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其它小说>狐狸面具野玫瑰>第10章 推演

  我们到了院门前,四周凌乱不堪到处可见的生活垃圾,墙面上还有各种醒目的涂鸦,都是欠钱还钱的字样。

  我看着门上挂着的笨重大铁锁,又抬头看了眼头顶的老榆树,看来只能翻墙了。

  还好砖墙不是很高轻松便翻了进去,我拍了拍手上的土抬头发现院内和墙外没由多大的差别到处都是翻动过的痕迹地上一片狼藉,看来不只是我们两人翻墙进来过。

  走到屋前抬手推开门,只听吱呀一声两扇门向里张开,入眼里面凌乱一片凳子在地上随意倒着,床上也乱七八糟团成一片,比被打劫了还惨。

  杨宇皱眉看着道:“这就是被害人的家”?

  我把从老汉那里打听来的赌博的事告诉了他,杨宇也没再多做表示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生出一闪即逝的厌恶。

  自己走到床脚的衣柜,里面只有几件零散的衣物,细细在衣服上翻找着在一个口袋里找出了死者的身份证,我看着上面的姓名“王择”。

  一旁的杨宇说道:“小墨你来这边”。

  我闻声过去就看到杨宇把床下的一块地板挪开,里面竟然还有空间,那里放置着一个旧木盒子上面已经有了一层积灰看样子放了有段时间了。

  杨宇把木盒子拿出来看上面并没有锁就打了开来,里面有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上面是王择和一个女人的合影这么看应该就是他老婆了。

  相片下还有一些零钱硬币,女人带的首饰品就再没有其它的了,我看着还以为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能有什么重要线索。

  把东西收好在四处又翻找了一遍见再没了什么发现,我们便回去了。

  我把木盒子放在桌上,看了好半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又或者是自己找了一下午没什么收获心里不舒坦。

  以防万一自己还是把东西给了浩哲让他去检查一遍。

  我和杨宇则开始梳理案情。

  我想着阐述道:“被害人王择30岁离婚男性,有赌瘾在外欠了大笔外债,而且在案发现场与被害者家附近都没有监控,合理推理凶手是故意选择监视盲区行凶手段也是血腥凶残”。

  杨宇接着道:“从新中路小区到西区南临街这段路程我查过坐车需要半个小时,对于麻将成瘾的王择会选择放弃下午打麻将的时间去案发地如果我们知道里面的原由一定会是一个突破口”。

  我点头附和,“凶手对王择有很强的报复心理,通常在仇杀和情杀中是占比最大,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案发地是选择在天台这种空旷的地方虽然没有监控但周遭都是居民楼这也是很醒目的”。

  “对啊,凶手完全可以在公园或者隐秘的树林里行凶这样不是风险更小吗”?杨宇蹙眉呢喃道。

  我坐在椅子上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敲击着桌面,看向杨宇,“我们来尝试案情推演,你当被害人”。

  杨宇点头答应。

  自己坐起身,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想着刚刚的一切把自己代入了进去。

  脚步不由自主的变缓,一步一步靠近坐在对面的人,脸上升腾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你来了,我等了你很久”。

  “你是谁”?

  他刚说完自己立马接道:“我既然能把你悄无声息的请到这里,该关系的就该是你自己的事情”,说着走到他的身后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面前人的背影。

  “我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他说着我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起外套再次走回到他的面前。

  杨宇看着眼前的墨林上身穿着整洁的白衬衫,外套正静静的垂吊挂在小臂上,干净利落的人现在脸上却是挂着有些怪异的笑容,不由的轻轻紧了紧眉。

  “因为我看到了”,我轻声细语的说着就向前走近了一步,抬手便抚了抚他的肩头,在杨宇的眼里墨林的动作慢条斯理或者可以说是优雅...

  “不可能这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在耍我”。

  我听着带有怨怒的语气,背身走到他的身后,“怎么会”,话音刚落我立马脸色冷了下来,抽出外套把衣袖勒在他的嘴上,尽管身下人挣扎剧烈依旧是挣脱不了桎梏。

  “嘘,冷静点”,我凑在他的耳边安慰的轻声说道。

  杨宇安静听着眼中升起异样的情绪,眉头皱的更深。

  见身下人不再动了,我把他的四肢绑了起来,一切大功告成自己把缠在他嘴中的东西取了下来。

  正准备他要大喊,自己把手中的东西抵在身前人的动脉上,声音带着哄昧意味,“安静一点,不然我现在就能让你失声”。

  他身体明显抖动了起来,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能给求求你放过我”。

  “你是觉得你有什么能够给我”,说着自己笑出声来,一声之后戛然而止。

  “你刚刚说话了对不对,不听话是需要接受惩罚的”,声音严厉了起来,就像是父母教训孩子的语气一般。

  紧接着就把手指放在面前人的嘴唇上,而杨宇蹙起眉头低眸看着双指在他嘴唇上用力摩擦着,像是把他的嘴撬开。

  杨宇侧过脸张口道:“小墨好了,结束了”,一语过后身后的人依旧无动于衷,他瞥了眼那支在眼前白花花的手眼中一动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

  我吃痛大叫一声,迅速收回手看向手背上留着的一圈红色牙印,“杨宇你有病啊,咬我干嘛”。

  “我不咬你,你能清醒过来吗,你刚刚都要这样了”,说着杨宇起身假意的把手指放在嘴里。

  “这是案情推演,就是要尽可能的还原案发现场,以前在学校我们不也经常这样吗”,我揉着手语气带着气愤道。

  “你有印象刚刚我们的对话吗”?杨宇挑眉狐疑问道。

  “有啊,没有你的对话我怎么推演下去”我云里雾里看着杨宇,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些早就知道了的问题。

  杨宇道:“错了,完全错了”。

  “什么”?

