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也好,再难熬的,熬上几天习惯了也就熬过去了,没认识他之前的日子,我照样活得好好的。这时我只能祭出已经没有多少杀伤力的绝杀技:哪个直男泡妞不得跟条狗似的追上十天半个月?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他果然只是逗我。

  感觉稍微舒坦了那么一些。

  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怎么挨的臭骂,怎么关的电脑,也没心思去管庒予乐是不是还在闹情绪。只记得我躺在被窝里盯着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我才死心,把它往床头一扔,翻身睡去。

  然后被饿醒,没地方看时间,我只好给手机插上电源,开机,11点50分。犹豫了很久才把飞行模式关了,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短信,意料之中。说句凄凉的大实话,平时打我电话最多的是庒予乐和黄学平,因为工作,再往下数就是诈骗电话了,所以只要我一回到家,手机随便搁哪都行不用看着,反正也没人找我。

  “妈个鸡的,昨晚居然连个诈骗电话都没有……”我摇摇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人缘是有多差了。

  我和他,就这么结束了?

  “哎……连个电话诈骗的都不如,人家好歹一年四季半夜三更不分心情好坏刮风下雪都能惦记着我!”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隔空骂道。

  天下贰熟悉的登陆音乐响起,我瞥了一眼,这个时间点会找我的果然只有庒予乐。他连给爹请安的过程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文件放哪个盘了?”

  “三年了,我和你说了不下130遍,文件都在F盘!F盘!F盘!”

  “咦?你嗓子好了?”

  我咽了口唾沫,惊奇地发现真的比昨天好多了:“还行,不怎么痛了。”

  “那就好,你下午来不来公司?”

  “今天我休息!”

  “明天来不来?”

  “你说呢?”

  “明天一定得来啊,客户催死我了。”

  “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一直都知道啊,宝贝儿。”

  我挠挠鼻子,问:“黄学平呢?你俩没吵架吧?”

  庒予乐说:“人都没看到,吵什么?”

  “他人呢?两天了,连消息都不回,我以为他死了。”

  “没死,好的很,又高又壮的,一早来打完卡就去样品室坐着了。”

  “他干嘛?”

  “谁知道。”

  我苦口婆心地劝庒予乐说:“年轻人,能商量尽量别逼逼,能逼逼尽量别动手。”

  “哎哎哎,行了行了行了行了。”庒予乐打断我,不耐烦地说,“一听你逼逼我就头疼。”

  我小心翼翼地把话兜回来:“喂,那个,昨天,你……”

  他说:“昨天怎么了?没事啊。”

  我说:“好吧,你跪安吧,爹要再睡一会儿。”

  “别睡了,睡成猪头三。”

  “鸽吻!”

  掀了被子下床,一脚踩到堆硬邦邦的东西,我垂眼一看是那包花花绿绿各种口味的润喉糖。老子都已经痊愈了,还要你们干嘛?一会儿扔了去,提起塑料袋想了想,我又觉得不舍得,“啧,算了,反正还会感冒的。”

  呸!小王八犊子,不是说好了你很有耐心的吗?妈的!

  洗脸刷牙的时候我在想,下午干点什么好?最后发现,我除了工作以外生活中就只剩下天下3了,简直玩物丧志,或者我该多花点时间在看书学习上,或者该拿起笔画些什么以免技艺生疏,又或者该出去走走逛逛寻找设计灵感,总之,我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嗯,那就从看书开始吧。

  这是我自2008年开始玩天下至今以来,第一次萌生了想要A了游戏的念头,还很坚定。

  十五分钟后,我把《建筑美术史》往床上一扔,奶奶个腿儿的根本看不进去!果然还是他妈游戏好玩!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个玩物丧志的堕落基佬嘛,装什么勤奋好学?

  “我还是接着玩游戏继续堕落好了。”说着,我打开了电脑。

、难堪的体验

  昨天,瞎逼没上游戏,陈唯璞也渺无音讯,这两个让我蛋疼无比的人几乎同时出现折腾了一大圈让我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祸不单行后又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先不管前面那个无关紧要的白痴,后面这个虎头蛇尾的贱人真是……哎哟,我捂着裤裆,尼玛更蛋疼了,拜他所赐我又是一夜无眠。


  再肾虚菊紧萎靡不振,今天的班还是要上的,黑光手里剩下的6组金牛我就得充点卡继续开,我孩子还没拿上天域武器我还不能做个无业游民。踮着脚尖飘到公司踩着点打卡,湘儿看到我又摆出一张弃妇的怨念脸,她一站起来我就对着她竖起食指一字一顿的说:“别,烦,我,再,烦,我,自,杀。”她只好作罢,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