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今天宫主和他道侣散伙了吗>第四十一章 糟糕的是他这回还没把小凤凰给带上。

  “我可怜的夫君, 他这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才能让你们仙宫护法想杀就杀?”

  春日楼内的客人们早已清空,大堂被人清扫出了空间,被即墨尘处决的那名男子就这样被放在地上。衣裳华贵的女人跪在他身旁, 哭哭啼啼,不时出声斥责冷着脸站在边上的即墨尘。

  “纵然他有再多的不对,有了家室还到这种地方寻花问柳, 但也罪不至死啊!”

  距离即墨尘不远的地方还站了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正是路明遥他们前段时间在未生阁有过一面之缘的叶离。

  他身上的衣服与头发都有些凌乱, 落在尸体上的视线藏着一丝叫旁人难以察觉的恨意。

  死者名字叫林沐。

  林沐的夫人在骂完即墨尘后, 又愤怒地指着叶离说:“我夫君向来自爱,不随意触碰外面的莺莺燕燕, 又怎会主动来到这种地方?定是这不要脸的小倌儿故意勾引,他才会经不住诱惑进来!”

  修仙之人本就不该贪图情|欲欢爱, 按照仙规, 道侣契约也只能同一人结。所以对于有了伴侣还到青楼场地做出那等邪|淫之事的对象,只要有人向仙宫护法举报,他们能够前去逮捕强行打断。

  一般都是给予一些资源上的处罚,以及对外公开此事。毕竟很多是表面爱家爱夫人忠心耿耿的好夫君,甚至在仙士之间也颇有声望,此事一旦曝光于他们而言会有极大的影响, 甚至可能遭到宗门降职等等。

  倒不至于死罪。

  即墨尘今日确实是接到了举报过来逮的人,他也不是第一次代表仙宫护法队处理这种琐事,应该要很知分寸。失手杀人的情况不可能发生, 所以只能是他故意的。

  路明遥刚走进大堂,就见到地板上的女人越说越生气, 冲上前又要去打没身份地位的叶离。

  最后被即墨尘拦了下来。

  即墨尘抓住她的手劲儿重得仿佛能听到他捏住了筋骨的声音, 吓得女人挣扎怒骂:“干什么?原来这就是仙宫仗势欺人的态度吗?说不过人家, 就想靠蛮力叫人屈服!”

  即墨尘把她甩开后冷声回道:“只是想阻止被丈夫背叛的女人,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事情被揭发后,另一伴哭啼着给自己伴侣找理由的场面,他也见得很多。

  似乎很少会有清醒的,能第一时间看穿事情真相的人。他不觉得那些人愚蠢,包括现在这位在歇斯底里边缘的,他们其实心里都很清楚真正做错事的是哪方。

  只是不愿意面对与承认罢。

  仿佛被说中了心事,女人瞬间恼羞成怒,马上就喊自己家里带来的人想要闹事。

  结果她叫了半天都没叫动人,回头一看,才发现她带来的那些侍卫全都跟鹌鹑似的缩在边上,视线惊惧地看向从大门走进来的一名男子。

  男子生得很是好看,俊美而又不显阴柔。

  好看得她下意识以为他是这家青楼的老板,或是极有话语权的花魁,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道:“我夫君死在了你们春日楼里,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路明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轻飘飘地挪到有些惊愕的即墨尘身上,微微抬了抬下巴问:“听到了吗?”

  即墨尘顿了顿,旋即就听见路明遥接着说:“听到的话,还不赶紧给我解释怎么回事?”

  闻言,即墨尘低头单膝跪地:“抱歉宫主,是我一时冲动了。”

  边上的女人在听见他对路明遥的称呼时愣住了,傻傻地盯着他,脑中还在消化着此时此刻的情况,都忘了要给他敬礼。

  路明遥没有搭理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即墨尘,什么也不说,就等着他解释。

  墨眸中平日里的温和,都被浅淡的冷冽取代。

  然后,路明遥才知道即墨尘这些年,其实还私下调查着另一件事。

  他家中原本还有一对双胞胎妹妹,也曾是似他这般天赋了得未来可期的小姑娘。但多年前一场意外,使得他们落入歹徒手中,差点遭到控制,此生再无缘与家人相见。

  即便即墨家的人第一时间就去追踪搭救,奈何最终只救回其中一个,另一个妹妹还是死在了歹人手里。

  歹徒们虽是团伙作案,但根据当时即墨家抓到的人的说法,是有人雇用他们这么做的。

  而那人似乎是有恋童的癖好,专门盯着成年以下的孩子下手。在他们抓着人后,那些可怜的孩子就会饱受他的摧残,惨遭他折磨之后还被夺去仙根,最后再被他杀死。

  即墨尘在说这些话时,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是气的。

  就连边上的叶离也听得瞳孔微缩,对着躺在地板上的人露出更为嫌恶的表情。

  路明遥听完,问道:“依你之意,林沐就是当初雇了那些下手的幕后人?”

