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维勇』你是暮冰之华>第49章 捕猎

“是的,主人,勇利主人这几天和泰国的披集通过了电话的。”维克托通过契约感受到马卡钦反馈回来的信息。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塞进车里带回了尼基福罗夫城堡,进食之后正在沙发上歇着,准备又一天的学习。

就像马卡钦汇报得那样,勇利是两天前接到披集的电话的。当时他正窝在被子里,看见披集的视频请求,就立刻点开了。

“啊,那个,披集!”勇利迅速地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愉快一些。

性格活泼的泰国青年随意地趴在椅子背上,很放松的样子,“晚上好啊勇利,准备睡觉了吗?我才回到家呢!”他顶着两边肩膀上的仓鼠问勇利,语气是标准的披集式活泼。

勇利“哦”了一声,他翻过身趴在床上,“披集你最近在做什么呢?选曲和编舞都做完了吗?”

“不不不,还没有呢,自由滑的编舞还有一些没有编完!诶,对了,勇利怎么样,还好吧?”皮肤有点黑的青年将自己顶着的仓鼠们放到桌子上的宠物房里,认真地问勇利。

听到来自挚友的这个问题,勇利愣了一瞬间,然后有些迟疑地笑了笑,“那个,那个我的编舞都完成了,大概……还可以啦!”他的眼神中有一丝让常人难以察觉的躲闪,“雅科夫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呢!”

确实,雅科夫教练一直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嘴上说着各种意见却认真地指导自己,还傲娇地想自己表示关心什么的,真是一个很好很很多人啊!

披集得到了勇利的回答,朝着镜头这边看来看去,左边右边地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没有等勇利发问,披集就忍不住向前凑了凑,“那……勇利,维克托呢?没有和你在一块儿吗?最近勇利都没有提到过维克托,是不是……”他噼里啪啦地问了一串,但最后一句却没有敢于问出来。

笑容变得更淡了,勇利咬了咬唇内的软肉,才冷静下来摇了摇手,“没事的,披集!就是他……暂时不在这里……”然后仿佛像在证明自己说的话一样使劲摇了几下头。

但是披集并不是这个所谓的“旁人”,他是勇利的挚友,因此上难以察觉的那种躲闪就算勇利尽力地更加隐藏了起来,披集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自然的端倪,“勇利,是真的?”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担心起来。像平常的时候,勇利可是三句话不离维克托的。

勇利继续摇头,鎏金色的眼瞳里一副非常确定的神情,“真的没有事,倒是披集说一说你最近的事吧?”他两句话就将话题带了过去。

“那好吧,我最近……”披集有点想叹气,但还是因为没有任何具体的证明,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开始说自己的事。

从将近一个小时的通话里勇利知道了披集的近况。

世锦赛以后,披集也回到曼谷练习去了。短节目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了,选取的是泰国电影《旧事》的主题曲——[后夜欢歌]。他似乎非常喜爱从老电影中选择曲目。

而自由滑披集选用的是一首新写成的乐曲,十分富有东南亚的特色,这首乐曲的曲名叫做[拉玛坚颂歌]。原型是一个从印度开始流传,一直到东南亚的故事,也就是几乎妇孺皆知的“罗摩衍那”。

披集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自己八卦的内心了,他暂时忘记了刚刚才冒出头来的担心,开始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从切雷斯蒂诺被嘲笑八百年找不到女朋友,不知道怎么就开始说似乎最近和李承吉联系多了起来,又一直说到五月的某一天季光虹和雷奥踹开了柜门,然后被他爷爷提溜着,不得不与一整套叫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习题书好好交了交朋友。

住在他家隔壁的连墨都觉得奇怪,每次走出院门的时候都可以看见,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邻居竟然每天训练回家之后,都!在!刷!题!

说到中国高考的恐怖,虽然季光虹作为一名选手考一个体育特长生就可以了,但提到如此声势浩大的考试,还是让披集有一点心有余悸。

一股脑吧想说的全都说完了,披集看勇利不是很有兴致,也不太有精神的样子,以为是他困了的缘故,挥了挥手然后笑眯眯地关闭了视频通话。

然而,刚刚被自己的话题带得越跑越偏的披集,关掉视频之后,才渐渐又想起来了刚才自己一通八卦之前想的是什么。根据勇利一贯和他通话的样子来看,真的是不太对劲。而且,勇利又是一个直白的不太会掩饰的孩子,这下披集有点慌乱了,该不会是勇利和维克托之间出了什么事请吧?

虽然这是一个合理的猜测,但是不得不说,常年混迹在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的披集大神,你真相了!

