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二百五十二章 建交 ...

  郑锦的话,给宋果果带来的冲击很大。

  让宋果果感觉到更加陌生的是,郑锦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

  他把自己换到姜戈的位置上去想象了一下。

  换做今天,是他家的祖坟被扬了,是他们全家被别人赶了出去,他能心平气和吗?

  不,他恨不得把人抽死!

  或许姜戈内心也是一样的想法,只是他做不到。

  宋果果觉得姜戈肯定不至于看到他家堂兄能联想到他乡遇故知的,但姜戈能够跟着堂兄回来,这养气功夫显然比他要强。

  他长到这么高的时候,也能为了……为了活人的利益,去捏着鼻子去和自己的仇人做交易吗?

  宋果果想了一路都没想通,下马车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身边的护卫把人直接两脚悬空拎起来,还试图把他一路拎进宫里头。

  宋果果低头摇了摇自己的腿,总算回过神:“我能自己走。”

  护卫就把他轻轻放在地上,就跟放个小狸奴一样。

  竺年回头看了他们这边一眼,没多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宋果果要主动参与到招待姜戈的工作中,竺年也没反对。

  姜戈在新京待了两个月,出乎意料得长,最后以姜国皇储的身份,和大梁签订了贸易合作意向。

  他虽然有权限直接签订这种合作协议,但是他这一次只是确定了他想要什么。

  至于竺年要什么,总之不是钱。

  竺年需要什么,还得派考察团去现在的姜国考察,并且约定贸易路线。

  码头上,竺年亲自送姜戈上传,让人搬大量的物品到船上。

  姜戈略带挑衅地邀请:“年哥不跟我一起回家吗?”

  “臭小子,一点小心眼跟三弟都还掰扯不明白,还想使到我头上来?”竺年抬手想拍拍他的肩膀,还没落下就被尉迟兰抓着扣在手里,“你回去问过父皇。要是父皇想见我,我自然会来。”

  姜戈看看尉迟兰看着他略带点防备和敌意的眼神,感觉一阵别扭,板正了身体跟两人道别,倒是有了点自家兄弟的意思。

  等船离岸,竺年才摇了摇两人交握的手:“那是戈儿啊。”

  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小孩儿,这有什么好避讳的,差了多少岁了都。

  尉迟兰仔细看了看他,总觉得自家胖狸奴长到几岁都这么招人喜欢,不好怪胖狸奴,只能怪别的:“新京这边太水润了,你来了之后皮肤都滋润了很多,整个人瞧着跟十几岁的时候一样。”

  竺年就怼了他一肘子:“亏你说得出口。”说着他看了看尉迟兰现在的样子,对比了一下自己印象中那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眯起眼睛笑,“先生十几岁的样子我倒是还记得。”

  尉迟兰当他说着玩,就陪他聊了一段刚认识那会儿的事情。没想到过了几天,竺年就拿了一副素描出来:“这是先生十八岁的时候。”

  等身高的画像,展开了放在真人身边,对比还是很明显的。

  热带的中午阳光浓烈,透过敞开的窗棂给画上的少年公子染了点鲜亮的颜色。

  那时候的尉迟兰个子没现在那么高,身形还有明显少年的轮廓,五官脸型更加柔和,眼神不像现在这么清朗,反而有些郁郁。

  竺年的画功是画图纸练出来的,抓特征方面很强,但要说他画技有多好,肯定不至于。

  画也只是一副简单的素描,和尉迟兰的画作有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来的天壤之别。

  但是他对尉迟兰太了解,感情太深厚,那种细节刻画上的用心,让尉迟兰看着心里面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满溢出来。

  他这辈子亲缘淡薄,母亲早亡,父亲也没有活到他及冠。

  刚认识竺年那会儿,他不想和狼子野心的叔父兵戎相见损伤北境尉迟的势力,到京城来暂避锋芒,为自己没办法一下子摁死尉迟邑感到难受。

  “那时候的我,是这样的吗?”

  “是啊。不过你很快就变成这样啦~”竺年说着,又小心展开一幅画。

  画作上的少年郎衣着打扮变得十分朴素,没了富贵公子的锦衣华服佩剑首饰,眼神却像是在发光。

  竺年把两幅画挂在墙上,站远了一些看:“你那会儿在峪州军营里,被我抓了关起来,还这么看我。”他说着声音小了一点,回头去看尉迟兰,又看看画,“噫,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尉迟兰仔细想了想,发现有点想不起来:“不知道。糕儿总是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欢喜。”

  喜欢这个人,是让人想想就能高兴到笑出来的事。

  能够被这个人喜欢,更是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欢欣。像是怀中揣了一只小鸟一样,总忍不住要扑腾起飞。

  竺年表面总是嘻嘻哈哈,说话做事似乎没个正行,今年都三十了还经常像个三岁的小孩儿一样爱撒娇爱闹腾,但这一切的背后,是他传递过来的温暖坚定。

  竺年明白他的不安,一直在用行动在给予他保证。

  竺年知道他对亲情的渴盼,一直努力填补这片空白。

  他努力想笑一笑,却只是抖了抖嘴角。

  竺年一直看着他,也不知道他短短时间想了什么,表情就不对起来,赶紧拉他到画室角落的休息桌边坐下:“我们家蛮蛮这是怎么了?”

