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不管阿曼达的计划了？”达米安从密室里走出来, “啧”了老大一声，“他还真是个好人。”
这间密室没有上铅层，对超人没有意义, 布鲁斯也准备好了说辞解释为什么达米安会躲在密室里。
只是超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试图利用透视能力多看一眼。
“他相信你。”达米安露出超级难受的表情。
布鲁斯盯着超人的鲜红色消失在云层上, 随口应付：“可不是嘛。”
他打开另一条通道，带着达米安进入韦恩塔下的蝙蝠洞二号。
主机上正运转着一个计划。
它来自阿曼达，也就是官方。
“自杀小队”。
蝙蝠侠眯着眼睛，也不知道阿曼达的脑子怎么想的，居然如此自信, 觉得能从他的阿卡姆中把人劫走。
她注定要失望了。
现在的阿卡姆不仅有鲸头鹳、闪电豹还有红头罩和比扎罗。
不说如铁桶一样吧，也不差什么了。
他现在要处理好的事情只有正联中被他亲自引爆的危机。
“准备好了吗？”蝙蝠侠按下通讯按钮。
对面回应他的是钢铁侠：“当然。”
……
…………
什么是“超级英雄”？
是超人, 是美国队长, 是钢铁侠，是蝙蝠侠。
不, 问题是：什么是“超级英雄”？
而不是“谁是超级英雄”。
没有人有答案。
连英雄们自己都不知道。
当复仇者们集结, 在斯塔克大厦的顶层大厅里聚集，而钢铁侠本人默默将《超级英雄管理协议》丢到他们中间的茶几上时。
有那么一瞬间, 斯塔克自恋的想：老子TM就是这里的英雄。
然后就被“老爸在查我作业”的错觉给覆盖了。
罗杰斯第一个拿起协议, 一页页看过去。
“……？”他的脑袋上缓缓出现一颗小问号, 将协议递给巴恩斯看，自己则看向斯塔克, 问：“托尼, 为什么政府突然下了补助政策？”
“你是这么想的？”斯塔克松了口气，“来, 看看它原来长什么样的。”他将原本那份协议丢给罗杰斯。
厚度大概是上一份的4倍。
“这就是你和韦恩突然支持卢瑟上位的理由。”巴恩斯倒是看懂了, 他对政治更加敏感, “但是为什么卢瑟会同意新的协议？”
两份协议差距过大, 让巴恩斯非常怀疑。
斯塔克：“因为我是个天才。”
众人：……
斯塔克：“好吧，让我们说正经的。因为他被降智了。”
众人：……
罗杰斯：“托尼，好好说话。”
斯塔克：……淦，爸爸现在就在好好说话。
然后罗杰斯反应了过来：“那只鲸头鹳？”
巴恩斯：“呆呆？”
他们都以为呆呆已经回归草原了。
斯塔克：……
斯塔克：“不是我的问题，呆呆被隔壁那个老蝙蝠绑架了。”正经，“我还能怎么办？你们会同意我因为这个就杀去哥谭吗？”
“我以为你正在打算这件事。”鹰眼毫不客气的吐槽。
斯塔克：“……知道吗？你跟隔壁的绿灯侠可真是有的一拼。”
“我觉得我比他帅。”鹰宝宝可淡定。
班纳缩在角落没吭声，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做的那根长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出班纳所料，斯塔克说：“我们确实要打两场，一个是正义联盟，还有个是阿卡姆。”
罗杰斯皱眉。
“理由？”
正义联盟也就算了，阿卡姆？
“夺回鲸头鹳。”
罗杰斯：“……托尼。”
“抢劫蝙蝠侠。”
罗杰斯：“……托尼。”加重音。
