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山河令同人]山河令之白衣如故>第99章 道体天成

  叶白衣远远看到乌溪,眼睛瞬时就亮了,立刻大喊一声:“小毒物,快救人!”

  乌溪匆匆赶来,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呢,就一眼看到被叶白衣抱在怀中生死不知的白衣,也管不了叶白衣这老不死竟然叫他绰号,就赶紧从怀中掏出个朱红小盒,倒出颗泛着润泽光华的棕黑药丸,眼疾手快的塞入白衣口中。

  以叶白衣的见识,只需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世所罕见,极其珍惜的南疆圣药,就算是濒死之人也能保其一旬之命,见乌溪毫不犹豫喂到白衣口中,药丸迅速起效,他感觉到怀中白衣内府的崩溃之相已渐渐停息,浑厚暖热的药性,也为这具枯败的身体注入了一线生机,他才长舒一口气说道。

  “小毒物,我欠你个人情。”

  “人情之事以后再说,先救人要紧。”乌溪走近两步就看到白衣身上还插着把断剑,眉头就皱的死紧,都来不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行人便匆匆向山下白鹿镇他们的落脚客栈冲去。

  ————

  白鹿镇聚贤客栈。

  周子舒一行人刚到达白鹿镇的时候,就将这间客栈给包了下来,原本景北渊也想跟着周子舒他们一起上白鹿崖,围观一下所谓的武林大会,却被乌溪婉言拒绝了,怕那里鱼龙混杂,只陪着景北渊在山下等山上传信,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火急火燎的顾湘和曹蔚宁。

  两个人急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七嘴八舌的将白鹿崖上发生的事情倒了出来,乌溪一听出了这样的变故,留下景北渊就跟着顾湘他们上了青崖山。

  景北渊虽然心焦,却也没乱了阵脚,安排他的侍卫仆从,赶紧去准备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而自己则在客栈大厅焦急等待,心里想着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呀。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也只得等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看到一行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他都没看清打头的人是谁,他怀里又抱着谁,那个白衣人便如一阵旋风般跟着乌溪刮进了景北渊事先准备好的客房,砰的一声门响,阻隔了他探究的视线。

  “子舒,你们怎么都这么狼狈,到底出了什么事?”景北渊回头一看见早上还气势汹汹去砸场子的众人都狼狈不堪,神情萎靡,担忧急切的问道。

  温客行直接抱头蹲在客房门前,自责到都有一些哭腔:“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事先没有跟师叔交代清楚我跟毒蝎密谋之事,要不是因为我手软,师叔也不会亲自出手,杀了赵敬,暴露身份,险些丧命,都怪我……”

  “这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只能怪莫怀阳那个阴险小人背后偷袭,他就算侥幸没死,我也得上清风剑派,讨个说法!”周子舒只要想到莫怀阳捅白衣那一剑,神情就阴郁至极,凛冽的杀气仿佛重拾天窗之主的肃杀

  “受伤的白先生?到底怎么回事?”景北渊闻言大惊失色。

  “师父?怎么可能是我师父,我师父不可能是这样的人!”曹蔚宁被顾湘拉着提前离场下山报信,自然不知道他走后发生的一切,一听重伤白衣的竟然是他师父,不可置信般问道。

  “不是那样的人?曹蔚宁!前辈背上插的那把断剑就是你师父捅的!他都落败了,却还不肯放过白前辈!他差点杀了他!!!”这时韩英也不知从哪儿爆发出的一声怒吼,将曹蔚宁吓得愣在原地。

  韩英一想到擂台之上,他抱着白衣寒凉的身体,手抖的都不敢碰那把断剑,就算把内力抽干了也阻止不了白衣伤情的恶化,一种无力和渺小的挫败感将他打击到质疑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人的师父,便免不了迁怒和指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温客行自责愧疚到已经语无伦次,就连周子都神情阴郁,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咬紧牙关却一声不吭,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韩英吼完那一嗓子之后也摇摇欲坠,脸色白得吓人,而不明情况的毕星明等人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吵吵嚷嚷,听的景北渊头都大了,最后还是同他们一起参与了全程的沈慎愧疚难安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怎么可能?我师父怎么会会是这样的人啊?”曹蔚宁听到他师父的所作所为,脚下一软便瘫坐在地,他师父怎么是这样的人呢,不择手段,暗箭伤人?

