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执剑绾青丝(GL)>第22章 漂亮的女装

  两人均是一滞,秦歌连忙后退两步,手足无措的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轻薄你的,真的。”秦歌眼睛雾蒙蒙的,局促的样子像是个闯了祸的孩子。她抿了您唇,小声嘟囔了一句,“都是那个小孩的错。”

  “歌儿,过来!”云宁曦温声叫着她的名字,秦歌整个人都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宁姐姐叫她歌儿,叫她名字的时候还是那样温柔,可过来两个字又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命令的语气。

  云宁曦总是喜欢这样,落在秦歌生命的时候时轻时重的,如同飘在天上的云朵,捉摸不透,抓不住,遥不可及。

  “你讨厌我了么?”云宁曦拧着眉头,看站在原地不肯迈步的秦歌问。

  “没有。”秦歌低着头,将所有的表情掩藏在云宁曦看不见的地方。可若是仔细听,就能发现她回话时的急迫。

  怎么可能讨厌她呢?那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是刻在她心口的朱砂痣。是她曾经冒着天下大不韪也要娶回家的人。什么样的云宁曦她都喜欢。

  知道她怀孕的刹那,秦歌的想法很混乱,像是有人在往她的心上不断的插刀,刀刀见血破骨入肉。

  那夜她都未合眼,想了一夜终是想清楚了,宁姐姐有个孩子挺好的,自己给不了她的,她现在都有了,有孩子,有家人,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还会有儿孙绕膝,那样就不会像她现在这么孤独,这么难过了。这才是一个女人应该走的路。

  至于她自己,现在还没完成云宁曦的愿望,不过大概会和她爹一样,将最后一滴血撒在某片陌生又冰冷的土地上。那里应该离她的宁姐姐很远很远很远,是个伸手不能碰到她的地方。

  倘若真如她所想,那自己以后定然没办法护着她,有个可爱的小家伙照顾她,那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而且那孩子是宁姐姐的崽,一定会和她一样可爱,会和她一样会照顾人,会和她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会甜甜的叫宁姐姐母后。秦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挺好的,可此刻想起还是忍不住心中抽痛,是她太没有用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抬头看我?为什么总是带着那个面具?”云宁曦往前走了一步,秦歌往后退了一步。

  “习惯了!”秦歌抬手摸了摸脸上冰冷的面具。倒是忘了自己面上还有这个,云宁曦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的。

  至于这个面具,真的是习惯了,从云宁曦说不想见她的那刻开始,她就开始带着这个面具,五年里她怕某天在某个地方突然撞见云宁曦,让她想起不开心的事。她也常常想,要是在某个地方突然撞见云宁曦该多好,擦肩而过也可以,那些无数个失眠夜晚的想念,也能得到暂时的解药。

  “那能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么?”

  话音刚落,天上就飘起了雪花,一片,两片,三片,洋洋洒洒,片刻的功夫就将整片大地染白。

  刚才还熙攘的放生池,瞬间安静下来,两侧翠绿的松柏高耸入云,遮天蔽日将周围的一切隔绝,所有人都跑进屋子里取暖。只有秦歌和云宁曦面对面站着,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秦歌犹豫片刻,还是抬手,解开面具的绑带,银色面具应声落地,地上的积雪被溅开,安静的躺在秦歌脚边。

  入眼便是精致绝美的容颜,这五年秦歌瘦了,却也更漂亮了,相比之前多了几分少年人本不该有的坚忍。不过眼角的那颗小痣,倒和以前一样的灵动妩媚。

  云宁曦弯腰,捡起地上的面具,将上边融化的雪水一点点擦干。她抬手将面具在秦歌面前晃了晃,“这个送我吧!”

