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轻吻了片刻,便要撬开叶北嘉的贝齿。叶北嘉反应过来,又是将她推开,这次苏深没有生气。她看着叶北嘉,轻声道:“你猜的没错,我喜欢你。是男欢女爱喜欢那种喜欢,想让你做我妻子的那种喜欢。我也知道,一时间你很难接受这样的感情。但我会等,等你心甘情愿。”

  叶北嘉从震惊中还未回过神,怔楞的看着苏深。苏深又道:“我不会逼你的。”她太喜欢眼前的人了,若让她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就好似在逼自己一样痛苦。

  她有的是时间等叶北嘉喜欢上自己,即便叶北嘉不喜欢她,她与她这样相处也是不错,但是她可能不会让她嫁给别人,不然她会疯的。

  此刻叶北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苏深。苏深只能苦笑,问道:“我吓到你了吗?”

  叶北嘉还是没有回应,苏深等了一会,无奈只能下了床榻。叶北嘉需要时间来消化苏深突如其来吐露的心声。苏深穿了外衣去了巡查府的地牢,今夜就算睡在叶北嘉的身旁也是睡不着了,不如去替江予审问审问抓来的人贩子。

  冬季寒冷,而地牢却出乎意外的暖和。苏深在地牢的座椅上想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无心去审问。天亮后,苏深回到了房间,发现叶北嘉似乎刚起,眼睛微肿,似乎也没有睡好。叶北嘉见到苏深进了,欠身行礼后出了门,照旧为苏深做了饭菜,为她整理换下来的衣衫。

  苏深看着叶北嘉欲言又止,可昨晚才说过不逼她,如果此刻再问她答不答应做她的‘妻子’似乎有些逼迫的嫌疑。苏深抿了抿薄唇,低头吃起了饭菜。

  景昭慕回来后,江予也还是没有空闲,府州之事甚多。江予除了要将那些人贩子全数抓住之外,她还要为本地民生做决定,米粮是百姓最为迫切的需求。江予传了当日在宴会上的宣房县令,赵应河,询问他为百姓谋求福祉的法子。赵应河散尽家财已经淌出了路子,若江予还不抓紧那便惘为一国储君了。

  江予根据赵应河积累的经验,准备在今年开春大量种植耐旱一类的谷物和其它农作物。为此她也修书上奏,让朝廷剥发种子的款项。一连数日苏深都跟随着江予没有待在府中,只有夜晚的时候才会回去。叶北嘉暖好床,等她上去的一刻,又下了床,回到原本给她留的房间。

  苏深这几日的脸色不好,都显现在了脸上,但看到叶北嘉的时候又强装无事。江予看出来她心情不好,在府衙中处理完州县官员的奏笺后,出声问道:“最近怎么了?”

  苏深耷拉着脸,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江予一看便知是与叶北嘉有关,问道:“小嘉又去见颜巩玉了?”

  苏深蹙眉,道:“颜巩玉是谁?”

  江予眨了眨眼,这是,还不知道呢。她道:“上次去见小嘉的那名男子便是颜巩玉,是腾坨刺史颜稷之子。你们还见过,就是前几日在城门口拦住你们马车的那位。”她怕苏深对不上人名,还指出了那日他们见面的场景。

  苏深垂眸回想,是有一名男子,还要邀请她喝酒,只不过他的眼睛总是瞥向叶北嘉,让她十分反感。原来那就是叶北嘉那晚偷偷见的人。

  苏深还在回想之时,江予又说出来令苏深一瞬炸毛的事情,江予道:“那日你们不在,他还想让我把小嘉赐给他做夫人。”

  苏深一瞬站起,问道:“你答应了?”

  “怎么可能。”江予忙道。叶北嘉可是苏深的心头肉,即便她做了主,苏深也不会答应的。苏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丢下话道:“我先回去了。”

  不等江予回应,苏深便抬步急忙离开了。江予不知道苏深要做什么,但知道苏深此刻一定很生气。她命人收拾了奏笺,也急忙回了府。才回府便看到大小礼盒,排在府宅院外。颜巩玉带着礼品和媒婆来了府中,正在求见景昭慕。

  景昭慕开始也不知道这是要作何,由于颜巩玉报的是颜稷的名号而来,她也不能拒人于门外,便都请了进来。谁知颜巩玉一进门便要 求娶苏深的婢女叶北嘉,着实让景昭慕有些不知所措。她此前听江予说过此事,以为江予当时的说辞已经让颜巩玉望而退却了。谁知他越挫越勇,直接带了媒婆上了府宅来求亲。

