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二百三十章 丈量土地 ...

  “阿钧十八,快十九了!”竺瀚提起两个子女,倍感五味杂陈。

  他和其他老父亲不一样。

  人家担心子女不够优秀,他是担心子女太过优秀,以至于破坏力太强。

  破坏力,也算是优秀的一种表现形式吧?

  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缺失了子女几乎整个成长时期,尤其是对于嫡女竺婉更是忽略。

  他停留在印象中的女儿,还是小小一个,走起路来还一颠一颠的,抱住自己腿叫爹爹的时候可甜,还可疼——女儿天生力气大,小小孩儿还不会控制力气,时不时表演一个倒拔杨柳什么的。

  可女儿的年纪摆在这里,换做普通人家,哪怕是再心疼闺女想多留两年的,这个年纪也该出嫁了。

  竺年眉头紧锁:“十八?阿钧有这么大了?”

  竺瀚一看儿子两颊红彤彤的,显然没法和老父亲一起感慨小女儿即将嫁人的忧伤,只能叹了口气走人,吩咐尉迟兰:“以后多看着点穗穗,别让他沾酒。”这个年纪了,再练酒量估摸着也练不出来。再说他儿子,也没人敢灌他酒,有没有酒量无所谓。

  尉迟兰看竺年乖乖坐着,除了表情有些米糊,倒还端端正正,就站起来送竺瀚离开:“我送送父皇。”

  竺瀚摆了摆手:“你去照顾穗穗吧。他小孩子脾气。你年长一些,有些地方难免吃点亏。今后你要是受了委屈,就直接跟他说,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能讲通的。”

  要是两人日子过不下去了,直接说开了分,那是再好不过。

  当然作为亲爹,他又希望自己儿子的婚姻美满,感情和睦。

  就很矛盾。

  哪怕是当了皇帝,也并没有减轻一点点对子女婚事的忧愁。

  尉迟兰明白竺瀚的算盘。他们这个情况,也不好非得要竺年的爹娘祝福他们百年好合,就笑了笑没说话。

  等竺瀚坐了马车走,他才回转到卧室里。

  竺年还是原来的姿势,板板正正地坐着,嘀嘀咕咕地抱怨:“起了个字,还非得叫出小名的味儿,还不如叫我糕儿呢。”

  内侍送了醒酒汤来。

  尉迟兰酒量很不错,喝酒节制,从来都是小酌怡情,没有喝醉过的时候。竺年更是滴酒不沾。所以东宫从来不会因为什么宴会,提前准备醒酒汤什么的。这一碗是内侍骑马去御膳房拿的——那边有现成的,比自己现煮要快。

  竺年也不用别人哄,自己端起来喝了。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没醉,压根就没喝酒,全程一种“照顾你们情绪”的态度:“噫~加了好多蜂蜜,太甜了,味道怪怪的。”

  内侍把碗收走:“下次不让他们放蜂蜜。”

  “下次我不喝啦。”竺年回答地还挺清醒的样子,但洗漱完,就开始抓着尉迟兰发酒疯。

  疯得太厉害,第二天就没起来,被忧伤的老父亲堵在被窝。

  忧伤的老父亲见状就更加忧伤了,也不好多留。

  倒是竺年有点不好意思,等他走了之后,就正经换了衣服,从里头卧室,挪到外头书房,随意拿了一本书看。

  尉迟兰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寒气,脱了大氅:“怎么起来了?不是说要赖上一整天吗?”

  “唉,别提了,都这岁数了还被老爹堵被窝里。”竺年觉得丢人,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父皇是不是说要跟我商量阿钧的婚事?”

  “才想起来?”尉迟兰还挺意外的。

  以他对竺年的了解,对竺婉那压根是当自己女儿来看的,还是又当爹又当妈的那种宝贝。

  竺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感觉竺婉一拳打死卫家的臭崽子还是昨天的事情:“嘶——阿钧今天人在宫里?”

  “前几天去坪阳打野猪了,不知道回来了没?”尉迟兰也不清楚。

  竺婉虽然和自家哥哥亲,但到底是个大姑娘了,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也有自己的产业,更有自己的课业,平日里事情多得很,也不一定每天都能见着。

  东宫距离前朝近,距离后宫还有点远。

  东宫有一套和朝廷几乎对应的班子,像是一个预备役小朝廷。一般来说,等太子登基,这套班子就能转正,成为新帝的核心班底。

  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但是竺年和别的太子不太一样,梁国幅员辽阔,四个都城的构成,也让东宫的班底不可能只干点预备役的活。

