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元此刻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动权,可她哪里想到一直顺从她的霍倾,会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本就因饮酒身体内的力气被限制了一半,这会儿更如娇弱的小姑娘般,只能任由霍倾在她身上乱为。

  霍倾的吻比姜淮元的还要炙热些,姜淮元是酒装怂胆,而霍倾则是十分的清楚自己的目的,且已经开始实施。

  姜淮元身上的束缚不见,她守着霍倾为她新做的粉色肚兜和亵裤,羞的想要钻进被子里,但却被霍倾察觉后,把被子扔到了床尾去。

  “娘、娘子……我知道错了。”姜淮元低糯的嗓音求饶着,目光带着些许楚楚可怜之意。

  “你昨夜提出的,我都答应了,今日,怎么也要满足一下我吧。”霍倾低眸看着姜淮元含羞示弱的模样,姜淮元这个样子,更加让她不会饶了她了。

  姜淮元垂着眸子不说话,霍倾可不管她答不答应,姜淮元提的要求她都答应了,今日也该轮到她了。

  霍倾吻着姜淮元薄而热的唇瓣,将她压在身下,姜淮元被吻的有些迷乱,加之酒在体内的肆虐流窜,方才的羞意已然抛诸脑后。

  姜淮元手无措的搭在霍倾的身上回吻,她今日想念一日的柔唇此刻正热情的满足着她,可片刻,霍倾的唇离开了。

  姜淮元心中疑惑之时,霍倾已经转了目标,片刻,姜淮元便发觉出了不对劲,惊觉之时,为时已晚,她一阵阵的凉意袭来,姜淮元无处躲藏……

  忽明忽暗的烛灯下,霍倾的眼神竟有些微怔,待她再看向姜淮元的时候,眸子里噙着的是和姜淮元方才一样带着情丨欲的目光。

  姜淮元羞的想要遮掩,却被霍倾用纤瘦有力的手指,将她的双臂交叠压在了头顶处……

  姜淮元最后的防线被击溃,嘴里只剩下了一个字:“灯……”被霍倾这样赤丨裸的目光盯着,她实在是羞的想要寻个地缝钻下去。

  霍倾唇边勾起一抹笑,把不远处的烛火用掌风扑灭,可姜淮元此刻似乎忘了,霍倾是可以在黑夜中视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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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起来,姜淮元便和霍倾去了姜行知的院子请安,家中没有主母自是不需要的,但自她们大婚以来,姜行知还没有喝过她们敬的新人茶。

  “父亲请喝茶。”姜淮元跪在蒲团上,唇边带这因娶了霍倾而怡悦的笑,将新婚后的茶敬了上去。

  姜行知接过茶,用瓷盖拨了拨茶叶,喝了一口,而后又接过了霍倾敬的茶。

  姜行知看着双双跪在他身前的儿子与儿媳,想来自己这些年一直孤家寡人,到老了,还能多出一个这样俊俏的儿子,还有一个贤惠的儿媳,这都得多亏自己的弟弟肯割爱啊。

  “快些起来吧。”姜行知说完话,旁边的管家便端出了一样物件。

  姜行知将红布盖掀开,里面竟是一只巴掌大的夜明珠,大是大了点也不精致了,但却是十分贵重的物件。

  “父亲没什么好送的,这是礁颜王送与为父的夜明珠,今日便送给你们夫妇二人了。”

  姜淮元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夜明珠,惊讶了一瞬,听着要送与她们,忙行礼谢过。管家把夜明珠交到姜淮元的手中,而姜淮元只看了一眼,便侧身交给了霍倾,好东西自然要归娘子的。

  姜淮元回了院子便一直盯着这颗夜明珠,因为霍倾把她摆在了她们的寝房的床榻边,她不懂为什么要放这个,明明烛火要比它强很多的……

  早膳很丰盛,是霍倾让膳房为姜行知准备的接风宴。

  姜行知作为姜家的长子,说了一些关于想要重塑祠堂的事。

  姜肃卿把宣阳的老宅子卖了,把祠堂搬去了姜行知的在宣阳的府中,他们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探望一次,所以他想要在这府中也修建一处祠堂,把宣阳府宅的牌位都带回来,再在这里供奉先人。

  商议的结果都是一致同意的,本来该由姜淮元来办此事的,但姜行知近日都会待在京中,索性就自己接手了,也算是他作为长子应尽的孝道。

  姜淮元的休沐也到期了,官升一级后,再去工部,工部的好多人都对她另眼相看,但姜淮元并不觉得这是好事,被人过分关注,便会有滋生出争议,有人恭喜便会有人嫉妒。

  她谨小慎微惯了,即便升了官职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但低调不代表低弱。

  原来那个因为说姜淮元‘佳人左拥右抱,昨儿这个郡主,今儿家中娇妻。’的张大人现与姜淮元平起平坐,他原本向工部尚书推荐姜淮元是不看好她,故意整她的,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还让她升了官,这心中可是极为的不平衡。

  那张大人走到姜淮元的身边的时候,楞一点避让的心都没有,直直的将没来得及躲避的姜淮元的肩头,撞的侧过了身。

  姜淮元身子本就娇弱,不能与男子比对,她捂住肩膀,缓了一瞬,喊道:“站住!”

  那张大人不以为意的回过了身,极为不耐烦的语气,看着姜淮元道:“怎么了姜世子,您有何吩咐啊?”

  “道歉!”姜淮元语气不容忽略。

  那张大人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道:“我若不道歉呢?”

