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是给人面鸟送上新年的第一顿早餐啊。”

  太阳升起来了,挂在三圣雪山之上,给人一种威严的神圣感。

  黑瞎子见顾然直往三圣雪山看,便调侃:“万奴王的待遇够好的,墓外头这么好看。”

  顾然冷笑一声:“壳子是好看的,芯子是烂的。你说谁能想到三圣雪山里头藏着这么肮脏的欲望呢?”

  “你呀,就是对长生怨念太深。”黑瞎子拍了拍顾然的肩膀,“来也来了,看也看了,咱也该下去了,难不成你还想进青铜门一日游吗?”

  “我倒想。”顾然转了转眼珠,扭头问道,“哑巴,青铜门现在能进不?”

  张起灵说了他2005年的第一句话:“进不去。”

  “那算了,下山吧。”顾然耸了耸肩,径自往山下走。

  一直走到几乎看不到三圣雪山,顾然站定,看着张起灵道:“哑巴,最后一次了,别来长白山了,大冬天怪冷的。”

  张起灵定定地看了顾然很久,才沉声道:“好。”

  顾然又看向黑瞎子。

  “你别整这煽情的啊,跟交代遗言似的,新年的第一天,不吉利!”黑瞎子怪叫。

  顾然嘴角抽了抽,道:“你咒我死呢!我是想说,你眼睛好了就别成天戴个墨镜,摘下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知道不?”

  “墨镜是瞎子我的一部分,这跟眼睛好不好没关系,就跟你天天打扮得这么骚包一个道理,我把你衣柜都换成吴邪的衣服,你乐意啊?”黑瞎子叫嚣。

  顾然翻了个白眼,扭头就下山。吴邪的衣柜还是算了吧,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个理工男的标准衣柜。

  到了二道白河,旅店里惊现两位熟悉的人——吴邪和解雨臣。

  “你俩怎么来了?”顾然惊讶的问。

  解雨臣懒懒散散地道:“跟我们家那群人吃了顿家宴,膈应得我圣诞节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在家呆着太无聊,干脆来看看你们三位老家伙,是不是准备在山上安营扎寨了。”

  吴邪无奈道:“我跟小花差不多,我一回家我爸和我二叔就催婚,耳朵都起茧子了,杭州我是呆不下去了。”

  顾然一手勾着一个的脖子,笑道:“行,那咱回北京吃火锅去。”

  火车上,胖子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非常正经:“我说顾小然同志、小天真同志、小哥同志、瞎子同志、解大花同志,你们什么时候班师回朝啊?再不回来,胖爷我这火锅可就一个人吃了。”

  顾然看了看表,笑道:“快到家了。”

关于史上最大盗墓行动

  吴邪本来还在想巴乃的两支考古队以及西沙考古队的事,被顾然这一打岔,才想起来,霍玲已经成了禁婆,但他琢磨一下又觉得不对,广西巴乃的考古队明明被杀了,变成禁婆的应该是那个假霍玲,却不知顾然明明知道这一切,为何会认为霍玲是那个禁婆。

  但无论是死了还是变成禁婆,这对一个找女儿找了二十年的老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吴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四目相对,顾然叹了口气说:“你先给她说巴乃的事吧。”

  吴邪点头,将他们在巴乃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巴乃只是我们去的其中一站,事实上,西沙海底墓我们也去过了。”顾然叹了口气,对霍仙姑道,“我们还是换个好说话的地方吧。”

  霍仙姑点头,带他们去了四合院的客厅,吴邪招呼上了胖子和张起灵一起。

  “吴邪讲吧,你讲完我再补充。”他们的经历太漫长,顾然实在是懒得多费口舌。

  吴邪把他们从鲁王宫开始的经历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一个多小时,讲得他口干舌燥。

  “现在有两种情况,霍玲有可能在广西已经被人杀死了,后面回家的以至于后来去西沙的,都是假霍玲。”顾然顿了顿,又道,“但吴邪也说了,我们在格尔木的疗养院里见到了一个禁婆霍玲,在塔木陀又见到了陈文锦,我跟霍玲没有很熟,不能确定禁婆那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我能确定陈文锦是真的,那既然陈文锦可以幸免于难,那霍玲也有可能,而且,从我和陈文锦的对话中,我倾向于你女儿是禁婆那个。”

  东一个霍玲西一个霍玲,说得有些乱,顾然干脆道:“我和吴邪当时有个推测,盘马杀死的考古队并不是全部,还有幸存者,那么如果霍玲幸存,发现自己被顶替了,一定会想办法再顶替回去,来调查对手的目的。

  那么我们假设,西沙之行,霍玲和陈文锦她们想办法又顶替了回去,被吴三省和解连环中的一个迷倒,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格尔木疗养院了,并且发现自己身体出现了变化,可能是误食了禁婆丹,总之,成了禁婆,就变成了我和吴邪在格尔木看到的样子。”

  “你怎么确定我们见到的是真文锦不是假文锦?”吴邪问道。

  这也是霍仙姑关注的,这个问题直接影响了她女儿还有没有活着的可能。

  “直觉。”顾然道,“我的直觉很少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