  “怎么不可能?若不是莫怀阳那个狗贼,老白他怎会被心魔反噬险些自毁?!”温客行本是蹲在房门口,扯着自己的头发,语无伦次的说这些于事无补的愧疚,一听到曹蔚宁反驳,一股怒气便冲上头顶,口不择言冲他大吼一声。

  曹蔚宁被他吼的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圈在场的众人,见所有人都神似阴郁,显然这种事情没有必要骗他,但就因为这是真的,他才很难接受,难道他师父真的是这么个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吗?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这时乌溪突然猛的拉开房门,冲着门外吵吵嚷嚷的众人大吼一声,又砰的把门关上,这一下把蹲在门边的温客行震了个后仰,还是周子舒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摔个屁墩。

  一瞬间门前安静的落针可闻,只能听见顾湘和张成岭忍不住的哽咽。

  ————

  客房内。

  叶白衣勉强稳住心神。将昏死的白衣扶坐起来,握着他冰凉的双手,向他的体内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真气,心急如焚的等乌溪回来为白衣拔剑。

  剑灵虽然无血可流也并非肉/体凡胎,但这穿胸的一剑却打破了他浑然的道体,就像是漏气的皮球一样,白鹿崖上情况紧急,叶白衣为了保住白衣摇摇欲坠的内府,就已经拼尽了一切,自然无法顾及到他背上的那把断剑,先前他还担心自己医术有限,若贸然拔剑可能会再次伤害白衣,但既然南疆大巫也在这儿,那白衣的外伤就算是有救了。

  乌溪也是急出了一头大汗,吼完那一嗓子之后,就手脚麻利的从房间中景北渊为他整理好的药箱里,翻出之前准备好的伤药和针具等乱马七糟他能用上的东西,还好他事先准备的万全,就算事发突然,情势紧急,他也没乱了阵脚。

  乌溪从那堆瓶瓶罐罐中翻出一颗赤红色的丹药,疾步走到床边塞进白衣口中,对着叶白衣说:“老不死,护着他的筋脉,我要拔剑了。”

  “好!”

  叶白衣也不废话,打起精神,稳稳托着白衣的双臂,浑厚的真气顺着他的经脉流向四肢百骸,最后聚集于胸前的伤处。

  乌溪深吸一口气,一手握住白衣背上的那把断剑剑柄,一手聚起一团微薄灵气敷在伤处,咬紧牙关,手稳如泰山,慢慢拔出那把断剑。

  随着断剑完全脱离身体,白衣就算昏死也疼的本能闷哼一声,乌溪又硬着头皮往他的伤处中注入了一丝灵气,叶白衣也下意识地配合,磅礴真气覆上伤口,抑制拔剑之后隐隐逸散的灵力。

  乌溪的不同寻常,叶白衣是心中有数的,这世间除了白衣之外,也只剩他能稍微操纵一些微末的天地灵气了。

  在那一缕浅薄灵气的疗愈下,白衣胸前背后的伤口勉强浅浅愈合,薄薄的一层薄膜暂时抑制住自身灵力的外散,加上乌溪之前喂给他的南疆圣药和那颗赤红色的续命神丹,这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叶白衣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把白衣抱在怀中,浑厚绵密的真气透过皮肉沁入他的四肢百骸,推动着丹药药性的快速流转,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他的小崽子差点就没了。

  但乌溪的心也并未完全放下来,这次白衣伤的太重了,内府重疮,筋脉破损,已经伤到了根基修为,就算有他出手,对这由灵力凝聚修炼而成的先天道体,也是治标不治本,就若不尽快找一处灵气充沛之地让白衣自行温养恢复。就算保住了命,这人怕是也醒不过来了。