  即墨尘还未回答,林沐的妻子就先歇斯底里地喊道:“不可能!你们这是诬陷,是污蔑!”

  “我夫君他家世确实不如大部分的仙士,却是个善良正义且明理的君子!你若不信可以到他所在的宗门,甚至是我们墨家镇守的城池询问那里的子民,看看提起林沐,哪个人不赞扬着他的好?!”

  女人心痛地捂住心脏:“自成亲以来,他除了跟随宗门去帮助仙宫完成任务与大业,余下的时候都在家中关爱亲人,将我们母子几人照顾得妥妥当当。他也很注意礼仪与形象,甚至腼腆得从不与外面的女子有过于亲近的接触,他怎么可能会到这样的地方来……定是你们误会了,是你们认错了人!”

  “我家郎君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即墨尘眼中滑过一丝冰冷的悔恨,寒声道:“我们当时差点就抓到了那个人,最后被他逃走了。为了避免此事败露,他甚至选择改名换姓改头换面,之后再追查便是查无此人,彻底失去他的消息。”

  说着,他冷笑了一声,语气重重地说:“不过他应该做梦都想不到,我在他身上……在他魂魄里留下他作恶的记号。”

  “就算化成灰,我都能将他认出!”

  所以,绝对不可能会认错人。

  即墨尘说完后的当儿,同样在旁边听见那名女子拥护自己夫君言论的叶离勾了勾嘴角,对着她笑得讽刺。

  “关爱亲人,注意仪态?”叶离轻笑着,笑得无情,“那可能是你方才没有在场,没有见到他是怎么把我按在身下,没有听到他是怎么么说……”

  叶离眯着眼睛,眼神迷蒙地回想了一下,才接道:“……说他有多厌倦家里的妻子,说这才是他真正向往的‘极乐世界’。”

  说完,他嘲讽地轻笑着,声音又逐渐冷下:“真恶心啊。”

  “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女子目光凶狠地冲上前想要堵住叶离的嘴,还恨不得把他给杀死,“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下贱货,就是有你们这种出来勾引别人的家伙……你,你们,肯定是你们先对他下了什么迷药,所以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对,这样就解释得通了,这样的话是能够原谅的……”

  叶离无情的声音再次破坏她的希望:“我们春日楼可是正经经营的酒楼,讲究的向来是你情我愿。”

  他高傲地轻笑着问:“况且,我是春日楼的头牌,每一夜多少人抢着要与我度春宵,我还需要给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下药?”

  “你应该不清楚我的规矩吧?”

  “我有三不接的客人。”

  “不接有妇之夫,不接已经招待过三次的人,不接企图以此来双|修练功的人。”叶离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女子,“所以你得清楚,是他今日砸了重金点的我,还伪造了自己没有伴侣的虚假证据。”

  “你还能给他找借口吗?”

  路明遥默不作声地听他们把话说完,见林沐的妻子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才对即墨尘说:“她说得没错,你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一面之词,你没有证据证明他更改过面相,甚至就连你所谓的记号也只有你一人清楚。”

  “按理而言,倘若真有此事,你也应该先把他押回仙宫做审查,而非如此冲动行事。”

  即墨尘紧抿着嘴,又低了低头,俨然已是一副做好接受严惩的准备的态度。

  而至今仍对自己夫君人品抱有一丝希望的女子暂时止住了哭泣,面带期许地抬头看向路明遥。

  却只见到路明遥负在身后的一只手,拿出一份泛黄的纸卷。

  “你应该庆幸自己运气好,不久前恰巧让我找到了林沐盗取他人身份的证据。”

  同样是从藏书阁密道里拿出来的牛皮纸。

  它就被藏在一堆凤族的宗卷之中,若不是他心血来潮想仔细把凤族的资料归类整理好,也不会那么凑巧发现被夹在某个竹简里的它。

  林沐原名叫木行君,算得上是小有能力的修士,曾为太玄宗的弟子。

  他在犯了即墨尘说的那些事后,担心被发现遭到处决,恰巧他与前宫主谢遇安曾是同门关系。虽天赋不如他却在前期帮了他很多,于是他在谢遇安成为宫主后找到他,半威胁着请求他帮自己这个忙。

