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二百五十六章 皇后心疼朕 ...

  尉迟兰还没回答,就听罗英一声轻笑。

  竺瀚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皇后,想不到这时候罗英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罗英像是没看到竺瀚的样子,语气颇有些意兴阑珊:“本来还想看看这一场闹剧,究竟怎么收场。现在既然芳儿回来了,那就由芳儿做主。”

  她的语气平和且充满了慈爱,和以往的女将军那种有力的样子很不一样,但她一开口,包括竺瀚在内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回看了一眼竺瀚:“你我早年征战各地,夫妻俩人这么些年倒是聚少离多。现在穗穗和芳儿都已经能当家做主了,趁着咱们还不算太老,还能走得动,你就陪陪我,去咱们大梁的江山看看。你还没去过海外,不想去看看吗?”

  罗英说话的分量,显然和常妃压根不在一个级别上。

  她现在年纪上来,说话也知道婉转客气。但剥开温情的层层包装,内里的核心是——逼宫。

  她在让竺瀚退位!

  常妃一头没磕下去,目光震惊地看着罗英,正巧对上罗英看过来的眼神,赶紧低下头去。

  “说好的才女,狐媚子手段倒是样样精通。咱们这儿是皇宫,常妃还是回去自己的妖精洞的好。”

  竺瀚显然还在因为罗英刚才说的话发愣,听到罗英这么说常妃,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这样的沉默,显然出乎常妃的预料。

  她微微抬眼看向竺瀚,却发现竺瀚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不由得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说实在话,她进宫这些年确实越来越不把罗英这个皇后看在眼里。

  罗英的名气很大。

  这两年并不怎么被人说起的她的美貌。

  罗家三姐妹,一门两位皇后。罗英姑娘时期深居简出,但罗家那两位长姐、二姐正值盛时,说一句艳冠群芳一点都不为过。

  罗英在这方面的传言不多,但有这么两位姐姐,年幼之时就能被宋萱一眼看中聘为南王妃,哪怕外人没见过,也知道她的长相极好。

  但那又如何?罗英再怎么国色天姿,已经老了!能和她比吗?

  罗英能打仗不假,但能管得了后宫吗?

  姑且不说竺年竺婉之后空缺的一大片的皇子皇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说她这两年教导的皇子皇女,能有一个出息的吗?

  她的青儿,怎么能成为那样庸庸碌碌的闲散王爷?

  竺年和竺婉再优秀又怎么样?常年不在宫中,和竺瀚这位皇帝也不怎么亲,怎么比得上日日承欢膝下的青儿?

  竺年这位太子,更是个笑话,娶了个男妻,连嫡子都没有,将来怎么继承大统?

  不得不说,人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常妃这样的见识,论作普通妃子已经算是不错,但毕竟养在闺阁之中,能够认知到的有限。

  罗英的地位稳固,靠的从来不是她长得有多好看,是她靠着自己上战场,靠着和年幼子女的常年分离换来的。

  她也不是只会打仗。甚至比起打仗,她更擅长管理政务,在竺年成长起来之前,是她在管理南王府。

  竺瀚、罗英、竺年,是撑起这个家最核心的三个人,是他们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甚至相比于竺瀚,罗英和竺年才是真正掌家的人。

  竺瀚甩手掌柜当久了,有妻儿扛着,这才越老越天真,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但归根结底,他们对于家中庶子庶女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开枝散叶的工具人罢了。

  常妃明显越过了这条线。

  但她怎么会过这条线,还是因为竺瀚的纵容。

  罗英之前不说,多少有点怀疑竺瀚的意思。

  人都是会变的。她想,是不是竺瀚变了?

  但不管竺瀚有没有变,尉迟兰回来了,她就有了底气和竺瀚摊牌。

  这个家业,必须完整地传给竺年。

  竺瀚能从这个家里端一碗饭给那些个子女,但休想从这个家里分走一块砖!

  其余妃嫔噤若寒蝉。

  有年纪幼小的皇子皇女已经哭了出来,被他们的母妃捂住嘴。

  罗英冲着几名宫人摆了摆手:“大过年的,哭哭啼啼的做什么,不嫌晦气?”

  嫔妃和皇子皇女们都被宫人们扶着出去,殿内很快就只剩下一家三口,和几个侍奉的宫人。

  竺瀚也终于想明白了,看看自己皇后,再看看尉迟兰,大概总算是想明白了给竺青赐下的封地是他不能做主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满朕给青儿赐了东州和萍州的地方?朕也是一时糊涂了,没多考虑。”

  萍州还好说,东州那是尉迟家的传统势力范围。

  他把这两块地方赐给竺青,确实是欠考虑。

  但他想着:“先前阿钧在那儿做得不错,朕以为你们不会有意见。”其实是他压根没考虑竺年和尉迟兰的意见。

  尉迟兰说道:“阿钧是阿钧,阿钧有这个本事。”竺青有什么?