  “老不死,就算你已如天人之境,但这凡俗真气对白先生也不对症啊,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带着白先生去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让他自行养伤。”乌溪擦了把冷汗,看着叶白衣因为真气的损耗,脸色都隐隐泛白了,叹了一声劝道。

  “灵气充沛……哪里灵气充沛,我现在就带小白去!”叶白衣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心有余悸的紧紧抱着怀中寒凉的躯体,听到乌溪的话,条件反射的问道。

  “先回四季山庄吧,子舒应该知道白先生以前闭关的地方在哪儿。”乌溪想到之前白衣中毒受伤,是回了四季山庄,闭关休养两天才彻底痊愈的。叹了一声,他就没见过这老不死有慌成这样的一天。

  也难怪,毕竟白先生可是这老不死唯一的独苗苗了,这心头肉差点就没了,是个人都得疯。

  “那还不快走。”事不宜迟,叶白衣打横抱起白衣就匆匆出了房门,看到周子舒就急切的问道:“小白以前都在哪里闭关?”

  “不思归……”周子舒下意识的回答,还没等他问一句白衣怎么样了?叶白衣已经抱着人如一阵旋风般刮出了客栈。

  韩英条件反射的跟了上去,见叶白衣慌乱到连马都没来得及牵上一匹,就朝着昆州的方向狂奔而去,他想都没想,随手牵过拴在客栈门前的一辆马车,一个翻身跃上车辕,挥鞭一甩赶着马车急匆匆追了上去。

  “叶前辈,上车!”

  叶白衣听到身后的喊声愣了一下,回头就看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驾车的正是他之前在白鹿崖上托付白衣的那个年轻人,等马车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他便一个纵步跃上了马车,抱着白衣钻进车厢内。

  他确实是关心则乱了,人腿哪有马腿快呀。

  乌溪也没想到叶白衣是说风就是雨,抱着人就跑了,他连拦都没拦住,等他急着追出来的时候,就被周子舒等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白衣到底怎么样了?他也没时间细说,只草草说了句人还活着,就牵了匹马追了上去。

  周子舒与温客行只见这俩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也提了起来,不及多想,便各自去牵了匹马追着他们就跑了。

  景北渊见乌溪连跟他嘱咐一句的时间都没有,就知道事态已经紧急到他都棘手的地步,只得叹了一声,带着毕星明等一众少年,先收了一下尾,才紧赶慢赶地收拾好所有人的行李,追着那几个骑着马就跑了的人赶回昆州。

  马车上,叶白衣紧紧抱着白衣,眼见着车窗外疯狂向后掠的山景,只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车辕上的韩英更是将马鞭都甩出了残影,心急如焚的催着那马快点儿跑,马儿吃痛,撒开四蹄便朝着昆州的方向狂奔而去,官道上扬起滚滚烟尘,马声厮呜惊起了两旁林间的飞鸟!

  而追在马车后的数匹快马也被马上之人催促着撒丫子狂奔,偶有路过的行人,远远看到他们就躲得远远儿的,太吓人了,这些人是逃命啊,还是赶着投胎呀?

  直至夜幕低垂,所有马匹都累的再也跑不动了,一行人才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片刻,这荒郊野岭的若真的把马累死了,那他们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而周子舒与温客行两人也终于赶上了马车,气都没喘匀就钻进车厢内,看到将白衣紧紧护在怀中,因为连绵不绝的输送着真气而脸色苍白的叶白衣,心也揪在了一起。

  “叶前辈,换我来吧,您先歇会儿。”温客行直接跪坐在叶白衣脚边,抓住白衣的手毫无保留地向他体内输送着内力,想多多少少缓解一些他的伤痛,也让叶白衣有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连周子舒都顾及不到自己身上的钉伤,半跪在温客行身后,单手覆上他的后背,磅礴内力汇入温客行体内,又由他的手填入白衣这个无底洞。

  有温客行两人帮忙,叶白叶确实松了口气,但抱着白衣的手却紧紧不放,他真的是害怕极了

  这时乌溪也两步窜进了马车,要不是韩英随手牵的这匹马车车厢足够宽敞,怕是现在已经挤得转不过来身了,他一进来就看到那俩人跟没头苍蝇似的胡乱输送着内力,没好气地大吼了一声:“现在白先生需要的是灵气!灵气!你们俩就算把自己的内力抽干了也于事无补啊!”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真的是要气死他了,病急也不能这么乱投医呀。

  他这一声吼,把马车外的一众人都吼的一愣。

  一听到灵气,张成岭就灵光一闪,手忙脚乱的掏出挂在颈间的那条灵石项链,连滚带爬的跑到马车边,急切的说:“我有灵气!我有太师叔的灵石!”

