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秒后那两个59战场号也到达了战场,四人合力终于把有熊荒火扶了起来,但没能控制住她的双腿,她不停挣扎着又蹬了躺地上还剩一丝血的二奶几脚,眼看二奶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两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去扶她起来,这时李曦瞪了我一眼,闲事莫管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只能识趣地往边上挪了几步缩进了角落里。

  四个小号终于把富婆拉出了她的技能范围,富婆甩开他们,拿出手机:“姓陈的!你还有五分钟时间,不然我就打死这个狐狸精跟她肚子里的咋种,反正出了这种事我也不想活了,杀一个跟杀两个没什么区别!”

  “我已经到了。”

  卧槽,这声音……我怔住了,缓缓转过头看去,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走了进来,慢动作回放般看清他脸的瞬间,我的心脏停了一秒,是陈唯璞,他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富婆口中的老陈……是他?

  轰的一下几股莫名强烈的情绪涌了上来,冲击力太大我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才勉强支撑住身子不至于摔倒,嗓子眼酸苦到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我极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却控制不住无意识微微打颤的手脚,握紧拳头指甲抠得掌心生疼,我抬头看着陈唯璞,面对这种情况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是啊,他大概早就见怪不怪了,地上那个指不定是小四小五还是小六,哦,怪不得,李曦刚才说什么来着?难道是他吗,刚到这个城市五天原配就来捉了三次女干……我突然认识到自己有可笑,仅仅因为一句“晚安”纠结到失眠,也不想想他之前已经跟多少个男男女女说过了,所以那么晚才轮到我。

  我叹了口气,麻痹!有钱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有钱还长得帅的男人全他妈都不是东西!

  我移开视线愤愤地瞪着地上的狐狸精,真他妈想上去踹她两脚再扇两巴掌,有手有脚年轻漂亮干点啥不行,非要当二奶!

  “发生了什么事?”说话的是陈唯璞,他冷静沉稳的声调里带了点不悦。

  什么事?你瞎啊,你老婆捉女干呢!

  “哎呀,老婆老婆!你这是干什么?!”我闻声转头,一个肥头大耳还秃顶的中年大叔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直奔富婆而去,“老婆你有话好好说啊!”

  哎?!What?!我一下子就蒙圈了,这他妈什么情况?

  富婆熊躯一抖震开抓着她的保安,迎上秃顶大叔对着他的脸就是两巴掌,那声音piapia的听着都疼,她抓着秃顶大叔的衣领就是一顿抽,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有熊的荒火正在吊打抢了她包的敌对,李曦、物业经理跟保安立即又加入了混战。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场男女混合散打,心里乱糟糟的,桥豆麻袋……发生了什么?她不是陈唯璞的老婆吗?我再看看躺在地上没了气的狐狸精,她不是陈唯璞的二奶吗?

  不是吗?都不是吗?我终于意识到这是个误会后就像被一脑袋负面状态折腾得要死不活又他妈不掉血憋了半天终于读出了清明……卧槽!一身轻松啊!我呼了口气如释重负,这个不是他老婆!那个也不是他二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有熊荒火马上要皇帝附体了,陈唯璞拿起还没挂断的电话说:“3号楼,来两个……四个保安。”

  这场斗殴最终还是被强行介入的外援给控制住了,有熊荒火以0死9杀的战绩功成身退,要是她把陈唯璞也一起揍了就能皇帝了,我想象着陈唯璞被打得满地找牙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唯璞对李曦说:“接下来的事你解决一下吧。”

  李曦被富婆打得发型都乱了,他狼狈地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陈总放心,有经验。”

  陈唯璞点点头问:“周智新呢?”

  李曦指着角落里的我说:“那。”

  我盯着陈唯璞转身,当他的目光搜寻到缩在角落里的我时,他的嘴角划出了一道非常好看的弧度:“你躲那干嘛?”

  我清了清嗓子站直身子说:“怕,怕,怕吃误伤。”


  “那你傻笑什么?”

  “我没笑啊,我哪笑了?”

  “这儿还有事要处理,我带你去别的楼看看。”他向我走了过来。

  我贴着墙壁往门口挪:“不不不不用了,都已经看遍了,我要回去了,再见,再见。”

  陈唯璞拿起手机歪头看我,一挑眉毛,说:“你老板电话多少来着?”

  我立马站直立稳说:“哦!还有6号楼没去过。”

  他说:“那走吧。”

  我哭着说:“陈总请。”

、她不会允许你嫁进我家门的。

  我故作镇定地走在陈唯璞身边,一半明媚一半忧伤90度低着脑袋,得亏我不是个锥子脸不然说不定已经把自己戳死了。寒风瑟瑟,连吸进鼻腔里的空气都是冰的,我把半张脸缩进围巾里偷偷瞄了陈唯璞几眼,他今天又换了副无框眼镜,原本轮廓分明五官带了些攻击性的脸因此柔和了不少,这个土豪也是钱多没地儿花,每天换眼镜就跟我每天换袜子似的。如果不是穿了件装逼气息太浓厚的大衣的话,他看起来就像个年轻的大学教授,嗯……纯文学系的,满腹经纶博古通今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那种,上课时侃侃而谈,各种典故娓娓道来,就算对他讲的内容不感兴趣也没关系,光看脸听声音就够够的了。下课后,我故意拿着书去找他聊天说些有的没的,他发现我是其他系来蹭课的学生,对我微微一笑让我别闹,那一刻,我肯定会后悔自己是个美术生,于是忏悔道,老师,对不起,人家只是很喜欢听你的课,他会说,没关系只要你没课随时欢迎,然后我找机会往他怀里一倒,啊呀~老师,人家头好晕哦~你帮我揉揉吧~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今天这么主动?”就在我真的晕晕乎乎云里雾里的时候头顶却传来了陈唯璞空灵的声音,我回过神来猛地一抬头,发现自己像只考拉一样正抱着他的手臂,脑袋也靠在他的肩上。他低头看着我,我惊恐地瞪着他,他说,“虽然我不介意,但是你打算就这样……走一路?”

  我连忙放开他站直身子,结结巴巴地说:“哦,啊!我就是头,头,头,头晕了一下。”

  他说:“我刚才就想问你了,你脖子不酸?”

  不酸?都他妈快断了!我抬起头目不斜视:“还行。”然后咔哒一声,日哦!老子的脖子扭到了,那个疼啊!我扶着脑袋差点就哭了,“妈啊……我的脖子……”

  “别动。”他掰过我的身子,解开我的围巾,一双冷冰冰的手就贴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倒吸一口凉气说:“卧槽,大哥!你是来取暖的吗?!”

  “是的。”他笑了笑,轻轻地帮我揉着后颈,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的嘴唇,陈唯璞的嘴唇有些薄,嘴角自然下垂,标准的薄情长相,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的温柔……呸呸呸呸呸,我在想什么?!丫明明就是个斯文败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