  等明年正月大婚后,他和尉迟兰就会前往上都,主持原先属于姜国旧地的部分。那边新纳入帝国版图,各方面都需要有人坐镇。又是竺年和尉迟兰打下来的江山,换别人去也不合适。

  两人大婚的准备工作,其实竺年已经准备了好几年,剩下的事情有专门礼部的官员去操心,倒是没有他们什么事情。

  尉迟兰最近在忙的,就是去上都的准备。

  他见竺年没有头绪,就说起另外一件事情:“二十那天咱们去一趟京县荷花池。东风号举办集体婚礼,我把那边庄子空出来给他们。”

  “这外面的天是不够冷吗?成亲还往湖边跑?”竺年嘴上嫌弃,倒是没忘记吩咐准备礼物,还问了许多细节。

  冬天是农闲。大家伙儿又刚结束了秋收,正是一年中有钱又有闲的时候。

  很多人家会选择在这时候办喜事。

  东风号里匠人居多,大部分活在冬天也都停了下来。

  自从徐伶这位太监出身的正经授予了官职,还是正经考入了户部的从五品之后,全天下有志于仕途的人都得到了一个信号——做官不论出身。只要之前没有作奸犯科过的清白人,凭自己本事能考上,就能当官。

  话虽如此,但读书毕竟是一项耗费颇巨的事情。哪怕有朝廷补贴的学校、书院正在全国快速铺开,普通老百姓想学着认几个字不难,但想着要读到能考官的程度还是很不容易的。而且有一个人读书,就代表着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

  年纪小的孩子干不了多少活,去认两个字还好说;但十来岁的孩子,已经能够当半个大人用了。很多家庭这个年纪的孩子,不管男女有成算的已经开始给自己攒私房钱,用于将来添置聘礼嫁妆,或者是压箱底用。

  读书的人少,花费多,读书的人更少,一些开私塾的先生要经营下去,束脩就更高……一来一去,类似东风号这种有内部学校且质量过硬的,瞬间就变得显眼起来。

  工部好些个职位,都被东风号的人考上了。

  这一下从匠人到“大人”,眼看着就是鲤鱼跳龙门啊。

  徐伶毕竟是个例。而且他原先就是皇帝身边得用的大太监,和普通百姓隔着不知道多少层。接触不到,自然就没什么感触。

  但东风号不一样,匠人是实际给他们干活的,账房和掌柜平日里就在店铺里,还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突然就当官了!

  很多人就觉得:“我瞧着平日里和我也差不多啊,他可以,我是不是也可以?”

  “还以为东风号里头的先生,教的也是些认字算术呢。原来人家还教考官?”

  “就教能考工部的吧?我瞧着没别的……”

  “有个考进户部的,那个小掌柜,挺有名的。”

  “啊,小祁掌柜是不?唉,他那么小个子,官服是不是得另外做啊?”

  “哈哈哈!别损了,买两斤糖去哄哄小祁掌柜吧!”

  竺年和尉迟兰是坐马车到的京县,到的时候全城人都在说东风号的风光。

  他们是提前半天到的,路上竺年还在说尉迟兰:“这么冷的天,坐船不冷吗?不怕冷,你可以去骑黑鸦啊。”

  尉迟兰犟着不动,把胖狸奴往自己怀里揣,眼看着马上就要下车了,就凑过去咬耳朵:“我特意在船上布置了一下,想……”

  “嘶——”

  竺年下车的时候两边脸还红得有点不对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家越来越不正经的先生。

  作妖嘛,看来是工作不够多。

  心态养生的老年糕有些跟不上年轻伴侣的节奏。

  竺年到了之后,先把人叫来开了个年会,当先就提了一个事情:“把东风号的学校分出去。”

  扩大规模,对外招生,按照幼儿园、基础学校、专科、书院分开。

  书院分设两个专业方向,一个大方向是东风号本职的工程方面,包括材料、器械、施工工艺等等;另一个大方向是财会。

  他提出之后,其他人并没有任何反弹的情绪。

  祁柳在开会的人中间往下凹了一截,位置很靠前,听竺年说完,拿着一本册子递过去:“我们先前也商量了一下,觉得学校只对内招生不妥当,就商量出了一个方案。”只是相对竺年提出来的,他们的方案还是太过保守,“学生扩招的话,现在学校的地方不够。辰王殿下在苍陶开研究所,咱们是不是把专科的部分搬到苍陶去?”