  “所有的对话我只回应了前三句,剩下的都是你在自言自语”,杨宇神色担忧起来,“你是从什么时候这样的”?

  我盯了杨宇好半天,表情也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自己皱起眉来思量了半天可是依旧想不起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不解的说自己不知道。

  “你以后不要再尝试了,你入的太深我怕你迟早会陷进去”。

  我默默听着点头回应。

  不知不觉已经是繁星当空,我自己一个人看向窗外星星零零的过路行人思绪起伏飘荡,每当这时我便会享受着夜晚带来的宁静去放空自己这是解压的最好方式,桌上也只亮了一个台灯,但似乎这次好像是不管用了。

  正出神,身后一袭凉风吹过,自己本能的打了个寒颤,心想是没关上门吗。

  走到门前,门果然是开着的自己随手带上转身准备往回走,一转头我的身形一滞,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竟然出现了第二个人,他在木桌上坐着,桌子上的昏黄台灯衬着坐着的人身上只能看清那人的下半身,很长时间就那样一动不动。

  本就凭空冒出的人下意识还是被吓了一跳,本能向后退直到后背贴在门上了我才停下来,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我能感觉得到他是在一直看着我的。

  我缓过了神来,再加上还被他装模作怪惊了一下,也没了什么好话,“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刑侦办公的私人地方请你出去,不然我会以私闯的名义逮捕你”。

  见那人依旧无动于衷,自己上前走了过去,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保持了三米的安全距离,等站定脚步这才发现男人的脸上竟然戴着一张银面狐狸面具。

  整张面具透着银光,在灯光的照耀下看着薄如蝉翼,上面仔细看还能看到刻着精致繁琐的花纹,虽然只是掩住了半张面容,不过还是能从高挺的鼻梁看得出黑暗下的样貌是不差的。

  我错愕的站定,语气惊异道:“是你”!

  笔直端坐的男人这才动了动,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前倾看着我淡淡开了口:“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声音低鸣悠闲,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狐狸面具的眼眶中也是漆黑一片,摸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情绪,最重要的是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许久我没有作答。

  面前的人嘴唇微启传出几声富有磁性的低笑接着说道:“你的推演很精彩,只是还不够变态”。

  我闻言立即皱起眉头,一直自己向的凶手就是,可是这也说不通,在第一案里自己就被带入了凶案里,如果说这就是他所谓的游戏引自己入局,第一案就可以亲自动手是不可能找出已经伏法了的凶手的。

  那这次他亲自动手的概率也未免会很低,我心中思绪着眼中一明,“迄今为止的案子关于我的线索都是你有意安排,但你不是凶手”,我肯定道。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说着他从桌面上站起身,这一站没想到面前的人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巨大的阴影完完全全笼罩住自己,莫名觉得有一种不轻松的压迫感。

  “我不管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你这场关于人命的游戏我是不会再奉陪下去,尽管你不是凶手但你也是一个十足的变态”,终于见到一直在躲在背后的“狐狸”,把自己酝酿了许久的话一股脑愤愤说了出来,心中也是一快。

  许久狐狸男没有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算盘,心中灵机一闪,面前的人只有身高优势,但身体素质看着也不是太健壮,要是对打起来胜算自己一定会更大。

  想必这人就像他的面具一样狡猾多端,再有这种机会可就不太容易了。

  我出其不意抬手一把向他肩膀抓去,但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迅速,反手拉住我的手腕向他那边扯去,触不及防间额头撞上了他的狐狸面具下,发出一声脆响下一秒额头传来阵阵痛感。

  见自己出其不备还反被将了一军,心中不爽紧接着立即又用另一只袭去牵制住的手,就在他手松开的同时,我手臂曲肘直冲他胸腔顶去,他则抬手掌心一档打掉了我的冲击,之后几招之后几乎招招化解,动作游刃有余看得出只是在戏弄我。

  我立即收手压制着恼怒看向面前的人,“狐狸男你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他的双眼隐与黑暗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能从他略微挑起的唇角看得出端倪,“狐狸男,这外号倒是你能想的出来”,说着发出一声若有可无的轻笑。

  自己实在是理解不了他的笑点,不耐烦的蹙起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人是不可能有你这样干净利落的身手”。

  狐狸男没有直面我的问题,“游戏还要继续,况且故事的起点才刚刚开始,结局怎么能先告诉你”,他的声音轻描淡写,步伐稳健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我下意识避开,看着他的背影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说过我是不会再和你玩什么的狗屁游戏”。

  那人随意的拉开门,完全是把刑侦的办公楼当作随意进出的地方,“墨警官,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语气漫不经心的说着又似是带着些许玩味,出了房间便隐入黑暗,直到自己被门嘭的一声响亮关闭这才猛的收回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