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海维]言语即地狱>第13章

  卡维进来的时候甚至没有注意到灯是否还亮着。

  艾尔海森多少比他要冷静几分。他们的亲吻角力走向帐篷中央,在卡维还没有意识到应该要做什么,要怎么做的时候,艾尔海森吹熄了那盏灯。

  光明离他们远去,黑暗的夜在他们头顶欢欣鼓舞,庆祝着这场鲜为人知的盛宴。

  他们的唇舌没有一刻离开对方,他们从坐着一直纠缠到站立不稳,倒向那一堆堆的靠垫。

  卡维迫不及待地要将艾尔海森的灵魂啃出一个缺口,好把自己填塞进去。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正在往艾尔海森的身上挤,他靠近,再靠近他的爱人,直到坐在艾尔海森的腿上,把他逼迫到这方寸间的绝境。

  但被逼迫者并没有显露出在劣势下的谨慎。艾尔海森伸出手,帮卡维撤下他身上的那些多余的布料。

  艾尔海森的唇落在卡维的脖颈,胸口,一点点往下。被亲吻的卡维红着脸,正在拉扯他的那件紧身衣,他不得不退后,让学长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下。

  他们两个人终于露出了同等面积的肌肤,卡维满意了。他骑跨在艾尔海森身上,在浓浓的夜色中,借助月亮透入帷幔的微光,与艾尔海森四目相对。

  他们有爱人间的浓情蜜意,又少了彼此熟悉带来的疲惫风险。他们有情人间的激情满溢,又没有萍水相逢造成的摇摆不定。

  他们是一切感情的集合。卡维可以把艾尔海森当作家人、情人抑或是丈夫。他们可以敞开心扉诉说一切爱意,即便是有所隐瞒,也肯定对方是爱着自己。

  太美妙了…太美妙了…

  卡维抚过艾尔海森的眉眼。他的学弟由猛禽化作猫咪。艾尔海森闭上眼,像奥摩斯港的月色见证的那个夜晚一样,他轻轻地把脸颊奉上,与爱人贴得更近。

  卡维突然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他们以后时间还长,没有什么需要现在去说。

  他的眼泪与伤口都早已成为过去。被现实灼烧出的苦痛在他身上结痂愈合,有人知道他的故事,却仍用尽办法,亲吻他伤痕累累的魂灵。

  所以他也回赠一个吻,他亲到空气不再是必需品,唯有爱意在寰宇中永恒存在,是千百年人类唯一延续至今的至高命题。

  他们亲吻缠绵,越来越多的衣料落在地上。卡维的裤子也被他蹬掉,下身的一切都暴露无遗。

  他害羞,更多的是兴奋。艾尔海森也把衣服踢掉,很快,他们相接触的皮肤就不再有任何阻隔。

  “靠过来点。”

  艾尔海森说。

  卡维挪动他的屁股,艾尔海森把他和自己的东西一起握住。他们都硬了,当然会硬,这是废话,爱与欲望不可分割,他们满足了前者,怎能对后者弃之不顾。

  “嗯…呜…”

  “不舒服?”

  艾尔海森的手比他的要大,他用修长的手指和虎口伺候着两个人的敏感部位。卡维知道他这样问只是想耍流氓而已,艾尔海森的另一只手一直放在他的腰上揉捏,怎能不知道他被爽得肌肉紧绷?

  卡维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艾尔海森轻笑着撩开他的头发,把他拉过来,去亲吻他的后颈。“学长好会享受,”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喘息,“这个时候…不如也出点力气?”

  艾尔海森说话的腔调怪怪的,或者是平时卡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去听他的语气?他的声音像沙漠里的诗人,又像是瓶中的精灵。他传颂这样的一章瑰丽的诗篇,同时引诱冒险者深入险境。

  卡维当然会上当,不然还会怎样?