  画室的休息区域很小,两把椅子并排放在一起,两人相互倚靠着,像是两只团在一起的狸奴。

  尉迟兰把脸埋在竺年的颈窝,不说话,竺年也不催他,就这么抱着他,跟尉迟兰哄他时候一样,抱着拍拍背。

  拍了没几下,他眼皮子就耷拉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尉迟兰感觉到他拍打动作变缓,呼吸变得轻浅平稳,微微偏过头看到竺年果然睡着了,在心里面嘀咕:哄人都这么敷衍。

  宋果果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问清楚了尉迟兰和堂兄在画室,颠颠儿地找过来,就见尉迟兰抱着他堂兄出来,都还没看清,就下意识摆出戒备的姿势:“你要带我堂兄去哪儿!”

  他身后跟着的护卫一把将拦路的小主人拉到边上,等两人走远了,才松开手。

  宋果果有点后怕,缓了缓才跟护卫说道:“刚才芳哥是怎么了?”

  护卫也说不清楚,但是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刚才的反应完全是下意识的,就像在战场上面对一支强大到不可战胜的雄师,压根没有正面对抗的勇气,必须躲避。

  宋果果毕竟年纪小,被吓过一次很快就忘了:“算了,堂兄没空,我去找阿锦玩儿!”

  “小郑大人有正事在忙呢。”

  “可是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他们哪有什么休息日啊。码头今天新来了一支南洋的船队,要不要去看看?”

  “堂兄就有……唉,还是去看看南洋船队叭。”

  宋果果带着护卫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下去了,并不知道尉迟兰他们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宋萱。

  宋萱看着他们的样子,一口气几乎就叹了出来,摆了摆手。

  尉迟兰微微停息脚步,点头表达了一下歉意,微微错开一步回去他们的卧室。

  这么短的时间,竺年并没有睡沉,没睁开眼,轻声哼了哼:“蛮蛮?”

  “没事,回房睡舒服点。”

  “我才起了没多久呢,刚吃饱了饭,不想睡……”

  尉迟兰看着嘴上说不想睡的人,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睡着了。

  他想着刚认识时候的竺年,再看看现在他眼底微微的青色,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侍从替他们打开房门,甚至掀开被角,从头到尾安安静静一直到离开关上房门。

  静谧的空间中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窗帘没有放下。

  新京睡的是四柱床,就挂两层紧贴着的床幔,现在就放下了内层的薄纱。

  竺年被放上去,还知道给尉迟兰让开一点位置。

  尉迟兰侧身躺上去,想到以前两人刚在一起睡的时候,都喜欢手脚摊开着,睡相肆意。

  有一阵在外面条件不允许,身体也累,就没这么讲究。

  到现在能够这么契合,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

  竺年午觉也就睡了小半个时辰,醒来听尉迟兰说起这个事情,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这事!还不是你总是把我累趴下,好为所欲为嘛!”

  竺年暴怒,说完之后发现屋里头还有伺候的侍从,老脸一红。

  尉迟兰让侍从出去,自己和竺年一起慢慢洗漱,又慢条斯理换上了一身款式一样颜色不同的情侣服装:“成亲多少年了,还害羞?”

  这种情侣服亲子服什么的,可不是竺年出的主意,而是他家二姨罗娥率先整出来的。

  伴随着水利纺织机和棉花的推广,布匹变得相对廉价易得,人们对服装也有了更多的追求。

  一家人出去,穿同一个款式的衣服,最好让画师再画上一张全家福,算是如今人们比较流行的项目。

  当然,画师不是人人都能请得起的。

  但画师也有区别,单纯画一张线条简单的倒是不算太贵,小富之家都是能够承受得起的。

  要是正正经经的人物画像,那肯定不便宜。有头有脸的人家,还得商借宫廷画师,才能确保自己的银钱没白花。

  衣服换完,竺年略微拉了一下尉迟兰的手,问他:“没事了?”

