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靠在茶水间沙发上瘫着, 抬手揉揉后颈,脖子正要扭动,秦揽掌心从后面贴上来。

  “我给你揉。”

  掌心不烫, 温度正好, 贴上去程倦不自觉后仰,肩背嵌进沙发,颈子贴合进秦揽掌心的纹理中。

  皮肤细腻软滑,秦揽感觉自己在捏豆腐, 劲儿要是再大点就碎了。

  指腹忍不住开始骚|弄程倦的脖子, “你怎么这么软啊!”

  每天训练结束都会给程倦按|摩,可每次碰触都跟新大陆一样,软得让人忍不住感叹。

  程倦痒得想跑,秦揽手一扣, 完美捏住他后颈。秦揽笑得很是不解,“你跑什么, 不是给你揉着吗?”

  手往前狠狠揉两把,程倦佝肩挣扎, “痒!”太痒了。

  秦揽胸膛突然贴近程倦后肩, 手横穿程倦前胸,把人温柔地拢在怀里。

  “住我房间好不好?一整晚的那种。”

  秦揽音调沉得全是心疼, 不带任何情|欲,甚至嗓子深处压着呢腔, 情绪毫不加掩饰。

  想了想, 程倦认真说, “试试。”

  程倦刚侧头, 秦揽用力按住他颈子, “现在别看我。”可余光已经看见秦揽发红的眼角。

  秦揽搂着程倦, 额头抵住他后肩,程倦感觉后背细密地颤起来。

  迟疑片刻,程倦反手推推秦揽头顶,“怎么?”

  秦揽好半天才闷出一句话,“心疼。”

  程倦令人心疼的东西太多,数都数不过来。

  秦揽手臂拥紧他,把人狠狠按着。

  程倦看一眼天花板,灯光不再刺眼,一圈暖光揉碎后抛进他心里,是极其舒适的环境。

  他很喜欢这里。

  “事情结束了你心疼!?”程倦语气陡然蔓着戾气,一股秋后算账的腔调。

  秦揽细想程倦这句话意思。

  他肩膀猛抖,撞得秦揽下巴抽疼,还咬到舌尖,咸腥在口腔里刺|激味蕾。

  “你... ...”秦揽刚开口。

  程倦捏过胸口的腕子一拧,他胳膊直接卸力。

  程倦转身跪在沙发上,一把揪住秦揽的领口,“这一个星期我每天只睡七个小时,差点累死在电脑面前,多亏队长照顾!”嘴角勾着狠戾,字字嵌冷气。

  程倦往上一提领子,举起拳头要算账。

  秦揽猛地压腰,精准地往前撞。

  怕往后摔下沙发,程倦手比脑子快地揪住沙发。秦揽一手撑住沙发背,一手按紧程倦腰窝。

  唇擦着唇,秦揽一脸诚挚,“我错了。”软语温调听得程倦腰软了一片,捏紧的拳头放开。

  秦揽蹭蹭程倦额头,粉黑两色头发交错在一起,颜色杂乱。

  气息顿时搅在一起,温度开始升高。

  秦揽两眼眨着无辜,“我哪天不是和你同一个作息?叶常出卖我是给我机会!你明明懂还找我‘算账’,你这算得是哪一本账?”

  秦揽森森笑着,做出一口吞掉眼前小兽的浮夸动作。

  程倦挑眉,腰往后仰,和秦揽拉开一段距离。

  声音幽幽,“这本账叫羊、入、虎、口。”一字一字咬的又轻又慢。

  ‘勾魂摄魄’这四个字用在此时的程倦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程倦抵住他的肩,眉眼撩姿愈盛,一眼就把秦揽欲望值充满。

  秦揽腰腹烧起一把火,蹿得他神志不清,情难自抑地猛钩程倦那截腰,想把人按在怀里咬一口,尝尝味儿。

  程倦推拒,死死吊着秦揽,慢慢笑起来,“啧啧,这么急?”

  撑开的手臂指尖并不乖巧,隔着布料点在秦揽肩胛上。

  秦揽嗓子灼得慌,“别这样程倦。”眼里一片沦陷,“队长吃不消。”

  这样的程倦太撩了,神仙都忍不住。

  程倦眸子虚着,因为这段时间的辛苦,脸型明显消瘦一圈,轮廓棱角分明起来多添了几分冷清。

  他这发色发型加上头顶射灯,衬得皮肤冷白晕着光。程倦嘴角邪魅地勾着,像是张口会说‘你来呀’这种话。

  秦揽眼中炽热,烫得程倦笑出声。

  程倦拍拍秦揽按在他后腰的手,“上楼,一会儿他们看见了。”