  “你…你握着我,我怎么能…”

  “把手背到后面去,晃动你的腰…卡维,就当为以后…做个练习。”

  于是卡维顺着这首诗吟唱的音节起伏。在舞蹈出现之前动作是杂乱无章的,但聪明人很快把它变成了一种规律性运动。卡维正在尝试重演这一切的进化过程。

  艾尔海森已经放开了手。他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动。他的手背在背后,生涩而艰难地挪动身体的零件。不过他腰肢柔软,很快就找到了妙处。

  他用小腿把自己的上半身稍微顶起,让自己的阴茎去刮蹭艾尔海森的那根东西。每一次的接触时间比用手短得多,但却带给他一种隐秘而黏腻的快乐。

  于是他越动越快,小船在海浪上上下起伏,他的腰柔韧地晃动着,去带给自己更多的摩擦。他在骑一匹不存在的马,或者是在骑一根不存在的阴茎。

  他们接触的皮肤发出轻微的响声,卡维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发烫。很快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软绵绵地俯下身,用手撑住艾尔海森的腹肌。

  艾尔海森挑起了眉,他没说什么,只是从旁边拿起了一个小小的罐子。

  卡维还没来得及问出“这是什么”这个傻乎乎的问题。艾尔海森打开罐子,伸手指进去搅动里面的膏体,然后将手探向他的身后。

  “我来就是为了操你的,”他轻声说,“我做了很多种准备…”

  他的手指移动,发现那个入口软而湿润,骑在他身上的漂亮美人狡黠一笑,双手揽住他的肩膀。

  “我来帐篷就是为了被你操的,”他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越来越红,“怎么样,学长还是预判在你的前面了吧?”

  “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争强好胜真是你的风格。”

  卡维要反驳,那根手指就阻断了他的辩解。

  “原来不是天赋异禀,”艾尔海森说,“是准备充足呢。”

  “不要废话…”

  没有哪次比这一次进入得更深更久,卡维甚至能感受到,他柔软的肉腔里面的异物正在轻轻搅动。他的整个身体都出现了一种不受控制的奇怪颤栗。

  他被插入,如同经历体内的一次抚摸。他发出难耐的一点点声音,又被艾尔海森靠近擒去。

  “忍耐,”艾尔海森习惯于下达命令,“这么一点点快感都无法忍受的话,插进去的时候你难道要叫得整个营地都知道吗?”

  无端的揣测,但卡维更擅长服从。

  他点头,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忍耐着被指奸的过程。这像是一种训练,一种淫靡的教育。艾尔海森引导他,不是为了教他如何享受快乐,而是教他如何献上身体,侍奉他人。

  而他喜欢这种感觉。

  “我要增加手指了,”艾尔海森说,“你等会要吃下去的东西比这个要大得多。”

  卡维颤抖着点头,他的内里被撑得更开,手指变多了,艾尔海森像是在他的穴里寻找着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脚趾勾起,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快感让他闷哼出声。他正在被扩张,变得更加柔软,更加松弛…这一切的目的都是要让面前的这个人享受自己的肉穴,在自己身体里搅动更大的快感。

  被凝视的结果是更大的快乐,即便是不擅长做生意的卡维也知道收获几何。于是他忍耐,咬住下唇,像一个好学生一样,等待阴茎的插入。

  “呜…你轻点…轻点弄…”

  卡维必然会服软求情,而艾尔海森也必然不会手下留情。他的手指进出并不顾及他的情面。他的肉穴被撑开,玩弄,手指进出,卡维觉得自己的肉穴被插得一鼓一陷,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肿了。

  “你…不要弄肿了…”

  “安静。”

  艾尔海森给了他屁股一巴掌。不太痛,但响声足够清脆,让卡维的血液全部冲上大脑。他还没反应过来,艾尔海森觉得很有趣一样,又在另外一边挥下了巴掌。

  “呜!别打我!我会听话的…我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卡维惧怕更多疼痛,又不由自主地向施暴者的方向倾斜。他环着艾尔海森,讨好一样把脑袋放在他的肩侧。

  “弄、弄我吧…啊、啊啊啊———”

  他的大脑比他的喉咙更线一步发出尖叫。艾尔海森把他按住了,所以他没能挣扎脱开这场酷刑。

  他被艾尔海森的手臂锁在原地,而不知不觉已经插进去的三根手指开始快速进出,带出阵阵咕叽咕叽的粘稠声响,有目的地向一个方向顶弄。

  润滑膏仍然有用,卡维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突如其来的高昂的快感。他条件反射地夹紧屁股,却适得其反,反而能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肉道是如何被操弄的。

  “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艾尔海森!!”

