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羽绮:“可以啊,那舒池你准备一下,我倒数了哦。”
她在心里想:老娘都努力到这个地步了,是根铁树都该开花了吧,谈个恋爱而已,有那么难吗?
舒池完全没感觉井羽绮是为了她好。
她在这一个瞬间宁愿自己还是个哑巴。
丁芽伪装出来的娇羞,使得她没跟舒池对视,侧过脸盯着自己的杯子。
团建策划还让她转过去。
舒池一只手撑在桌上,非常勉强地开口——
“hen……哼……”
一个字就让她差点憋死,刚发出一个音已经能听到周围有人在笑了。
丁芽看着她,努力绷住不笑。
舒池低着头,也不敢看她,井羽绮还在火上浇油:“低头要重来的。”
舒池非常敷衍地抬头,却对上了丁芽含笑的眼眸,她似乎忘词了,又看了眼提词板。
“都……都怪你,”她舔了舔嘴唇,丁芽都能看到舒池颤抖的唇瓣,没涂口红,天生唇色有些深,“也……也不……”
她闭了闭眼,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井羽绮都快笑疯了,她录像的手都在颤抖。
舒池看着丁芽,又垂下眼,呐喏似地憋出后半句:“哄哄……人家。”
实在是太违和了,这种话可能顶着丁芽这张脸会没那么不正常。
舒池的脸都涨红了,她觉得还有点烫,比之前年会抽到跟井羽绮跳舞还夸张。
好羞耻啊。
井羽绮:“快点!早死早超生!”
舒池又看了眼电子板,她余光里的丁芽咬着嘴唇,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舒池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人家超想……超想哭的……”
她这张脸说出“人家”俩字,实在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娇羞,有种她下一秒真的会揍人的感觉。
又是一阵哄笑。
丁芽还特地凑近欣赏对方的窘迫。
她今天里面是一件背心裙,白色的珍珠领毛衣包住女人的脖子,背心裙的领口刚好卡在胸口,收腰收得很紧。也可能是丁芽今天穿了束腰,显得胸大腰细,应齐心怪声怪气地说:“丁芽,你再靠近一些啊。”
丁芽转头:“就你话多。”
舒池别过了眼,也没顺从,试图面无表情地念出接下来的话:“你好、好讨厌……”
这么带着波浪线的话都被她念得宛如吊丧的致辞,丁芽看着舒池因为紧张眨得更频繁的眼睛,看得越发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