  林沐这个人也是真实存在的。

  是木行君假意与他接触获得他的信任后暗算了他,将他带到谢遇安面前让他帮忙施行偷天换日之术。木行君抢走了林沐的面容,顺理成章地继承他的身份享受着他拥有的一切,而真正的林沐早在术法结束后被他给害死了。

  因这术法存在一些因果关系,谢遇安当时才要木行君陈书,先把他找谢遇安帮忙的事情完整记录下来,再落下宫主的花印,天地为证。这份纸卷,是谢遇安以防万一将来木行君倒打一耙时的自我防护,而且也要木行君独自承担这份因果,唯有将这些事亲自写进仙宫记载里,方能为他施法。

  该说不说,要不是因为风涅,路明遥指不定就不会发现这份东西。

  就是没想到那么巧会当场用上。

  纸卷里还记载了木行君当年所犯的恶事,似乎是落印之后,仙宫意识借着天地记录而补上的。

  他不仅确实做过即墨尘说的那些事情,甚至在出事更换身份后,丝毫没有悔过之意。他虽然有了家室不再继续自己当年的变态嗜好,但他自己却成了能为与他有着相似癖好之人,提供受害者的‘渠道’。

  他成了中介,一边继续雇人捕捉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孩童,一边将他们卖给别人,从中获取利益。

  路明遥说着,看了眼被人弄碎了元丹的尸体,冷声说:“像他这种人,这般死去属实有些便宜了他。”

  即墨尘还是过于耿直。

  若换作是他,他应该会先让此人去感受那些被他所害之人死前遭受的痛苦,要看着他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现在发现了,也不算太迟。”路明遥漫不经心地说着,又重新把牛皮纸卷起,“他元神还未消亡,待回了仙宫,还得抹除他的福报给他降下轮回的责罚。”

  他没有立刻把纸卷收起,还贴心地递给听得脸色苍白,甚至有些犯恶心的女人问:“为免你认为仙宫随意污蔑,这是有仙宫认证之印的罪书,你要亲自过目吗?”

  女子吓得坐在地上后退了几尺,不知是想到什么,竟一阵反胃想要作呕。

  她犯恶心地捂住自己的嘴,再看向身旁的尸体时眼神变得万分复杂,最后眼含泪光崩溃地逃出了春日楼。

  路明遥低头看向仍跪地不起的即墨尘,淡声道:“就算木行君的罪恶为真,但你此番也确实过于冲动,回了仙宫记得自己去领罚。”

  即墨尘低声回道:“是,宫主。”

  解决了即墨尘,路明遥又把视线放到叶离身上。

  叶离的性子似乎也挺狂傲不羁,即使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像其他人那般尊敬着。从那日在未生阁见过后,他就发现叶离对仙宫的人印象不太好。

  再想起秘毒很可能是从仙宫传出去的,他便开口询问:“你在未生阁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关于秘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叶离见他似乎真的不完全清楚,又想起他是新继任的宫主,纵然内心还是有些不愉快,但还是放轻了态度:“如果你真心想调查,最好把你们仙宫里的人也给查一遍。”

  “你们该不会真以为这种风气能维持至今,甚至有越发严重的迹象,是仅凭宫外的宗门势力就能办到的吧?”

  叶离冷淡又疏离地回答着路明遥的疑问,没有说得太明白,却足以让一个明白人清楚他想传达的意思。

  思绪不自觉又随着他的话语陷入回忆。

  当年那个男人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是了,他就这样站在他面前,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被他的好兄弟们狼狈地钳制在地上,面目可憎地炫耀着他手里好不容易弄来的特殊药粉。

  “虽然比不上传说中能够把人直接变成淫|娃的秘药,但这也是从仙宫里出来的春|药,效果可不弱。”

  “只需要这一小包的分量,就能把他变成浪荡人儿了吧?”

  “嘿,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待指甲陷入了肉里压出深深的红痕,叶离才把意识从回忆里拔出。

  面前的即墨尘和路明遥似乎达成一致,正准备离开。

  他看着即墨尘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绕到他们面前将俩人拦下:“等等,你们的事情是处理好了,但我跟他之间还有一笔账得清算。”

  这个他,指的是即墨尘。

  随着叶离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头大小的瓷瓶,路明遥忽然见到有股红黑色的气体在即墨尘手腕处环绕。

  而雾气淡得几近于无的丝线,幽幽牵在叶离身上。

  只见叶离皱着眉头,眼神有些阴郁:“我好不容易等到目标上钩,往他身上下了因果之蛊,指望能循着他找到炉鼎背后的证据。结果你一声不响把人给杀了,如今这蛊术落到你身上,你还浪费了我的时间与金钱,我就想问问打算如何补偿?”