  卡维觉得自己可能喊得太大声了,但其实他能发出的声音不过也只是小鸟求饶般的啼鸣。他挣扎着想要躲开,但艾尔海森禁锢着他,在他的耳边温柔又不容置疑地蛊惑他的身心。

  “舒服吗?”那个残酷的人这样问,“没有被这样插过吧?卡维,今天你会被手指奸到高潮…你从未想到过吧?”

  “不要、不要说、不要了——”

  “你喜欢极了。”艾尔海森轻声说,“或许你真的天赋异禀…试着第一次用屁股高潮吧,学长。”

  “不、不行、啊——啊——!”

  那作恶的手指在几次抽插之后终于顶入深处,他没有停下来,所以卡维在尖叫着高潮,把精液射在艾尔海森的阴茎和腹肌上之后还全身颤抖,连嘴巴都发出控制不住的,抽泣一般的气音。

  他流出了眼泪,纯粹的,因为过度快乐而生产出的泪水。艾尔海森用手背帮他擦掉,在他脱力的时候,手指仍然轻轻地搅弄着他高潮后放松的肉穴。

  “我再按几次,你可能会失禁,”艾尔海森抽出手,在旁边的布巾上擦了擦,刚刚的施刑人又变成了热心解释的学者,“这里叫前列腺,你下次用后穴自慰的时候可以试试。”

  卡维刚刚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残留了一点尾巴,这让他的双眸颜色更深,红流动着,在他皱眉时从这处跳到那处。

  “走开啊……”

  他簇着眉头撇着嘴,带着哭完的一点怨气去推艾尔海森。艾尔海森没有退后半点,反而更进一步,嗨抚摸着他的后背。

  这是一次撒娇,他们心照不宣。

  艾尔海森抚摸着卡维的后背,卡维趴在他的身上,在喘息的间隙中亲他的下巴。

  艾尔海森的手指也没有一刻离开他的脸颊。他湿漉漉的眼睛融化成一汪甜蜜的果汁,由红苹果,石榴与樱桃榨取而来,啜饮者皆会醉于他的呼吸与亲吻之间,他迷蒙中落下的泪,也如高天上众神酿造的蜜酒,只有征服者才能一品其中奥妙。

  艾尔海森征服了他,他也征服了艾尔海森。或许他们之间的东西不仅仅是征服这么简单。

  或许换个词会更好,对,驯服,征服需要的是对方十全十美,唯有仰视才能达成…但驯服…驯服需要长久的相互理解,佐以爱意与美好,再加上少许纵容和依赖。他们把这个词诠释得很好。

  他们接吻,仍旧在接吻,直到卡维觉得尴尬为止。

  “你还很硬…”

  他轻声说,单纯又放荡地,用股缝去蹭对方的那根大玩意儿。

  “当然,”艾尔海森咬了咬他的耳廓,这让卡维喘息着又蹭了他两下,“因为它期待的地方…与它的特质刚好相反。”

  “…你是在讲黄色笑话吗?”

  “不,”艾尔海森说,“只是在讲'黄色'而已。”

  卡维了解自己的学弟,他明白,只要对方想要精通什么,他就能够把什么练习到极致。比如说这方面,知论派的学者果然非同凡响。

  “别废话了…”

  卡维嘟囔着,他脸上的热度就从来没有下去过。他伸手去摸那根东西,想把它顺顺利利地塞进自己的屁股里。艾尔海森好像根本不在意他抓着什么一样,现在他在舔他,在卡维的肩膀上留下一个一个红印。

  “你…你配合点插进来啊…”

  卡维想要抬起腰来迁就这次性行为,但艾尔海森的毫不配合让他的行动也艰难了起来。他试了两次,每次都打滑蹭过穴口,在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因为这一点点摩擦而再次高潮。

  “靠在我身上,抓紧点。”

  艾尔海森又在命令他了,卡维讨厌又满怀欣喜地接受着他的指令。“趴下去,”艾尔海森说,“掰开你的屁股…这样方便一点。”

  卡维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幸而这里没有任何一点灯光,艾尔海森不会察觉到他多么羞耻,又多么喜欢这样的话。

