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时间被排在明天晚上, 今天鹳鹳已经吃饱了，拒绝学习新的内容。
他们只能目送鹳鹳回窝里孵蛋。
蝙蝠侠：……
他盯着那两颗蛋，然后看了看斯塔克, 又看了看红头罩, 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斯塔克：“……看什么看, 今晚我借宿。”
回去再过来好麻烦, 他的机甲确实太招人眼了, 想要不惹来记者和追拍的粉丝，每次都要飞得老高再直落下来，就算这样也并不是绝对保准。
蝙蝠侠同意了。
红头罩则表示自己要去巡逻阿卡姆，招呼上乖乖就跑。
他们从植物园开始, 而比扎罗则负责下水道，今天乖乖走着走着，在阿卡姆的边沿停了下来。
它看了看外面。
“怎么？”杰森低头撸了撸它的脑袋。
“喵嗷——”乖乖叫了老长一声。
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又不太确定，只是片刻的停顿而已也没有引起红头罩的注意, 他们继续巡逻，然后红头罩送乖乖回到小河边上, 乖乖会在这边的树上挂着睡觉。
人类离开后乖乖跳下树, 来到鲸头鹳的窝边。
呆呆睡得天昏地暗，仿佛世界末日到来都不能让它醒来。
乖乖：……
扒拉扒拉。
鲸头鹳轻微抖了抖翅膀，没醒。
乖乖：…………
继续扒拉扒拉。
……脚感还有点儿好。
扒拉到一半变成了踩踩, 乖乖接受了某种本能的呼唤, 开始轻柔地来回踩踏柔软的鲸头鹳的身体。
这次开始就没停下来的意思, 它一直用肉垫踩到呆呆受不了了, 张开眼皮和瞬膜, 双目呆滞, 昏昏沉沉的看过来，才终于反应过来，尴尬又十分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爪爪。
鲸头鹳：……
“哒？”你是不是有问题？
“喵。”我觉得外面有问题哎。
呆呆：……？
两只动物结伴来到阿卡姆的城墙下面，呆呆抖了抖毛让自己精神一些，然后飞起来，双爪抓住乖乖的肩甲附近的软肉，带着它飞了起来。
感谢变种动物天生强悍的身体，这样的携带对它们来说不算困难。
先不提小红在监控背后喷了咖啡，两只动物落在墙头，一起扒拉着边沿探头出去。
“啾。”乖乖发出的呼唤。
有点儿像是鸟的叫声。
这一般是猎豹呼唤幼崽的声音，也可以理解为就是单纯的呼唤，将走丢的同伴召唤回自己的身边。
它连续发出了好几次鸟叫声。
蓝色电弧一闪而过，一个人停在了墙头下方，他左右看看，绕开蝙蝠警报器，震动穿透防鸟网，到达两只动物身边。
“末日闪电。”他蹲下来，揉了揉白豹豹的脑袋：“你现在叫乖乖，对吧？”
“嗷？”乖乖歪了歪脑袋，像是在问他“末日闪电”是谁。
蓝闪乐了，想说什么，却被呆呆怼了一下。抬头就看到呆呆难以置信的小眼睛，似乎完全不理解怎么短短十几个小时没见，巴里就从小年轻变成了中年大叔了。
蓝闪撸了它一把，对呆呆说：“在未来，他们叫你‘愚者’。”
鲸头鹳被他撸得也歪了歪脑袋，像是问：那什么鬼名字。
“亏了你们，事情才会发展到这一步，特别是你，”他怼了怼乖乖的鼻尖，“又变快了，对吗？”
乖乖依然听不懂。
“好了，我要走了，就是最后看看你们两只，说真的，还是这个时期的好看。虽然严格来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们青少年期的样子。”蓝闪还是一样的话多，嘀嘀咕咕夸了两只动物几句，又蹭了蹭它们，这才跑掉。
监控背后，提姆：……
他开始思考这家伙过来一趟到底是为了干嘛的。
“他肯定知道我在看。”嘶——
提姆迅速将刚才的语音转发给蝙蝠，又警觉了两秒，见没什么东西冲进蝙蝠洞把他杀人灭口，这才放松下来。
“搞什么？”
“他说过未来的事情不能说。”蝙蝠侠在内线里分析。
这个点蝙蝠侠刚刚结束夜巡正在洗澡，布鲁斯顶着一脑袋的水，一边听语音，一边分析刚才的事情。
“也许他只是很想说。”
那些称呼本身并不能证明什么，蝙蝠侠早就猜到这几只变种动物对人类的未来至关重要，若是落到敌人的手上，足以毁灭整个人类历史进程。
看那些从未来回来的人和蓝色闪电侠的情况，蝙蝠侠有理由相信蓝闪的“时间残余状态”不是指他本该死亡，而是指他将做的事情，会让他成为时间残余。
“我没听懂。”斯塔克头都大了。
睡得好好的被拖起来补课，这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天，你怎么做到的？这都凌晨5点了！”
