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原小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平时不找她,她在你眼前不停晃,今天找她有事了她却不在线;寄售的红宝石又全是老叮铛挂的,我把九黎西陵的地摊逛了个遍愣没找到一颗红宝石原石,正犯愁的时候我灵光一闪,组上瞎逼,我说:“璞玉哥哥。”

  瞎逼说:“哎?芷莘姐姐你今天又吃错东西了?”

  我说:“你今天好帅哦。”

  他说:“有事说事别吓唬我。”

  我说:“你能挖红宝石了吗?”

  他说:“可以。”

  我说:“你看到了,我不能伤老人家的心,你就帮我挖一组呗。”

  他说:“会不会被他发现?”

  我说:“你也70岁老糊涂了吗?”

  他说:“有什么好处给我?”

  我说:“我再也不骂你了。”

  他说:“我挖十组给你。”

  我说:“有病啊,我要那么多干什么?”

  他说:“刚还说不骂我的,你这吃了吐可不行啊。”


  我说:“好好好,趁老叮铛哄孙女吃饭,你赶紧的挖去。”

  他说:“你别走开,万一我又卡住了。”

  我说:“我蹲这种树随时待命。”

  他说:“好。”

  雨越下越大,一轮树还没种完,门铃响了,“这个时候谁会来?”我疑惑地跑去开门从猫眼里看到了佝偻着身子全身湿漉漉的庄予乐。

  “乐乐!你怎么来了?”我忙打开门,庄予乐抬起头,我这才看清他的脸,苍白、狼狈、惊慌、疲倦还有盛满了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红色眼眶,我忙拽他进屋关上门:“你怎么回事啊?”

  他无力地晃了晃身子,一脑袋扎在我的左肩上,凄声说:“我不知道该去找谁,想来想去,只能来找你。”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哽咽道:“智新……我……我爸爸没了……”

  庄予乐抬起手死死抓住我的右肩,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说完那句话,他伏在我肩头失声痛哭。

、黑帮大少

  我很想安慰庄予乐,可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经哭得没什么力气了整个人在往下沉,全靠我支撑着才勉强站住,听到他拼命克制住自己别哭出声的呜咽鼻音,我逐渐被一股莫名的悲伤压垮,我也哭了出来,没站稳往后一倒,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我不想起来,庄予乐趴在我身上也没动,我说:“乐乐,这里没外人……”

  他把脸埋在我胸口嚎啕大哭,我盯着天花板抽泣着。

  这是我与庄予乐相识四年来头一回听他提起他的家人,而我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能让一个大男孩哭到抽搐的噩耗。

  不知过了多久,庄予乐慢慢平静了下来,只剩下轻微的啜泣。不能让他一直消沉下去,我用手背胡乱擦了把脸,抱着他坐起身:“来,乐乐,起来,别躺地上,我们起来。”

  他没说话,红肿的双眼无神地看着我,我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脱掉他湿透了的外套,找了身干净的睡衣睡裤扔给他:“你自己换,我去倒热水。”

  等我回来庄予乐仍一动不动地坐着,我无奈地放下水盆,走过去帮他脱衣服换裤子,他就像具断了牵绳的木偶一样随我摆布。笨手笨脚地帮他擦脸吹干头发,又倒了盆热水给他泡脚。他轻咳了两声,我忙去冲了杯板蓝根递他手里:“你慢慢喝,小心烫。”

  庄予乐接过杯子,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回房翻箱倒柜搬出两床被子打好地铺,走回客厅却见他愣愣地盯着杯子发呆,杯子里的板蓝根一口都没少。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双手搭上他的右膝:“你今晚就睡这,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当然,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陪着你。”

  他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抬眼看向我,嘴唇微微抖动,我拿走他手里的杯子摆在茶几上,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起身跟我回了房间。

  “你睡床。”我指指歪七扭八的地铺,“我睡地板。”

  他迟疑了几秒说:“我睡地板。”声音有些嘶哑。

  “哪有客人睡地板的道理。”我将他按坐在床上,“躺着吧,盖好被子。”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