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大厦顶层大厅。
复仇者联盟全员响应集结命令, 在此聚集。
斯塔克环视一圈，看着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他觉得欠揍的或者还不错的人, 最终还是选择拿出了那份《超级英雄管理协议》。
“好了, 伙计们。到了我们表现的时候了。”斯塔克将协议抛向中央桌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内心的紧张只有他自己知道。
别到时候正义联盟没解散，倒是复仇者联盟先玩完吧。
斯塔克内心吐槽，他觉得这种活真不适合他。
……
…………
与此同时，蝙蝠侠回到了韦恩塔。
在这里他拿到了修整完毕的氪石长矛, 而最初那块只有小半个巴掌大的绿氪石在接受仔细打磨后被镶嵌在长矛的顶端。
绿色荧光。
它并不锋利，大概只能戳穿氪星人的心脏。
“打磨后剩余的绿氪石粉都按你的要求收集了起来, 进行专门加工, 分别做成□□和口香糖。”
卢修斯拿这个表单，一一汇报。
“另外, 后头送来的那些颜色各异的氪石, 从卢瑟的资料上来看，他对此也是尚不明确, 需要经过更多的实验来确认效果。”
至于实验怎么做。
最差也要利用超人的组织。
最好当然是超人整个过来配合他们实验。
卢修斯不想参合这破事, 把问题丢还给了蝙蝠侠。
“哦对了, 还有这个。”
最后一项任务是某种特殊装置，能发射纯正黄太阳光线, 用途不明。
蝙蝠侠没说这是干嘛用的, 卢修斯也没问。
当天蝙蝠洞以及蝙蝠的其他蝙蝠安全屋挨个进入二次改造状态中。
黄太阳装置被安装在蝙蝠侠需要的地方，那些千奇百怪、颜色各异的“待研究”氪石被收入蝙蝠洞下方新建的铅库内。
当然, 数不胜数的小道具们也纷纷找到了安家的地方。
……
…………
瞭望塔中控系统重建完毕, 蝙蝠洞、其他蝙蝠安全屋挨个改造完毕。
卢瑟也顺利当选。
在当选演讲播出的同时。
蝙蝠侠支持卢瑟的言论也被卢瑟这熊孩子当作炫耀的资本, 被强烈要求一同播放, 还特意在大都会的城市频道循环播放了三遍，生怕超人看不到的样子。
但是超人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卢瑟不干了。
他又买了一大票水军，在全世界他能找到的各个论坛狂刷正义联盟即将分裂，蝙蝠侠受不了自大狂妄的超人决定离家出走等等等……
一切为了气死超人不偿命。
还顺便夸了一下蝙蝠侠改造阿卡姆精神病院试图将其变为病患与自然生物互动型动物园的举动。
蝙蝠侠&超人&正义联盟：……
哪里来的熊孩子？！
这些要求对不明就里的普通人来说，可以讲是奇奇怪怪。
哦对，他还点名跟大都会的星球日报要了一场采访。
鉴于最近这几天卢瑟的脾气实在是阴晴不定，被夸一下笑嘻嘻，被怼一下又哭唧唧，大都会日报还专门拒绝了路易斯主动递交的采访申请，转而安排另一名脾气最好的记者去采访卢瑟。
克拉克·脾气最好的记者·肯特：……
超人有种先去拆一把蝙蝠洞的冲动。
他还真去了哥谭，却拿不准要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蝙蝠侠。
蝙蝠侠开始收集氪石了吗？
收集了多少？
他的猜测是否准确？
如果打起来他有胜算吗？
超人感到了一丝头疼，等他飞到哥谭，却发现蝙蝠侠是真的没在犹豫的。整个哥谭已经面目全非，表面上建筑不变，可地底下和部分重要建筑内部都增加了薄厚不一的铅层，还有蝙蝠洞。
超人只能看到一大片的灰影。
这些灰影交织成混乱不堪的蛛网，鲜明的表达了蝙蝠侠对这次拜访的“婉拒”。
超人深吸一口气。
他其实可以撕开哥谭的地面，一寸寸翻找，将所有铅□□丢去宇宙，然后拎起蝙蝠侠，再好好跟这货“谈谈正事”。
就算蝙蝠侠有氪石又怎么样？
AI明确说过氪石对人类身体有危害，蝙蝠侠不可能把它大大咧咧的一直握在手上。
只要他够快……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超人就把它丢开了。
他并没有疯到那个地步。
“超人。”有人呼唤他。
“知道么？加班到这个点，一抬头就看到有个人在我的公司外头飘，对我的小心脏来说可是个大考验。”那人打开窗户欢迎他进入。
超人回头看到了布鲁斯·韦恩。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飞机？
超人有些恼怒。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并不想陪对方玩身份游戏，可同时他的道德又不允许他直接将蝙蝠侠的秘密身份道破。
超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布鲁斯侧身看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布鲁斯再次发出邀请，“用这个身份。”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愿意跟你谈？”
“凭我还是正义联盟最大的投资人？同时还是你的下一个采访对象？还有，下一周开始，我就是星球日报的老板了。”
布鲁斯·韦恩，面带微笑。
超人：……
只要有合适的原因，正义联盟当然可以驱逐蝙蝠侠，超人很清楚只要正义联盟还在履行守卫地球的责任，布鲁斯·韦恩绝不会因为蝙蝠侠的原因而撤资。
可克拉克……