  刺史之子来求娶太子府中的婢女,做正妻。这消息一旦传开,叶北嘉以后在想嫁给其他人似乎不太好办了。女子名节为重,她虽是婢女但到了年纪也是要嫁人的。如此还未到年纪便与外面的男人私下会面,定了情,传出去以后哪家正经人敢娶她。而且也一定会遭受主子的嫌弃,说不定就打发了出去。

  颜巩玉一个刺史之子一步步的算计着怎么接走叶北嘉,这不得不让江予开始留意。叶北嘉与他是什么样的关系。

  苏深回到府中刚好看到了颜巩玉来求亲,她什么也没有说,直奔她的院落。一进婢女的房间便看到叶北嘉正在秀手中的锦缎布料,似是在秀新的荷包。苏深将她手中的东西扯下,扔在了一旁,吓的旁边的婢女忙站起来跪在了地上。

  自从叶北嘉到了苏深的身旁,苏深便没有这样在婢女们面露出过这样骇人的脸色。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婢女们不管是不是冲着她们来的,跪下总是没有错的。叶北嘉怔楞的看着苏深,苏深在怎么骇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她心情不好,不会对她怎样。叶北嘉轻声问道:“大人--”怎么了还未说出口,人便被苏深抱了起来。

  苏深抱着她径直去了寝室,将她扔在了床上,叶北嘉察觉不对,可什么都没有做便被苏深压在了身下。苏深不管叶北嘉此刻愿不愿意,她都要将她占为己有。要了她,便断了她跟别的男人走的路。

  苏深侵占着柔软的唇瓣,攻城略地,撬开了几次探索都未能打开的齿关,与叶北嘉的丁香小舌共舞,叶北嘉虽有反抗,可那点劲力在此刻暴戾的苏深眼中,什么也不是。

  苏深在将叶北嘉内衬衣襟扯开的一瞬,叶北嘉的唇舌终于暂时得到了解救。她带着细柔又倔强的哭腔声调,喊道:“大人!”

  苏深闻声动作停滞了一瞬,她抬眼看向叶北嘉的娇俏的面庞,泪早已经流淌了出来。叶北嘉寻着苏深停滞的空隙,将衣衫拢回自己的身上,身子颤抖着,依旧带着哭腔道:“您不是说不逼奴婢的吗?”

  苏深看着叶北嘉害怕的样子,此刻后悔自己方才的莽撞了。她想要去安慰叶北嘉,可靠近的一瞬,叶北嘉像是受到过惊吓的小鸟,往后缩了一瞬。

  叶北嘉何时这样怕过自己。苏深自责,声音尽可能的放柔了道:“你别怕,我、我不会再发昏了。”

  她原以为叶北嘉与颜巩玉二人只是旧识,可颜巩玉却让江予把叶北嘉赐婚给他。这让她不得不猜忌她二人的关系。

  苏深本来回府是Hela想问一问叶北嘉与颜巩玉是什么关系,在回到府门处的时候,看到有人提着各式各样的礼品来到巡查府。而进了府中又听侍卫说是颜巩玉带了媒人来求亲,求是还是她的婢女叶北嘉,这才一怒昏了头,做如此伤害叶北嘉之事。

  叶北嘉还是犹如惊弓之鸟,瑟缩在床榻的角落处。苏深此刻若再做些什么,她一定会唾弃自己。她下了床,打开了门,江予和景昭慕刚好过来。景昭慕在打发了颜巩玉后,听江予说苏深回来了,怕苏深做些过激的事情,这才和江予一起过来。

  以前叶北嘉是苏深的婢女,她不好说什么。可现在叶北嘉是她师伯的徒弟,自己的小师妹,她自然不会放任不管。何况师父和师伯还在府中,若是自己的徒弟出了事,师伯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景昭慕看到苏深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猜测发生了什么,她越过苏深进了她的房间。在看到床上忙着穿衣的叶北嘉的时候,心疼的快速走过去将她拥在了怀里。叶北嘉在看到景昭慕的时候,停止了动作。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这般狼狈的模样,见到了景昭慕,心中的羞耻心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景昭慕没有嫌弃她,还将她拥在了怀中,是她没有想到的。心中的委屈一瞬化成了泪珠,全都涌了出来。景昭慕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别怕,有师姐在。”

  才这么一会儿,苏深应该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景昭慕却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不久前她也是被江予如此对待的,她两人是互相喜欢,她都不能原谅江予。何况叶北嘉还没有说喜欢苏深,景昭慕脸上挂着冰霜,将叶北嘉带去了她的院子。在经过江予和苏深身旁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江予一眼,江予眨了眨眼,觉得莫名其妙。她要瞪也该瞪苏深才是,为何要瞪她。

  江予此时也不知是安慰苏深,还是该责骂苏深。但看苏深的神情,应该是难过的吧。她出声问道:“你把小嘉怎么了?”

