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元在看到谢喻后,便也赶忙起了身,将霍倾迎了过来。

  看着霍倾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轻纱衣裙,姜淮元眸子里噙着喜欢与倾慕,但她独享霍倾惯了,这般看着霍倾为众人弹奏,虽觉得美,可又心生了一股醋意。她的娘子只能弹给她一人听。

  篝火盛宴结束前,新岭的族长及知州前来敬酒,表达了之前对姜淮元做的那些事情的歉意。

  姜淮元也大度的都原谅了,不原谅能如何,若她想要法办他们,必然会引起新岭族人的反感,万一又要求堵上河道,谢喻好不容易说服了她们,她不敢在这事上出一点差错。

  回到了新岭府衙后院,谢喻她们与姜淮元她们分开后,谢喻便弯腰将姜淮宁抱了起来。

  姜淮宁身子一晃,吓的惊呼了一声,而后便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了谢喻。看着谢喻勾起了唇角,又瞧着她身后的人一本正经,当做无事发生,羞的将脑袋埋进了谢喻的怀中。

  谢喻步子很快,没等姜淮宁适应,便用脚踢开了房门,而后又用脚勾上,往床榻边走去。

  姜淮宁被谢喻放下来,寻了今晚一直渴念的柔唇。姜淮宁被谢喻吻的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由着谢喻在她的唇舌间肆意掠夺。

  片刻后,两人倒在榻上,谢喻听到姜淮宁急促的呼吸声里传出了声音。

  “好看吗?”姜淮宁眨着眸子,询问着谢喻,她今日跳的舞好不好看。

  谢喻以为姜淮宁再问她穿的衣服好看吗,她一边意乱情迷的继续去吻姜淮宁,一边微喘着唇不离口,含糊不清的回道:“好看,就是有点麻烦,耽误事儿。”

  谢喻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这玩意,忍不住心中吐槽为什么有人喜欢设计这种衣裙。

  “谢喻!”姜淮宁听到谢喻这话,忽然羞恼了起来,一把将谢喻推了下去,她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事儿!

  谢喻没有防备,被姜淮宁一下推到了地上,咕咚一声后,脑袋也跟着懵了起来。

  “阿喻。”姜淮宁没想到自己能把谢喻推下去,此刻正担忧的从床榻上坐起来,紧张的去唤谢喻。

  “没事,我没事,别担心。”谢喻听着姜淮宁焦急的声音,从地上坐了起来,虽然摔疼了,但听着姜淮宁着急的声音,她更担心吓到姜淮宁。

  姜淮宁从床榻上下来,扶起了谢喻,谢喻揉着有些疼的脑袋,盯着姜淮宁身上异族衣裙,问道:“你刚才问我什么?”姜淮宁的反应太大了,是她听错了,回答错了吗?

  “啊?”姜淮宁一紧张,给忘了,但很快又想起来了,小声道:“我是问你,我今日跳的舞好看吗?”

  谢喻眨了眨眼,她还以为姜淮宁再问她这身衣服,她笑的明显,回道:“好看,比仙女还好看。”

  谢喻说话有些直,她不知道用太多优美的词去赞美姜淮宁,但她就知道姜淮宁在眼中是最好看的,无论她做什么,她都喜欢。

  姜淮宁被她夸张的说法,羞的轻锤了她一下,却在收回之时被谢喻压在了胸前。谢喻的目光有些灼热,她方才的浴丨火还没有消退,此刻看着姜淮宁娇滴滴的模样,心里又开始翻涌起来。

  “宁儿……”谢喻气息微促,低头欲再去吻姜淮宁之时,被姜淮宁用另一只挡住了。

  谢喻只吻到了姜淮宁的手心,她不解的抬头去看她。

  “我想沐浴……”姜淮宁觉得方才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

  谢喻只犹豫的一刻便笑着道:“好,我帮你。”

  姜淮宁:“……”

  还没等姜淮宁同意,谢喻便又将姜淮宁抱了起来,走出房门去了盥洗室。

  水已经备好,谢喻让人出去后,自己亲自帮姜淮宁解开了这让她头疼的异族服饰。姜淮宁脸色微红,连带着小耳朵都红了起来,她没这样面对过谢喻。

  “阿喻,你别这样……”姜淮宁受不住谢喻对她如此,这些日子来,谢喻每每想如此,都被她拒绝了,可今次口头上的拒绝似乎不管用了。

  许久。

  屋内的回荡着急促的呼吸声,姜淮宁抱着谢喻的脑袋有些站不稳,谢喻站起了身将她抱在了怀里,如至宝般珍视爱惜。

  “我们去沐浴。”谢喻的声音有些沙哑,伸手抹去了自己唇边的水渍。

  月上中天之时,姜淮宁身子疲软的连动一下都很艰难,而谢喻则心满意足的将她揽在怀中,在姜淮宁红肿的唇瓣上,轻轻勾吻后,轻拍着让她闭上眼睛,进入了梦境。

  谢喻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人这般的着迷,遥想她在土匪窝里,第一眼看到姜淮宁的时候,怕是就已经爱上她了。

  姜淮宁在她的心中,撒下了一眼万年的种子,遍地都生长出了她的枝叶和娇花,谢喻用心血浇灌,生的根发的芽,占满她的全身角落,将她牢牢的拴住了。

  .

