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步堂已经记不起来他上一次结束后如此沮丧的手淫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现在,他感觉那些没能满足的空虚简直像一块巨石般压得他全然喘不过气来。他悄悄地推开门,慢慢踱进去之后再小心地带上,发出极轻的咔哒一声。御剑还在睡觉,他偏过头躲避着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的阳光,双臂懒洋洋地在身体两侧张开。成步堂微笑起来,踮起脚尖穿过房间,把窗帘拉得紧紧的,抹去太阳涂抹在御剑脸上的那些明亮的浅色油彩。

  时间还很早。就算他没有关掉闹钟,它也要在十分钟后才会响,而美贯至少在那之后的一个小时都不会起床。现在正是给御剑头上的伤口换药和重新包扎的最佳时机,他想。

  他把手放在那个熟睡的人肩膀上,轻轻地推了推。“醒醒,御剑。”他小心地轻声说,以防像几天前刚刚从中风造成的昏迷中醒来时那样吓到这个人。检事长呼出一口气,抬眼用一种困惑的表情看了看他,好像他本来就已经快要醒了;或者实际上已经醒了一会儿了——成步堂莫名其妙地这样觉得。

  “嘿,看起来你今早不打算乖乖听话了,是不是?”成步堂忍不住笑了几声,轻轻地扶起御剑,让他靠在床头板和那个被抱怨太软的枕头上。他不知道检事长是否是故意表现得像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但他甚至无法装出一点生气的表情,因为这人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某天美贯给他看的一只网红猫咪。一低头看到御剑那张皱起来的脸,轻笑声就控制不住地从他的喉咙里满溢出来。

  “听话,我也宁愿现在睡个回笼觉,但你的纱布必须得换了,”他小声解释道,“这可以很快搞定,也可能得折腾半天——全看你合不合作。”同样的话术他已经在美贯身上使过无数次,但对御剑激活了“爸爸模式”,这还是第一次。很显然,检事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立刻张开嘴准备抗议。但当看到成步堂双臂交叉,不怒自威地扬起了眉毛时,他的反对就这样夭折在了舌尖上。

  “很好。”成步堂微笑道。随即他转身消失在卫生间里,去取那些医院开具的药品以及有关如何处理伤口的说明。

  值得庆幸的是,御剑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病人。即使成步堂在拉下黏着的绷带时有点用力过猛,他也仅仅是短暂地拉住了他的手腕,直到疼痛减轻。最终,绷带脱落下来,成步堂轻轻地取下覆盖着伤口的纱布。

  那看起来……坦白说,很可怕。当成步堂审视着那条用细线仔细缝合的1字形切口时,他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虚弱。伤口正在开始愈合,周围皮肤上银色的发毫已经不知不觉地生长出来。

  成步堂爬上床,跪在御剑旁边,继续处理他的伤口。他按照护士给的操作清单有条不紊地进行,视线在伤口与清单之间来回转移。随着项目一个个被勾选,他温柔地清理了伤口并涂上了新的敷料。尽管情况目前看起来还不错,他仍想确保严格遵循医生的每一个指示,来帮助御剑完美地重获新生。

  终于完成了所有换药的步骤,他停下了动作,瞥了御剑一眼。这个银发男人正用相当期待的表情看着他,但目标不是他正在处理药物的手,而是他的脸、他的眼睛。成步堂的脸一下子红了,双手落在膝盖上,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怎、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在想。”

  “嗯……哦,在想什么?”

  御剑的表情变得肉眼可见地窘迫起来,但无可奈何地答道:

  “我……只是有点好奇,想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老实说,我在考虑你的抗凝血药的正确用量。如果你要同时服用止痛药的话,它似乎需要减半。”

  “我可以不用止痛药。”御剑瞥了一眼床头柜上排列的那些处方药瓶。“自从那次事故——那次受伤……之后我一直与头痛相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只是多痛几周并不会让我怎么样的。”

  “那么,我的问题解决了。”成步堂从一个瓶子里倒出几片药丸,放进另一个小罐子里,然后又精心挑选出各种其他药物把它慢慢填满。他发誓他可以感觉到,御剑一看到它们就开始紧张得冒汗。

  “你10点就要回法庭,对吧?”