  东风号是竺年的产业,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这次朝廷大规模招考,东风号考取的名额多到自己都觉得出格的地步。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隶属于工部底下,对匠人施工工艺和工程等专业特别对口东风号的,而且职位大部分都是吏,真正称得上官的不多,但也已经很扎眼了。

  要知道竺年作为一名已经成年,且功绩民望都非常不错的太子,这样的事实很容易被解读为培养自己的势力,想架空皇帝的权利,从而提前上位。

  竺年倒是没这方面的顾虑,主要是担心学校的招生面太窄,不利于学校本身的发展和人才的选拔培养。

  他在翻祁柳给的报告,发现其中专业设置还包括了对应东风镖局的武师、对应东风客栈的相应专业,一边回答:“专科可以搬去苍陶。书院方面我再想想。”

  等其它方面的事情都说完之后,时间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

  竺年就拉着尉迟兰去城里头溜达,企图消耗蛮蛮过于旺盛的精力。

  京县县城比起京城的面积要小很多,各种道路和房屋都像是缩小版的,但格外干净。

  整个城内的道路已经全都变成了水泥路,以现在车辆的载货量,很难在短时间内对路面造成损耗。

  路边种了一些常见的果树,有些被人刻意留着过冬的红彤彤的柿子还挂在枝头。但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叫,有人搭了梯子去摘,到底舍不得全喂鸟吃。

  各式坚果炒制烘烤的香气飘散在大街小巷,以竺年的鼻子也闻不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尉迟兰这会儿也不犟着了,拉着竺年的手,随便在街边的小摊买了一些炒坚果,捏碎了投喂,喂着喂着就高兴了。

  等第二天集体婚礼的时候,尉迟蛮蛮已经能够很摆出很体面的主宾的样子。

  这边的庄子,竺年总共没来过几回:“我记得那会儿刚弄起东风号没多久,还是宋淮当家的时候,野湖边上不大一点地方,还是请托了沈柘才买下来的。”

  沈柘就是当初和竺年一起玩的京县县令的衙内,沈大的弟弟。

  沈大虽然写信劝说弟弟专心读书,趁着现在考官相对容易一些,踏上仕途,沈柘也确实努力了一阵,但最后只确定自己不是这块料。现在局势稳定,他就负责西州部分东风号的业务,日子也算是过得风生水起。

  沈老爹倒是有些心思想东山再起,但被两个儿子摁着,怕他再搞事情。反倒是沈大的妹夫考得不错,已经在西州当上了一个从八品的小官。

  野湖这边的码头才刚起步,后头就局势大变,搞得他到现在也没来过几回。他看过家里头的东西,知道这边的庄子很大,但没想到有这么大。

  倒是他们在姜卓手底下当质子的时候,尉迟兰经常往这边跑:“边上又买了几个庄子,和别人家的换了换,现在看得到的这一片都是咱们家的。远一点弄了一座马场,黑鸦和雪鸦它们配种就是在这儿,也有别人寄养在这边的马。”

  在京城私人圈养的马匹,当然不是战马,大部分都是不煽的。

  但是配种这个事情,相对比较专业,好的公马和母马都非常难得。

  加上马匹本身不菲的身价,这方面的收费极为高昂。

  尉迟兰的这座马场,在京城圈子内是最好的,没有之一。

  常人一辈子努力都不敢想象的庞大田产,在当时竺年一个王爷的身份下,这点地方甚至还算不上体面。

  尉迟兰说着就带竺年去看小马。

  各式各样的小马有很多,也有不少人在玩耍,倒不是东风号里参加婚礼的这些人了。

  紧凑地放松了一天,晚上还是坐船回的抱月居,赶着早上城门开的时候,回到了东宫。

  然后竺年就在御书房里被劈头参了一本:“嗯?侵占土地、纵奴行凶、荒淫无道?”这是说他?

  竺瀚看着摸鱼了一上午的儿子:“说说?”

  竺年看着神情激动的御史,没休息好的脾气就不太好,把奏折直接反手扔到他面前:“没查清楚的事情别乱说,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御史看着像是被人摆在自己桌上的奏折,再看看竺年一副惫懒的样子,又惊又怒:“下官都查清楚了,倒是太子殿下看都不看,怎么就觉得我没查清楚?”

  竺年就弯了弯嘴角:“我看了。你看看你,罗织罪名都不会。你说我侵占土地,我有这个必要去侵占吗?”

  他是太子,整个天下都是他家的。他没事去侵占自家的地?这不多此一举吗?

  “纵奴行凶这个……这个’奴‘,叫祁二宝是不是?祁二宝如今在上都呢,怎么跑京畿来行凶?”

  二宝哥是他的大管家好不好,奴个屁的奴。

  二宝哥就是自己不想当官,不然能把朝廷一半人比下去。

  “再说我荒淫无道这个……我和尉迟芳两人成亲至今,也没别人,怎么荒淫怎么无道了?”垃圾御史,扣工钱!

  竺瀚让小张公公去把奏折拿过来,认真看了看:“让大理寺去查,查清楚了再说。”

  他这样的反应,倒是让竺年多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老爹平静的面孔下,两只眼睛已经冒火了,显然是在克制自己的脾气。

  御史听竺年和竺瀚这么一说,也有些忐忑,但他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做的是堂堂正正的事情。这天底下,哪怕皇帝做错了,他也敢说!