  秦揽眼中亮起光,烤炙的程倦闪躲,眼下当即晕染一片粉。

  “亲一下再上去,你这么多天被叶常叫走,明明隔着五米不到,却跟异地恋一样,熬死我了。”秦揽往下压腰,程倦后仰到力气支撑不住才被迫停下。

  “你活该,叫你找教练折腾我!”满嗓子怨怼,可调子里带呢哝,有撒娇的意味。

  秦揽一把钩回程倦,手狠狠按在程倦后背,用嘴堵上去,吮吸得异常用力。

  碰触瞬间理智溃败,本能占据高位。

  一分钟还好,两分钟尾巴的时候程倦就不行了,开始推搡。

  秦揽扣住程倦捶得凶的手,反剪到背后。按在肩上的手摁住程倦后脑,舌尖掠夺凶猛,激烈纠缠,一丝退路都不给程倦留。

  两人胸膛起此彼伏,喉结翻涌打颤,喘息声在唇齿间急促流窜。

  程倦鼻息越来越重,每一下都扑进秦揽心里。

  秦揽眼眶一酸,突然撒手转身往楼上走。

  踉跄留下一句:“我先上去。”

  程倦单手依在沙发上喘,眼角晕红,四肢带腰有些脱力。

  注视的背影消失,程倦抬手揉揉嘴角,疼死了!我都这样安慰了还心疼个什么劲儿,啧啧... ...

  程倦目光空白一阵,缓缓垂眸,眼中光泽晦涩。

  第一次见到这样心疼他的人,两只手细细颤起来。

  秦揽五步做两步快速上楼,推开自己房门直奔浴室,手一摆前面的金属玩意儿,凉水从头淋下来,衣服瞬间贴在身上。

  他两只手撑着墙,肩胛抽动,胸腔伏起得没个定性,呼噜噜的喘从嗓子深处往上翻,细碎的呜咽被水全冲走。

  程倦上楼的时候看见肖阮从秦揽房间退出来,脸色青白。

  肖阮神情恍惚,一抬头,两人差点撞一起。他视线避开不看程倦,嘴角抽了几下。

  程倦指着,“经理,你眼睛里红血丝好像更多了,不该休息吗?”思忖了下,问,“找秦揽交待明天出发的事?”

  程倦扯扯嘴角,挺恭敬,“你可真有够忙的,去了德国就好了,到时候能抽空休息会儿。”

  言外之意是,剩下的看我们。

  肖阮大吸两口气,有些避之不及的无措,手上的东西往程倦胸口一抵。

  字赶字说,“林眉说秦揽手机刚才摔坏了,我这里还有新的,就给他送一部过来。明天他要走,没有不行。”

  肖阮脚下匆匆擦身越过去,程倦糊着犯懵,才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盒子,肖阮又说,“他在洗澡,你晚点进去吧。”

  话说出口后觉得自己这句话不妥当,脚下顿了顿,肖阮张张口,眼中倏然一红,闷着头接着走向自己房间。

  关门声‘嘭’地响起。

  程倦:肖阮怎么了?秦揽又怎么了吗?

  他走到秦揽门前,驾轻就熟地输入密码。

  门一打开,秦揽正走出浴室,擦头发的动作停止,目光扫过来,眼角鼻头有点红。

  秦揽□□着上身,腰间裹着一条白色浴巾。

  他真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人,肌肉饱满富有弹性,腹肌没八块,六块是有的。

  腰身线条流畅紧致,比例正好,人鱼线往下延伸的刺激被浴巾斩断,想一把拽下的念头在脑子里咆哮。

  水珠划过皮肤,全泅湿在腰部浴巾上。

  活色生香。

  程倦笑了笑,“这么多天唯一的安慰,来抱抱。”身子挤进来,反手带上门。

  秦揽胡乱大力地揉头发,听到程倦这样说,‘噗嗤’笑出声,“原来我能这样安慰你,早说啊!我能天天替你解乏。”

  脚下走近程倦,湿漉漉的蓝色毛巾挂在脖子上,双臂打开,“来,随你处置,但以后不能翻让你加训的旧账。”

  程倦‘嘁’了声一把抱上去,秦揽身上冰冷的寒意钻了他一身。

  蹙眉,“你用的凉水?”

  “我喜欢凉水,冬天有时候都是凉水。”

  难怪眼角鼻头这么红,还以为哭过。“年纪大了病死你。”

  可转眼他又问,“你之前不是冷水。”