  成步堂点点头,匆忙把那些药瓶重新整理好,然后挂着羞怯的笑容把药罐递给了御剑。“是的,但那几个孩子会在这里陪着你。王泥喜会和我一起出庭,心音好像说她晚些时候也想顺便来看看,确保我们真的有好好照顾你。”

  御剑哼了一声,就着几口清水咽下那些药片。成步堂盯着他那伴随着每一次吞咽上下滚动的喉结,视线沿着他的脖子一直向下,直到他睡衣领口边的那颗痣。他不能伸出手抓住那件睡衣,用嘴唇去感受他颈动脉的脉搏,用舌尖去挑逗他敏感的皮肤,看看御剑在那样的快乐中会是什么样子。老天,他不能。

  “如果你感觉恢复得还行的话,明天,你可以作为我的啦啦队长陪我去法庭吗?”

  检事长喝完了那杯水,向成步堂传递了一个疲惫的表情。

  “我想答案是不行?”

  “你对面现在是哪位检察官?”

  “亚内武文。昨天他花费了几乎整个庭审的时间专注于证明波莉·沃德护士与内科主任的婚外情。更具体地说,陈述他们在洗劫证物时都发现了什么——那两个人真是他妈的怪物,兄弟!我的意思是,他们有锁链、按摩器、跳蛋还有玻璃塞子——这只是一小部分——而亚内一直不停地一件、一件、又一件地讲。而且我的妈——他们还拍了一堆狗屎视频,简直是疯了。其中亚内最喜欢的一段是波莉·沃德穿着全套束缚装备抬起屁股——旁边是戴着镶边面具和两个乳头夹的医生,叫得比她还大声。”

  御剑无声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脸颊在一瞬间烧的通红。

  “然后——亚内开始解释这些东西所涉及的玩法和实用性——神经病,他竟然拿他那遭天杀的老婆和他的实际经验举例!那女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昏过去了!”成步堂呻吟道,仰躺在床上用手臂挡住了眼睛,希望这个该死的世界能暂停几秒,让他为再一次面对这样不堪的法庭做好准备。检事长在他身边目瞪口呆地沉默着,他脸颊上原本的粉红色随着成步堂提到亚内和他的妻子而迅速地流失殆尽——只有神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样的画面。

  “我回去之后会找他谈谈的。这种行为是失职的,根本无法良好地反映我负责的地方检察局的面貌。可以预见,在亚内的表演下,公众无疑会把整个检察局当成一个肮脏的性巢穴。”【检事长模式——ON!】“实际上,我想他的年度审查马上就要到了。”

  【哦哦哦哦,你马上就要玩完了,亚内!】

  “如果他哭了的话你会告诉我吗?”

  “自然,”御剑扬起一个有些恶劣的微笑。“在你走之前还有多长时间?”

  “哦,还有几个小时——我只要给美贯准备早餐,然后送她去公交车站。然后我可能会直接把咖啡打进我的血管里,再检查一下那个案子的文件,最后骑自行车去法院。”成步堂仰头望着御剑,咧嘴笑道,“我把闹钟设在了5点半,因为我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彻底清醒过来。”

  “在我看来你已经很清醒了。”在深思熟虑之前,御剑抬手揉了揉眼,“所以,你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并不忙?”他一只手按着自己的斜方肌,用手指肚按摩那些僵硬的肌肉。

  “是?”

  “那样的话,我不想打扰你,但是……”他别开了脸。

  成步堂眨眨眼,以一种微妙的姿势挑起眉毛,示意御剑继续。

  “……我以前…经常练习瑜伽来帮助放松肌肉。不幸的是,现在我自己暂时做不到,所以……”他顿了顿。“你完全有权利拒绝,但如果你愿意帮忙……我会非常感谢。”

  【御剑是要我帮他按摩一下后背吗?这是……开玩笑吗?可他看起来是认真的。】

  御剑的神情开始变得越来越尴尬,当他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开始用手摩擦自己的后颈时,他脸上那些一度消失的红晕再一次绽放出来。这让成步堂再次回忆起了他那些可爱的雀斑,以及锁骨上那颗让人神魂颠倒的痣。

  “看起来我很傻——”

  “好。”成步堂抢道,终于肯直视着御剑的眼睛。“我做。”

  这太糟糕了,他看着御剑的手指划过睡衣的边缘。【我会让他和自己都处于一种无比尴尬的境地。但他确实很痛苦,我没法拒绝帮助他,就因为我怕那会让我的大脑更加——】

  【操。】

  当御剑脱掉上衣时,他的脑子里除了“操”之外,唯一的反应只有“哦,该死”。虽然有些地方看起来很柔软,特别是被睡裤的腰带勒住的那一小点臀部脂肪层的边缘,那触感一定令人爱不释手。但在其他地方仍能看到如假包换的肌肉线条,证明着御剑远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要精壮得多。

  成步堂看着御剑推开被子趴在床上,双臂环抱着一个枕头,把头摆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而另一边,成步堂还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和他上床应该用什么姿势比较好。