  尉迟兰在边上听着,不发一言,等中午休息的时候,去拿了那份奏折看,对上面荒淫无道的内容十分芥蒂:“上头说你在梅园养了许多姑娘,说梨园的戏子都是你的,还说你生活奢靡无度。”

  话酸的,竺瀚都听不下去,推了推吃完饭就像死猫一样瘫着的儿子:“说说。”

  御书房有地龙取暖,回归到竺瀚手里之后,后头的小殿重新变成了休息的地方。一家人中午一般在这边吃午饭。

  竺年吃完之后,没事就会睡个午觉,被老爹推得有些烦躁:“说什么呀?一群闲得白领工钱的,除了会编排人家姑娘还会干什么?我生活怎么个奢靡无度了?我花的难道不是我自己的钱?我什么时候花过别人的钱了?还不准人赚钱给自己花了?毛病。”

  小殿的地暖舒服,地上铺了厚实的羊毛地毯,竺年就直接躺平在地上,用脚指头掐尉迟兰的腿,“别人乱说话也就算了,你怎么跟着瞎起哄?”

  梅园现在是个半开放的园子。

  半里街那回搞得太成功,索性就延续了下来。

  另外有附近的人商借园子之类的。

  反正竺年现在也用不太到,就干脆开放了一部分收门票了。既然这么弄,里头自然要配备安保和各种服务人员,其中有很多女性,长相端庄,仪态也是培训过的。她们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出宫的宫人、单独立户的寡妇,甚至确实有青楼从良的女子。

  至于梨园的戏子……只能说唱戏这个行当,确实和青楼这方面脱不开干系。哪怕是梨园的戏子,也有给人当小妾的,正经嫁娶的相对别的行业数量不多。

  梨园都是如此,其他戏班子的风气只会更糟糕。

  他只能保证自己手下的这些产业里,没有什么逼良为娼被人压迫的事情,至于别的方面,只能说尊重个人选择,毕竟人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很多人还普遍认为梨园的戏子能够给正经人家当妾,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竺瀚问:“你们不是更应该在意那个土地的事情?”

  尉迟兰说道:“没什么好在意的。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无非是乱世的时候有人贱卖了土地跑了,现在回来又想把地要回来,这不要不回来嘛,就想了些歪招。敢冒充咱们家奴的人胆子倒是够大,回头我得见见,好好聊聊。”

  “重新丈量土地不是已经开始了一阵?都丈量到哪儿了?”竺年懒洋洋把脑袋挪到尉迟兰腿上,瞧着他爹。

  竺瀚回来之后,从竺年手上接过来的就是一个已经一派新气象的朝廷——人有了,规矩也定了,剩下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做事情就行。

  重新丈量土地和统计人口就是一个新朝最重要的事情。

  人口统计目前已经接近尾声,丈量土地因为涉及到税收、徭役以及某些隐瞒侵占土地的事情,受到的阻力极大。

  能够大量圈地的,不是权贵也是豪强,靠着地方衙门那几个衙役,是根本不可能干成的。

  甚至地方官员要是把这些人得罪死了,那今后自己的工作也别干了。地方豪强能够直接把人架空,还能各种闹事。

  可以说丈量土地,是一场朝廷和地方之间权利的斗争。

  竺瀚下意识摸了摸身边,意识到这里不是御书房,没有资料在手边,干脆也学着儿子躺在地毯上:“这不正好撤回来的军队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呢。”又小声说道,“一些有功之臣也得赏一些土地,总不好位置太偏。”

  按照如今的梁国版图,并没有太多需要大量军队驻守的地方,起码比起战争时期,肯定不需要那么多的兵。

  根据竺年早期制定,南王府已经实行了多年的退伍制度,对符合条件的一些军人要退伍并安排工作。

  这不,瞌睡送上了枕头。

  几十万的军队分散到全国各地,一点都不嫌多。什么土豪、权贵还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想和代表朝廷的衙门扳手腕的,统统拿下。

  “嘿,最难搞的是什么,你一定猜不到。”

  竺年侧过身:“我有什么猜不到的?我在街头巷尾的人面比您熟多啦。”他呲了呲牙,“那些宗族是不是?不一定多有钱有势,但十里八乡都是一个姓,衙役进去说不定还要被打出来。官兵过去,直接拉出一溜的耄老挡在前头,再来一些个专门哭丧的神婆,没碰到人就能哭得背过气去。”

  尉迟兰听着也好奇:“遇到这种事情,父皇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糕爹o(* ̄▽ ̄*)ブ:穗穗啊,人家说你要夺权啊。

  糕儿⊙△⊙:没有啊。

  糕爹≥﹏≤:你倒是夺一下啊。

  糕儿⊙ω⊙:我不。

  糕爹ˋ^ˊ:朕命令你夺一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