  嘴角压在程倦耳廓上,“有你要什么冷水。”程倦被电流狙在腰上,软得翻出一声喘。

  艹,秦揽。

  手贴在他最喜欢的腰上,这个触感让程倦什么都忘记了,笑盈盈地‘细嚼慢咽’。

  摸着摸着不禁‘啧啧’称赞:“果然是我第一眼看上的,好摸。”程倦下巴垫在濡湿的毛巾上,眯着眼笑。

  秦揽跟着他的腔也笑,脚下带着程倦挪动,离床半米时他单手揽住程倦的腰,往后狠狠一冲。

  程倦惊呼声才翻出嗓子,两人就一起跌进床里。

  “艹。”程倦瞪着眼睛骂出来。

  秦揽龇牙咧嘴,“什么东西,胳膊。”他单臂撑起来,一个崭新没打开过的手机盒子在床上。

  手肘被硌红一大块。秦揽单手拨开盒子,手机滚到地上。

  程倦‘诶’了声,伸手捞没捞着,“肖阮说你手机坏了,给你送的时候你在洗澡,我在走廊遇见,他让我给你。”

  秦揽脊背瞬间绷紧,转眼又松弛下来,没留心得话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变化。

  “刚才你们吃饭,我洗脸摔的,死机了,可能怕明天不方便所以现在给我送。”

  敷衍潦草又注重逻辑,秦揽解释的时候悬着一颗心。

  程倦没管这件事,指尖搭在秦揽浴巾边刚要撬,秦揽按住他,“去洗澡,训练了一天不累?你眼下都是乌青。”

  程倦在他胸口狠狠揉两把跳下床,“等我。”下颚一抬,挑衅异常。

  秦揽在程倦转身的时候拽住,“别不过来!你不来我可要去找你了。”秦揽以为程倦要回自己房间。

  不料程倦磨着音调,“我房间淋浴坏了,今天借队长淋浴用用。”

  秦揽心口胀了下,跳动加速。

  程倦走向他的衣柜,拽下一见T恤拎在手里。又伸头进去翻了翻,站直,曲指扣响柜门。

  神色闪烁,嘴角绷紧“你裤子在哪里!”问得理直气壮,跟秦揽欠他的一样。

  秦揽盘腿坐在床上,看程倦这些自然的动作。

  佯装不懂,问,“你是要长裤、短裤还是... ...内裤?”说到后面秦揽没忍住憋笑起来,继而笑得特别大声。

  程倦脸臊得一红,“快说!”

  “在下面那个屉子里,有新的。只是你腰比我细,实在穿不上你挂空档也行,我们不用这么见外、还穿衣服。”

  程倦闭着眼睛摸一件,掐着眸光怒射过去,“再打嘴炮自己睡,傻|逼。”

  秦揽捧腹闭嘴,手捶着被褥。

  看着那一脸欠的,程倦想上去按着收拾!最后瞪了两眼扭头去了浴室。

  水声冲击秦揽耳膜的时候,他嘴角弧度慢慢淡下来,看着地上的手机盒子,徐徐吐出一口气。

  程倦洗完澡出来,脸上是水冲不走的疲惫。连着一个星期没好好休息,他肯定累得不行。

  秦揽靠在床头看赛程,程倦走到跟前他才拔掉耳机,东西搁到一边。

  伸出手搂住人往床上带,程倦身上暖烘烘的。

  程倦满脸困倦,眼皮子松软,脑袋一下子磕在秦揽肩上。

  细声软糯,带着独有的凉音说:“我五年没和人同床共枕过,不知道半夜醒过来看见床上多个人会不会把你踹下去。”语句里是让秦揽担待的意思。

  顿了顿,程倦又说,“我真会打人,你记得防备下。”程倦交代得异常认真。

  因为江修远当年半夜偷摸爬上他的床,他一脚踹下去过,根本没来得及看是谁,本能永远比意识快一步。

  见程倦上他的床交代的是这个,秦揽有点意外。

  不过转眼他的神经立马抓住了不得了的东西,激动地抓住程倦腕子,“你上次和人同床共枕是五年前?”

  那... ...五年前还没认识江修远,肯定不可能睡一起。

  按时间就是在韩国和李炫承做练习生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才16,应该不会那么早熟和人发生关系吧?

  秦揽嘴角弧度越拉越大。

  “江修远家之前住过一段时间,我楼上他楼下。清楚了?”程倦补一句。

  ——就你一个人。

  秦揽扑上去,心里全是卧槽。

  程倦觉得自己的行为还需要解释,迷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你知道我在韩国被老板下过药,所以我很长时间都不能被人碰。后来江修远是男朋友,可惜了,老子成年为他开好房那天,正巧撞见他带女人开完房出来。”

  话音戛然而止。

  那么惨烈的场景,如今能这样不在意的讲出来,秦揽不知道他是释怀了,还是‘释怀了’。

  秦揽动作平稳,缓缓加重臂膀上的力气。

  “你今天愿意试试我就很意外了。”

  程倦哈欠连天,“累了一个星期,晚点再碰你!”随后浅声咬了一句耳朵,“你才是我的意外。”

  遇见你很好。

  程倦懒懒地闭上眼睛,气息很快就趋于安静。

  在梦里,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喃喃自语,像是自述。

  以为这个赛季结束,会跟父母回家重新开始其它人眼中‘正常’生活,结果这个人让我又疯了一回。

  不是每个人在第一段感情里就能碰见对的人,但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错就去畏惧感情。

