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倾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走回去帮她掖了掖被子,道:“是二哥来了,我去厢房与他说,你继续睡吧。”

  姜淮元眨了眨眼,就算自己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她点了点头,听话的又躺下了。

  霍倾看着姜淮元躺下后,穿了外衣便出去了。

  霍钟此来,是因太子大发雷霆,将他训斥了一番。太子让她来霍倾这里讨个说法,为何要害他的人。

  霍倾看着霍钟学着太子站着转身愤怒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霍钟收回脸上学着太子的脸色,忙撇清道:“太子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这可不是我说的。”

  霍钟知晓霍倾不让动姜淮元,但金国太子上次被霍倾警告过之后,依然我行我素,这张大人敢这样故意针对姜淮元,难道不是得了他老子的纵容,言语间轻视授意才让这个儿子如此大胆的吗?

  若没有太子的示意,谁敢动朝中二品官员的儿子,而且还是侯府的世子。

  其实早在这个张大人第一次对姜淮元下手,故意推她去修缮太后寝殿的时候,霍倾便开始留意忠定侯了,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敢故意撞伤姜淮元,若不除了他,指不定以后是怎么样的变本加厉。

  昨夜看着姜淮元那白皙的臂膀上一片青淤,霍倾心疼了。

  “你回去告诉太子,就说我不奉陪了。”霍倾脸色冰冷,似是已经决心不再与太子共事。

  霍钟走后,霍倾回了房中,姜淮元坐在塌边把玩着床边的那颗大夜明珠,看到霍倾回来后,忙又将它放回了原处。

  “娘子回来了。”姜淮元弯起眉眼,掀开了被子一侧,想让霍倾快些上榻。

  霍倾看到姜淮元,脸上方才的冰冷之意消退,眸色温和解了外衣,方躺下便被姜淮元用身子裹住了。

  姜淮元一面贴着霍倾,一面用手帮霍倾搓揉着纤瘦的臂膀,想让她快些暖和起来。厢房没有主子在,是没有燃火炉的。

  霍倾好看的睫羽轻眨着,由着姜淮元为她取暖,没想到姜淮元这样的会疼人。

  “好了,不冷了。”霍倾柔声说道。

  姜淮元闻声停了手,临撤回身子的时候还不忘寻一口香吻,但亲了一下又想亲第二下,第二下又想第三下,姜淮元在亲吻第三下的时候见霍倾眉眼间有了笑意,大着胆子索性不起来了。

  而霍倾则唇边带着笑意,回吻了她,这小东西又不安分了。

  吻,持续着攀升它的温度,喜欢的人怎么都是亲不够的,唇舌间的缠绕,让姜淮元愈发的收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

  片刻,姜淮元的手也不老实了,霍倾也由着她乱为喉间不自觉的溢出了低吟,那一瞬,好似什么东西钻入了姜淮元的心中,促使着她唇舌的掠夺更加热烈了。

  一吻过后,姜淮元喘着不稳的气息,垂着眸子,低声的对眼前唇瓣娇艳欲滴的霍倾道:“娘子……”

  “嗯?”同样气息不稳的霍倾,抬眼望着俯看着她的人。

  “我们……我们把洞房花烛夜补上吧。”姜淮元带着高涨的情丨欲的目光,让霍倾懂得了她的意图。

  “女子与女子不能……”

  “娘子不试怎知不能?”姜淮元语气有些急了,她有翻过一些,一些杂书,知晓女子之间如何欢好了,她如今与霍倾已经如同夫妻了,她想和她一同尝试这最后的禁忌的滋味。

  霍倾看着姜淮元,眸间不忍拒绝,她总觉得姜淮元还小,这事急不得,可今夜看着姜淮元如此,她内心有些松动了……

  “你还小……”

  霍倾说出这话,突然又有些后悔了,姜淮元还小,那她这些日子和她做的都是什么?

  姜淮元年岁是比她小了些,可身高却隐隐已有高过她的趋势,姜淮元明年便满十六了,若她以姑娘示人,如今都已经嫁做人妇了。

  “改日再说吧,今夜太晚了。”霍倾没等姜淮元反驳,急忙又改了口。

  姜淮元原本还在琢磨着,霍倾说这话,是不是在介意,她与她新婚第二夜说她还小不能行周公之礼的事,这会忽然听到霍倾改口,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霍倾没有全盘否定只说是改日,改日是哪一日,明日?后日?姜淮元心里想着,不管哪一日,霍倾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下一次就是那个‘改日’了。

  姜淮元看着霍倾,唇边抑制不住欣喜的笑容,眸子里闪着光,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这到‘改日’的期间,她还可多细细研究一下,如何更好的取悦自己的爱人。

  .

