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撞阿飘后我和祖师爷HE了>第64章 先人

  应春晚感觉自己胸膛里那个鼓起来的小气球简直要直接炸开了。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 他是师公唯一的一个小徒弟,师公担心他的安危其实很正常,更何况他是应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外孙。

  说担心他, 本来应该很正常。

  应该很正常。

  但他看到那双苍白修长的指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

  他之前坐在床上听到应浅无意间提起白咎时,也是一模一样的反应。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只有七个字,他却忍不住把这七个字拆开, 在一瞬间翻来覆去地琢磨,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想琢磨出来个什么。

  耳边仿佛仍旧回荡着白咎的那声叹息,随着应春晚一瞬间放大的瞳孔一起。

  他搁在双膝上蜷缩着手指的手一下子就掐紧了, 掐的指节泛白生疼。

  仅仅过了一瞬间,在应春晚眼里却拉成了漫长的一个片段。

  这句话很普通, 真的很普通,就连应平那样的锯嘴葫芦之前看到他起来后也是表面气冲冲, 实则很担心地埋怨教训了一番。

  表姐应浅甚至提起这件事时还有些哽咽。

  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身边有很多人真切关心着他, 不论是出于亲情还是友谊,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体贴他。

  师公, 应该也是如此才对。

  应春晚一向迟钝的大脑里仿佛划过一丝透亮, 极短的一瞬间足以让他看清自己被照亮的内心。

  因为受伤,或者其他原因而变得迟钝的大脑齿轮终于严丝合缝地咬合上,他想得通,想不通的事情都在这一声叹息里有了结果。

  为什么自己濒死前的幻觉会是师公, 听到方君缪的解析时头晕晕乎乎的,应浅提起师公的时候自己更是制止不住地紧张。

  连带着胸中那个鼓起来的小气球一起, 应春晚似乎明白了自己那种极力想压在心里, 总觉得不可以说出来的心思是什么。

  他好像...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公。

  奇怪的不是师公, 也不是师公说的那句关心他的话和叹息。

  奇怪的是他自己啊。

  从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白咎再怎么样在他眼里都是可敬的,不容置喙的。一旦察觉到自己那点隐秘而不可说的想法后,白咎的一个眼神落在他眼里都好像一本翻不透的书。

  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胸中那枚无形的小气球越鼓越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他的胸口,从嘴中漫出来一般。

  白咎看到应春晚喉咙微微一动,眼神变得更深了些。

  “...谢谢师公。”

  应春晚其实可以说很多更合适的话,也有很多自己想说的话,但他总担心那些哪怕有一丁点不寻常的字眼从嘴里冒出来,会连带着那个小气球一起爆裂,最后只说了这么干巴巴的四个字。

  不想吓到对他这么温柔的人。

  也不打算给这么漂亮优秀的人徒添烦恼。

  他说完后,稳了一口气抬眼,看到那双浅色透彻的眼眸盯着他,像一面小小的镜子,一下子照清了应春晚层层叠叠的思绪。

  他看见映在白咎瞳孔中的自己脸上泛着一层可疑的红,眼神犹豫又躲闪,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白咎没有再说什么,松开手站直。焚香味渐渐飘远,应春晚松了口气,在拉远的距离中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带着惯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抬头看着。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先回去继续休息吧。”

  白咎上下看了他一眼,应春晚连忙点头道:“好的。”

  他以前没有坐过轮椅,上下摸索了一番操作,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动,轮椅先自己有了反应,是白咎走过来推着他往回去。

  “送你回去。”

  应春晚松开手,小小声地嗯了一声,乖乖坐在轮椅上让白咎推着他走。

  回去的时候也仍旧一路无话,他住的那间房离前院并不远,两个人没有费多久功夫就回到了那间屋的门前。

  应家老宅的屋子门槛都挺高,应春晚又是突发受伤,这会儿也来不及拆门槛。轮椅停在门槛前时,他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尴尬。

  轮椅肯定是过不去的,要是有应浅和应平在的话可以搀着他过去,可是现在这两个人不在......

  轮椅就这么停在门槛前面,应春晚身后的人也还没有下一步动作。

  应春晚酝酿了一下,抬头轻声道:“师公,能请你——”

  话还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伴着淡淡焚香味,应春晚回过神的时候脸颊已经贴上了白咎肩侧垂下来的那缕顺滑的银发。

  “......”