  尉迟兰动了动嘴唇,想说自己没事,却发现开不了口。

  竺年轻轻叹了一声气,上前一步把尉迟蛮蛮拉近了抱着:“没事,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

  尉迟兰把他抱紧,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种种担忧与不安,纯粹是他的心病,并不是竺年做得有哪里不好。竺年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他不想把这些自己莫须有的不安拿出来,来要求竺年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明明竺年做什么,他都是知道的。

  明明是他希望竺年成为一位明君,能够开启一个不一样的时代。

  他没道理在这个时代才刚开始拉开帷幕的时候,就想把竺年带走。

  竺年说不会做太久的皇帝,会陪着他畅游四海的时候,他听到的第一反应是高兴。

  他在竺年心目中的地位,比皇位还要重,甚至比竺年的那些亲人更重要。

  竺年拍拍他的背:“走吧,今天有南洋的船来,去看看他们带了些什么新鲜的好东西。”

  “看到新鲜东西别乱买,有些纯粹是瞎折腾。”

  “知道!”身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被这些拙劣的技巧给骗到,“上次那只‘狻猊’我不是没买吗?他们还有麒麟呢。”

  尉迟兰被他拉着走,表情并没有放松:“这些是骗不到你。你的问题是看见新鲜的吃的,别什么都不问就往嘴里塞。起码先喂给狗吃,再给猪吃,等没事了你再试呢?”

  “可有些香料狗不吃啊。”

  “狗都不吃的东西,你还吃?”

  “噫——”臭蛮蛮,还能不能好了!

  两人吵吵闹闹到了码头,已经错过了最热闹的时候。

  像宋果果这种,已经买到了很多零碎好看的东西。

  剩下的是一些大宗商品,得跟大人物谈。

  南洋的船队是尉迟兰见到过的船队中最惨的。

  船队不小,但最大的船比他们来时候俘获的最小的海盗船还要小一圈。所有船都补得跟百衲衣一样,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南到哪里的洋,过来语言也不怎么通。

  好在新京精通外语的人多,找到了一个和当地语言比较接近的,连猜带蒙带画的,才算是搞清楚了南洋船队的大致意思。

  皮肤黝黑的翻译说道:“殿下,他们想要换一艘我们的船,另外换取一整套粮食耕种的技巧和设备,还有粮种。”

  面对这样的请求,老实说竺年和尉迟兰是有些惊讶的。

  竺年更是直接邀请他们去皇宫交谈。

  他们重新打量这支“商队”,让翻译询问他们是来自哪个国家,他们的身份是什么。

  同样皮肤黝黑的南洋人又一番连笔带话地沟通,传递出他们是一个叫做大鱼或者类似什么鱼的国家,领头的是他们的国王或者王子?

  竺年就让他们去看了准备用于交换的物资,竟然是一船船的黄金和宝石。

  当然都还只是矿石。看得出大鱼国的人,为了让这些矿石拥有更高的身价,已经尽可能进行了一番加工。这些矿石变成了一些基础的农具、生活用具和兵器之类。

  也不知道这种矿石是怎么加工的,虽然加工的程度都很粗糙。但一点都不妨碍他们用这些粗糙的工具,造出了这么大一支海船队伍。

  这方面尉迟兰是行家,粗略地检查过后,点了一下头。

  大鱼国人此番过来九死一生,船破得不像样,人也没好多少。他们进入干净豪华的马车,就感觉浑身不自在。等他们进入到宏伟华丽的皇宫,更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由于他们实在太过激动,竺年只能让宫人和御医把他们先收拾干净,换上合适的衣服,把一些可见的疾病暂时处理好,再让御膳房准备一桌相对简单,但营养丰富又比较清淡的食物。

  宋萱也听说了,带着宋华、宋果果一起过来。

  竺侯和郑锦也来了。

  晚上,他们为了大鱼国人举办了隆重的国宴,让大鱼国人感觉非常震撼。

  竺年他们也重新认识了这支船队的带头人,发音很别扭,但意思大概是飞鱼的王子。

  洗干净之后的飞鱼王子很年轻,身高非常高,但五官还能看到青涩的痕迹。

  他们战胜了一支抓捕奴隶的海盗船,俘虏了海盗,从海盗口中知道了新京的事情。

  这支海盗的实力非常弱,不然也不会跑那么远,船也很破,本打算干了这一票之后,能够换一艘新船。

  当然由于语言问题,双方的沟通并不顺畅。但总之,飞鱼王子获得了船,还得到了一份航海路线图。他甚至是自学了驾船,以及几句简单的海盗的语言。

  很快,大梁和大鱼国建立了邦交。

  大梁派出外交使团,前往大鱼考察,传授耕种技术,以及提供必要的其他帮助。

  同时,大鱼国每年可以派遣二十名优秀学生,前往新京或者大梁的其他官办学府学习交流。

  在几乎完全不知道大鱼国情况的前提下,就做出这样的决定,看起来是十分莽撞的。

  但:“他们拥有相当的武力,能够打败海盗。可见在当地的势力范围不会太小。”地盘都是打出来,“他们当地有丰富的矿物资源,是我们需要的。”