超人发誓他从布鲁斯的眼神里读到了“反正联盟包吃住，我看你没了工作问题也不大”这样可怕的信息。
打工人的压力压在了太阳之子身上。
瞬间就感觉连地球引力都增加了好几倍呢。
超人默默下降高度，落进了布鲁斯的办公室。
“喝什么？”布鲁斯问。
“水。”超人顿了顿，说：“我们自己的周边产业已经可以支撑联盟运转了。”
“战损不多的情况下，是的，你们可以。”布鲁斯依然带着自信的笑容，递给大超一杯冰水，“同时容我提醒，你们的周边玩具生产商就是韦恩，那些低廉的本价也不是谁对你们的崇拜，或者它真的那么低，而是我专门给你们的优惠政策。”
超人：……哽住。
布鲁斯欣赏了片刻他的模样，说：“知道吗？你其实可以坐下的。”
超人：……再次哽住。
他终于忍不住了，吐槽：“为什么无论哪个身份，你都能这么欠揍？”
“因为我是布鲁西。”布鲁斯的心情真的很好，还有兴致调侃他。
本来打算来打架的超人：……
他选择吨掉了冰水，包括冰块在内。
“我在找蝙蝠侠。”
只要他还是布鲁斯·韦恩，他就是平民，超人自然不能出手。
“对，你们吵架了。”
看超人非要站着，布鲁斯没兴趣作陪，他在单人沙发上落座，翘着二郎腿，手肘枕着膝盖，看向超人。
“是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我会帮你找蝙蝠侠的？”
这问题翻译过来就是：我用普通平民的身份气死你不好吗？
超人：……
超人表示自己可能还需要一杯冰水，但他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凭你还没有对正义联盟撤资。”他把布鲁斯刚才说的话丢了回去。
布鲁斯就乐：“好吧，好吧，你说的有道理。那么，为什么你不知道他的蝙蝠洞在哪？我还以为地球上没有你不知道的地方。”
确实没有。
他当然知道蝙蝠洞在哪里。
但明显，今晚蝙蝠洞并不欢迎他。
“我总是比蝙蝠侠慢上一步，不是吗？”超人苦笑。
“他总是对所有的事情都有所准备，而我，总是在事发之后才开始试图解决问题。”其实超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问题，“我还是想问，既然蝙蝠侠不可能回答我，那么你呢？‘蝙蝠侠到底在计划什么？’，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布鲁斯。”
布鲁斯短暂的沉默。
低着视线专心看着地毯，手指把玩着不知何时空掉的酒杯。
片刻后，布鲁斯开口：“如果你在问那些‘针对性计划’。那么，我必须跟你讨论另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联盟问题很大。超人。”
“整个正义联盟都是松散的，在突发情况降临的时候，我们甚至不能很好的立刻集合所有人，而是要挨个询问查询，或者靠另一些人来聚集我们的成员。”
超人：“我们本质上都是独行侠。”
“因为你们从未意识到自身的力量并不足以应对全部问题。”布鲁斯抬手示意他先不要开口，“自从瞭望塔建立之后，我们越发的膨胀，天上的居所使我们宛若神明，然而那光芒是虚假的，本质上，我们不过是凡人。”
他强调：“蝙蝠侠能发现的弱点，别人迟早也能发现。最终所有人都会跌落凡尘。”
超级英雄也只是人。
会犯错，会受伤，会脆弱迷茫也会走错路。
这点超人十分认可。
在被绿氪石辐射照射到的瞬间，他找回了婴儿时期的脆弱，以及作为一名凡人的感觉。
但他不喜欢那个。
“这就是你的计划，让我们意识到我们不过是凡人。”
“计划之一，”布鲁斯略微停顿，迟疑是否应该对此做出详细解释，很快他否认了这个，只是反问：“你觉得我错了？”
超人听到那瞬心跳的不同，却误会了，他有些意外蝙蝠侠居然会心虚？
“你的想法没有错，但这不是你收集队友的弱点，隐瞒高危生物存在，还制定了从A到Z个杀死自己队友的计划的理由。”
“那是控制，不是杀死。”
“……”和蝙蝠侠谈这个太让超人心累了，他决定跳到下一个问题：“这些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鲸头鹳？”
布鲁斯看向他，眼底有些哭笑不得的情绪，说：“最初计划在3年前，我的卫星第一次捕捉到高速飞行物体的时候。那只飞行物体实在是太快，太强大，所以蝙蝠决定做点什么，防止有一天这个生物突然决定对地球下手。”
超人：……
嗯，这个“生物”说得好像就是他。
“不过，确实是因为发现了呆呆，以及氪石的出现，它们让我决定加速另一项计划。”
“另一项……”超人不得不做了个深呼吸，“理由呢？”
“机会不容错过。”
其实如果没有那个超级英雄协议，蝙蝠侠是打算等联盟的关系稳固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可现在，显然有些人不想再等了。
在最初的那份未修改的协议中已经明确表达出政府彻底控制超级英雄的念头，以及沿用了覆盖性主体，协议隐晦表明了控制力的覆盖不仅限于“人形生物”。
可以理解过他们想要将对象覆盖到形态各异、千奇百怪的外星人。
也可以理解为对象包括了各种非人类，也就是动物。
蝙蝠侠习惯性的做了最糟糕的猜想。
英雄们也应该明白，他们腹背受敌的状态。
超人：“……现在我知道了，为什么蝙蝠侠总能更快一步。”
超人没再说话，却感觉到布鲁斯站了起来，走向他。
“那是因为你是个好人，而蝙蝠侠不是。”
布鲁斯说道。
“所以，我选择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