  卡维把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他的爱人身上。在没有边际的面红耳赤中,他把手伸过去,掩人耳目地分开自己的臀瓣。

  他甚至能感觉到,刚刚被指奸到高潮的那个小洞微微地合不拢嘴,暴露在外时敏感度则更高,他甚至能感受到夜风穿过帐篷时,那一点点微凉的触感,像是鞭子甩在他身上。

  “好了吗…”

  “让我看看。”

  他又在示弱求饶,支配者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再次插入到那个小口,检查服从者放松的程度。

  卡维看不见,但他知道自己分开臀瓣的双手几乎已经用力到发白。那深入的两指略微进入又退出,像是测试着一桶好酒的成熟程度。

  “呜嗯…呜…”

  卡维咬着唇忍耐着,一点点呻吟从他的唇边流出。终于,那只手离开…另一个滑腻且滚烫的东西顶上了入口。

  “放松,”艾尔海森拉着他的手臂,环绕上自己的脖颈,“可能会有点痛。”

  “快点…快点…”

  卡维已经被弄得有些神志恍惚,他双腿夹住艾尔海森的髋部,顺着那双手的引导,渐渐地重心向下。

  他觉得有东西戳着自己的穴口,顺着力道,那根大东西毫不犹豫地往内顶去。开始还能吃下,再往前一段就越来越胀痛,他腹腔内泛出一种不像是单纯的疼痛的痛楚,古怪地搅动着他的肚子。

  他没办法再往下,他只是动了动,艾尔海森便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放开手让他再度挣脱。

  “怎么了,”从前从不会如此温柔的学弟这样说,看来这种东西也有艾尔海森想或不想做之分,“很痛吗?”

  “…有一点。”

  卡维轻轻喘息着,艾尔海森拨开他落下的头发,亲吻着他的额头。

  他休息了一下,自己的力气暂且恢复,他就又想着去解决眼前的危机。“我再来一次,”卡维低声说,“你配合我一点…”

  艾尔海森点头,或者那只是黑暗中一闪而过的影子。卡维重新攀附上艾尔海森的肩膀,他翘起屁股来,准备这次让那根大东西完完全全地吃到底…

  然而又有影子从帐篷口出现。“书记官!不是、代理贤者大人!”那人喊道,“沙尘暴来了!!我们要赶紧撤离!书记官!您醒了吗!!”

  卡维愣住了,他感觉到艾尔海森对这种情况也始料不及。片刻后,还被他趴在身上的艾尔海森咳了一声,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正在纵情声色。

  “我知道了,”他说,“我马上起来。”

  但是你还硬着!

  卡维都没有听帐篷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那个人大概还要去叫其他人,他听见那人离开,便急匆匆地想要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事业。

  “不用担心,”卡维的语气也愈来愈急,“沙尘暴从接到通知到必须撤离至少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我肯定能让你射…”

  “放心,肯定会射在这里的。”

  卡维没有听明白他的暗示,艾尔海森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趴下。黏腻的膏体被涂抹在他的会阴及臀缝中,他刚刚半硬的阴茎也因此全部挺立。

  “并起腿来,”艾尔海森说,“夹紧。”

  卡维不知道他要干嘛,直到那根阴茎贴着他的会阴插入到了他的腿缝中。

  艾尔海森没有和他解释太多,那只举着书本的手臂现在正抬着他的腰部。那东西毫无保留地全部插入,将那条缝隙像真正的穴肉一样,操得又软又烂。

  卡维的皮肤火辣辣地发烫,艾尔海森按着他的上半身,不让他抬起头来。阴茎竟然在他的腿缝之间操出了啪啪的响声,他的大脑一片混沌,甚至以为艾尔海森真的插了进来,连身体深处都被他撞出了一阵颤抖。

  他忍不住想要发出呻吟,这是极其正常的事情,但他的支配者并不允许。“外面的那个人还在附近,”艾尔海森捂着他的嘴,将他完完全全以一种捕猎者的姿态压制在地,“我不想让他们听见你的声音。”

  卡维也不想,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为这句话而呜咽。他乖巧而服从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让所有的快乐都变作闷闷的鼻音。