  “不道歉便与我去尚书大人那里说理去!”姜淮元此刻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这个张大人这样不怕姜淮元,原是家中也有爵位在的,只是没有轮到他继承而已,而他本人还是科考上来的,自然是不屑于姜淮元这种荫封的上来的人。

  “对不起!”提到尚书,张大人便有一点怂了,别的不怕,可就怕这顶头上司。

  张大人说完便走了,但姜淮元被撞的臂膀还隐隐作痛,午后放衙,姜淮元先去了德昌巷子,这两日没去,也不知道玉石雕刻的如何了。

  姜淮元进了院子没让人通报,直接去了存放玉石的房间,但还未踏进屋内,便瞧见了熟悉的身影。

  金楚韫又来了。

  金楚韫站在一旁观摩着董连泰用磨石打磨着玉石,此时的玉石已经完成了,只剩下了最后的精细打磨了。

  姜淮元步子放慢,不知该不该过去,但她还没考虑好,便听到董连泰唤她了。

  “你小子,这两日风光的,把你师父都忘了吧。”董连泰听金楚韫说了姜淮元升官的事了,笑着调侃了她。

  姜淮元尴尬的笑笑,先向金楚韫行了礼后,才回道:“没有,父亲昨日回来了,今日我一整日都在衙门里,这不放衙便过来探望师父了吗。”

  董连泰忙着手上的活,并不计较,他抬起头看向姜淮元道:“楞着做什么,过来帮忙。”

  姜淮元闻声接过了下人递来的防尘衣,官服都没有换下便去帮忙了,两人一起忙是要比一个人快些的。

  姜淮元一直待到天黑,而金楚韫也没有要离开了意思,姜淮元放衙这么久没有回府,想来霍倾应该担心了,姜淮元出了屋子在对小厮说了几句话,便又专心的和董连泰一起打磨了。

  小厮快马回了府中,霍倾此刻正与姜行知报着府中的账目。

  “父亲现已居位镇国将军,想来筹谋的事情指日可待了。”霍倾掀开账目,递给姜行知。

  姜行知接过,低头看着账目笑道:“不过区区二品官员,若想要如愿,还需得有仗打才行。”打仗才是晋升握住实权的最简单的办法。

  霍倾弯唇,神情清冷道:“这北金国四海升平,何来的仗打?”

  姜行知闻声瞥了一眼霍倾,笑道:“这敖昌国的仗怎么来的,其它的便也怎么来,我想,这种事,应该不难吧?”

  霍倾敛了神色并没有回应,片刻跟随在姜淮元身边驾马的小厮便过来了。

  小厮说姜淮元留在了德昌巷子,替董连泰精修玉石,晚膳就不回来用了,霍倾点头应着,但还是不太放心。

  虽然京城的治安一直很好,但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她怕姜淮元会受到牵连。

  霍倾把账簿都交给了姜行知,粗略的说了一遍府中开销的大概,便去往了的德昌巷子,准备接姜淮元一起回府。

  霍倾进了董连泰的宅子也如姜淮元一样,无需通报便进了院子,直奔存放玉石的房间,但同样先看到的也是金楚韫。

  金楚韫站在一旁,看的专注,但霍倾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正在认真磨玉石的姜淮元。

  “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呀?”田锦桐做好了晚膳,准备来叫她们爷俩去用膳,却不想看到站在外面发愣的霍倾。

  “娘子!”姜淮元听到田锦桐的声音,看过去看到了霍倾后,兴奋的朝着门外叫了一声。

  同时屋内的两人也都望了过来。

  霍倾听到声音,看了一眼姜淮元,脸上盈起笑意,侧目对田锦桐道:“儿媳刚来。”

  田锦桐弯起眉眼又道:“刚好陪着我们老两口一起用晚膳。”

  姜淮元想要出去的,可却又被董连泰咳嗽了一声唬了回去,董连泰恨铁不成钢的道:“仔细些。”

  姜淮元悻悻的多看了一眼霍倾后,将目光收回,仔细打磨了起来。而这一幕刚好被金楚韫收到眼底,这与昨夜姜淮元与她堂妹说话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此刻的姜淮元竟有些可爱。

  霍倾与金楚韫点头当做行了礼,金楚韫的身份只有三人知晓,田锦桐并不知道。

  姜淮元和霍倾用了晚膳才回府的,金楚韫也被不知情的田锦桐盛情邀请一起用了晚膳。

  姜淮元今日倒没表现出什么异常,金楚韫几次意外的出现,她也都习惯了,但今日霍倾却是十分的异常。

  姜淮元沐浴的时间总是要快于霍倾的,但今日却是霍倾先回来的,且已经在榻上等了她多时。

  姜淮元今日被撞了,方才沐浴的时候臂膀上都青紫了,她想到塌边和霍倾说一下今日不小心撞了臂膀,让她帮忙上药,却不想看到霍倾见过她过来后,坐起身,跪在塌边勾住了她的脖颈,寻了唇便吻了上去。

  这姜淮元哪能招架的住,姜淮元被动的回吻着,片刻便察觉到自己的衣物有被人解开的迹象,她慌忙的想要去按住不安分的小手,却被霍倾咬住了唇,听到霍倾含糊不清的声音道:“别动。”

  姜淮元听后果然不动了,而霍倾手上的动作又开始继续,直到把她为姜淮元做的衣物再次扯下来,寻着软香的一处,像昨夜那样将唇再次附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霍倾:“早晚全扒了。”

  姜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