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懿埋在凡真的胸口,贪恋地汲取她身上的信息素,无意识地喃喃:“凡真,我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我知道是你抱着我?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的是照片里的霍小姐……”
凡真:???
什么意思?
刚才还一本正经地把人推开,现在又惦记上?
呵!Alpha果然都是一个样。
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凡真压下莫名的酸意,故意说得模糊不清:“我就是霍小姐呀。”
“你不是。”傅思懿仰起头,语气笃定:“你是凡真。”
傅思懿视线慢慢向下,停在半圆的软白中间,极快地瞥了眼:“你这里……有个花瓣形状的胎记。”
凡真一怔,脸颊蒸腾起粉晕:“你,你什么时候偷看过我?”
傅思懿急急地辩解:“我不是有意的,那天你生病,把被子踢掉……就看见了……”
凡真看她逐渐变红地脸颊和耳朵,顿生出逗她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要霍小姐?嗯?其实很简单的,你只要脑子里不停想她,她就会出现了。”
傅思懿忽然用力抱住凡真的腰,抱得很紧很紧,语气也骤急几分:“那你呢?”
“霍小姐一来,我当然就会从你的梦里消失。”凡真被她抱得喘不上气,终究没舍得推开。
傅思懿小心翼翼地收紧臂弯,将脸埋在凡真颈侧,轻声喃喃:“我不要你消失……”
她偎在凡真颈侧摇头,挺直的鼻尖蹭过她光洁细腻的肌肤,呼吸间拂出的热息令人耳热心跳。
凡真的一边耳朵瞬间就红透,仿佛醉酒一般,酡红了脸颊。
她微微挣开傅思懿的怀抱,温柔的笑意凝在唇角:“大小姐不能这么贪心,两个都想要可不行?”
傅思懿视线缓缓敛下,看凡真化妆后勾魂摄魄的眉眼。
小时候听瑛婆婆讲故事,说元国民间有吃人心的狐狸精,长得妖艳妩媚,媚骨天成,一颦一笑皆是潋滟的风情。
她听故事的时候,总也想象不出深山老林里的狐狸精能有多美,可是这一刻,那狐狸精现出原形,是凡真的脸,是她熟媚娇妩的韵味。
傅思懿抱着软玉温香,心甘情愿地被她挖走心脏。
傅思懿双手悄悄覆上凡真的后腰,仰起头,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表情异常认真:“是不是……只要我脑子里一直想着你,你就不会消失?”
“差不多吧。”凡真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她克制敛住唇,软软地问:“所以,你想好了么?到底让谁留下?
傅思懿收紧双臂,与她紧紧贴在一起:“要姐姐……”
凡真微怔:“什么?你要谁?”
傅思懿贪恋地蹭了蹭,闻她身上馨甜的香味,小声说:“我要你,姐姐……”
凡真反射性地一颤,扶着她的肩将她撑开:“你,你叫我什么?”
傅思懿再度将她抱住,一点点收紧:“姐姐,你好香……”
凡真被这声姐姐叫的心漏了一拍。
不知道为什么,傅思懿叫她姐姐的时候,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就像心脏被什么撩拨似的,激起若有似无的颤动。
虽然傅思懿以为是在梦里,但乍然被她认出,凡真没了先前的大胆:“你是主人,怎么可以叫我姐姐?”
“为什么不可以?”傅思懿口气倏然变坏,隐隐还能听出一丝委屈:“颂娴都叫你姐姐……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你只愿意做她的姐姐?”
凡真:???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会倒打一耙?
说到这个,凡真觉得有必要跟她掰扯清楚:“到底是谁,要把我送给方颂娴,还说什么跟了她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姐姐,我错了。”傅思懿灼灼地看着她,眼瞳水一样漾着光:“其实……第二天我就后悔了。”
凡真垂下眼眸,与她的视线丝丝缕缕地缠在一起。
她知道傅思懿长得好看,近看才更感叹造物主对她的恩赐。
五官随便一处单拎出来,都能秒杀一众女星,难怪有这么多Omega前仆后继地往她身上扑。
她真的好好看啊。
一直都这么好看的吗?