不过现在披集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完全洞察了这两个人的糟心事儿,还在越想越不对的恐慌之中。

嗯,作为勇利的挚友,他自然是比较恐慌的。

有些不知所措的披集捏着手机有些忐忑,因为长按某处的原因,在披集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某个视频对话就这样拨了出去。

“你好,”听见这个清冷而又淡然的声音的时候,披集才发现,刚才在无意识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现在挂断是绝对不可能了,披集连忙摆正了手机,让自己的脸出现在镜头之中,“嗨,承吉!很久不见呢……”他这样打招呼。

披集已经发现刚刚自己误打误撞地把视频通话打到了李承吉那里,严肃冷静的青年正拿着一把软毛刷,估计是才给自家的雪橇犬承火洗过澡的样子。之前披集就背地里吐槽过,明明是一只雪橇,跟着主人起名字也就算了,竟然还取了个和习性完全相反的字,叫做“承火”这都什么事儿啊!

但是现在他就没有心情想这些事了,他的下巴搭在椅背上,和李承吉打招呼。李承吉一贯面色镇定,不过他看清了披集的表情中,披集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凌乱还有其他什么表情。

李承吉眉梢一动,“怎么?有事?”无比简洁的两个问题,但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李承吉终于进化出了冰山冷淡脸之外的另一种表情,还是会让这半年以来和他联系突然增多的披集感到很有成就感的。

“发生了什么?”这似乎是李承吉为数不多的一次主动发问,大概也就最近和他比较熟的披集可以看出来所谓的表情变化了。

披集一下子把自己摊在椅背上,飞舞着的眉毛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就把刚刚和勇利打电话的时候的发现还有自己的担心全部倒了出来。李承吉同样面不改色无比淡定的听披集从头说到尾,中间一言不发,其实,虽然披集没有说出维克托和勇利的关系,说到一半的时候,李承吉大概就知道是怎样一回事了,但他却也很绅士地聆听,没有打断披集。

一向寡言的青年等披集说完后点了点头,他盘膝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半晌不语,而后开口吐出一句话——“去问尤里·普利赛提。”这也是李承吉和勇利他们虽然不熟,但因为维克托的名声和披集的描述,印象还算不错的缘故,他才难得地首先提出建议。

好像是被一语点醒了一样,小麦色皮肤的青年露出了恍然大悟地神情,他和李承吉用那种他说十个字对方说三个字的奇特方式又聊了几句,神奇地意会了对方最近在做什么,自己表达了关心,然后就弯着眼睛说了再见。

不过,披集今天是注定不要想着,在两个小时之内放下手机了。他风风火火地又拨通了某个区号为007的手机号码。

电话并没有被接通,披集有些着急了,不只是因为急于寻求答案的心理,更是因为非常关心他的挚友。打到第四遍的时候,响铃声唱了好久才被接通了。

“喂?哪个?”披集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几缕金色的头发,然后这几缕头发的主人才露出面来。

“哦,披集怎么给我打电话?有事吗……还是那只猪又怎么了?”尤里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一副“有话快说我现在不想理你”的样子。从图像上的背景来看,尤里应该才训练完。

对于尤里一看到披集就联想到勇利,披集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圈子里谁都知道他和勇利关系最好不是吗?他自觉地将维克托摈除在了比较范围之外。“是的,刚才我和勇利通话,觉得他似乎不太对劲,提到维克托的时候他又说没什么事……”披集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接着道,“……所以有些担心,来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呢?”

没想到尤里一听披集的话,两条金色的眉毛就立刻立了起来,“哈?又是他们两个幼稚鬼的事?”16岁的少年明显地把火气压了又压,才状似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成天黏黏糊糊和酸奶油一样,学前班的小孩子吗……一个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失踪去了,另一个又弄这些幺蛾子……啧!”看这个架势,要是让尤里遇上,估计他就直接要上手打人了。

披集的第一反应是,还好尤里年纪小,暂时没有看出勇利和维克托之间的关系,下一个反应就是——“失踪?不知道哪里去了……这是什么意思?”从尤里的话中,披集已经十分迅速地get到了他说的前面那个“一个”指的是谁。

“维克托呢?”披集错愕了一下,瞪圆了眼睛。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金发的少年却好像在一瞬间被点燃的炮仗,“我怎么知道,那老头子都几个月没消息了,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们知道多少啊!”尤里一脚踢在墙上,“他说大奖赛的时候大概会去,除此之外就不接电话不发信息了,一开始雅科夫以为是因为那天和那头猪吵架的原因,然而并不是!”

总之,表达了一个意思,他和雅科夫以及所有人,也!很!懵!