“好吧好吧，我给你们更好的理由。”斯塔克翻了个白眼，“这个如何：正义联盟涉嫌隐藏不明高危生物，同时拒绝配合调查，并且还试图利用控制所有的超级英雄。至于阿卡姆……拜托？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旁听的快银觉得哪里不对，“这听起来有点像是蝙蝠侠。而且，我们签了协议了吗？不是还没有吗？”他飞速翻动。
确实没有签名。
“你们现在会签。”斯塔克看向罗杰斯。
罗杰斯看着他，没急着说什么。
“这只什么……鲸头鹳？”快银已经思维跳脱，开始查那是个什么生物，然后就被这远古长相给惊到了，“哦，好吧，它看起来确实挺危险的？藏着确实不对。”
斯塔克：“不仅如此。”
“实际上这两年来正义联盟利用瞭望塔已经放进来不少外星人了，”这次开口的是罗杰斯，他叹了口气，说起没有分享给队友的事情，“他们一直在这么做，而且同盟成员也不会完全遵守规章制度。”
如果要让美国队长来形容。
正义联盟的每个成员都是杰出且可敬的。
可若是要形容这个联盟。
那它就有些可怕了。
可控性几乎为零，就算是超人或者蝙蝠侠，也不能做到对整个联盟进行详细调动，联盟内不仅登记的外星人极多，剩下不多的地球人也不算和谐，多是各自隐瞒身份，保密的事情比分享的更多。
小团体也多。
因为闪电侠之类的存在，联盟里还时不时有什么过去未来超时间回归者这些让人听到就头疼的存在突然出现又消失掉。
“说真的这方面我们也没有好很多。”斯塔克小声嘀咕。
“目前来说，我们中唯一不可控的就是索尔。”罗杰斯环视一圈，果然雷神不在。
不过雷神本来就是常年掉线的，大家都习惯了，或者说他出现才比较麻烦——那就等于洛基又跑来捣乱了。
然后就是浩克。
不过最近浩克好像听话多了，原因不明。
“回归原题。既然蝙蝠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自然也要给予回报。”罗杰斯坐得更正了些，“你打算怎么安排？攻击正联本身没有问题，我们能做出那种效果，可问题是他们现在正处在内乱之中。”
潜台词：对方可能无法应对这件事情。
这不难推测，网友们都从蝙布CP发糖和钢铁侠“抢婚”中推测出“真相”。
罗杰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蝙蝠侠要你做什么？”队长问。
斯塔克死机两秒，迅速重启，摊牌。
“他会让幕后黑手以为鲸头鹳就在阿卡姆，从而迫使对方在某个时间点袭击阿卡姆，而同时，呆呆会在我们与正联的对战中出现，对方慌乱之下自然会露出马脚。”
“其他还好说，问题是双联盟大战，”罗杰斯沉思片刻：“蝙蝠侠有告诉你关于之后怎么收场的问题吗？”
压根没想起来问的斯塔克：“……”
斯塔克昂头望了会儿天花板，又看向罗杰斯。“所以，你同意了协议。”
罗杰斯：“当然，毕竟它那么的好。”
罗杰斯同意了，巴恩斯就同意了，班纳也不会反对，黑寡妇到现在都没说什么，显然也不排斥，索尔不在地球，那么基本上整个复仇者联盟就都同意了。
至于其他个别还在转蚊香眼的未成年成员……
小宝宝只要乖乖跟着他们就好。
比如绯红女巫。
旺达还没看完协议，传递到她这里就卡住了，好在大家有意识的将她和快银放在倒数一二个。等她艰难的看了一半，其他人已经决定好下一步了。
旺达有些懵，问：“抱歉，我们在做什么？”她和快银两姐弟的年纪还小，甚至无法彻底闹明白协议的内容，更搞不清楚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怎么就要联盟大战了？