  翌日,姜淮元用过早膳,霍倾让晚珠去帮姜淮元去取鹤氅,嘱咐她路上慢些,外面都已经结冰了,务必要让抬轿子的下人仔细看着些路。

  姜淮元点头答应着,瞧着晚珠转身后,快速的揽过霍倾的纤腰,在柔唇上亲吻了一番,听着脚步声过来的时候,又忙松开了霍倾。

  霍倾看着她做贼似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实在没有弄明白,姜淮元的脸皮是怎么从薄厚之间转换的,昨夜那般……

  方才却又害怕被晚珠看见。

  霍倾接过鹤氅为姜淮元披上后,道:“我就不去府门外送你了。”她还有些账目要处理。

  姜淮元点点脑袋,并不介意,外面天寒地冻的,她也不想霍倾出去受凉。

  姜淮元听完了霍倾的嘱咐,准备迈出脚步的时候,却又被霍倾攫住了衣袖,姜淮元不解的回头看向霍倾,却被霍倾送上来的柔唇惊的睁大了双眼。

  屋里还有其她人呢……

  霍倾学着她方才的模样,用香舌撬开了她的贝齿,与缠吻了片刻。

  分开的时候,霍倾看到了满脸羞意的姜淮元,她勾起唇角,有了捉弄到了姜淮元的满足感。

  姜淮元抿着唇,模样像个娇羞的小姑娘般,都不敢去看旁边的晚珠。

  霍倾拉了拉她手,眉目间全是温柔的笑意,道:“早些回来。”

  姜淮元再次像啄木鸟般点头,糯声道:“好。”

  姜淮元出了府后,霍倾便去了院子里的厢房,霍钟已经等待多时了。

  姜淮元到了工部衙门,人还没坐定,便有人来寻她了,是第一次为她介绍工部衙门的小吏,庆锦。

  姜淮元晋升后,备了一些银子,虽是自己升官,但不忘向身边的人示好,庆锦便是收了姜淮元的赏钱的。

  庆锦过来后,姜淮元礼貌待之,庆锦看着姜淮元欲言又止,但他方才决定过来,便是要把这事告诉姜淮元的,现在已经来了,她不该退缩让姜淮元还被蒙在鼓里。

  庆锦拱手道:“姜世子,小的今日听了些不该听的,您听了之后可千万别生气。”

  姜淮元眨了眨眼,面色温和的笑道:“庆锦大人但说无妨,淮元听着不生气便是。”姜淮元一直很感激这个小吏,告诉了他不少的东西,也帮了她几次,想来这次也是为她好来提醒她的。

  庆锦低眸思忖了须臾,抿了抿唇道:“有人传您的世子妃行为不检点,前几日与男子在寺庙中幽会过夜,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姜淮元方才说着不生气,可以提到霍倾,她的脸色就变了。

  “还说您是世子妃是个淫……□□,第一次大婚便……便让丈夫精尽人亡,如今二嫁于您,您还得吃药满足于她,难怪父家那边都传她是克夫的小寡妇……”还有更难听的,说姜淮元捡了个破鞋等一些遭烂不堪的话,庆锦都没敢说出来。

  庆锦这番话还没说完,姜淮元便把方才答应他不生气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她胸腔里窜出了一把似是要烧死眼前一切般汹涌的大火。

  她看着庆锦满脸怒意道:“可知是谁人说的?”

  庆锦吱唔着道:“这……小的不知。”庆锦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又忙道:“不过说您的世子妃,与人在慈泉寺幽会,是梁尚书家的梁公子亲眼所见的。”

  其它的庆锦是早起去饼铺的时候,听人闲唠听到的,原本他只觉得是几个人乱嚼舌根,但他来了工部也听到这事,他便觉得此事已经传开了,所以才来提醒姜淮元,不然姜淮元还会被蒙在鼓里。

  庆锦见过霍倾,他也是不信霍倾是那样的人的。

  庆锦后面的话,无异于是在姜淮元的大火之上又添了一把干柴,她就知道又是梁家所为,昨日来离间她不成,今日竟然传出这样的话来诋毁,若她今日再纵容着,岂不是让霍倾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而且,姜行知回来了,她们姜家家风甚严,连去妓院都不准许,若是出了一个与人幽会的儿媳,姜行知又怎会容得下霍倾,梁家这是要逼着她休妻,甚至是想要逼死霍倾!

  “多谢庆锦大人今日提醒,淮元日后定当重谢。”

  姜淮元拱手谢过之后,便回了府,但她只去了姜行知的院子,待了两刻钟后,便急匆匆出了府上了马车。

  当霍倾知晓姜淮元回来过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你说什么?世子去了京城府衙状告户部尚书?”霍倾听着管家陈述着已经发生了的事,颇为意外,霍倾看着管家点头,又问道,“为何?”

  “说是梁尚书,纵容梁公子和梁夫人诋毁于您。”管家如实回道,他也是才听说。

  “侯爷知道此事吗?”霍倾突然想起来,姜淮元回来是见过姜行知的。

  管家再次点头回道:“知道,就是世子爷和侯爷商议后才去的。”

  霍倾:“……”怎么父子俩都沉不住气。

  作者有话说:

  姜淮元:“择日不如撞日,其实现在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