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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止言的顾虑显而易见,并且担心的不无道理,没有人能保证谢墨下一刻会不会疯成一个杀人病】

  容止言的顾虑显而易见,并且担心的不无道理,没有人能保证谢墨下一刻会不会疯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陆肖绝不可能会放任谢墨就这样被留下,“去我们之前那处落脚处。”

  “不行!”容止言说,“去那里轻易就会被找到!”

  “让我再想想,想想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想想!”容止言脸上眼尾全是焦急,“我一定能想到办法!”

  “陆乾与黑袍要找的就是我们。”陆肖说。

  “陆掌门以为我是什么人!我刚那句话不是要抛下墨兄,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就是墨兄,我怎么会对他如此行事!”容止言说,“我只是有些着急……”

  “容谷主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陆肖说,“对不住,是我欠考虑,但你的担忧是对的,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解决谢墨的问题,现在能做的就是离这里远一些。”

  “那就带他进去。”容止言说,“陆掌门我想赌一把,赌你在这里,墨兄或许能够控制自己。”

  “容谷主胆子很大。”陆肖说。

  “你们俩是天下苍生的希望,我拼死也会护住你们。”容止言说,“那我们就进去了!”

  容止言手上变化了几个姿势,随后空落落的地方显现了一座大院,通体漆黑,十分普通。等谢墨也靠近后,容止言快速结起结界,大院的门从里打开,是寒暑身边的几个亲信。

  “容谷主,你回来了。”

  “寒暑怎么样了?”容止言将陆肖松开,已经有女弟子过来扶着陆肖。

  就这一瞬间谢墨的杀意就凌厉了起来,容止言及几名玄宿派女弟子都绷了起来,果然谢墨下一刻便动了手。

  陆肖眉头紧蹙,“容谷主,若是有机会,弄晕他。”

  这也是容止言的想法,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谢墨动,昏迷或者是睡着都可以!

  睡着?睡着!

  容止言给了周围几名女弟子几包药粉,“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让这些药粉与谢墨近距离接触,最好是能塞进他的鼻子里!”

  “这是什么?”陆肖在旁边问了一嘴。

  “是一种能让人没有知觉的药粉,之前寒暑疼的不行,我给他备了些,不过这个东西只要用的多,人就能睡过去。”容止言解释道。

  几人都放弃了攻击,防守为主,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谢墨睡过去,但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并不那么容易完成。

  容止言和这些寒暑的亲信加起来也不可能是谢墨的对手。

  场面一度僵持,或者说是容止言等人被谢墨单方面碾压,除了容止言还可以,其他几人防备的皆十分吃力,并且已经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陆掌门,你了解墨兄,我们要怎么才能接近他?”容止言问。

  陆肖自然知道谢墨可攻击的点,但即使陆肖说了出来,容止言几人也不可能能靠近的了谢墨。

  “不要想着去接近,直接把药粉撒出去,能吸多少是多少。”

  几人依言将药粉全部撒了出去,几人分别站在不同位置,谢墨能挡的了一个二个三个,也挡不了这六个方向撒来的药粉,或多或少吸进去了一些,只不过这些量对谢墨能发挥多大的效果就是连容止言自己也说不好。

  这已经是他想的下下策,但凡他还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用这样根本预测不了的方法,而且他们防守的这么吃力,根本不敢有任何分心,紧张盯着谢墨的一招一式。

  陆肖同样看着谢墨,与容止言一样,他现在也不知道谢墨现在的所有想法,甚至是没有任何想法,但本来他应该是最了解谢墨的人。

  这个想法升起的瞬间就有一点击溃陆肖,这远比身体上的这些疼痛还要来的痛,有一瞬间陆肖的指尖抖的比谢墨还要厉害。

  “容谷主,还有药粉吗?”有一名女弟子哑声问道。

  “……没有了。”他已经将准备要给寒暑留下的那一点量也全部撒了出去,身上真的是连指甲盖那么点儿都没有了。

  容止言这句话说完后,寒暑的几名亲信都提高了防御,药粉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因为来回这样的缠斗激怒了谢墨。

  “让开!”陆肖突然凌厉道。

  陆肖已经提前提醒,但依然有个女弟子没有躲开莫上,被莫上整个割下了一条手臂,急促的尖叫凄厉响起随后立马湮灭。

  那名女弟子已经咬牙忍下了痛呼,容止言想要退回去给人处理伤口,但是谢墨缠斗了上来,根本不放容止言离开,并且招招都是要容止言性命的致命招。

  明知对方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容止言对着挥来的莫上心底还是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悲凉,他都如此,可以想象陆肖在与谢墨拔剑相向的时候心底该是有多难过。

  那种痛恐怕比死还要难受。

  不过与容止言以为的不同,谢墨并不是全部被夺走了意识,他还有极少一些自己的意识,但是疼到骨头缝里的那种痛根本已经不能说是一种感觉,而是在生剥你的皮,然后再啃你的骨头,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墨根本无法清醒,但是杀人就能缓解他的疼痛。

  杀人!杀人!杀人!

  谢墨眼神一变,陆肖声音传过来,“容谷主!后退!”

  此刻容止言离谢墨十分的近,如果容止言不能避开谢墨这一招,容止言恐怕都没有刚才那名女弟子那么好运只是被砍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