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嘉楞住一瞬,抿了抿唇答应道:“好。”

  “唤一声听听。”苏深柔声道。

  叶北嘉看着苏深,酝酿了一瞬唤道:“阿深。”

  苏深弯唇,在她唇上啄吻,如此与叶北嘉之间也算拉近了一些距离。苏深上了床榻将她裹进怀中,今年冬天可真是冷,但是有了这个小姑娘,心中却是暖意十足。

  叶北嘉是知道苏深喜欢她的,喜欢到可为她抛生死的地步。可苏深却不知叶北嘉也喜欢她到什么都可做的程度。她现在知道叶北嘉心中的情处有她一点位置,足矣。

  苏深养了几日便恢复了往常,只是她要练剑之时叶北嘉总是寻些由头让她帮忙,连以前给她量好尺寸的衣衫她都要重新为她量一量。量完便又要让她陪她去外面买些好看的锦缎布料,这在以前可是没有过的。但苏深思及二人关系的变化,便欣然同往了。以前是没有告诉叶北嘉她喜欢她,现在不同了,两人虽没有到最后一步,却与之相差不多,至少苏深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最后一步她也只是有个模糊的理解。

  上次在妓院的时候,苏深进了房中本是想问一问,女人与女人之间如何...欢愉。

  可那名被她选中的姑娘看上去挺温婉,谁知进去之后就成了狼似的。苏深推脱说她不会,那姑娘说她可以教她,她又不能出手伤了姑娘,加之她也想要知道女人与女人之间怎样欢好,便留下了。那姑娘一边慢慢脱自己的衣服一边教她如何...取悦女人的身体。她听的云里雾里的,思索之时,那女子忽然拉着她靠近床榻边,牵着她的手摸向了女人柔软之处,惊的苏深忙收回手。那名女子不依不饶,还说苏深看上去便是个可口的,她可以手把手的教,让她不要害羞,吓的苏深将人打晕了才出去。

  叶北嘉在苏深的陪同下去了腾坨最大的布坊,里面布匹的花色让叶北嘉晕了眼,一时不知什么样的颜色搭配起来更配苏深。苏深见她兴奋的小模样,笑道:“看上哪匹布,让人搬上马车便是。”

  叶北嘉娇笑着点头,但还是仔细选着摸摸了布料的质感,要做一些亲肤的料子的衣衫,这样苏深才会穿的舒服。料子选好,苏深命人搬上了马车,她回身将叶北嘉也抱上马车时,听见了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阿姐。”是苏夏的声音。

  苏深回望,发现苏夏身旁还立着一个人,是苏玉堂。苏玉堂在收到苏深的家书后,便赶来了此地。他很是想念这个女儿,至于苏恺为什么没有来,自然是有公务在身离不开京城,而家中的生意也需要人留守看管。所有只有苏夏跟着过来了。

  苏深看到父亲后,急忙走过去行礼问安。苏玉堂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女儿,笑的眼角的皱纹都交叠在了一起。苏深把她们带回了巡查府,并让人去通知了江予。江予丢下衙门里的事情便急忙回了府,看到景昭慕正在与苏玉堂说话,她走过去行礼道:“舅父远道而来,辛苦了。”

  苏玉堂急忙站起身,向江予行礼,江予扶住他道:“舅父不必多礼。”同样都是舅父,江予与苏玉堂之间可比苏深的叔父更亲近一些。

  苏玉堂此次来还有一件事便是受了江予的邀请,苏深家书中提起让苏玉堂来此扩展生意之事。此地贫瘠,需有往来商人运货蹚出一条商路才能使得此地繁华。

  苏玉堂来了一日了,他已经看好了几个铺子,命人前去收购,先准备个落脚点。

  苏深站在一侧听着江予与苏玉堂规划如何带起此地的生意,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有本地的产物。苏玉堂走南闯北自是知道什么地方种植什么作物,他也给了江予建议。江予茅塞顿开,着手让人去购置大量的种子。郑青落也说过,这里的地形和气候很适合一些药草,若是大量种植药草。以后也不必担心一些药草匮乏。现下还是冬季,此时准备,来年入春刚好可播下种子。

  苏玉堂来此若打开了商路,便会有更多的商人来此或者本地之人外出经商。本地虽粮食不好种,但商人拿粮食来换这里的种植的其他作物,不出个两三年这里的百姓生活一定会被改善。