  姜淮元待在金楚韫的房中,与她商量了些事情,金楚韫见她准备休息时心不在焉的样子,道:“不如你今夜,去倾姐姐那里吧。”

  留住了人,心也不在她这里,看着姜淮元这样难受,她也于心不忍。

  姜淮元目光与金楚韫对视了片刻,脸上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点了头,道:“那,那我过去了。”

  金楚韫笑笑,道:“快去吧。”

  姜淮元得了金楚韫的准许,脸上也盈起了笑意,她今儿回来的时候便与霍倾分开来了金楚韫这里,连个吻都没有讨得。

  金楚韫说今日加的歌舞,是霍倾提出来的,霍倾从不爱在人前做些惹眼的事情,但今次因姜淮元心里烦闷,便决定弹曲给她听。

  成效倒是不错,但就是劲头有些大,惹得姜淮元整晚整个心都一直挂在她的身上。

  姜淮元出了金楚韫的房门,直奔霍倾那里,敲门的时候,自己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姜淮元过去的时候,霍倾还没有睡下,似乎才沐浴回来,发丝还沾着水渍。霍倾见她回来,疑惑了一瞬,柔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姜淮元进了房中,把丫鬟打发出去,道:“我来帮娘子便好,你们都出去吧。”

  丫鬟出去时,将毛巾递到了姜淮元的手中,看着丫鬟出去后,姜淮元便让霍倾坐下,细细的帮她擦着水渍。

  “公主让你过来的?”霍倾透过铜镜,看着姜淮元低头认真的样子,问道。

  姜淮元闻声看向铜镜,对着镜中的霍倾笑了笑道:“嗯。”

  霍倾垂眸一瞬,倒是觉得自己小瞧了金楚韫了,竟能大度让姜淮元来她这处。

  姜淮元把霍倾的湿发擦干后,轻轻隆起发丝,看着铜镜里的霍倾,又勾起了她方才来时的欲丨望。

  霍倾看着铜镜姜淮元看她的眼神,微微勾唇,轻抚着姜淮元搭在她的细肩上的手,嗓音轻柔道:“去床上。”

  可她话说完,姜淮元依旧不动。

  很快,姜淮元脑中的东西压过了理智,她鼓起勇气,声音低低的在霍倾的耳畔,道:“我想与娘子……在这里。”

  妆台前,她没有试过。

  霍倾闻声脸上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意,她倒是觉得是自己带坏了姜淮元。

  绘制山水的屏风挡不住阵阵的娇声,随着窗边飘来的风抵在墙上,压向地面……

  姜淮元爱极了霍倾的嗓音,尤其是隐忍破腔之时,更令她悸动不已。

  .

  “明儿我们便去宣阳吧。”

  姜淮元身子紧贴着,与她躺在一起的霍倾柔细的后背上,将脑袋窝在霍倾的颈窝处。

  霍倾转过身来不解的看着姜淮元,道:“为何?”

  霍倾看着姜淮元眸子里透出的决绝,似是看懂了。

  “我想亲自监斩。”凭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去宣阳亲自监斩韩楚兰,也不是不可以。

  “想清楚了?”霍倾倒是不怕,但她怕姜淮元不敢面对,不敢去看。

  “嗯。”

  姜淮元点点头,她要去,她不能让姜肃卿把人换下来,留下韩楚兰这两个祸患。

  霍倾目光在姜淮元的脸上晃动,很快便道:“你既决定好了,我便会随你。”

  无论姜淮元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霍倾都是会尊重她的。

  翌日一早,姜淮元便让人提早去准备了马车。用早膳的时候,她和姜淮宁说要出门巡查河道,可能要许久才能回来。

  可她还没有继续编下去,姜淮宁便问她:“是去宣阳吗?”

  姜淮元听到姜淮宁直接问出来,低着脑袋许久才敢抬头去看姜淮宁,道:“是。”

  “我和你一起去。”

  姜淮宁此刻并不知道姜肃卿已经回了宣阳,姜淮元回去是想亲自监斩她的母亲的。

  她本性单纯,自己的母亲犯下的这样大的错,她也知是罪无可恕。眼看处决的日子便要到了,姜淮元说话间也支支吾吾的,让她想猜出了姜淮元是想要看着自己的母亲和舅舅被处决的。

  姜淮宁的话,让姜淮元心中备受煎熬,但又无法拒绝,她薄唇微颤,说出来的话,又低又沉重,道:“好。”

  姜淮宁去,谢喻自是要跟着去的。

  姜淮元将此地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好了,只需按照她说的做便是,等她的嫡母人头落地,她便会赶回来。

  谢喻从姜淮宁说跟着姜淮元去宣阳,便也猜出了她们此行的目的。

  谢喻与姜淮宁乘坐一辆马车,看着姜淮宁脸上带着的忧容和沮丧,道:“阿宁若是想要母亲活着,只需一句话。”

  谢喻不是不分善恶,可姜淮宁是她的命,她若是想,她便会为她去做。

  作者有话说:

  姜淮元:“我试过椅子,试过水中,试过野外,可没试过这处……”

  霍倾:“……”

  谢喻:“下次我也试试。”

  姜淮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