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内勾外翘的桃花眼似醉非醉,尤其是凝视人的时候,眼睛里的澄澈,剔亮,深情……无不让人神思沸烫。
凡真紧紧攥着床单,依然无法抵消那些从心头涌上来的沦陷感。
天啦!
谁能抵得住被这样灼热的眼神盯着,何况傅思懿还长得这么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
亲她!
凡真颤颤地别开脸,傅思懿追了过来,顺势埋在她颈边,说话时唇瓣像绒毛似的在她后颈刮撩:“姐姐,你的信息素好好闻……像蛋糕一样……”
凡真的信息素并不是单一的香味,奶香交织着果香,闻起来就像是蓬松绵软的蛋糕。
傅思懿扣着她的细腰,整个人恨不得埋进她香软的身体:“姐姐,你的信息素怎么变淡了?”
凡真尝试调动腺体,但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贴着强效隔离贴,抑制Omega自然的生理机能,她尝试几次,只散出淡淡的一缕。
傅思懿的呼吸变得有些急沉,显然诱发剂的药力还没过,凡真感觉颈窝处湿透了,全是Alpha急喘的鼻息,快要凝出水珠。
怎么办?
Omega信息素在发//情时是最浓郁的,但强效阻隔贴抑制她正常的周期,能半年内不发//情,除非有能催发她发情的蜜桃。
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蜜桃?而且她一旦发情,所有的伪装都会被撕开,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凡真咬唇想了想。
Omega在情/动时,信息素也会变得浓郁。
反正傅思懿以为是在做梦,醒来也会当一场梦,没有后果不用害怕,可以尽情地作乱……
哦不是,是救她于水火。
凡真做完自我催眠,伸手在枕头下划拉,勾出被傅思扯掉的丝巾抽出来,两手挽起末端,系在傅思懿的眼睛上。
傅思懿的视觉骤然被封闭,不适地左右摆了摆头:“姐姐,你做什么?”
“嘘!别说话。”凡真伸出食指抵在她唇瓣上,轻轻揉了几下。
视觉被封闭,嗅觉和触感却变得格外敏锐,傅思懿感觉到有双柔软的手,一点点往她脸颊耳侧摩挲,继而偏移,停在锁骨,勾起她的睡衣,慢慢挑开扣子。
傅思懿身体僵住,下意识按住那只手:“姐姐……别……”
“不可以吗?”凡真俯身倚进她怀里,换另一只手解扣子,声音低哑而婉转,带着几分引诱:“我的衣服被你脱了,现在我脱你的,这样才公平……”
傅思懿紧紧攥着不放。
凡真凑过去,贴在她耳边:“乖乖的就有奖励哦。”
傅思懿似乎被诱惑,骤然松了力道。
她正猜想什么奖励,下一秒,有柔软的东西落在她唇上。
微凉的,甜腻的,轻轻地贴在一起。
傅思懿贴在身侧的指尖倏地攥紧,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砰的炸开。
凡真羞怯怯地探出一小截舌尖,慢慢地贴到她唇上,沿着她好看的唇线细细描绘,轻轻一动,顺着她微启的唇缝滑入。
湿湿滑滑的一点,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焦糖布丁。
潮湿与炽热裹挟地甜腻,汹涌地朝傅思懿袭来。
傅思懿的脸颊急剧升温,第一次感知接吻原来是这种感觉,灵魂飘飘荡荡的,心口仿佛有千万只蝴蝶翩翩起舞。
“抱我~”凡真妖娆地贴着傅思懿的身体,腰肢扭了扭,嗓音勾着诱人的软哝。
傅思懿听话地环住凡细软的腰,用力箍紧她。
凡真心念一动,情不自禁地捻住她耳垂,轻轻揉了一下。
傅思懿的呼吸骤然加重,想要回应,但她毕竟是第一次接吻,显得很笨拙,舌尖像是僵住一般,一动不动。
感觉到她的生疏,凡真心里漫上欣喜,又止不住的甜,原来大小姐跟自己一样,都是珍贵的初吻。
凡真的唇移开一点点:“喜欢这个奖励吗?”