  苏玉堂仅在巡查府住了几夜便搬离了,他让人置办了宅院在此地。也准备长期在这里经营下去,苏深送走苏玉堂后便又想起了自己荒废已久的剑术。她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拔出了剑,叶北嘉见状便又给她量一量腰身的尺寸做衣服。

  一次两次还可糊弄苏深,次数多了便瞒不住苏深了。苏深由着叶北嘉量她的腰身颈肩尺寸,在叶北嘉快要量完的时候,苏深趁着叶北嘉的手还未离开自己,一把抱住了她,轻咬她的耳垂问道:“天天抱着我,怎么还不知道我的尺寸。”

  叶北嘉一瞬羞红了脸,吱吱唔唔道:“阿、阿深,最近胖了。”

  苏深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叶北嘉挣开她,跑回了房中。留苏深一人呆愣的站在院外。半响,苏深低头看了看自己,回了房中。她进了屋内将外衣脱下,摸着自己的腰侧,又去铜镜处照了照自己的身子。

  没胖啊。

  被叶北嘉这么一打断,她也没了兴致练剑,索性在屋内练起了字。叶北嘉说练字可以化她身上的戾气,修身养性,对她身体有益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几页纸下去,字依旧歪扭,像是那三岁孩童的字迹。

  叶北嘉走过仔细的认出了苏深的的字后,甜声道:“阿深的字若是被书塾的先生看到,怕是要把先生气跑了。”

  苏深啧一声,小姑娘愈发胆大了,敢调侃她了。不过自己的字确实难看,苏深好脾气的道:“那小嘉来帮我写副字帖吧,我来临摹。”

  叶北嘉迟疑一瞬回道:“还是去问殿下要吧,殿下的字最适合阿深了。”她的字迹太过娟秀,柔中虽藏刚却不适合苏深这种刚劲飘逸之人。苏深与江予有太多相似之处,江予的字最适合她了。而且江予的字也是年轻人中的一股新流,很少有年轻人能写出江予这样笔力险劲又俊逸的字。

  苏深看着叶北嘉出了院子朝着江予的院子走去,等了许久也未回来。她有些着急了,披了件氅袍便去寻她了。

  江予此时正在接见一位不速之客。江予让人传话给叶北嘉,让她在屋内与景昭慕说会话,稍等一会她便写几张简单的字给她。可谁知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叶北嘉与景昭慕闲谈之际,总是心不在焉,她担心她不在的时候苏深又运功练剑。景昭慕许是看出来了,轻声道:“不若你先回去,待会殿下写好我差人给送过去。”

  叶北嘉感激道:“好,多谢师姐。”

  叶北嘉说完匆匆离开,却在出院子之时看到了苏深笑着正往她这边走。好巧不巧的来参见江予的那位不速之客也要出门,是颜稷带着颜巩玉前来道歉。

  颜稷把颜巩玉吊到房梁上挂了一夜,第二日去寻江予负荆请罪,但看江予的态度不是很和善,他回去便又将颜巩玉打了一顿。

  这不,才能下床便带着来巡查府认错谢罪了。颜稷准备后日设宴款待江予,以及亲自向苏深和她的婢女道歉,若江予不同意,他便带着儿子长跪不起。

  颜巩玉所做之事虽让江予很生气,但却也是未遂之事,够不上大错。既然颜稷诚心设宴道歉,她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毕竟在这里还要仰仗颜稷来为他做事。

  才打发了他们,江予便忙着去写字帖给苏深用了。

  叶北嘉回头看了一眼颜稷和颜巩玉,她不能让苏深看到颜巩玉。前几次苏深生气便是因为她与颜巩玉联系,若是让苏深此刻见到颜巩玉还不得气坏了。她现在的身子也生不得气,叶北嘉心念一转,努力挤出笑容朝着苏深奔了去。在快到苏深面前的时候,她佯装往一侧跌倒,刚好苏深扶住她后回转了身子。

  苏深一脸紧张的问道:“可有伤到?”

  叶北嘉摇了摇头,余光瞥见了颜巩玉和颜稷也出了院子。苏深听到后面响动,想要回头看一看时,叶北嘉迅速的攀上了苏深脖颈。苏深又将还未转过去的脑袋,看向了叶北嘉,笑道:“不害羞了?”