  再说阿钧是竺年看中的继承人,这个天下迟早是要给阿钧的,但凭什么给竺青呢?

  竺婉为大梁付出过多少?多少后勤筹措、政局稳定都是靠得她。大战是没打过,但亲自上过战场,参与指挥的各种战役绝对不少。

  最关键的是,竺婉是竺年一手教出来的,是能够理解且贯彻竺年政策的人。

  竺青?可算了吧。

  竺瀚顺着说道:“青儿聪慧,你们放在身边好好教,不会比阿钧差。”

  这显然是想让竺青接竺年的班。

  尉迟兰眼中的笑意慢慢加深:“父皇说这话……”他没再接下去,转而说道,“父皇母后,不妨去瞧瞧这次从海外带来的礼物。正好天气凉快,一路用冰装着过来的,有不少平时不能带的新鲜东西。”

  竺瀚不知道他这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觉得自己打算得很是正当。

  他这个皇位,迟早是要给竺年的,按照罗英的意思,早一点给也没什么问题,本来他就是想直接当太上皇的。但竺年没个嫡出的兄弟,也没个嫡子。竺家人丁单薄,也没地方过继。

  继承人的问题始终摆在眼前。竺青年纪合适,又聪明,又是亲兄弟,怎么就不能当继承人呢?

  罗英都懒得看他一眼,笑着跟尉迟兰去看礼物:“新京这会儿可暖和吧?”她走到尉迟兰跟前,仔细看了看,笑了笑,“你倒是没晒黑,糕儿肯定晒成黑炭了,是不是成天去海里游水了?”

  “是。不过也没那么黑,这会儿正努力养白呢。遇着北部州一个村子,那里的村长是南泉那边学校毕业出来的。”

  “南泉的,怎么跑那么远?”

  “说是在出海打渔碰上风浪,迷路了。”

  “啊,是那个方向感不太好的孩子吧?”

  “应该就是,现在出门说是往东村去,脚往西村跑的。母后知道?”

  “那孩子我还以为进了糕儿的亲卫营,兵法、武功学得都很扎实。这几年没见人,还以为是去了银鱼。”

  跟在他们身边当个沉默护卫的钱银说道:“他不行。没方向感,指着他出门打探消息,人都能打探没了。”

  “哈哈哈。”罗英笑了起来,“南泉学校……就你们那一拨,当初可有意思。早先有些教材是我编的,我还帮着改过你们的功课呢。我记得你的兵法一塌糊涂。”

  钱银刚张嘴说了一句话,一听立刻就闭上了嘴。

  还好罗英没盯着他说,问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打了好几拨海盗。我们在他们村待了一阵,画了一些画,等我找了给您看。”他说着又感慨,“本来这次回来的时候,我想去南泉那边看看的,着实教出了不少人才。”

  竺瀚跟在后面听着,一句话都插不上。

  他倒是知道钱银,毕竟是正经授了官的,而且屡立战功,功夫更是高到可怕的地步。这人虽然没有正面上过战场,但一个人动手灭掉的单就敌军的人数,比大部分将领只会多不会少。

  尉迟兰回来,自然是要举办家宴。

  这次竺婉一家没回来,白天嫔妃和皇子女们又被尉迟兰吓傻了。整个宴会虽然歌舞升平,但格外安静。

  宴会不到夜半,就早早散去。

  一切似乎正常,但敏感的人知道要变天了。

  有人想往外头递消息,整个宫城却早就已经被封禁了起来。

  命令是罗英下的,等尉迟兰一进宫就下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重新坐在殿内的竺瀚,心情比昨天更差了一点,但他还能稳得住,就同尉迟兰商量,眼睛却注意着罗英:“先前是我欠考虑,但朕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来。”又给自己找补了一句,“青儿说想去看大海,坐大船,朕也没多想。”

  尉迟兰这次来,没空着手,身边没跟着钱银,而是跟着几个普通宫人。

  “儿臣昨夜回去,理了一张单子,父皇看看。”

  大概知道今天要说的是正经事,这回在竺瀚身边伺候的人变成了小张公公。

  他接过单子,递给竺瀚,眼睛一扫就看清楚了单子上的内容。

  那是整个大梁的收支,以及竺瀚给几个皇子皇女分封之后剩下的。

  竺瀚拿了单子和罗英一起看。

  他给自己的子女赏赐的封地都是富庶的地方,除去这些地方的收入之后,朝廷的收支是负数。

  他大吃一惊:“怎么会?”