  艾尔海森的呼吸也逐渐粗重,这么短的时间内攀向高峰还需要一些额外的刺激。卡维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和他的一样,越发滚烫。

  他们在黑暗中交媾,完全抛却灵魂交融的命题,像野兽一样挥洒汗水与精液。卡维几次跪不住要塌下腰去,他精力旺盛的学弟现在反而不怜香惜玉,只是在他耳畔哄着他抬高屁股,好方便他去操那个两腿中间夹出的小缝。

  “你做得很好,”他说,他显然也被红眼睛中酿出的酒液熏得迷醉,“磨蹭你的大腿…是的,你平时会这样夹腿自慰吗?”

  “呜、不、没有…”

  “你喜欢用手?或许下次,你可以试试用后穴。”

  他们的汗水让这个帐篷变得潮湿闷热,卡维觉得他的呼吸之间都会有滚烫的水雾吐出。而艾尔海森正在给这种恶劣环境加码,他的动作不停,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揉捏着卡维下身一切敏感的地方。

  他无意中低头看到了一眼,艾尔海森的那根大东西从他的腿间顶出,将他的大小完全比下去了。那个龟头上面甚至因为刚才的水液而透着亮光,卡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痴心妄想,要那玩意插进他的屁股里。

  “你、你太大了…幸亏、哈、没有插、插进来…”

  “插进入会更舒服的。”

  艾尔海森沉声哄骗着单纯无辜的小鸟,他的手指从后向前,用按压的力道去玩弄身下人的敏感部位。卡维又要高潮了,他的阴茎挺得笔直,显然从这个方面也得到了不少乐趣。

  “你的大腿内侧也是敏感点吗?”他说,“卡维,你全身都出乎意料地淫荡呢。”

  “啊、啊…啊呃…”

  卡维以为自己失去了意识,他出现了一些耳鸣,或者他没有,艾尔海森就是在说他淫荡。但是他还是清晰地记得沙尘暴将近的事情,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硬得快要爆炸。

  是的没错,他要让对方赶紧射出来,趁他的脑浆被晃均匀之前,也趁沙尘暴还没有掀开帐篷让他们两个光溜溜地给众人参观之前,解决这个迫在眉睫的勃起问题。

  所以他艰难地转过头去,“艾尔、艾尔海森、”他的嗓音已经被顶出了模糊的哭腔,“你快点射啊…再弄下去、要被发现了…”

  艾尔海森还是在操着他的腿缝,似乎对这一切不为所动。

  卡维只能再主动一些,他伸手到自己身后,用手指拨开臀肉,露出那一口晶亮带着水光的肉穴。

  “插、插进来…射给我…”他哀求着,“快射进去呀…”

  于是他被更用力地按在了长毛地毯上。他刚刚看见的那根东西顶着他的穴口,微微向前滑入几分。在这个舒适的肉套中,一股股浊液灌射进他的体内。

  “呜呃、灌、灌进来了…”

  卡维在被灌满的时候也达到了高潮,那个大东西在他的穴口浅浅地来回抽动几次,直到最后一点射完,才慢慢拔出。

  压在卡维身上的手退开了,卡维倒在地毯上喘着粗气。他眼前一阵黑又一阵白,艾尔海森的影子停了一下,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什么,来给他擦干净胸前他自己射上去的精液。

  卡维闭上眼睛,他本来想要休息一会,但艾尔海森总是不让他安静。“沙尘暴。”艾尔海森说,然后他感觉到什么硬硬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屁股里。

  “你、你给我塞了什么…”

  “肛塞,避免你在撤退的过程中漏得满地都是。”

  卡维不知道艾尔海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羞耻了,他红着脸,想要把屁股里的东西排出去…但是那肛塞的设计倒是十分符合人体工学,他越紧张,就越拔不出来。

  艾尔海森已经在那里收拾东西,他也不得不满心不情愿地去穿上衣服。他觉得自己浑身都黏糊糊的,巴不得马上去洗个澡然后倒在床上睡上一觉。

  “快回去,”但是艾尔海森总是在催促,“否则等一会就要有人来了。”

  “怪不得你一直没有伴侣,你的无情无义简直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也可以留下来,我可以先向你的同事们宣布我们是一对了。”