他一脸怒气和各种无奈。然后,似乎是恢复了平静,不用披集问,就大概描述了两个人吵架的场景,其间还夹杂了各种不同形式但都表达了“两个家伙脑子都有病”这个意思的吐槽。

全程暴走语速狂飙着把事情自己也不太清楚地叙述了一遍,尤里又生气起来,连带着披集这个“勇利的挚友”也不幸地被殃及池鱼,让尤里用小飞刀一样的眼神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

好歹把已经要炸锅的人安抚好,披集放下手机,拧过身来趴在桌子上,头疼了半天然后决定,静观其变,至少,事情不是自己想的最难以接受的那一种。听起来勇利自觉拼命练习,也不算是特别坏的事。披集十分赞同自己的看法,一面在心里想着自己也要更加努力地训练了,一边悄悄给自己点一个赞。

好吧,他承认这个动力除了想在这个赛季拿奖以外,很大的另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在决赛的时候给自家挚友打探情况讨说法了。

于是从这一天起,披集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训练、吃饭、睡觉、找勇利说几句话、看看维克托的ins有没有更新。这样的生活非常的规律,不过很可惜,他并没有看到维克托发出来的任何东西,这和维克托平时什么都爱拍一拍发出来的习惯一点都不符合。

事实上,维克托那边,他是一点发ins的心情和时间都没有,在雅科夫和尤里天天一想起他就处于暴怒之中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维克托就在这座城市边的某处山间小盆地间。

真的是,很近很近的地方啊!

然而……

和之前一样,维克托在清晨的时候离开了尼基福罗夫城堡。不过他并没有推开房门走下楼梯,而是将衬衫的扣子扣好到风纪扣下面的那一颗,便从自己房间的窗台上跃了出去。大约是因为越来越多的压抑和无奈不好排解,维克托这些日子对这种类似极限运动的下楼方式产生了某种热情。

由于转化之后,被放大了不知道几千倍的五感,还有对自己身体可称精妙的控制,那种被空气和微风托在足底,与身体摩擦、以及落在地面的速度感,都是一种很好的排解方式。

看到维克托又这样就出去了,在楼下整理文件的安德烈管家,还有那唯一一面透明墙壁前并肩站立的霍森菲尔和莫洛斯,都不约而同地摇着头,笑叹了一声。

别的不说,对于血液的渴求对于他们这一种族来说,是一种本能。作为半血,维克托更需要进食以补充力量。同时,因为并不纯粹的血统,既使得他拥有超过纯血族的能力,却也使得他两种血统的本能相互博弈。

从根源上讲,鲜血对于不管是纯血也好,半血也罢,既是生活必需品,也相当于毒品一样的存在。而对血液的依赖,就是一种自从成为血族之后,便与生俱来的一种欲望。想要克制住自己不被诱惑,从人类的血液一直到其他动物的血液,就有点像是在戒除毒品。那种可以被界定为戒断反应的感受,和两种血统相互诱导叠加起来,便使得维克托想要彻底远离这种本能困难了很多。

因此上,克制面对血液的冲动这件事,维克托也就需要更长的时间。单单是抵抗人类血液的诱惑,据霍森菲尔估计,大概也要上一年左右,也许时间更长,就不要说是进而对于其他血液了。

显然,安德烈管家也想到了这个,他又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摇着头欲言又止。

离开城堡之后,维克托看向离圣彼得堡市区更远处的树梢,在这个高纬度的地方,层层叠叠的密林几乎全都是青葱挺拔的针叶林,几乎只有不到一成的阔叶林存在。到了夏季,原来的青碧叶针变得更加翠绿,也更加有力地张开来。

维克托只稍稍停顿了一下,便脚下微微点地,离开这片相对空旷的谷地,从另一座小山的山脚下,那个小小的湖上跃过去,那便是一片茂盛但并不拥挤的针叶林。

这样的速度,在维克托如今看来并不算快,但也许在正常的人类看来,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身影吧?

现在,维克托已经基本上习惯了这种力量,他在林间的空隙里加快了脚步,雪松、落羽杉、冷杉,不时还有些真柏从他的身侧向后闪过,但看在维克托眼中,就是那种慢放的镜头了。

嗯,现在维克托就像真正地血族一样。

或者是,他已经被训练出了一个血族的生活技能,甚至,比一些四代五代的纯血血族还要熟练。好吧,这也是霍森菲尔侯爵魔鬼集训的结果。

不过,这一片针叶林并不是维克托的目的地。他继续向树林更深处奔跑,每一颗松球和叶针都被他清清楚楚地收入了眼底。

当他看到第一片属于白桦树的影子时,就停下了动作,向前走了几步,进入了那片离尼基福罗夫城堡更远处的白桦林。不像西欧的众多城市分布得那样密集,圣彼得堡市的四周都分布着面积广阔的无人区。,这里就是适合捕猎的地方了。