  “我可以给你买个新的,这个我带过了。”秦歌伸手想要去抢,本来不重要的面具,可宁姐姐摸过了,那意义就是不一样的,秦歌想要留在身边。

  “秦歌,不许抢!”云宁曦用手拄着秦歌的额头,将她推开,语气带着警告。

  突然间的亲密举动,让两人都是一滞,刚才还隔了千山万水的人,好像一下子又亲密无间。

  还是秦歌先反应过来,她努了努嘴,有些不甘心的说道,“给你好了,没见谁家那么大的人还随便抢别人东西的。”

  话虽如此,可语气又带着丝丝缕缕的化不开的亲腻语气。

  云宁曦嘴角上扬,将面具护在怀里,抱着双臂,好笑的瞧着秦歌。

  “皇后,原来你在这里!天色晚了,该回了!”魏翎装的一副好夫君模样,想要去扶云宁曦。云宁曦难得的笑容瞬间消失,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将手顺势搭在跟着魏翎一起过来的莞翠手上,率先一步走开。

  魏翎暗暗咬牙,今天真是见鬼了,这一个个的都和他对上了,偏偏他看上的女人都扒着秦歌不放,也没见她长三头六臂,这女人一个个的拼命的往她身上贴。

  翁宛梦从鼓楼里转了一圈出来,发现人都不见了,便朝着后院走过来。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冤家路窄,早上看见魏翎就够晦气的了,又见到,那还真是命运使然。

  “翁小姐,刚才还在找你,听说你医术很好,本想让你替朕看看的。”魏翎说的十分惋惜。

  “不碍事,现在也是可以的。”翁宛梦勾着唇,轻轻的笑了笑,示意魏翎坐在旁边的石凳上。魏翎的魂瞬间就被勾走,痴痴的看着翁宛梦。

  秦歌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这女人恐怕是要搞事。

  翁宛梦将纤长的手指置在魏翎的手腕上,片刻的功夫便收回手。

  魏翎有些惋惜的问到,“如何?朕的身体是否健康。”

  “皇上,恕我直言,您这病还需尽早治疗,不能再拖了。”

  魏翎上一秒还等着对面的美人夸她身体好,下一秒就冷了脸。什么叫不能再拖了?他昨天才让太医把过脉。御医明明说过,除了肾亏些,其他完全没问题。简直胡说八道!

  魏翎收回手,一脸不悦的看着翁宛梦,“你这大概是行医时间太短了吧!这脉都摸不准!”

  翁宛梦眼睑微垂,眼底神色晦暗。“皇上说的,小女子学疏才浅,皇上别怪罪。”

  翁宛梦躬身施礼,盈盈一笑,拉着明月公主作揖后便退了出去。

  将军府的马车停在皇宫的马车之后,秦歌出门的时候,云宁曦的视线正好能看见她。两人视线相撞,云宁曦嘴角上扬,朝着她晃了晃手中的面具。

  秦歌被云宁曦笑的恍了神,看了半天,才朝着云宁曦嘟囔了一句什么。

  云宁曦似乎听懂了,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像是夏日的莲花,一转眼就铺满了整个池塘。

  秦歌被云宁曦笑的有点恼,脸色发红,连忙撩开帘子,坐到马车上。

  皇宫的马车先于王府的马车离开。魏翎抱着胳膊坐在云宁曦的对面。

  云宁曦手中握着那块面具,闭目养神。

  魏翎当然认识那面具是谁的,明明半日之前还在秦歌的脸上,连见他这个皇上的时候都不肯摘下来,可现在转眼就到了云宁曦的手里。

  秦歌也算出乎意料的深情,云宁曦已经有孕,她竟然也不嫌弃,还能勾搭到一起去,更为甚者,是云宁曦为了能保护秦歌的小命,愿意当她这无权无势的皇后,委身于他,玄武王朝的才女,说到底不过是个无脑的废人,而名满天下的将军,就是被她捏住了软肋的丧家之犬。

  这么一想,魏翎又觉得头上这顶若有若无的帽子没有那么绿了。毕竟这场游戏里最大的赢家就是他。只要云宁曦在他手里一天,秦歌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秦歌这边的马车上气氛有些凝重,秦歌不开口,谁都没有先说话。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秦歌声音透着冰冷,完全不见刚才和云宁曦待在一起的那种女孩子家模样。周身的寒气把整个车厢都要冻上了。