  感情初始往往看不到结局,但不能拒绝开始。

  有些人是能分别,却不能错过。

  秦揽就是那个不能错过。

  秦揽单臂撑在枕头上,目光描绘着程倦的睡颜,眼睛又泛起酸。

  这个人十五六岁独身去韩国,可能会星途闪耀,却遇到那样的老板。

  狼狈回国,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为他一头扎进电竞圈,结局又是这样的满腔错付。

  出国疗愈,回来满目疮痍,至今畅笑的回数屈指可数。

  那么大好的十年,全被人糟践透了。

  秦揽下床捡手机盒子,走到桌子旁边打开抽屉,里面躺着一只摔得稀烂的手机,屏幕粉碎,机身‘藕断丝连’。

  他取下电话卡,插进新机里,所有软件重新下载。

  肖阮头像亮个红标,秦揽眸子颜色沉下来,像极了深渊。

  思忖片刻,他点进去。

  【我看你接受了音频,电话又打不通,就知道你听了。】

  【别心疼了,对他好点。】

  【他妈的我当时听得时候我都快哭了,我一辈子替你们诅咒江修远。】

  【德国回来我给你报备方案,你提着棍子去揍死那个逼!替我也打一棍子!】

  秦揽看到这里鼻头一酸,手机反扣在桌面上,肩胛颤起来。

  背着月光,床上昏暗,线条起伏宁静。

  秦揽耳边依稀响起录制乱音。

  程倦:“分手还打什么电话!”强撑却撑不过去的腔调,鼻息浓重。

  江修远:“我不同意分手!你回来。”气急败坏砸东西的声音跟着响起来。

  程倦:“你囒府要找女朋友我不拦着你,但能别这样么恶心脚踩两条船吗?我TM要吐了!”

  江修远:“程倦,我错了!她是我妈介绍的,我不能悖逆长辈... ...”

  程倦:“需要不悖逆到床上去?”压不住得哭腔冲天一吼,“你滚吧!”

  江修远着急忙慌得解释:“就昨天才认识的。”

  沉默的背景里有细细的呜咽。

  程倦:“昨天认识就开房?”

  音频到这里就匆匆掐断,明显后面还有东西,除了程倦和江修远,没人知道是什么。

  但是那个呜咽声会继续,还是停止?

  秦揽也不得而知。

  这个上交联盟,足够证明程倦是先认识江修远,且江修远劈腿。

  但因为大赛在即,联盟禁赛DXO作为解释和交代,却不能公然在网上放出原因。

  和下药一样,江修远两件事都太触线,放出去又是轩然大波闹个不停,到时候谁关注赛事?

  万一网民要求彻查所有选手,赛间怎么执行,全都会乱套。

  这件事就含糊不清的被强行盖棺定论。

  秦揽在窗前站了半夜。

  “醒了吗?快起来,一会儿要迟到了。”

  程倦被人推耸起来,他掀开眼皮,秦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带都打好了,熨帖的版型让秦揽身上线条更窄劲流畅。

  秦揽头发也抓过,原本温煦的眉眼深邃成熟,炯炯有神地盯着程倦。

  “艹,我没睡醒。”程倦歪头倒下去,砸在枕头里。

  秦揽一把抄过他的后颈,“赶紧穿衣服,我给你也准备了一套。去翻你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带上走。”火急火燎的。

  程倦被坐起来,床尾铺展着一套和秦揽身上的同款西装,钻石袖口和领带夹都搭配好了。

  愣了半响,程倦迷迷糊糊问,“怎么,国内还能登记结婚?穿这个做什么?”

  秦揽捏住程倦的衣角下摆往上掀,程倦一把按住,秦揽一把硬扒了。

  “去公证处,我要公证你成为我的意定监护人。我提前预约好了,快起床!”

  ... ...

  两人从公证处走出来,一人手上捏一份公证书。

  程倦还懵着。

  面前不远处车声不绝,可他两耳放空,什么都听不清,世界跟消音了一样。

  程倦喃喃道:“以后你要是意识不清晰了,你的所有东西我都可以签字处理——我的权力优先你父母。你... ...”

  你怎么敢啊。

  秦揽举着公证书不停地翻,他和程倦是法律认可的监护关系。

  秦揽牵着程倦,嘴上埋怨,“你为什么要加年限!明明可以无期限。”

  他心口闷着,在怪程倦这个行为。

  公证的时候,程倦说不加年限他就拒绝公证,秦揽软磨半天才改成十年期限。

  为什么加年限?

  程倦默默心道:为了你好。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PS:公证书一般需要过段时间才能拿,这里简化了,当天就拿到手,事实上是不可以的,做了点‘艺术’加工,还请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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