“服从指挥。”罗杰斯这么要求。
旺达点头同意下来。
……
…………
今晚的夜巡交给了夜翼和罗宾，阿卡姆交给红头罩，而布鲁斯则趁着超人迟疑的时间，来到了另一处临时蝙蝠洞，换上蝙蝠装甲，含铅的。
这是他准备好的牺牲品，可以随便拆。
鹳鹳也在这里。
鲸头鹳歪着脑袋蹲在阴影里看着这名人类。
它身上披着刚刚抢到的蝙蝠斗篷，看上去像是个更加高挑修长版本的秃耳朵蝙蝠侠，正躲在黑暗处窥探世人。
“还记得我们和托尼的训练吗？”蝙蝠侠问。
鹳鹳点了点脑袋。
蝙蝠侠揉了揉它脑袋顶上的小呆毛，又给它喂了几条恐龙鱼。
最后一点时间，蝙蝠侠看了一眼手机信息，确定了卢瑟的行程安排。
随后。
天穹破碎，星光洒入。
蝙蝠侠昂起头，与高处缓缓落下的超人对视。
漆黑斗篷被灌进来的冷风卷起一角，而上方那抹鲜红的色彩也在飒飒作响。
顶着蝙蝠斗篷的呆呆伸出脚脚，走向超超。
刚好超人落到了地面1厘米不到的高度，进入鲸头鹳的狩猎范围。鹳鹳被养的也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凑过去，叨。
超人默默扯起了自己的斗篷，帮助它远离鹳鹳的嘴。
好了，现在他跟蝙蝠侠的姿势一样了。
双手提着斗篷。
佩戴屏蔽装置的神奇女侠、绿灯侠和火星猎人紧随其后，钢骨、海王则明确表示不想参与这件事情。
鹳鹳张开翅膀，不满意自己的目标溜走了，它忽闪起羽翼，将背后的蝙蝠侠挡了个彻彻底底。
神奇女侠看着超人，准确的说是超人边上的那个，穿着蝙蝠斗篷的长着羽毛的巨大生物。
“老天，我可没打算做这个。谁把老蝙蝠诅咒成一只夜魔的？还是你下崽了？”哈尔用绿光照向了蝙蝠侠。
超人：……
“蝙蝠侠，你被驱逐出正义联盟。”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正经。
蝙蝠侠侧头看了眼他身后跟来的人，问：“为什么来的只有他们三个？还是你根本联系不到别人？”
超人被问得一愣。
联盟中向来是出了问题群发信息，谁有时间谁就去处理，而关于蝙蝠侠的事情，他并不打算闹的全盟皆知，自然不会通知太多人。
然后能来的自然就更少了。
看他没回答，蝙蝠侠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投了我的票？”
“……？”超人更楞了。
飞机轰鸣声正从上方靠近，同时接近的还有钢铁侠那颜色显眼的机甲。
“巧了，复仇者欢迎蝙蝠侠的加入。”斯塔克用外放说的超大声。
钢铁侠顺着超人撬开的缝隙飞了进来，随后上方一声重响。
绿色黑影砸了下来。
正义联盟三人迅速散开，神奇女侠飞起来，一拳砸了回去，正好砸在浩克的脸上，浩克也无所谓，顶着冲击力发出咆哮，手上同样握拳，直接锤了回去。
红色能量缠上了火星猎人，琼恩试着隐形穿透，对方却如影随形。
绿灯侠用能量构架出机枪与钢铁侠对射，又变出巨大的苍蝇拍，斯塔克就看他嘚瑟，送了4发迷你□□。
短暂的让绿灯侠熄火后，斯塔克抽了个空，向蝙蝠侠询问：“真的不用我帮忙？”
“不用，”蝙蝠侠用嘶哑嗓音回答，“这是我和超人之间的事情。”
“嘿！你的对手还没换呢，蛋炒饭铁板侠。”
绿灯侠从火焰中冲出来，完好无损，光幕倾斜而下，扫把与簸箕齐上，斯塔克扭身飞开躲避，倒飞出去的同时发射掌心炮还击。
“但是你的嘴巴该修修了，萤火虫。”斯塔克狠狠的吐槽回去。
于是火炮炸裂声与绿色能量交织着冲向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