  苏深抬眼看着江予,自责的回道:“我、我差点就毁了她。”毁了她的清白。

  江予一点都不惊讶,若是放在她的身上,她或许也会如她这般冲动。江予看了看她,道:“府中现下是待不了了,我们出去喝酒吧。”景昭慕带走了叶北嘉,走的时候还瞪了她一眼,释放了她生气的信号。此刻她若是再回房,指不定要被苏深连累了,还是出府的好。

  二人去了酒肆,才一会儿,苏深便喝下了一整坛子烈酒。许久后,江予看着桌子上的人,摇了摇头,人都喝趴桌了,她无奈只能将苏深背在了背上。边走苏深边嘟囔自言自语道:“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对她不够好吗。”

  “我好喜欢她。”

  “阿予,你知道吗,那么多的小婢女只有她不怕我。可我却差点毁了她,现在她也怕我了。”

  说着苏深吸了一口鼻涕,江予以为是听错了,她从未见过苏深哭。当即将苏深从后背上放了下来,借着月光查看苏深是否真的哭了。月光实在太昏暗,江予只能伸出手,触摸苏深的脸颊。发现并没有泪渍,心中竟失落了一瞬。

  小的时候苏深总爱说她是小哭包,后来她不哭了,她还是将她当成那个爱哭的孩子。对她也是倾尽心力的呵护着,可江予却从不唤她表姐。就算后来苏玉堂光明正大的认回了苏深,她也只是唤她名字。上次她去救景昭慕,又哭了一次,还被苏深损了好几日。方才以为苏深哭了,想着也能让她将苏深曾经训她的话说一遍还给她,谁知白激动了。

  这样想着便听见了‘哇’的一声,苏深弯着腰吐了一地...江予转身吸了口气,屏住了气转回身去轻拍苏深的背。幸亏将苏深放下来了,不然被她吐一身。

  江予把苏深带回去的时候,叶北嘉已经回了房。江予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叶北嘉看到江予把醉醺醺的苏深带回来的时候,怔楞一瞬便去接过了苏深,将她扶着安置在了榻上。

  江予还想说什么,叶北嘉行礼道:“殿下,苏大人就交给奴婢吧。”

  江予了张了张口,半响说出了一句:“好。”

  江予回房的时候,景昭慕已经就寝了。想起白日那会景昭慕怒气冲冲的瞪了她一眼,江予此刻莫名觉得心虚。她去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爬上床榻瞧着景昭慕似是睡着了,她慢慢靠过去想要将她搂进怀中。谁知她方靠近,景昭慕便转过了身。江予停止了靠近的动作,景昭慕一脸温怒的看着江予。

  虽不知她为何生气,但江予选择了扬起笑脸。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还是在床榻上。江予笑的有些刻意,景昭慕似乎没看见般,倾身将江予压在了身下。

  吻随即落下,江予被亲的愣住一瞬,而后有些寻不着头脑的开始回应。不管景昭慕是怎么了,美人香吻总是让人难以招架的。

  江予手扶住了景昭慕的纤腰,尽情的回吻着身上的人儿,不知过了多久,江予察觉出了哪里不对劲后,人已经动不了了。

  景昭慕起身拿起了一旁她腰间的系带,一点一点的缠上了江予的手腕。江予还在情迷之中,问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景昭慕直起腰身,而后躺在江予的身侧。用手撑起了自己垂散着乌黑秀发的脑袋,另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了江予的腰间寝衣的系带上。笑的娇媚无骨,声音魅惑人心的娇声道:“当然是让我的阿予,体验一下床笫之欢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江予:“啊啊啊啊,夫人要让上我。”

  景昭慕:“闭嘴,再不闭嘴给你吃哑药。”

  苏深:“唔,她好凶,还是我老婆可爱。”

  叶北嘉:“可爱吗?我也会下药的。”

  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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