  “不…我走好了…”

  卡维的理智逐渐回笼,他刚刚要走出帐篷,又被艾尔海森拉住。

  他们浅浅地接吻,在黄沙中短暂地温存了片刻。

  “记得把你自己清理干净。”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搬完,我还会过来找你的。”

  于是小鸟欢快地飞离帐篷,他期待的是后半夜继续再来一场。然而事实则是当晚他们跑了差不多一晚,第二天早上,艾尔海森就回去上班了。

  卡维不得不咬牙切齿地自己去把屁股里的精液弄干净。他知道自己运气很差,可是他没想到会差到做爱都没法一次性做完的地步。

  那天晚上沙尘暴来得十分猛烈,卡维搬着他的东西,在驮兽的掩护下走到下一个背风的露营地点。

  沙漠中的天气千变万化,连带队的向导都不能保证这次的沙暴是会迅速刮过还是会愈演愈烈。于是,他们留了人来守夜,也把帐篷尽量建得靠近一些。

  这杜绝了卡维一切与艾尔海森偷情的可能。

  是的,偷情,他们现阶段就是这样不明不白,偷偷摸摸。卡维在帐篷里清理自己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什么人听去不该出现的声响。

  第二天早上他们全部安全醒来,当然,也有人,比如说卡维,几乎没有睡觉。他挂着黑眼圈离开帐篷,看见艾尔海森和项目的总负责人在帐篷外谈笑。

  “感谢招待,这次调研的目的基本达成了,我自行返程即可,这边的内容我也会如实汇报给教令院的。”

  “哎?这就走了吗?”

  卡维脑子里还存档了他没做完的那场爱,这样的问题问出口才发现与自己竭力塑造的和艾尔海森根本不熟的人设不同,听上去倒是像希望他留下的模样。

  艾尔海森挑起了眉头,“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违规项目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举报。”

  他转过身来,好整以暇地望着卡维。负责人在他后面狂打手势叫他暂且闭嘴,两只手挥舞得虎虎生风。

  “…怎么会有呢?我们…我们可是方方面面都符合规定的,”卡维说,“哎呀,可惜这次只能让代理大贤者大人白跑一趟了。”

  “哦,是吗?在我看来,这一趟也并非白费力气,”艾尔海森说,“我们还是做了一些有趣的事的。”

  负责人在旁边说对对对当然了,这样的沙尘暴也是作为学者不可多得的体验之一。只有耳朵渐红的卡维知道,艾尔海森指的并不是调研,更不是沙尘暴,而是昨晚在他屁股里满满当当地射了一发的这回事。

  他的后面还残留着那种触感,这让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向艾尔海森下半身移动。他看起来绝对没有那么大,卡维瞟了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怎么能想到那里竟然…

  负责人去张罗其他的事项,卡维获得了短暂和艾尔海森相处的时间。他是真的有想过能不能现在拉着艾尔海森去沙丘后面打一炮,后来又因为比较担忧屁股里会不会进沙子而作罢。

  “你来都来了,不能多留几天吗…”

  “不行,教令院那边还有许多工作,我不想辞职之后给别人留下烂摊子,代理大贤者的这个名号还是早点摘掉比较好。”

  “哈,原来是因为这个?反正你平时也没有怎么认真工作,现在也不差这么一两天…”

  “我留在这里,负责人必定只敢按部就班地完成一切,那你回来的时间只会更晚。”

  “我也知道…”

  但是就是现在很想,也很需要一些肢体接触啊。

  卡维看上去不太乐意,艾尔海森似乎早有预料。驮兽在一旁打了个响鼻,卡维轻声叹了口气。

  “对了,”艾尔海森打断他的思考,“有一件东西是带给你的,收下吧。”

  艾尔海森从已经在驮兽背上捆扎好的行李里抽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不要在有人的地方打开就好。”

  艾尔海森依言很快离开,卡维夹着那个包得紧紧实实得盒子先去看了一下驻扎地的情况,询问了一下有没有人要帮忙,这才回到自己的帐篷把东西放下。

  接着,他就开始后悔自己之前做的所有事,在不经意之间,他与死亡——社会性死亡擦肩而过。

  那里面竟然全部都是情趣玩具,中间空了一个凹陷,看大小形状,应该是昨天塞在他屁股里防止精液漏出的那个肛塞。

  卡维又想大喊大叫了,他觉得艾尔海森是个疯子,他应该被送去健康之家查一查精神状况。刚刚他拿着这个盒子,就在距离其他人不足50米的地方把这个给了自己!他是想要陷害自己吗??他是想让自己身败名裂吗??