困到模糊的斯塔克疯狂揉脸，试图让自己精神一些，并决定在下次罗杰斯要求他规范作息的时候，把蝙蝠侠的作息表拍在罗杰斯的脸上。
“你就不怕猝死吗？”
“夜巡摔死的可能性都比那个高。”布鲁斯眼都不眨的扯淡。
斯塔克：……
真是关心都喂了呆呆。
这一刻斯塔克与超人达成了某种共鸣。
“我还是搞不懂你怎么分析出来的。你是说那个蓝闪来自已经被坏人修改后的未来，而他在意识到自己的未来是被人破坏的错误时间线之后，特意回来杀死那些人，让自己的未来消失，而我们这个时间点则继续走正确的平行。”
好的，斯塔克懂这个。
他只是单纯的不明白蝙蝠侠怎么分析出来的。
蝙蝠侠：“闪电侠的性格很好，非常好说话，也喜欢跟人说话。”
他没再说更多。
“好吧，下个问题：你把我薅起来做什么？这明显不是今晚就能解决的问题吧？”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晚睡？”布鲁斯开了个冷笑话，成功冻得斯塔克一个哆嗦，这才说正经的，“蓝闪对我的行为十分熟悉，肯定知道我会收到刚才的对话。”
“你怀疑他在隐晦的传递什么信息？”
“是。”
“你指望我帮你想……嗯，要我说的话，大概就是那个‘又变快了’吧？毕竟乖乖不太科学，它食量不算大，体型也很标准，可是每次跑起来都要消耗掉极大的能量。”
这个能量从哪里来？
布鲁斯：……
斯塔克：“……好了，我知道你有猜想了，我也有，现在，我们核对一下他们两个之间的能量转化与损耗。”
于是蝙蝠侠呼叫了闪电侠。
正义联盟新的规章制度正在被执行，所有联盟成员都在整体系统的覆盖下，不会再出现任务发出去石沉大海无人响应的事情。
巴里收到紧急呼叫的下一秒就打着哈欠出现在阿卡姆。
“这次我绝对没迟到。”
“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忙。”
蝙蝠侠将闪电侠与白豹豹一起带去了阿卡姆下方的蝙蝠洞，将白豹豹也带入实验室，两人开始了研究计划。
杰森跟了下来围观，蝙蝠侠也没驱逐他的意思。
他们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得到了一份让人头秃的数据。
“这意味着什么？”巴里自己都懵懵的。
“这意味着你溢出的能量正在被乖乖吸收，”斯塔克喝掉第三杯速溶咖啡，“它的转化非常完美，跟着你的时候就等于在不断被你强化，跟得越久，它就越快。”
巴里：“……好的，我猜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斯塔克倒在沙发里面，迟钝片刻，说：“这确实不是好事情，它像是专门为了给你找麻烦而被设计出来的。”
蝙蝠侠：“呆呆也是。”
“呆呆肯定不是。”斯塔克立刻抗议。
蝙蝠侠看向斯塔克，用气场示意他再说一遍。
斯塔克：……
扭开了脑袋。
又很快的扭了回来。
“呆呆是为我设计的。”妮三岁果断下了新的判断。
这次换蝙蝠侠的头上冒出了一排的“……”。
蝙蝠侠：“你怎么不说是为我设计的？”
斯塔克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倒是杰森突然冷笑一声，说：“我打赌你就没活到那个时候，”这家伙的表情出乎意料的认真，“就哥谭的环境，你要是被反派降智了，不管是你还是你的鸟崽子们，估计一个都活不下来。”
蝙蝠侠：……
“打扰一下，你不也是他的鸟崽子吗？”
斯塔克一脸“我知道你们所有秘密”的表情。
知道红头罩就是第二任罗宾鸟的人并不多，偏偏斯塔克确实是其中一个。
那段时间布鲁斯疯的太厉害了，摔出巢穴死去的幼鸟狠狠地刺伤了大蝙蝠的心脏，疯狂的报复席卷了哥谭，蝙蝠侠不会杀人，却会做杀人以外的所有。
难道没有下限的殴打虐待和暴行真的就比杀人更好吗？
斯塔克是在蝙蝠侠开始给小偷的脸上打烙印的时候，被老管家叫了过来。
可惜，就像布鲁斯安慰不了斯塔克一样，斯塔克也安慰不了他。
那段他们也是不欢而散。
杰森并不知道他们的这段历史。
只觉得蝙蝠侠把什么都告诉了个纽约来的铁罐，包括那些他们本该带进坟墓里的秘密。这种认知让杰森有种直接毙了蝙蝠侠的冲动。
“你们是真的要结婚是吧？”磨牙。
斯塔克就跟感觉不到周围弥漫的杀气似的，调侃：“哦不，实际上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们我都不要，别担心。”
杰森：……
红头罩拔出了自己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