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道题,波特,告诉我,附子和牛扁有什麽不同?」石内卜教授厉声问道。

全班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石内卜教授对哈利的不友善,而能在这等压力下还能镇定地回答石内卜教授的问题,葛来分多的同学们不由得对哈利钦佩不已。

「没有不同,先生。它们是同一种植物,还有一个名字叫乌头。」哈利朗声说。

石内卜教授的表情更加扭曲,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冷冷地说:「很好,波特,但我得告诉你,名气不代表一切,你最好有自知之明。还有,就你的回答实在过於浅薄,我让你身边的格兰杰小姐帮你补充你的回答。」

突然被点名的妙丽吓了一跳,不过开口回答问题的时候,她的语气自信无比,她应道:「活死水是一种极强的安眠药,毛粪石用来解毒则非常有效,至於附子那题,先生,哈利已经都说完了,我目前也没想到可以补充的地方。」

石内卜教授的目光在哈利及妙丽的脸上来回逗留,最後以哈利?波特顶撞师长、目中无人及骄傲自大为由,扣了葛来分多十分。

哈利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妙丽叹了一口气,去拉哈利的衣袖,就连荣恩都以细不可闻的声音提醒哈利石内卜这人很不可理喻,这才阻止哈利跟石内卜教授辩论的冲动。

接下来石内卜教授让他们调制简单的治疗药水。这对妙丽来说不难。然而这药水调制步骤简单归简单,班上状况仍层出不穷。一部分原因是石内卜教授给人的威仪太强烈,每个学生都能遭受到他一阵批评。只有马份例外,此刻他大声称赞马份炖煮角蛞蝓的手法纯熟完美,石内卜教授似乎很偏爱这位名为跩哥?马份的学生。

妙丽注意到哈利调制的药水也是成功的。石内卜教授却走过去以哈利不帮忙奈威为由,又扣了葛来分多十分。

「波特,你为什麽不告诉隆巴顿别把猪毫放进去?你大概是以为他要是出错的话,可以凸显你自己特别优秀吧?你又让葛来分多损失十分。」石内卜教授冷冷地说完就从哈利的大釜旁离开,连看都没看里头的药剂一眼。

一堂课下来,哈利一个人就让葛来分多损失了整整二十分,他看上去十分懊恼。不过西莫及荣恩等人都走过去拍拍哈利的肩膀表示不必放在心上,毕竟,能顶住石内卜教授的压力还能准确回答问题已经够不容易了,再说他们也没见到哈利骄傲自大、目无尊长。

哈利疲惫地笑了笑,然後就被荣恩拖出去魔药学教室了。

Chapter 12

「谢谢你啊,荣恩。」哈利说。

荣恩整整憋了两堂课,一出了地窖终於能够一吐为快,他兴奋地说:「不用谢!兄弟,你真是太帅了,我相信弗雷跟乔治都没有你的胆量。」

哈利就事论事地说:「这与胆量无关,荣恩,我能回答出石内卜的问题只是我刚好会。」他顿了一顿,又说:「事实上,妙丽读的比我更透彻。」

「妙丽?那个在火车上帮奈威找蟾蜍的女生?」荣恩疑惑地问。

哈利笑着点头,说道:「就是她。」

荣恩敷衍地应了一声,说:「对了,我早上不小心看见那封信。」他停顿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哈利,又说:「抱歉,我不该偷看的。但我能跟你一起去找海格吗?」

哈利笑说:「当然可以。显然,你只看到海格的信,倒没看见我写给他什麽。我有跟海格说你会跟我一起去小木屋。」

荣恩脸上一红,但听到哈利的回应後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礼拜五下午放假,两人回寝室放课本後就离开城堡,往禁忌森林边缘的一栋小木屋奔去。他们跟海格约下午三点,不过荣恩与哈利比约定时间早五分钟到了。哈利伸手敲门时,听到里面有激烈挣扎的声音及几声低吼。

接着是海格拔高的声音:「退後,牙牙!」

小木屋的大门被打开一道缝隙,露出海格毛茸茸的大脸。海格对他们笑了笑,想办法拉住牙牙,才请他们进去屋里。

「抱歉,这是牙牙,牠听见有人来小木屋的脚步声所以很兴奋。」海格说,他指了指那只巨大黑色的猎猪犬。

牙牙的反应正如海格所说,牠朝荣恩飞扑过去,并热情地舔着他的耳朵。荣恩轻轻地拍着牙牙的背笑了出来。

海格的小木屋就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上吊着火腿跟雉鸡,壁炉上挂着一把正在煮水冒烟的铜制水壶,而床就在角落里,摆设相当简单。此时海格正在忙着泡茶。而餐盘上已经准备好成堆的石头蛋糕。

「海格,这位是荣恩,我在回信里提到会与我一道过来拜访你的朋友。」哈利说。

海格停下手边动作,皱眉看着荣恩说:「又一个卫斯理家的兄弟,啊?」他注意到荣恩脸上的雀斑与他的红发,又笑说:「我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在追赶你的双胞胎兄弟!」

荣恩讪讪一笑。卫斯理双胞胎果真是以调皮捣蛋来打响名声。

海格泡完了茶後,哈利与荣恩你一言我一句说着开学第一周所发生的事情。哈利本来是打算让荣恩多讲一些,可他发现石头蛋糕实在太硬了,乾脆专注在与海格聊天。

但哈利与荣恩怕海格伤心,还是装作对石头蛋糕兴致勃勃的样子。

「……还有啊,海格,你绝对不敢相信早上在魔药学课上发生什麽事。哈利回答了石内卜所有刁难的问题!」荣恩兴奋地说。

「刁难?」海格皱眉说,他顿了一顿,纠正荣恩说:「还有,你应该要称他为『石内卜教授』。」

荣恩摆了摆手,笑着续说:「哈利真的好厉害啊,那些问题我们都还没上到呢。」他转头问哈利:「难道你在开学前把课本全背下来了?」

哈利轻咳一声,敷衍地说:「我只是昨天晚上预习的时候刚好翻到。」他总不能说这些问题石内卜教授前世就问过一模一样的吧?他可不会栽在一样的问题两次。

荣恩笑叹道:「真的太厉害了。哈利的表现等我们回去葛来分多塔後绝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海格为哈利与荣恩的空杯添了点热茶,他不苟同地说:「才刚开学就与老师相处不好可不是什麽明智之举,荣恩。」他看着哈利又补了一句:「哈利,你也是。」

「可这次怎麽看都是石内卜教授找哈利麻烦。」荣恩为哈利辩驳,他顿了一顿,扭头看着哈利,问说:「难道你跟石内卜教授之间有什麽过节?他好像很针对你。」

哈利一噎,荣恩的问题一下就难倒他了,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晓得,我只知道他很讨厌我。」他说『讨厌』已经算客气了,石内卜教授是对他『痛恨至极』,加上前世的帐,如果石内卜教授没问那三个问题,他与他大概会互瞪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