  苏深在外面的时候,叶北嘉很少让她亲昵,一则是害羞,二则是她们的关系在这样崇尚圣人理念朝代是不容于世的。叶北嘉轻咬红唇,目光躲闪。

  苏深也不在调侃她,她对方才从江予院子出去的人还是有些好奇,在她再次想要转身的时候,叶北嘉的手捧住了她的脸,苏深疑惑,片刻叶北嘉便吻上了苏深的薄唇。

  苏深怔楞一瞬,心中似炸开了蜜果般甜,这是叶北嘉第一次主动亲吻她。之前每一次都是她主导的,她原一直猜测叶北嘉的回吻中,有多少是她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去假意迎合回应她。可今次叶北嘉的主动亲吻,让她心中的忽然就释怀了。即是不愿又何必主动亲吻,多一次不如少一次。自己主动的可不就是多了一次。

  苏深想要与她分开,看看她此刻是什么样的模样,可叶北嘉却不给她机会,她学着苏深对她霸道的样子,箍住了苏深的脑袋,撬开了苏深齿关,笨拙的索取...

  苏深眯起双眼,沉醉其中,她的姑娘学坏了。

  苏深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身后的人,回吻片刻,弯腰抱起了叶北嘉,快速的走向了来时的路。

  叶北嘉若是知道自己的临场发挥,让自己打开了苏深一直好奇的大门,她此刻一定会想着换一种法子不让苏深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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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打发走了颜稷父子二人后,便去让人研墨,用这十几年来最好的状态书写了几张可以让苏深当成字帖来练的字。景昭慕过来的时候还连连夸赞她,让江予心中很是受用。江予嗅着景昭慕柔顺乌发上的香气,呵气道:“夫人若是也想要,为夫不介意辛苦一下再写几张。”

  闻言,景昭慕笑了笑道:“我知道有一种人体书法,不知殿下会不会。”

  江予思索片刻问道:“何为人体书法?”

  景昭慕勾唇道:“想知道吗?我可以教你。”

  景昭慕让人寻来了地窖中储藏的红色果子,在房内生了几个炉子,让江予跪在床榻上把衣服脱了。开始江予怎么都不情愿,景昭慕也不知怎么诱哄了她,她乐呵呵的把外衣脱了将背部裸露了出来。

  景昭慕拿了新笔蘸了红色的果汁液,她怕触及江予身体的时候会冷,还在口中含了许久。江予看着她唇边诱人的红色,喉间滚动。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让她神魂颠倒。

  景昭慕挑眉看着她,笑道:“很快的。”而后在她唇上啄吻后,便去了她的身后。一笔一笔的写了许久,江予好奇她在些什么,总觉得不像是在写文字。景昭慕最后收笔之时,笔延伸到了她腰侧。江予的腰最是敏感,被景昭慕这么一勾,心中难免燥热起来。

  景昭慕看着江予的后背,满意的道:“我去给你拿铜镜来。”

  当两面铜镜把江予夹在中间互相对照后,当江予看清了自己后背上的东西后,期待的神情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景昭慕见江予神情一滞,敛了笑容讨好道:“我让你也画一次好不好。”

  原来景昭慕在江予的光滑的后背上画了一只拟人的黄鼠狼,模样又萌又可爱。惟妙惟肖的形态与江予神似无二。江予拉着脸,心想自己在景昭慕的心中就是这副模样吗。不过也确实,自己每次去讨好景昭慕的时候,笑的都像只黄鼠狼在给老母鸡拜年,也怪不得景昭慕将她比做黄鼠狼。

  江予依旧拉着脸,眼神示意景昭慕把衣服脱了。景昭慕原以为她要在她的后背作画,谁知道江予跪坐在了她的身前,换了一副玩味的笑脸道:“夫人在我身后画的,我就勉为其难在夫人身前画吧。”

  即便景昭慕不愿,可已经答应了,而且还是自己先捉弄她在先。江予神色清明不带情丨欲的在景昭慕的身前做了一幅蝶戏花丛的画。蝴蝶翩翩起舞,欲采撷那丛中的花蜜,而那花蜜刚好与景昭慕的身体融合。景昭慕方要夸她之时,江予的神情却变了。她情不自禁的吞咽了的口水,低头寻着花蜜吻了上去。

  景昭慕答应在她背上书写完,由着她放纵一次的,画作完了,承诺也该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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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昨儿好不容易休沐一日,却被颜稷父子俩占去了半日。但想想后半日,也是不亏。今儿神情愉悦的去了巡查府的衙门,才到府门口便看到衙役们正提着水桶在擦拭大门。江予疑惑的走过去,才靠近便闻到了一股嗖饭菜味道。她皱起眉,脸色不悦的问道:“怎么回事?”大白日里关着门,门上还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景昭慕:“白日宣淫。”

  江予:“同上。”

  叶北嘉:“+1。”

  苏深:“同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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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b+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