  【别去想,就这么简单!不要想任何那些该死的事情——干脆不要看好了!盯着墙壁,好好想想那张印刷精美的办公室租金协议!就这样!】

  当他去浴室拿了一瓶保湿乳液时,他强迫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去想他过去曾用这瓶乳液涂在自己的分身上做的事情。想想三年前美贯递给他的那张成绩单,就是那张成绩单让他规定她在作业完成之前不能练习魔术。

  当他从御剑的大腿后面跨过,往掌心里倒了些乳液时,他有意地忽略了那些在紧张的肌肉上零落的小雀斑,等待着他的手把那些液体涂满整个背部,脑子里想着他早在一周前放在厨房柜台上的电费。

  当他的手指卷着乳液在那人的肩胛上抚过时,御剑发出一小口喘息。他在脑中想象出了星影律师的裸体形象。

  当他开始用拇指肚按压那些僵硬的肌肉时,检事长吐出一声呻吟。他拼命想象出了星影先生的痔疮。

  【继续想着星影的痔疮啊!裸露的肿胀的痔疮,你妈的!】

  “……嗯、哼,成步堂……”

  他的大脑立刻变得一片空白。他的手指仍在那人背上逡巡着,但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笼罩了他,体内的血液好像全都分成了两份,一份向上充斥着他整个脸颊,另一份骤然下降至他的下半身。一片沉默中,他发现他无法命令自己的身体重新开始按摩的工作,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能继续完成御剑交给他的任务。一时间除了愣愣地看着他指腹下的肌肉,数着那些细小而吃力的呼吸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停下来了?”

  成步堂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我……我想让你继续,成步堂。”

  御剑不可能感受不到成步堂横跨在他背部的大腿的强烈紧张与颤抖——【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屁股从他身上抬起来。】

  他把手从御剑的肩膀上移开,把旁边的床单紧紧捏在拳头里。

  【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发动手臂的力量,缓慢地伏下身子,将肘关节折叠起来。裸露的胸膛贴上同样裸露的背部,那些乳液立即从两具相互挤压、相互摩擦的温暖躯体中间流了出来。当发现御剑没有提出任何抗议的时候,他有那么片刻的困惑,甚至在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御剑生着发茬的脖颈上时,那人的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别……别停下。”

  随着御剑把臀部向后靠,让他们身体仅剩的部位也接触在一起,一连串情欲的涟漪滑落在他的脊背上。成步堂几乎要把御剑头部两侧枕头上的廉价织物撕碎了,因为他的勃起正被夹在检事长坦诚的臀缝里。喘息从他灼热的肺底部产生,沿着他干渴的喉咙艰难地向外逸出。他终于把嘴唇贴上御剑脖颈上的雀斑,轻轻地吮了一下。

  检事长——怜侍,叫他怜侍,该死的——拱起身体,用手覆盖住成步堂仍在死死抓着床单的拳头。当成步堂在他敏感的后颈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吻痕时,他发出一连串不规则的喘息。

  成步堂再次发力,进一步把下身推挤到御剑饱满的臀肉中间。与此同时,他开始在这个男人瓷器般的肌肤留下浅浅的齿痕,逗弄着他的斜方肌,有意忽略了保湿乳液那遍布舌尖的苦涩味道。御剑背过另一只手来插进他刚洗过的潮湿发丝中间,按着他的后脑勺,迫使成步堂更用力地压着他的肩颈,把所有的呻吟都深深地闷在枕头里。

  成步堂仅剩的一只空着的手贴着床单往下,指尖掠过被御剑丢在一旁委得皱巴巴的衬衫,然后滑进臀部下方,消失在那具自愿被他压在身下的灼热身体投在床垫的阴影当中。

  御剑的身体向前摇摆了一下,抓紧了枕头,把整张脸都深埋在那柔软的羽毛堆里——这只是他才刚刚开始轻柔地触碰他的时候。成步堂用指关节浅浅地在他那夸张挺立的阴茎上擦过,而御剑的反应显然极大地取悦了他。他展平手指,虚握住那根敏感的大家伙,然后开始施加压力。

  御剑的右手紧紧地握着成步堂仍按在床上的拳头,在淋漓的汗水中颤抖着。成步堂放松了那要命的紧握,转而用手掌抚摸迎合。当辩护律师一个前顶时,检事长立刻收紧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指,让成步堂深深地研磨进他的臀瓣中间。这个动作令御剑把自己送进了前方早就准备好的掌心,隔着他薄薄的四角内裤,成步堂也可以完全感受得到里面被包裹着的形状。