  卡维怒气冲冲,他当场坐下,奋笔疾书,写了一封言辞激烈但用词隐晦的信给大书记官。他把信件交给负责采购的人,再三叮嘱他一定要送到。他希望艾尔海森拿到这封信的时候,这封信能代替他自己,跳起来把艾尔海森骂一顿。

  他带着这种程度的愤怒忙碌工作了一整天。等到夜色降临,他身体上一些和夜晚有关的基因却又被唤醒。卡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昨天的现在…他正在和艾尔海森进行着某种愉快且有趣的探索活动。

  卡维的眼神飘向那个盒子,三次,他把那一缕视线掐断又重连。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检查了帐篷入口的拉链,然后钻进毯子里,把灯关掉,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好吧…就用一次…

  他在盒子里胡乱摸索,拿起玩具之前先摸到了一张卡片。毯子下窸窸窣窣,卡维对照着帐篷外穿进来的模糊月光,读了读卡片上的字。

  什么…用毯子…然后张开腿…

  卡维眯着眼看了几次,才看清上面惊世骇俗的每一个字。

  使用方法:用毯子蒙住头,脱掉下半身的衣物,张开腿,把这个塞进身体里。(注:注意安全,震动模式的声音比较大,请确保你独自一人)

  卡维像是摸到滚烫的山芋一样把卡片扔得远远的。片刻后他又爬起来,去找那张卡片并且准备稍后把它销毁。

  变态…艾尔海森果然是变态…

  卡维咬着牙想。

  十分钟后,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变态。他满脸通红,拿起了其中的一个玩具,开始研究怎么把它塞进自己的屁股里。

  要先声明的是,卡维本人,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十分浓厚的兴趣。他之所以这次拿起了这个盒子,完全是艾尔海森给了他这个犯罪的机会。

  他怎么肯定自己会使用这个东西?当然是无端揣测,将他自己的想法加诸于别人身上…

  这样想让卡维砰砰乱跳的心脏勉强镇定下来了一点。所以艾尔海森才是那个有变态性癖好的人,而他…他只是被诱惑了,在这个有些无趣的长夜里,顺其自然地找点乐子罢了。

  虽然这样说,但这一切还是要像机密研究一样在暗地里悄悄进行。卡维连灯都灭了,对着透进来的月光研究了半天,他得出的唯一一个结论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道具应该是一套的,可以同时用在自己身上。

  一些椭圆形,或者是长条形的应该是跳蛋,最长最粗的那个则是插进屁股里的,它下部有一个螺纹旋扣,与那些绑带相连,可以保证它们固定在身上不会松动。

  而那些环状的,则应该是用在勃起的阴茎上以延迟射精时间的。不过其中有一个叠在一起的环扣,卡维拿在手上看了几遍,才后知后觉那是用于禁锢睾丸的,吓得他赶紧把那东西扔开。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双乳夹和一个连接着皮带的圆形环扣。卡维反复端详,也没搞明白后者到底是用在哪里。

  而他这次应该只需要…最大的那个就好了。

  卡维在把那个东西拿起来以及把箱子盖上的过程中侧耳倾听了三次,外面只有风沙的声音,做这件事情让他的羞耻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拿着需要的东西,迅速钻进被子里,并且把被子拉到头顶,装了一会什么都不知道的鸵鸟。

  这件事情该怎么开始?