  看到张成岭手上的那颗灵石,顾湘也是有样学样,急忙摘下了挂在耳上的灵石耳坠,跑到车边嚷嚷着:“我也有,我也有!”

  叶白衣听到少年少女的吵嚷,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掀开车帘探出车厢,接过两人高举着的灵石就迅速捏碎,白衣的本源灵力便如倦鸟归林般,迅速汇入他的体内。

  正如乌溪所说,现在白衣最需要的不是内力而是灵气,虽然这几块灵石中的本源灵力不足以让白衣恢复,但疗愈他穿胸而过的伤却是绰绰有余,甚至还有余力填进他已经透虚了的内府,抑制住经脉的崩损,白衣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缓下来。

  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有这几块灵石解燃眉之急,这车里的人都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白衣惯孩子呀。

  但这些灵力只能解一时之急,不是长久之计,一行人宿兴夜寐,愣是把三天的行程缩短到两天半。迎着正月二十一的夜色,一行人马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四季山庄。

  叶白衣抱着白衣跳下马车,脚步都有些虚浮了,他这两天急得都食水未尽,刚一进入四季山庄地界,就急切的问周子舒。

  “小白以前在哪里修炼?”

  “叶前辈,跟我来。”叶白衣都脚步虚软,周子舒他们更是没好到哪儿去,若不是他与温客行都算得上一顶一的高手,这么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般人就像张成岭顾湘他们那样人整个都累瘫了,而他和温客行还有点气力,带着叶白衣就向着不思归洞府小跑而去。

  瀑布深潭旁,叶白衣看到那月色下刻着“不思归”三个大字的崖壁,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眼下却不是他五味杂陈的时候,他打横抱着白衣,脚下一个纵跃,便朝着崖壁飞去,于空中听到周子舒的一声大喊:“洞府在瀑布左后方,需要启动机关才能打开。”但他哪顾得上机关啊,看到岩缝间隐现的府门,便运起一脚狠狠踹去,机关应声而碎,府门轰然洞开。

  深潭边,周子舒温客行乌溪等人看着叶白衣这暴力破门的动作,都不由得冷汗连连,还真是一力降十会啊。

  但他们也来不及多想,几个人就绕到岩壁边,由温客行开路,运足内力,一脚一脚踩出深深的石梯,打通一条地面与洞府的通路,一行人鱼贯而入不思归洞府,都来不及细瞧这洞府内的玄机,就顺着一道强烈的气流波动而寻到了藏在洞府深处的灵穴。

  撩开隧道深处的藤帘,入眼所见的奇异之景,让温客行几人不由得愣在原地。

  眼见所见的浅草流萤,奇花异景,都没有那浮在半空中,笼罩在月华之精下的白衣让他们震惊失神。

  白衣被笼罩在一层星星点点的淡蓝色荧光之中,散发着温润沁凉的微光,浮动的山风透过灵穴之上的天窗吹来更多的灵气,就算身处山腹之内也能听到洞外传来的穿林叶响,白衣本能的疯狂吸纳着天地灵气,竟在这小小的一处灵穴之内,形成了一团翻着微光的涡漩。

  而所有人,包括叶白衣在内,都失神的望着沉浸在月光之中的一袭雪色,数息之后,还是乌溪率先回过神来,轻咳一声。

  “咳……想不到四季山庄竟有这样的福地洞天,这下白先生可算脱离危险了。”

  “这样就行了吗?我们不需要再做些什么了吗?”叶白衣听到乌溪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刚才他抱着白衣刚一走进洞府,怀中的人便似受到灵气的召唤般,本能的朝着洞穴深处的灵穴漂浮过去,他惊骇之下也赶紧跟了过去,入眼所见的便是这藏在洞府深处的灵穴。