  成步堂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简单地就走到了这一步,简直就像此刻隔着布料描绘御剑性器的样子一样轻而易举。但实际上,震撼他的并非是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本身,而是造成这一切发生的背景或者缘由。

  当成步堂更加用力地在他的臀缝里摩擦时,御剑把自己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终于肯从枕头上抬起头,吐出微弱却充满快乐的喘息。床被他们富有节奏性的动作弄得吱嘎作响,似乎是在抱怨着主人对它第一次如此过分的苛责。

  “操,御剑……”他对着御剑的下颌角低声呻吟道,隔着两层衣物如痴如醉地来回磨蹭着,这感觉简直好到飞起,紧贴着他下身的第一层布料已经完全湿透了。

  “成步堂,……”

  他闭紧了双眼。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用一种如此甜蜜而沙哑的声音叫出来对他来说太超过了。他喘息着,在御剑的肩膀上无比沉重地应了一声。

  “摸我……”检察官恳求般的抬起臀部,从另一个方向对成步堂的性器更用力地挤压。同时,这也给了成步堂的手以活动空间,让他得以从御剑的睡衣和内裤边缘钻进去,真正紧紧地握住他的核心。“嗯!——成步堂,……”

  【我的手里握着他的阴茎。】成步堂的呼吸停顿了一下,用拇指搔刮着御剑早已湿漉漉的前端。【我马上就要让他射到我手里了。谁也不可能想到——现在是工作日的早晨6点,而我正在和御剑——那个御剑怜侍检事长——做爱。】

  他身下的躯体在他前顶时配合地向后震动,有那么几秒钟成步堂感觉自己根本没法思考,他的理智就像一只被御剑点燃的炮仗、拖着一道青烟噌地一声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轻咬了一下御剑的耳垂,把入耳的呻吟全当做对他的赞美。他拢过那对饱满的双球,一只手指划过狭窄的会阴。身下的人随即开始剧烈地颤抖,愉悦的呜咽声响彻成步堂耳畔。御剑的后腰塌陷出一个性感的弧度,他放开枕头死死地抓住成步堂的手腕,寂静的卧室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声。

  “射给我,”成步堂向他的耳朵里吹气道,声音低哑,仿佛在与他自身快感的搏斗中也已经濒临极限。“射在我手里。”

  御剑的身体突然绷紧了,挤出一声破碎的低吟。他的臀部抽搐着夹紧了,湿热的触感在成步堂的手指间蔓延开。御剑及时地垂下头,把所有抑制不住的尖叫和呻吟都塞进枕头深处。而成步堂感觉那人修剪得短短的指甲好像刺进了他手臂的肌肉,某种炽热而幸福的浪潮涌遍全身。等到意识回笼,他只感觉自己的内裤里一片黏腻。

  在高潮的冲刷中,他无意识地收紧了大腿,把御剑死死地锁在身下。直到他的目光重新聚焦,整个人都要差不多融成一滩水,他才获得了足够的理智来把自己挪到旁边,以免压着御剑。他在旁边的床上放松身体,满足地回味着那极乐的一瞬间、等待着喘息逐渐平静下来,那感觉就好像从失重的梦幻空间重新返回地球、返回现实。

  【御剑才刚刚做过一次开颅手术,你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

  【那可能只是处方药物的效果,而你却利用了他。】

  【这就是用下半身思考产生的后果。你会害了他的。】

  【你和亚内检察官根本没什么两样——】

  突然,一种温暖的感觉笼罩在他正在冷却的食指上。他快速向那里瞥了一眼,看到——看到检事长正在舔那枚手指肚上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最后甚至干脆把整根手指吞到嘴里吮吸干净。他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御剑在……!】

  那双铁灰色的眼睛抬起来扫了他一眼,偷偷观察着他的反应。与此同时,那条狡猾的舌头已经收集了他手上大部分的精液,统统送进了那张总是吐出刻薄讽刺的嘴巴里。

  【……好吧。】

  随着最后一次舔舐,御剑将他的整只手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只是仍然有点被唾液濡湿。成步堂收拢了手指,用手背上的指节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人的脸。

  “我害了你吗?”他虚弱地问道。

  检事长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似乎不明显地挑起了一个弧度。

  “我没事。甚至……更好了,我感觉。”他涨红了脸,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背过身去,“只是……有点累。”

  成步堂坐起身,迫使身体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而不是就那样昏昏欲睡过去。他伸出手指沿着御剑的额头一直抚到鼻尖,看着他银色的睫毛颤抖着合上了。他的呼吸平稳,成步堂知道,现在是时候去洗今天第二个澡,以及面对美贯对他用光了所有的热水的抱怨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