  罗英就瞥了一眼:“怎么不会?朝廷赚的多,花的也多。路年年在修,修完了还要维护;这两年开始修水坝建水库,比修路更费钱。要是没母后海外那边的贴补,靠着咱们自己,哪能过日子?”

  竺瀚还在震惊:“朕还以为教育花的钱多。”毕竟这些年开了多少学校。各类大学和研究所更是烧钱的大户。

  “教育是赚钱的。单是各地农院提高的粮食产量,就足够这些教育投入了。”目前明面上唯一看着在赔钱的,就是宋星主持的研究院。

  但研究院研究的内容是军事相关。这笔钱不拿来研究武器,难不成将来用在割地赔款上吗?

  类似的话,不是没人跟竺瀚说过。

  尤其是户部的人,上朝的时候眼睛都瞪红了,还被竺瀚挤兑没挣钱的本事。

  没真正挣钱过的人,还有个格外能挣钱的儿子,他总觉得钱是来得很容易的。

  现在钱难不难挣不清楚,至少知道自己花钱的本事太大了。

  他把各地的数据看了又看,发现数据是连续三年的。发现竺婉经营的地区,收益增长明显。

  尤其是这几年的姜地,数据增长格外引人瞩目。照理来说,姜地的自然禀赋还不如北地呢。

  所以说,他经营国家的本事,还比不过他女儿?

  嗯,不愧是他女儿!

  一代更比一代强!

  但他还是在纠结竺青和其他一些子女的问题,就听尉迟兰说道:“糕儿和阿钧辛苦赚点钱不容易,拿来养育子女孝顺爹娘是分内。其他的,可管不了那么多。十五想看大海坐大船,倒也不用把这么重要的东州和萍州给出去。南泉外头不是有个挺大的岛,我们这次往返还停靠补给了。让他去那儿,也暖和,有军队驻扎也安全,现在还是往来海船重要的补给码头,物资也丰沛。”

  当然,等去了岛上,交通不便,军队严密,别说是想要搞什么幺蛾子,跟坐牢也差不了多少。毕竟藩王未经征召,不得擅离封地。

  不是仗着在皇帝跟前亲近热络吗?

  看隔上三五年不见人,皇帝还记不记得这个儿子。

  尉迟兰说的岛,有点类似岩岛之于东萍府港的意思。

  当然岩岛太小,南泉外面那个岛可是很大的,面积几乎相当于一个丹州,是整个大梁最重要的海军港口和造船基地。

  “那里倒是不错的,可也太远了。”竺瀚还不死心,想让竺青和竺年多亲近亲近。要是竺青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今后别说是回京,就是渡海到南泉也得看天气才行。

  隔了一道海峡,想传递点消息都不容易。

  话说到这里,罗英已经没了耐心:“竺青不方便来京城,你一个太上皇,是很方便去看他的。”

  竺瀚再听到这个话,看着自己皇后的眼神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你是说真的?不是气我?”

  他觉得自己是能够理解罗英的愤怒的。

  原先他是没想到这茬,但想想人家家里分家产,确实没有把大笔家业分给庶子庶女的。他们家还算简单,嫡出的就一子一女,倒是不至于为了分家产闹到头破血流。

  罗英这回可真的是气笑了:“竺瀚,你真是老糊涂了!就是分一头猪,你把好的猪肉分给了那些吃白食的,给糕儿剩点下脚料,还觉得把最多的留给了糕儿是吧?你得先给我想明白了,这头猪有一大半是糕儿和芳儿打来的。你凭什么把他们的东西自作主张送给别人?”

  她这口气已经忍了很久,越说越气,直接抬腿就提了竺瀚一脚。

  她是领军作战很多年的人,正面冲杀不知道多少回,武功达不到钱银的高度,但和普通习武之人比要高出好大一截。

  她力气也比常人要大,一脚直接往竺瀚的膝窝子踢。

  竺瀚对她是完全没有防备,直接就跪到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己皇后骑在背上狠锤了几下,连痛都忘记了。

  这下原本努力装透明的宫人们也坐不住了。

  小张公公更是直接冲到了身边,但他也不敢拉罗英也不好扶竺瀚:“娘娘,陛下可不兴打啊!”

  罗英的性格多少有些冲动,只是这些年好了很多,但毕竟天生性子就这样,打起人来只是记得留着分寸不把人给打坏:“老娘打皇帝也不会头一回!宋恒就是被我用刀子架走的!竺大头你有种敢欺负我儿子,你这个皇帝别做了!”