这么长时间,维克托虽然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但并不喜欢在学习技能,或者有意锻炼能力之外的时间,这样像经典的血族那样,自己狩猎。总觉得不活得像血族们一样,等到以后可以回去找勇利的时候,甚至是大奖赛决赛上遇到勇利的时候,他就还是原来的那个,勇利的维克托。勇利一定可以进入决赛,维克托这样想,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虽然怎么说都和原先不同,却一直不肯改变自己,甚至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还会可以咧出心形嘴的原因。但是在心情不好压力太大的时候,他也还是会选择自己去捕猎这种方式的。

这些天通过马卡钦知道的有关勇利的状态的那些事;还有虽然有所进展,摔倒的次数少了很多,但一直在落冰的时候单手触地的阿克塞尔四周跳;还有每次合乐练习的时候都仿佛出现在眼前的勇利……这些都给维克托带来了不少的压抑情绪还有压力。

这么几次以后,维克托也正视了自己的需求与目标之间的关系,在不自觉地提出对自己更严苛的要求之后,也就慢慢习惯了。

“其实这样努力也好,”莫洛斯站在霍森菲尔旁边,和他一起注视维克托的背影,“他那位脾气不好的教练,西里尔冕下的好友要是知道维克托怎么努力训练,恐怕会非常高兴的。”这些日子的时间,足够他把维克托的光辉“事迹”了解个七七八八。

霍森菲尔微笑,继而摆了摆手,“他自己逼得太紧了,如果……”这句话终是没有说下去,他揽住莫洛斯的腰,带去自己房间,补眠。大概作为血族,在人类社会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也学会了随时“补眠”的这个技能吧?

此时,维克托已经来到了白桦林里。但维克托就是维克托,无论在哪里,就算是在这片自然的森林之中,也显得像是在冰场上那样优雅。就算他本质上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不论是开心还是难过都不会对信任的人遮掩,但毫无疑问,他同时也是那个“冰上的皇帝”,而这种气质在他经过霍森菲尔的礼仪教导之后,显得越来越明显。

他站在原地,将自己感官的覆盖范围推向更远的地方,听觉、嗅觉……他在这时睁开了眼,血红的眸色取代了平时的苍蓝。

很好,现在该轮到视觉了。

喉咙深处一直极力控制,但就像交响乐的中提琴底音一样挥之不去的灼热感一层层猛然涌了出来,就像是地底的岩浆那样,不断翻滚燃烧。

这里是没有人的地方,连据说普通战斗民族就可以手撕的黑熊也是没有的。维克托确定了这片区域的安全性之后,便彻底地将控制身体的权力交给了身体的本能。这就是血族的捕猎了,这个时候他们只有本能。也许,这就是维克托选择暂时隐瞒和离开的真正原因了。

六月底的晚风送来了几缕生命的气息,那种从皮毛之下散发出来的淡淡甜腥,都在这时成为了一种很具有蛊惑性的血香,还带着跃动流淌的汩汩声,都被维克托收入了耳中。

维克托蓦地动了,他循着缭绕在鼻尖的血液气息,快速地穿过一小片雪松,足下微微用力,几步跃上石丘,那是一片以冷杉树为主的林地,树林间生长着大量的禾木科植物,还有不少空洞菜和石荚菜之类的草木。而中间那片高大植物较少的地方,是三头扭角羚。

在啃食冷杉树皮的那只是一只雄性,与牛类相像的的角在树干上轻轻打磨;另外两头都是雌性的。一般来说,扭角羚大多是七八头或者十几头一起行动,像这样的三头也还从未出现过。

随着维克托的靠近,维克托的身体中,血族的力量就越控制着他的行动。他猛地向这个小小的林中草地上冲去,在已经算是“落了单”的三只扭角羚还没有意识到之前,就已经靠近了那只与同伴相隔最远的那只雌性。

他平稳地跃向还毫无察觉的某只动物,双手在它发出求救的叫声之前紧紧扣住了它的咽喉,并且冰晶一双手为中心开始慢慢延伸。被扣住无法呼吸的扭角羚开始奋力地甩动脑袋和身体,想要摆脱来自“袭击者”的攻击,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处。维克托现在完全是呈现出血族的形态了,他张开唇,咬向它的颈动脉处。温热鲜活的血液带着食草动物特有的湿润感和宁和的生命力,涌入他的口中。

这只雌性扭角羚四蹄的挣扎和身体的不断扭动,随着血液的流出和冰晶的扩散,变得越来越慢,因为被扣住了喉管的缘故,整个过程中它连求救的哀嚎都被锁在了嘴里,最后慢慢地失去生命,宣告死亡。

扭角羚的体积比较大,与牛类似,因此上维克托解决了第二只雌性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理智。他并不十分依赖血液,即便是出来捕猎也是释放一下压力即止的行为。

现在,他喉咙中的灼热感已经消退到了平时的一般状态,也就迅速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