  “你觉得我在打什么主意?”翁宛梦轻抬眼睑,不紧不慢,透着种怡然自得。

  “你不要胡作非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知道翁宛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刚才的事情肯定藏着蹊跷。

  “我有分寸,不会要了她的命,你放心。”翁宛梦虽有不愿意,但碍于明月在一旁,并没有表现的多明显。和秦歌之间的剑拔弩张收敛不少。

  “最好是。”秦歌不悦的转头看向窗外。

  刚才云宁曦对于魏翎的抵触,她没法当做没看见,现在朝堂形式云波诡谲,皇帝也在逐渐拔出异己,建立帝党。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就只剩下云涪墉,但云丞相能撑几何仍未可知。她的宁姐姐还有秦家满门都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她不能坐以待毙,让别人替她还债。秦家不能倒!她亦不能倒!

  回府的当天晚上秦歌并没有睡在自己房中,而是睡在了她娘亲的院子里。

  明月当空,秦歌老老实实的窝在明月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像是离不开妈妈的小袋鼠。

  明月无奈的笑笑,将被秦歌甩在一边的被子,替她盖好,“怎么总是跟个孩子似的。”

  “我有阿娘,可不就是个孩子!永远都是阿娘的孩子。”秦歌说完使坏似的往明月身边挤了挤。秦歌隐约记得好像是她七八岁的时候,她有段时间天天跑到她娘亲这边睡,全家都宠着她,秦武没办法只能睡在他哥哥院子里。秦武那时候年轻,南征北战,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里,偏偏秦歌这个没眼力见的小灯泡,天天腻在明月身边。他连抱自己媳妇的时间都是急匆匆的。最后还是他哥哥连哄带骗,自掏腰包给秦歌买了他最想要的骨哨才将她送回了自己院子。

  秦武当时还开玩笑,早知道她要这个给她买一车,说完就被明月狠狠的掐了下胳膊。

  现在想想那时候是真的开心。哥哥在,阿爹在,阿娘也在,叔叔伯伯也在。

  “在想什么?”明月侧着身子,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秦歌,眼神中的疼惜无法掩饰。秦歌不说,她也知道这两年她过的并不好,一个女子掌几十万兵将,谈何容易?秦武身为男子,声名在外,可很多事情还焦头烂额,光是她知道秦歌身受重伤,危在旦夕的时候就有三次,一次伤在头上,一次伤在后背,一次伤在胸口,伤在胸口的那次,连翁宛梦救治的时候都觉得棘手,对方的剑多偏一寸,秦歌都没有可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可这些事情秦歌从来没有和她念叨过,她手心里的小公主,终于还是学会了报喜不报忧。

  “阿娘,如果我还想出征你会同意么?”秦歌的声音淡淡的,落在寂静的夜里很是空灵。

  明月微微叹了口气,突然想起,秦歌刚生下的时候,秦武笨手笨脚的抱着她,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嘴里不停地念叨,“女娃好,女娃好,女娃以后就不用泡在那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不用风里来雨里去了,将来老子给他找个漂亮郎君享清福就行了。”

  只是没想到,当时的承诺他一样也没能兑现的了。她的歌儿仍旧活在血雨腥风中,仍旧孤家寡人。

  “你若想好了就去做。阿娘支持你。”明月顿了顿,再次开口,“歌儿,你可曾想过找个人陪着你。”

  秦歌听得出她娘亲声音里的小心试探。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一疼,她曾经想找个人陪她的,可现在没有了。

  她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明月也没有追问,随她吧,她若放在那人身上收不回来,她也没办法。