  应春晚有点发懵。

  他本来只是想问问师公能不能搀他一下而已的,不是这样像抱女孩子一样的抱他...啊。

  扑通,扑通,他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快得应春晚害怕这样贴着白咎的胸膛会不会被听出来。

  不过抱着他的人仿佛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白咎低声道:“轮椅就放在外边,你在床上好好呆着。”

  应春晚双手不知道放哪儿好,只好交握着垂在胸前,点了点头。

  白咎感觉到自己衬衣被应春晚的头连带着上下蹭了两下。

  应春晚心里又开始有些愧疚,师公这么关心他,他却怀揣着那样的心思。会不会师公知道后立刻保持距离,再也不会这样对他?

  还是把这件事情嚼烂咽在肚子里吧,师公这样的人没理由会低头看到他,既然这样,就没必要为不可能的事情压赌注,反而把本来有的东西都输没了。

  应春晚对自己身边能握住的东西一向记得很清楚分明。

  身下一软,白咎把他放到了床榻上,又把一床薄厚正好的夏被拉过来给他盖好,全程静静地一句话都没说。

  于是应春晚又开始琢磨起刚才白咎那句叹息。

  他垂着眼,云翳似的一片眼睫随着眼睛的动静微微颤动,然后那片云翳抬起,黑亮的双眼看了过来,一只手也伸过来拉了拉白咎的袖角。

  白咎不动声色地抬眼看着他。

  应春晚琢磨了一会儿,应浅跟他说过的话被回忆起来,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白咎那句叹息是为什么。

  “师公,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我之后一定不再逞强了。”

  黑发少年一双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白咎,眉毛微微蹙起,看着有些纠结不安,但又好像看穿了什么一样藏着一丝狡黠的窃喜。

  “......”白咎收回眼神,抬手揉了揉应春晚的头,“知道就好,不要道歉,好好休息,其他的也不要担心。”

  黑发少年看着他直点头。

  白咎走后,应春晚一个人迷迷糊糊地躺了会儿,又听到门口有动静。他心里一动,撑起身体后看到是应浅鬼鬼祟祟地在门口,于是又躺了回去。

  “表姐?怎么了,直接进来呀?”他朝着门口提声说了一句。

  应浅哈哈笑着,就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左顾右盼,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后才端着一盘葡萄进来,“反正闲着也没事,快吃饭了,陪你一起吃。”

  应春晚压了压自己头发坐起来,看到应浅进来后身后还有动静,伸头一看,又看到应平嘟嘟囔囔地提着一大提食盒抬脚迈了进来。

  离得近了,应春晚才听明白原来是应平之前就想着过来看看,结果应浅一直拦着,搞得他有点郁闷的摸不到头脑。

  “我们和姑奶奶说了一声,直接把菜拿过来了。反正你现在这样行动也不方便,一个人吃饭冷清,这阵子我们就陪你一起。”应浅说着,把手里一盘青提放在圆桌上,应平放下食盒把圆桌往床边推了推。

  应春晚心里感激,知道应浅多半还在想着之前的事,又不想让他一个人落着,所以跑过来找他。

  应浅把碗筷摆好,眨了眨眼,“阿泉也要过来,他之前就想来看看你,不过三宝结元期还没过,所以拖到了现在。”

  刚把菜摆起,门外就传来脚步声,应泉手里拎了几瓶快乐水进来。

  应春晚总觉得有点恍惚,明明只是几天没见到而已,再看到应泉的时候却感觉好像很久一阵子没有看到过了,应该是在宅子里过得太惊心动魄的原因。

  “小春身体没事吧?”应泉话不多,但一上来就直接问应春晚。应春晚赶紧摇摇头,“没什么大事,表哥别担心。”

  应泉脸上难得地露出一点不敢苟同的表情,“伤这么重,怎么不是大事,要好好养着。”

  应春晚笑着摸了摸鼻头。

  旁边应平看到应泉也没怎么觉得尴尬。

  应春晚回来这几天差不多摸清了,应平和应泉应浅关系也不是特别差,小时候大家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是经常有口角冲突而已,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春,你的伤怎么样了?”

  应泉刚进来坐下,后面房外又传来一道声音,只是这声音是个听起来很轻灵悠扬的男声,应春晚呆了呆,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认识的人说话声音是这样的。

  应平和应浅也愣了一下,应浅反应过来小声和应泉道:“结束了?”

  应泉顿了顿,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想提这件事,只是嗯了一声。

  应春晚更加疑惑了,这疑惑在看到说话的人后达到了顶峰。

  一个穿着和应泉差不多的短袖T恤的青年走了进来,看到应春晚后眼神一亮,“小春!你醒啦!”

  “......”应春晚有点发愣地点点头,再次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人,“...醒了。”

  “那就好,我听阿泉和浅浅说你受重伤了,吓死我了...”