  她显然是气急了,连竺瀚的绰号都叫了出来。

  尉迟兰和小张公公差不多,不好拉架,只能在边上劝:“娘,爹腰上有伤,别打那儿!”

  罗英就把拳头转了个方向,嘴上不饶人:“我看他腰好得很,老当益壮,给竺家添了多少丁?真该我娘家那不中用的外甥传授传授经验,怎么到现在也就生了两个?”

  罗英不止武功高,竺年竺婉力气大纯粹是像她。虽然她算不上竺婉那样的天生神力,但天生力气就不输给男子。

  这几年她坐镇后宫,平日里事情不多,每天早课晚课都没落下。可不像竺瀚,每天都得劳心又“劳力”。

  此进彼退之下,别说她偷袭抢了先手,就是真的跟竺瀚正面打起来,也未必谁输谁赢。

  竺瀚直接就给打蒙了,等他皇后打痛快放过他,他还趴地上起不来。

  小张公公和尉迟兰要去扶他,他还能口齿清晰地说话:“别,让我缓缓。”

  大概是被打通了脑子,他这会儿也不自称朕了。

  小张公公轻声问:“陛下,我去给您叫御医来?”

  “没事。皇后心疼我,没伤着。”他是习武之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了解很透彻,稍稍动一动就知道脏腑和骨头都没事。但皇后同样是习武之人,对打哪里更痛,了若指掌。

  小张公公听得想抹脸:都打得趴地上起不来了,这还心疼您哪!

  缓了一会儿,尉迟兰把他扶了起来。

  单看外表,竺瀚一点事情都没有。哪怕他脸朝下着地,宫里头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膝盖跪地的时候受到的冲击力有点大,但冬天的宫室里铺了厚实的地毯,也没真伤到。

  除非过一阵把衣服脱了,才能看到身上没一块好肉。

  尉迟兰还担心竺瀚会恼羞成怒,没想到他半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自己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还委屈上了:“我就是想多做两年皇帝不行吗?”

  尉迟兰冲着小张公公摆摆手。

  小张公公会意,带着其余宫人退出去,把门带上,又去守着宫门不让人进出。

  罗英在他身边坐下,结果尉迟兰给她新倒的茶喝了一口:“你才做了几年皇帝,家底都快被你败光了你还想做皇帝?早点交给糕儿和蛮蛮,还跟以前一样让糕儿给你零花钱。”

  竺瀚认真琢磨了一下:“那我要多一点零花钱。”

  饶是早就习惯了竺年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尉迟兰还是被他这话给惊了一下,脸上都没掩饰震惊。

  不是,老爹您当这个皇帝就为了能多花点钱?

  还是皇位能用零花钱就换走?

  他回来的时候,准备的可是一场硬仗,甚至做好了有什么万一就宫变的预计。

  零花钱?

  竺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示意他给自己倒茶:“干嘛?想说什么就说!”

  夫妻之间,有点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的嘛。他媳妇儿打他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有啥?不过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他家皇后的手劲太大了!

  尉迟兰给他倒了茶:“我就是在想,您和糕儿真是亲父子,想法都挺特别的。”

  “那~是!”竺瀚又得意起来了,“糕儿随我!”

  想到大儿子,他身上的痛也能忽略了:“糕儿什么时候回来?臭小子是去见他那野爹了是不?把亲爹丢在家里也不知道多看看,逆子!”眼角的余光瞄到罗英抬起来的手,立刻就换了口气,“我是说糕儿过年都要出远门,也太辛苦了。”

  辛苦个鬼!

  当他没正经出过海,就不知道吗?

  小子是跟着他小爷爷回家玩儿去了,哪是去正经干活?那叫顺带干活!

  尉迟兰算了算时间,突然脸色一变:“来回,少说也得一年半载的。”

  他们从东萍府到新京,是从北到南,从东到西。

  从新京往宋华的国家,还得再往西,往北。

  完全是绕一个大圈子!

  他压根没想那么多,还觉得不过是寻常的两人分头办一件事,差不多时间办完就能一起回家过日子。

  竺瀚一瞅他天塌了一样的脸色,“嘿”地一声笑出来,想着臭小子是完全离不了他儿子;再一想两人的关系太稳固,他是不是真就这辈子见不到自己的嫡亲孙子了?

  他一时又忧愁起来,连身上的伤也觉得更疼了:“小张,去给朕拿瓶药酒来。”

  作者有话要说:  糕爹≥﹏≤:老婆为了儿子打我!

  野爹 (⊙_⊙):还好啦。

  糕爹° ˋ^ˊ〉:又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当然好!

  野爹(‘﹏′):你儿子把我老婆的名分弄没了。

  糕爹≥▽≤y:哟!老鳏夫(单身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