  竺年坐在御书房里,和一些明显怀有异议但不敢提出来的大臣说明,“再有就是,他们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是棉布。当地是产棉区,且有一定的纺织加工基础。我还拿了一些他们当地作为主食的食物,和我们见过的都不一样。”

  水果蔬菜乃至于肉类其实都还好说,主食才是任何一个地方最重要的东西。

  主食的种类丰富,能够适应的气候环境也能够更多,应对灾害的能力也能相应提升。

  如果种类足够多,他们的农学家足够厉害,说不定还能够培育出更多优秀的农作物种类。

  这才是天下的根本。

  不然百姓跟着他们,连饭都吃不饱,还能叫过好日子吗?

  引起竺年他们重视的,这都还是后面才慢慢察觉的东西,最初是飞鱼王子提出来的交换的物品。能够有这样想法的人,一定是个头脑清醒且有魄力的领导者,是能够带着百姓过日子的领导者。

  有些大臣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商贸没什么问题,让他们用自己有的东西来跟我们交换不就可以了。这一下我们付出的太多了,而且是我们单方面在付出。要是将来他们恩将仇报怎么办?殿下若是觉得那什么大鱼国有价值,为什么我们不攻打下来直接统治呢?”

  “天下那么大,要是所有的好地方都让我们占了,我们哪里管得过来?”能管得过来,海外如今不会是十六州。

  要是按照打下来就行,那一百六十州都有了。

  得亏这些天竺年心情好,不然这种蠢问题问出来,保不齐被丢到几个新州的边境去“直接统治”。

  口快的大臣也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涨红了脸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伴随着水利工程的推进,尤其是几个小型水坝的建成,一些消息陆续反馈回来,已经没有人再去质疑竺年这位太子的本事了。

  等会议结束,大臣们离开。

  宋萱把竺年他们叫住:“说说那个姜戈的事。”

  之前姜戈跟着他们的船来又走,宋萱一点都没出面。

  御书房里就剩下自己人了,宋果果坐了半天起来走走,也敢说话了:“奶奶怎么没去见姜六郎?”

  宋萱直接抓起手头的一个物件要往地上摔,忍了忍还是放了下来,声音还是比平时要更高:“姜卓那个老匹夫绑了我孙子当质子,难道我还得客客气气招待他儿子?我不把那小子给宰了,已经够给面子了!”

  宋果果惊讶地看着自家奶奶,再看看郑锦:“阿锦说,国家之间没有什么仇是一定放不下的,有能合作的地方就该合作。”

  宋萱没否认:“是这个道理,所以奶奶就是关起门来发发脾气。姜国现在距离咱们大梁远,还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远交近攻,确实是可以合作的。但是合作,不代表把仇恨放下。

  譬如我们今天和大鱼国建交。我们今天于大鱼国有恩,也不能指望将来大鱼国报答我们。也许等大梁式微的那日,大鱼国会是头一个上门把我们踹下水的人。”

  “啊!”宋果果听了宋萱的这番话,比当初听郑锦说话更为震撼。

  尉迟兰难得像个真正的先生一样,语气还很温和:“不管是一个国家,还是自己个人,都不要寄希望于他人。自身的强大才是根本。别人不敢背叛你,只会依附于你。别人打不过你,到时候才会有堂堂正正的交往。”

  这些东西对宋果果还稍微远了点,郑锦倒是听明白了,只是他年纪小,只依稀记得大人们谈过一段当初在姜国统治时候,郑家人谨小慎微的生活。

  更多的月人并没有郑家人那么幸运,被欺凌到妻离子散祖业散尽的多得是。

  缩小到一个家庭,要是为人懦弱好欺负,连自家兄弟姐妹都要把人欺凌到衣不蔽体穷困潦倒的。

  宋萱没放弃问竺年:“所以,你就还能这么跟人称兄道弟谈笑风生?”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 (?ω?=) :应该痛打弟弟。

  果果⊙△⊙:???

  糕儿(?ω?=) :奶奶怪我没打弟弟。

  果果⊙﹏⊙:我不是你弟弟,你亲弟弟在京城呢!

  糕儿˙ω˙:堂弟也是弟,凑合着打一顿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