傅思懿喜欢得说不出话。
她真的在做梦。
好希望这个梦一直不要醒。
傅思懿急切地凑上去吻住凡真,本能地吸咬,啃吮,死死缠住。
凡真被她咬得有些疼,傅思懿的吻技毫无技巧可言,可凡真也是新手,她也没有经验。
不过,她是姐姐嘛,这种事她很愿意亲自来教。
凡真分开两人闭合的唇瓣,傅思懿贪恋地追过来,但凡真却左躲右闪不让她亲。
傅思懿的视线被蒙住,她急急地抬手,去勾凡真的脖颈。
凡真轻轻一笑,反手握住她手,和她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她长长的睫毛如蝶翅扑闪,声音柔婉,娇娇引诱,把主动权交到Alpha手里:“像刚刚那样……吻我,好吗?”
傅思懿心头激荡,手臂将凡真搂得更紧,火热的唇缓缓欺近。
她蒙着眼,准确无误地找到凡真的樱唇。
傅思懿的唇瓣先是轻柔地相贴,夹杂着一点试探和羞涩的怯意,仅仅只是单纯的碰在一起。
一个纯情到极致的吻。
凡真心里像是炸开了花,软绵绵地伏在她身上,满脑子噼里啪啦的烟花声。
原来人家……才不需要她这个姐姐教。
教了一点点,傅思懿就能举一反三,把她这个新手小老师吻得春心荡漾。
唇上亲吻的力道变得有些失控,傅思懿从浅浅的触碰转为缓缓的研磨,而后试探性地在她唇上轻舔一下,撬开唇瓣,顺着她张开的唇瓣嵌入齿间。
好甜哦……
难道Alpha在这方面都是有天赋的吗?
为什么大小姐前一秒还纯良的像只小白兔,后一秒就变身成焦渴的幼兽?
她的吻技怎么会在一秒间就能突飞猛进?
难道之前是故意装成笨笨的样子?
凡真脑子很快就陷入瘫痪,只剩下空荡荡地一片留白,她完全沉醉在傅思懿的唇舌之下,两处腺体都汨汨地沁出信息素。
空气中的奶香味越来越浓。
傅思懿闻到这股香味,唇齿的进攻越发强势,凡真彻底软在她怀里,信息素像倾倒的酒瓶,源源不断地渗出。
凡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吻,情/动成这样。
再这样下去,怕是天雷勾地火把不该做的全做了。
先性后爱她倒也不反对,但绝对不是在傅思懿不清醒的情况下,对她们两个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好了……”凡真强迫自己和她分开,抿了抿被她吻肿的唇瓣:“别,别亲了。”
傅思懿哪里舍得让她走,手臂箍紧她的腰,像个护糖的小孩:“姐姐,我病了……要亲亲才会好……姐姐你救救我……”
就离谱!
这还那是高冷不好接近的大小姐吗?
怎么这么会撒娇?
傅思懿埋进她颈窝,渴望地磨蹭,吐字暧昧不清:“姐姐,我好难受……求你……好不好?”
凡真强迫自己狠狠心将她推开:“你好好躺着,一会就会好的。”
傅思懿将脸移开,抿着唇不说话。
正当凡真以为她要听话地躺好时,忽然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她就被傅思懿压在身下。
凡真极力稳住有些慌乱的表情:“你,你要做什么?”
傅思懿眼睛被蒙住,垂首的那瞬,带着一点禁欲和克制。
简直迷得人心颤。
凡真胸口的小鹿,砰咚砰咚地撞击心房。
这还不够,她倏地弯起唇,好看的唇瓣动了动,用电台CV的声线,叫她……
姐姐。
这一声“姐姐”,酥得人心头发麻。
凡真胸口那只小鹿,已经开始哐哐撞大墙。
太撩了。
凡真还沉浸在粉红泡泡中,眼前忽的罩上阴影,等她反应过来时,傅思懿已经倾身,红唇覆在她耳边。
声音又低又磁,揉进一抹暗哑。
她说:“姐姐,这是我的梦,我的场,一切由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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