  对了…先是润滑…

  卡维对安抚自己欲望这件事情说不上陌生,毕竟他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没有做过这件事才会有些奇怪。但是用前面和用后面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他不仅是在尝试一种全新的方式,更是在做一次性爱的演练。

  卡维闭着眼睛,手在毯子里动作。在温暖而黑暗的地方,他把黏糊糊的东西涂到自己的穴口,然后闭着眼把那个东西向内推动。

  嗯…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把自己完完全全埋在毯子里。有些胀痛,那东西又很硬,没有什么温度…感觉并没有什么趣味…

  艾尔海森大约对这些东西也了解不深刻,虽然买了,不过也没有特别照顾到使用者的感受。比如说这个把手,被他体内…还是润滑的东西搞得有些黏滑,握紧动作其实并不是特别方便。

  简单动作了几下,卡维甚至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有人愿意购买这种东西并用在自己身上。这和艾尔海森抚摸并插入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即便是想象一下那个片段,回忆中的颤抖都能蔓延至今,让他夹紧双腿。

  如果对方是…

  卡维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声音,艾尔海森应该并不知道他自己被当作了自慰时增添趣味的幻想对象,所以他在幻想中的语气仍然如平时一样,冷静、平淡。比起揉弄插入这一具鲜活柔韧的身体,更像是生论派学生解剖水池边抓到的青蛙。

  “放松。”

  卡维的动作一时没有控制住,那根东西随着脑中的声音,一齐向前重重地顶弄了一下。

  “呜……”

  卡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想起纸条上的命令,将毯子拉到了自己头上。

  他呼出的空气太过滚烫,毯子里面弥漫着一种潮湿而色情的气味,几乎一钻进鼻子,卡维就理解了它代表的是性交与放纵。

  “调整你的呼吸,分开腿。”

  卡维当然照做了,一种轻微的窒息感让他不得不张开嘴喘息,一些声音又漏了出来,但他不太在乎。

  “做得很好,抚摸你自己,你觉得舒服吗?”

  舒服。

  卡维在脑海中回答,不仅仅是舒服,他的内里几乎要为这几次插入而融化。他又湿又软,无望地取悦着机器与脑海中的声音。

  “放松。”

  那东西开始往他身体内一下一下地深凿,他肚子里的肉壁就被这样无情地操弄着。他只能大张着大腿一动不动,如同搁浅的小鱼,在潮热的环境里艰难地呼吸。

  “呜、嗯,呃——”

  太重了,他用做用做性交的肉穴深处泛起古怪的疼痛。很难受,那个声音却一直让他忍耐,忍耐才能换来更丰厚的回报。

  “忍耐,卡维,”那个声音说,“开始会有些不适,只有忍受…才会让你得到更多快乐。”

  卡维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他目所能及的地方全部都是闪烁着的黑暗。他忍耐着,忍耐操弄,忍耐听见的水声,甚至在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停下了抚慰自己的手。

  不行了…不要操了…呜…轻一点…

  快要、快要到了…

  那个声音没有告诉他接下来要怎样,于是卡维并没有放慢速度。即将攀顶的欲望越积越多,化作怪物吞噬着他的理智。建筑、艺术、美与爱,一切都被眼前纯黑的黑暗所吞噬,他在其中抛却一切,躯壳中只剩下无声的尖叫。

  “可以了。”

  那个声音说。

  “用后面高潮给我看。”

  他终于等到了这个命令,那根东西在向内撞击,他身体内的某个机关打开,如同沙漠中的干涸水渠一般,只要触动对的地方,泉水便会汩汩流出。

  他湿润,狂热,在短暂的时间里为自己的欲望而燃烧理智。他将自己献祭,以用这具躯体获得人类无上的快乐。

  “呜、啊———”

  他高潮了,射在了自己手上,并且短暂地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卡维喘息着从毯子中钻出来,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里不是沙漠,而他并非在帐篷当中。他躺在一张足够柔软的床上,在他们的家里…感受着这样的快活。

  很爽。

  他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个词。

  在那个晚上,乃至于在之后的半个月中。卡维又偷偷摸摸地使用了这个道具将近十次。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青春期是否来晚了,不然为什么自己会比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更加冲动,但凡想起和艾尔海森有关的一根手指头,都会回味起一串连锁爆炸反应。

  这一切肯定是艾尔海森的问题,正是艾尔海森造成了这种局面——他的欲望和思念一同蓬勃生长,甚至有些不受控制了起来。

  唉。

  卡维在撑着脑袋看设计图时叹气。

  艾尔海森…海瑟姆…

  还真的有点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