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差个助理。”

  “不会!”

  “我还缺个保姆。”

  “再见!”

  “智新。”

  “干嘛?”

  “心情好点了吗?”

  “嗯。”我点点头。

  “那就好。”

  挂了电话,我的脸上已经堆满了傻笑,靠在窗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想了许久也想了很多,渐渐笑不出来了。

  我还是跨不过那道坎。

  城北中心VI系统开始动工后庄予乐天天工厂工地两头跑基本不回办公室,回来喝口水坐五分钟又走了,近一星期与我零交流,游戏里也是,几次路过看到他在打架,总想上去给他刷口血,跳下马才突然发现我跟他的势力标志已经不一样了,我只好灰溜溜地走开。我一颗心全扑在罗马假日的方案上几乎到了废厕忘食的地步,无暇顾及爱热闹怕寂寞的黄学平,他渐渐和俞小鱼越走越近,直到今天中午他没招呼我吃饭,直接上楼去找俞小鱼了。

  情场不得意是我命不好,装哔boys的名存实亡却不知道该怪谁。 

  我只要一停止工作,除了偶尔诅咒几句在背地里陷害我的小王八蛋之外,脑子里就只剩下了陈唯璞,陈唯璞和陈唯璞,一想起他,愁总是多过喜,憋闷得哭都哭不出来,难受极了。最近我爸住学校,我妈去照顾我姐,我天天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由也冷清,玩游戏是能让我控制住自己别去想陈唯璞的唯一途径。

  傍晚回家的路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瞎逼今天上得比我早,我刚读完图,看到他正在势力里和辣条月饼聊天。

  辣条月饼说:“[扣鼻屎]”

  瞎逼说:“15”

  辣条月饼说:“[猪头]”

  瞎逼说:“你会数手指吧?”

  辣条月饼说:“[扣鼻屎]”

  瞎逼说:“不够把你脚趾也用上。”

  辣条月饼说:“[扣鼻屎]”

  瞎逼说:“28,再不够把你爸爸妈妈的手脚也用上。”

  我说:“你能不能让他自己写作业?”

  瞎逼说:“你难道不该劝他写完作业再来玩游戏吗?”

  辣条月饼说:“[亲亲]”

  我问:“他什么意思?”

  瞎逼说:“最后两道题他写完了,让你带他刷砍水。”

  我说:“晚点,我一会儿还有事。”

  这时老叮铛惨叫一声:“啊!国库第三页最后一排怎么少了一组红宝石原石!”

  我往国库丢了50金说:“我有个朋友做师门要用,我卖給她了。”

  老叮铛说:“小妹,我给你100金,你去帮我买回来。”

  我说:“我买一组还给你好了。”

  老叮铛说:“不要其他的,我只要你从国库拿出去的那些!”

  “为什么?”我点开寄售……哦,红宝石原石全是老叮铛跟他的小号挂的,我问:“大爷,你不是有在卖红宝石吗?不用这么紧张国库那些吧?” 

  老叮铛说:“你不懂,那些红宝石是我亲手采集的,带着我辛勤劳动的汗水,特别的高尚和纯洁。”

  我说:“我真不懂……”

  老叮铛说:“你别买寄售和地摊,我认得出来的。”

  认得出来有个鬼了!得嘞,去帮他要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