  “白先生眼下最需要的就是灵气的温养,我们除了能给他护法之外,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直到见到这处世外洞天,乌溪的心才彻底放下来,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这洞中充沛的灵气,舒缓了这几天紧张的精神,看着担忧的众人,缓缓的说。

  “那师叔什么时候能醒啊?”周子舒还是很不放心追问道,白衣伤的这么重,真得只要自行温养就没事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一两天或许一两个月吧……”话至此处乌溪也难免有些无能为力来,这世间的很多事情他都看得很淡,因为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连长明山剑仙都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在他看来都是不足为虑,但这仙灵之体,天地法则,以他现在的能力却很难插手,也无法改变些什么。

  “既然如此,你们也别在这里妨碍小白养伤了,我留下来为他护法,你们都先出去吧。”叶白衣长舒了一口气,见这些三人围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别再打扰到白衣的养伤,便招呼一声,让他们先离开这里。

  周子舒与温客行对视一眼之后,他们除了等之外,也别无他法,长叹一声便与乌溪陆陆续续离开了洞府,既然有叶前辈为白衣护法,那他们也只能暂且按下心来,去处理事后的琐事,等安排好一切之后再回来接替叶白衣。

  叶白衣已经操劳奔波两天了,就算长明山剑仙也不是铁打的呀。

  随着众人的离开,挨挨挤挤的灵穴洞府内,也就只剩下叶白衣守着白衣,他看着浮在半空中,拢着一层微光,昏迷不醒的小白,心里很不是滋味,深吸一口气,便盘溪坐在浅草奇花铺成的绿地上,边时时注意着白衣的情况,边借着这洞府内充沛澎湃的天地灵气略作休整,调养他隐痛的丹田。

  山崖下深潭边,张成岭扶着不眠不休赶了两天马车累到已经虚脱的韩英,顾湘与曹蔚宁也互相搀扶,四双大眼紧紧盯着峭壁之上洞开的洞府,直到看着温客行三人相继走了下来,四个人才急切的围拢上去,七嘴八舌的问着情况如何?

  “庄主,温公子,前辈他怎么样了?”

  “是啊,师叔师父,太师叔现在还好吗?”

  “你们快说呀,真的是急死我了。”顾湘见他们俩闷不吭声,急的都有点哽咽了,而跟在她身后的曹蔚宁,虽然同样着急却有些无地自容,不知道如何开口。

  “洞府内灵气充沛,白先生已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只能等白先生自我修养了。”乌溪见他俩情绪低沉,显然是没有什么心情解释这些,就简言意骇的跟顾湘他们说明了情况。

  “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就只能干等着吗?”韩英哑着嗓子急切的问。

  “我也不知道白先生什么时候能醒。”乌溪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很是无奈的说。

  “行了,韩英,阿湘,成岭,你们几个先回四季山庄休息一晚吧,养好了精神再来帮忙。”周子舒搓了搓脸,打起精神安排道。

  “主人,那你们呢?白大哥怎么办?”顾湘虽然现在累极了,却还是放心不下温客行他们,尤其是白衣那一身是血,生死不知的样子,真的是让她害怕的不得了。

  “师叔暂时有叶前辈看顾着,阿湘听话,你们先去休息,我和阿絮歇一会儿就去接七爷他们。”温客行嘶了口气,锤了锤酸疼的四肢。

  他们一行人带着白衣争分夺秒的往回赶,而毕星明等一众小辈则护送着景北渊还在路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老白受伤这个过程是-

  机身破损严重加电量消耗过度以至于被病毒入侵

  →自我清杀病毒差点烧了主板

  →硬盘在报废的边缘疯狂横跳

  →整体直接死机

  主要是伤成这样连乌溪都没有办法治好(毕竟不管是内力还是真气,能量都不匹配啊),能不能重启,就靠天命了,所以我真的好狠啊。

  老白虽然不是我亲儿子,但他却是老天爷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