚韫扶到了一旁的蒲团上,道:“切莫太过伤心,身体要紧。”

  金楚韫闻声,眼角嫣红,微微扯动唇角,不自然的弯了弯唇,道:“夫君若是累了,可先回府中休息,我一个人不妨事的。”

  姜淮元闻言轻抿双唇,她怎会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她也知道自己说不动金楚韫跟着她回府的,道:“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现下想要提出和离是不可能了,需要再等一等。她不能给金楚韫雪上加霜,至少要等灵堂内几位的骨灰,下葬皇陵之后。

  金启在杀了他们之后,便一把火将他们都烧了。他是恨这些人的,连带着太后都没有放过。

  金楚韫现下哭的泪都已经干了,若她提出和离,定然会让她再度伤心的。

  夜晚,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吹着外面的帆布簌簌作响。

  姜淮元陪着金楚韫跪在灵堂内。姜淮元心中是想念霍倾的,可霍倾一日只来一次,也不知她会不会多想。

  姜淮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再瞥眼望向金楚韫之时,却发现金楚韫的身形摇晃,低着头似要倾倒。

  姜淮元看着,手还未经过脑袋指使,便伸了过去,刚好将她接到了怀中。

  姜淮元担心的,看着虚弱眼睛只睁着一条缝隙的金楚韫,心里慌了一阵,忙将金楚韫手腕处的衣袖掀开,为她把了脉象。

  伤心劳累过度。

  现下是需要休息的,可她劝不动金楚韫。

  “去榻上休息一会好吗?”姜淮元的声音温柔,怀中抱着金楚韫,眸色疼惜。

  金楚韫摇了摇头,想从她身上起来,可动了一下却又歪倒了回去。姜淮元见她执拗,便让她多躺一会。

  “不妨事,靠一会吧。”姜淮元说着,伸手从婢女的手上接过了霍倾给她送来的新鹤氅,披在了金楚韫的身上,“睡一会吧。”

  金楚韫看着姜淮元,轻眨睫羽,姜淮元的怀中温暖极了,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姜淮元才肯与她有身体上的接触吧。

  姜淮元抱着金楚韫,对着婢女道:“去熬些参汤来,再弄些清淡的小粥。”

  姜淮元吩咐完,婢女便应声退了出去。

  参汤端来时,姜淮元伸手接过,将金楚韫扶起一点,温声道:“喝一点,暖暖身子。”

  金楚韫闻声睁开双眼,眸子里在印出姜淮元的脸庞后,唇也晕开了些笑容。姜淮元端着参汤喂给她,金楚韫喝过之后,姜淮元便又让人把粥端了过来。

  “不想吃。”金楚韫摇了摇头,她一点食欲都没有,这几日虽是吃了些,可一点味道没有不说,反而让她觉得想吐。

  姜淮元没有逼她,参汤已经入胃,待明日再喝些粥也可以。

  “再睡会吧。”姜淮元声音依旧温和,而金楚韫则听话的再次闭上了双眼。

  “驸马爷,玉仪公主来了。”

  婢女眼好使,回头的一瞬看到了站在外面不知多久的霍倾。

  姜淮元闻声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正披着白色氅衣的霍倾,带着自己的丫鬟晚珠,正站在外面注视她们。

  姜淮元望了一眼霍倾,又回过头望了一眼还躺在她怀里的金楚韫,她总不能把金楚韫推开吧。

  金楚韫在听到婢女说话的时候,醒了过来,瞧见姜淮元正看着她,脸上还有了一丝为难之色。

  金楚韫用了些力气,从姜淮元的身上起来:“倾姐姐深夜过来,想必是有要事,夫君快些去吧。”

  姜淮元看着金楚韫起身后,有些感激,却又有些歉意。是她自己要金楚韫躺在她怀里的,可霍倾这会来了,她又担心霍倾会吃醋,会生闷气。

  姜淮元起了身,将大氅留在了金楚韫的身上,慢慢走出灵堂后,脚下的步子便快了一些。

  姜淮元走到霍倾的身旁,霍倾却一言不发,连一个笑容都不曾给她。

  “娘子,你生气了?”姜淮元低着头抬眼望着霍倾,语气小心翼翼。

  许久霍倾的唇才动了动,她轻呼出一口浊气,声音温和道:“南境戍守大军在收到金启下的命令后,现下已经到了安州。父亲命我与大哥即刻启程,带兵平定。”

  姜淮元听到霍倾的话,眸色一怔,道:“南境守军?”

  霍倾颔首,又道:“是,带兵的是金启的舅舅。”

  金启当时没有着急让南境守军来支援,是怕南境出问题,也是觉得自己可以抵挡住,可当几轮援军被截杀之后,他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皇位都丢了,他还要这个金国做什么,索性派人传递了消息出去,通知他那个在南境的曹家舅舅,带兵前来支援。

  既然是亲舅舅,自然是偏袒自己的外甥的。别人是觉得都是皇子,谁坐皇位都一样,可舅舅是有血缘关系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外甥能继续坐在皇位之上。

  “我陪娘子一起去。”姜淮元不舍,心中更是担心。

  霍倾带兵,她自然是相信的,可战场凶险,她怎能让她一人前去。

  “不用,待先皇归于皇陵后,朝中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新皇需要你,长公主……也需要你。”

  姜淮元听到前面的话还好,后面的话,让她意识到,她方才喂金楚韫参汤的时候,让霍倾看见了。

  “不,娘子,方才是楚韫身体不适……”姜淮元急忙解释着,可话却又显得那样苍白,是她自己觉得亏欠了金楚韫,又是姑娘家,她确实是心疼,因而逾矩的,“我知道错了。”

  姜淮元有些懊悔方才,可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她还是会去做。不然她良心会不安。

  “夫君何错之有,她也是你的妻子。”霍倾说的话,扎的姜淮元心里一瞬慌乱急了。

  “不,我只有娘子,她……”姜淮元想要撇清与金楚韫的关系,可金楚韫嫁给她,举国皆知,她如何也抵赖不了。

  这样的解释,让姜淮元都觉得自己像个负心的人。

  “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霍倾说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看着姜淮元,眸子里也有了不舍。

  外面大军已经集结,她是特意进宫来与姜淮元知会一声。她答应过姜淮元,如果有事离开,要告诉她的。

  姜淮元看着霍倾,还想要说自己要跟着一起去,可霍倾却将她拥在了怀里。

  霍倾拥着姜淮元,力道大了几分,柔唇伏在了姜淮元的耳旁,轻轻吻了吻,声音眷恋又不舍:“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