  青年似乎极其熟稔地坐在应泉旁边的空位子上,抬眼朝应春晚眨眨眼。一双眼睛是狭长的睡凤眼,平白无故看起来有点勾人,弧度优美正好的鼻梁下是天生自带笑意的双唇,是一副相当多情动人的样貌。

  应春晚感觉自己大脑又变得有些迟钝起来,他看向应浅,却看到应浅也在摸着下巴打量着青年的脸。

  过后,应浅的声音响起,带着点惊艳,直接把应春晚的认知打碎了一地。

  “三宝,没想到你结元化形之后这么帅啊!”

  三宝微微歪了歪头,看起来还带了点少年的稚气,“嗯哼。”

  应平还是对狐狸这个话题有些敏感,而且还是之前吵过架的三宝,在一旁闻言后翻了个白眼。

  应春晚目瞪口呆道:“三宝??”

  应浅喝了口可乐,“对呀,之前我不是和你说三宝结元,所以阿泉去不了嘛,今天刚结束。”

  三宝扑闪着一双多情眼凑到应春晚面前笑嘻嘻道:“怎么样小春,是不是看呆了哈哈哈哈。”笑到一半被应泉无语地把头摁了回去。

  应春晚回过神来,“嗯...真的挺帅的。”仔细一看睡凤眼和应无溪其实是很像的,微笑唇则有点像应无白,能看出是一家狐狸。

  “快吃饭吧。”应泉无语地斜眼看了下三宝,几个人开始动起筷来。

  长辈们不在这里,几个小辈也不讲究那些食不言的规矩,三宝边吃边问着几个人在宅子里那几天的所见所闻,听到应浅说到应春晚的事时长长地嘶了一声,转身和应春晚认真道:“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们会伤心的。”

  应春晚点点头,心里暖洋洋的。

  应泉听着听着,随口插了句,“看来东河村里大部分住着的都是何这个大姓吧?”

  应浅点点头,“应该是,听他们叫什么何村长,何二爷,还有河神娘娘也叫何叶嘛。”

  “何叶?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河神娘娘?”应泉重复了一遍,顺便夹了一筷子番茄牛腩。

  应春晚一听,下意识地刚想点头附和,突然又想起之前在灵堂里看到那块已经有点掉漆,只能看到几个字的灵牌,筷子顿了下。

  他摇了摇头,“不是,河神娘娘不姓何,只是名字叫何叶。”

  应浅和应平惊讶地啊了一声,“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她就姓何,单字一个叶。”

  应泉在旁边听着,没怎么出声。

  应春晚把之前在灵堂里看到何叶的牌位,一时震惊之下为了不让何叶发觉,把牌位藏起搪塞了下应平和何叶的事情说了。

  应平道:“怪不得我感觉你那时候有点怪怪的,怎么会连手电筒都拿不稳。”

  三宝点点头,“不过小春这个做法是对的,那个情况不宜让魂魄不稳的何叶一下子发觉自己就是河神娘娘,不然很有可能当场暴走了。”

  应泉忽然开口,“何叶,是人可何,叶子的叶吗?”

  应春晚点点头,感觉到应泉的语气不像之前闲聊那样随意,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于是追问了一句,“表哥,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应泉搁下筷子,脸上表情有点不确定,“那她本姓姓什么,小春你看到了吗?”

  应春晚闻言叹了口气,“那个牌位偏偏就那几个字看不清了,只能看到她闺名叫何叶,娘家姓看不出来。”

  应浅也察觉到应泉语气有点犹疑不定,何叶的事情也一直在她心头沉甸甸挂着,她也赶紧开口道:“咋啦阿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应泉摇摇头,“我不太确定....但是我之前翻咱们应家早些时候的族谱时,百来年前有个旁系家的女眷闺名就叫何叶,也是人可何,叶子的叶。”

  应平的脸一下子就木了,“卧槽...应该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应泉看起来也不敢把话说死,“这也不一定,毕竟何叶这两个字也不是什么生僻字,重名也挺正常的。”

  不过越说到后面,几个人反而越听越怀疑起来了。何叶这两个字确实不是生僻字,但是她是百年前的女眷先人,而且东河村离应家祖宅又没有特别远,搞不好还真就是一个人。

  应平惊得连可乐都喝不下去了,“那咱们家族谱有没有记这个叫何叶的女眷之后是什么情况啊,比如嫁去哪儿了之类的。”

  应泉也是感觉有点太过巧合了,他回忆了一下,“咱们家族谱里嫁出去的女眷不会记得太过详细,一般就记个夫婿的名字。家里这位何叶姑太奶奶的夫婿具体名字我记不住了,不过我记得好像是叫宋什么来着?姓宋。”