  躺在明月身边,也没能让秦歌睡的安稳,梦里噩梦连连,一边是阿爹浑身是血的画面,一会儿又是云宁曦大婚那天蜷缩在床角的身影,每一帧每一画都让秦歌心痛致死,呼吸困难。

  秦歌猛的惊醒,一身冷汗,怕吵到阿娘,她草草披了件外袍,便出了门。

  她刚离开房间,明月便睁开了眼睛。

  透过窗户便能看见孤零零坐在庭院石阶上的秦歌,薄凉的夜色,掩盖了秦歌缓缓流淌的悲伤,却无法越过明月的眼睛,她突觉心如刀绞,是不是她这个娘亲太没用了,才会让所有的担子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让往日欢快跳脱的歌儿,变成如今这般的阴郁难解。

  “天凉了,回吧!”明月又取了件衣服披在秦歌身上。

  “娘,夜里风大,你先睡吧!我想再坐会儿。”秦歌抬手,将衣领拢紧,声音发沉。

  “明日宫里宫宴,是皇后组的局,邀请各家夫人去的,我最近身体不好,你代我去可好啊?”明月爱怜的揉了揉明月的头顶,语气不缓不慢。

  “我去?”秦歌满是疑惑。

  “你不想去?那便……”算了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秦歌慌忙答应,“我去,去的。”

  明月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语气宠溺,“那现在能回去睡了么?还是你准备明天顶着黑眼圈去?”

  “现在就回去!”秦歌兴致勃勃的拉着明月就往屋里走。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第二天一早,秦歌起了个大早,在房间里一顿折腾。

  明月昨晚睡的本就不好,今天她漏风的小棉袄也不让她消停片刻。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也只能随着她起身。

  “娘,我穿这个行么?”秦歌在一群抱着衣服的下人面前走来走去。不知道应该选哪件衣服,苦恼的不行,眉头都拧成了小包子。

  “那件翠绿色的吧!那群人每次不是红的就是紫的,你年轻,穿这个好看。”

  明月说的那群人,其实就是各家的夫人或者管事的姨娘。以前是只有各家的夫人才能参加,但是魏翎朝堂管理的一塌糊涂,更别说什么礼法制度,云宁曦对于这方面也甚是放纵。她将权利放给了各位官员,谁得宠谁就能来参加她的这宴会,变相来说,皇后娘娘的宴会,就是一个女人在府中地位的象征。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各家夫人,现在基本上都是得宠的小妾,各个花枝招展,不是大红就是大紫,生怕让别人比下去。

  秦歌反正也没什么想法,她已经好多年不穿女装,也不知道最近哪种款式得女子喜欢。所以她便听了明月公主的话,选了翠绿色的锦云罗裙,宽袖窄腰,配着一根缀着绿翡翠的步摇。她面上仍旧带着淡淡的英气,像是初春,骤然化开的湖面,干冽的泉水带着勃勃生机扑面而来。

  看着秦歌从屏风后走出来,明月不禁勾了勾唇角,“好看,我的歌儿打扮起来绝对称得上国色天香。”

  “哎呀!娘你别打趣我了!”秦歌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不禁打鼓,这样去见云宁曦会不会太隆重了些。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对着身旁的秋霜摆手。

  “你有口脂么?”

  秋霜微微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自家小姐和她要的是口脂。她啊了一声,连忙小跑去自己房间取。

  她一路走一路想,这天底下,能让威风凛凛,万年不画妆的秦将军涂口脂描绣眉的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小姐来了!”秋霜连忙将自己的口脂递给秦歌。

  “好看么?”秦歌轻抿薄唇,回头望着秋霜问到。

  秋霜看晃了神,这何止是好看啊!她家小姐简直就像个仙女一样。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小姐一打扮起来,简直就和男装的她判若两人。

  秋霜天马行空的想,男装的小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女装的小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要是真有这么个男儿郎,小姐嫁他就好了。只可惜,小姐只喜欢貌美的,而且是比她还貌美的皇后娘娘。她都替那些个外边的男人惋惜。

  看到秋霜傻乎乎的表情,秦歌莞尔一笑,翘起的嘴角弧度上扬,眼尾的小痣跳动起来,睫毛弯弯,更是把秋霜迷的神魂颠倒,两眼放光。

  秦歌拍了拍秋霜的脑袋,她的表情自己很满意。然后就步履匆匆的往外走。

  明月有些不解,看着秦歌的身影拧着眉头问秋霜,“她干什么去?”