  他这句话显然是在问即墨尘。

  仙界确实有一种叶离说的神奇蛊术。

  不以蛊毒为引,而是赌上自己需要承担的业障与因果,往另一人身上下咒。这种咒术不能直接控制目标,却能追踪到对方的动向,甚至可以直接隔着距离见到他某个时间段所发生的事。

  如若被下蛊的人所造之业大过下蛊之人的付出,那么下蛊人达成目的后不需要再额外付出什么。最多就是背负那身业障在自己的道上负重前进,以及将死去之人的性命算在他头上。

  叶离一直都在追查着炉鼎后的事情与真相,也坚信着与他心里的那个名字定然有着关系。好不容易才让他摸到‘林沐’这个人,刚趁着房事往他身上下了蛊,结果都还没来得及种熟就被人拦截打断了。

  蛊术被人打断后自然就转移到打断的人身上,而且也不再是他一开始想要的那种结果。

  即墨尘如果不把他压下去的因果还完,那这辈子就会一直欠着他,还会成为他继续精进修为与境界的阻碍。

  叶离打量了即墨尘一眼,整理好衣服与头发,重新恢复原来的整齐后轻笑道:“你们答应与否倒是与我无关,反正最后受到损害的也不是我。”

  路明遥现在对即墨尘的心情,与其说同情,倒不如是好笑。

  他挑了挑眉,对着脸色阴沉的即墨尘说:“这就是冲动行事的后果。”

  即墨尘:“……”

  确实悔不当初。

  “这是你们自己需要了的因果,你们自己商量,商量好了再告诉我结果。”恰巧春日楼闹了这档事,不少前来寻欢的客人都被留在厢房,仙宫的护法们正在逐一排查,还有没有类似林沐这样的人。

  路明遥打算去看一看他们的工作进度。

  他在过来的路上,甚至是之前,在仙宫听说此事后第一时间就是到藏书阁先帮即墨尘把事情查清楚。

  比起仇天闵的不确定性,即墨尘是他目前除了风涅之外不会怀疑的第二人。

  早在初次见过即墨尘后,他便私底下询问过白松鹤关于即墨尘的一些背景介绍。

  即墨尘背靠着即墨家族,这家族早些年也曾是下仙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之一。只是后来即墨家的大家主也就是即墨尘的父亲,与其他势力勾结背地里坐着违法的勾当,其中包括非法灵兽与修士买卖交易等等,被举报后遭到仙宫查封。

  即墨家一夜之间沦为下等仙民,并且自此都处在仙宫的监视之中,家中之人更是不能擅自离开所处城池。

  他们的惩罚本该更为严厉,至少要赔上数十条的人命。是前任宫主念在与他们曾有一丝交情,也欠过恩情,最后相中了即墨尘的资质,点名只要他以元魂起誓一辈子为仙宫办事,永不叛变与脱离仙宫,就能放他们家族一条生路。

  即墨尘没有第二个选择,他只能答应。

  因为起过誓,所以他不会轻易做出背叛仙宫与危害宫主的事情来。

  路明遥悠闲地在春日楼厢房外的廊道上走着,想起刚刚忘了问即墨尘之前交代过他调查的事情的结果。

  房门敞开的几处房间里,那些平时瞧着老实巴交的修士们正苦兮兮地给护法们解释自己的情况,各种自证清白。

  他弯了弯眼睛,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些宫主更希望在外走访探看仙界百态。

  途经一处还未被护法们调查的厢房前时,他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沉沉的碰撞声响。

  紧接着便有一道微弱的求救声:“救,救命……救……救我……”

  声音听起来难受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他顿了顿,抬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里,一位半赤着身体的漂亮女子倒在了地上,还有微弱的意识。见到他进来,仿佛见到救星般朝他伸出了手。

  而床上的床帘染着鲜血画成的印花,另一名衣衫凌乱的男人呈大字型躺在上面,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路明遥心下一凛,正意识到房里可能还有其他人存在时,鼻尖忽然飘过一股浅淡而又甜腻的异香。

  瞬间,在受到凤灵气息平复后,好一阵子没怎么发作的躁动感又伴随灵力的封印而涌起。

  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合起,路明遥沉下脸试图运行体内的灵力,身体却变得酸软无力,仿佛又回到在飞墨仙门的那一个晚上。

  糟糕的是他这回还没把小凤凰给带上。

  房里的灯早已被人熄灭,身后斜对角处,似乎站着个披了身黑色斗篷,被一股灵力护着看不清面容的人。

  对方的声音也做了遮掩处理,听起来男女莫辨,阴沉沉地笑着说了句:“宫主大人藏得真好,差点就把我给糊弄过去,当真以为你逃过了一劫没中毒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