  啪嗒一声,应平手里的筷子直接掉桌子上了。

  三宝打量着他的表情,再看了看满面呆滞和眨着眼说不出话的应浅,拉长了声音低声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三个人听着三宝的话,互相对视一眼,应春晚最先出声,只是大脑有些木木的。

  “我们也不知道东河村那位何叶的进士夫婿叫什么名字,不过她的儿子叫宋时景。”

  也姓宋。

  “卧槽!”这次轮到三宝大惊一声陪着他们一起呆滞了。

  应平反复咀嚼着这个砸晕众人的信息,一只手咔吧咔吧捏着可乐的铝罐,“还真是...大小姐,应春晚,你们还记得不,我们看到那面河神娘娘的屏风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应浅呆呆道:“说口鼻和小春很像,脸型像你,整个人面容轮廓像我......”

  应平也双眼放空地转向拧着眉的应泉,“现在想起来,和应泉你小子也...有点像。”

  应春晚轻飘飘道:“所以...何叶和我们像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本来就是咱们家的先人?”

  几个人饭都吃不下去了,都觉得像喝了酒一样头重脚轻迷迷瞪瞪,一时半会儿很难消化下去这个事实。

  他们去一趟东河村,进的那个宅子其实是自家姑太奶奶的庙堂,一直跟着他们呆了几天几夜,还不自觉地护着他们的也是自己的姑太奶奶。

  他们差点误会了何叶的执念,把自家的姑太奶奶给...镇了。

  应平慢慢回过神来,忍不住砸了下桌子,脸上阴沉得很,“东河村那群村民竟然敢这么对我们家的人!”

  不是应平逞大话,就应春晚回来这阵子了解到的,应家从古时候就是相当鼎盛的一个大家了。只看这边延绵的祖宅,还有应家在现代也相当举足轻重的地位和财力,应家里面的女儿,虽然是旁系的,但也应该是不缺衣少食养大的女孩儿。

  何叶,他们的姑太奶奶,却被那群迷信至极的村民逼迫至此,连唯一子嗣的魂魄都散掉了。

  应平拳头捏得咔咔响,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和应春晚道:“怪不得,应春晚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到那个灵堂里的时候,姑太奶奶一眼就看出画上的衣服是亡者制式。”

  应春晚点点头,“对,当时我还觉得有点奇怪,何叶一个乡村妇人怎么会懂这些,还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过后来看到牌位后我有点慌,就把这事给忘了。”

  应平啧了一声,又叹了口气,“姑太奶奶的话当然能看出来了...她可是咱们应家的人...那时候旁系恐怕接触不到太多东西,但一些基本的常识肯定是知道的。”

  应春晚也一边回忆着一边止不住地点头,“还有那扇贝母屏风,我其实都不知道那个漂亮架子是贝母做的,但是当时姑太奶奶看了一眼就说是好东西,是贝母做的。”

  应家出身的人,见过的好东西肯定不止于此,眼界自然不会低。

  应平听着,拼命跟着点头。

  应浅深呼吸一口气,“之前咱们还以为只是东河村本村的村民...既然是咱们家的,那也不用费事挪到北山寺供奉了,应该迎回家里的宗祠才对。”

  谁也没想到自家的姑太奶奶竟然会沦落在外面,遭遇了那样可怖凄惨的事情。

  应泉也同意,“是应该迎回家里,按姑太奶奶那个情况,在祖宅供奉着说不定也好一些。而且这位姑太奶奶我记得也不是一般的旁系,是咱们这支的先祖应凝的姨母。”

  应春晚眼皮子一跳,应凝这个名字他感觉有点熟悉,但不是因为听说过是先祖所以才熟悉,他好像在梦里梦到过这个名字的人。

  应浅的声音响起,打散了他的思绪,他只好先把疑惑堆在心里,准备等晚点好好回忆下那个梦里具体的内容。

  应浅道:“那咱们快点联系方君缪吧,我记得北山寺供奉是有规矩的,一旦摆上去了轻易是不好再请走的,很影响格局。小春,你有方君缪联系方式吗?”

  应春晚摇摇头,他和方君缪那几天虽然走得近,但过得太惊心动魄,压根就没想起互换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后来他自己出了事,醒来后已经在应家了,更没这个机会了。

  应平闻言道:“我有宋冬微信,我联系他问问吧,记得他和方君缪关系还挺好的,那两个人好像还是一起去的东河村。”

  应浅咦了一声,忍不住嘻嘻哈哈道:“你不是和宋冬吵架了吗,怎么还偷偷摸摸交换了联系方式。”

  应平被噎了一下,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啊,是他后来非要死皮赖脸加微信的,说以后联系也方便。”

  应浅轻笑着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啾啾的营养液=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