  秋霜回神,“不是要去参加宫宴么?”

  “快把人找回来!”明月无奈的扶额,宫宴晚上才开始,她怎么就急成那样,大早晨的折腾完就往皇宫跑!

  秋霜云里雾里的也不敢多问,连忙就要追出去找秦歌,人已经到了院子又被明月喊住。

  “算了,随她去。叫回来她的人,也叫不回他的心!”

  秋霜努努嘴,听着夫人这话,总觉得有点不简单。

  秦歌是真的不知道宫宴的时辰,她坐在马车上还急不可耐的催促车夫,让他快点,生怕去的晚了,不能和云宁曦多待待。即使不能说话,她也想多看着她也行。她已经决定了要出征,能待在她身边的时间本就不多,云宁曦又被困在宫里,难得见上一面,她不想错过任何机会。

  到了宫门口,秦歌动作利落的跳下马车,头上步摇撞的发出铃声脆响。

  守门的兵将看见秦歌都不大识得,抬手便拦住了她的去路。秦歌满脸不悦,刚想开口斥责,却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一身女装,倒是怪不得他们有眼不识泰山。

  她从怀里掏出请帖,扔在两人手里,不等着两人说放行,就飞快的朝皇后的宫殿跑过去。

  “皇后娘娘的宫宴不是晚上才开的么?”进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发懵,但她们再三核,好歹对这请帖是真的,不然就这么冒然的放进去被军法处死都不为过。

  “现在上报不是找死,看她一个女人,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她有皇后娘娘的请帖,不会有事。”禁军首领听到消息也赶过来,仔细核对名单。看到请帖上的府邸,他心里大概有数。他曾经是秦武的部下,能干出这种事,又这般放肆的他到还真是想不出第二个人。秦将军不在了,他们这些人却还在,秦将军保护了玄武王朝的万千百姓,他们自然要保护好他的家人。

  秦歌气喘吁吁的跑到云宁曦宫殿的门口,抹了把头上的细汗,又理好自己的头发,确认三遍没有问题。

  她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紧张才抬头,气势汹汹的开口,“我是来见皇……”

  秦歌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云宁曦要往偏殿去,她眸子一亮,像是春水荡起的涟漪,只蔫蔫的补上了刚才的皇后两个字。

  云宁曦也心有所感的顺着那道灼人的视线望过去,见到秦歌她心猛的一颤。

  视线在空中焦灼,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一起,浓的化不开。

  秦歌哪里受得了云宁曦那么温柔的眼神,早就灵魂出窍,飘在空中放烟花了。

  还是遵命曦先反应了过来,她轻轻的摆手,喊了句过来。

  秦歌脑子还没转过来,步子已经不听话的迈了过去。

  莞翠看着傻愣愣的秦歌,都不禁有些觉得好笑,这么多年在疆场厮杀,她还以为秦歌该会有些变化的,却没成想还是见到她家小姐就走不动路。

  莞翠看着两人间逐渐升高的气温,连忙开口阻止,“奴婢拜见秦将军。”

  骤然响起的一声,将两人瞬间拉了回来。

  “你今天打扮的到分外好看。”

  秦歌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回她,“我都说了穿男装,娘说这个好看,非逼着我穿。”

  云宁曦了解秦歌,她不喜欢的事情,谁能逼得了她,不过她看破不说破,还是称赞到,“这件衣服很衬你,秦夫人眼光甚好。”

  秦歌脸红扑扑的站在那里,唇角弯了弯,眼睛又亮了两分。

  “你可曾用了早膳?”云宁曦见她被夸的有些局促,便连忙转开话题。

  “我吃了,我早晨起的早,吃过了。”怕云宁曦不相信,她连说了两次,她进殿才发现,这周围空无一人。恐是自己来的太早了。

  她谎话说的顺溜,但肚子不干啊!毕竟它从昨天晚上就空落落的没吃东西。当着云宁曦的面就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