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查到底 ...

  其实现在南北两边都不想打,主要是都打不过,也打不太动。

  虽然双方都把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也没办法,拔不了。

  但不得不说,单纯从骚扰的角度来说,南王府比他们姜国要便利一些。

  拥有战舰的南王府,可以随时袭扰沿岸。

  这也是姜国一直放任几个沿着楚江和大海的州,一直在南王府或者别的势力的控制之下。起码就现在来看,他们就算把这几个州打了下来,也不好守。

  反正在二皇子看来,这一次竺年没出事,那真的是万幸。

  但这件事情实际上没有二皇子想象中的这么凶险,本来就是竺年和尉迟兰他们一起设下的一个局。

  两个人经历了许多阴谋诡计,尤其是竺年本身就精通机关,上一次就被机关划拉了一道口子,这一次肯定不可能不防。

  想想中箭的护卫身上都能有护心镜,他自己怎么可能没有?

  他大概能猜到,如果这里面有机关的话,要不就是在最后的几个箱子或者筐子里,要不就是在装在箱子里面的一些小机关。

  这么布置的人,应该很了解他,觉得他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自己拆箱子。

  “箱子是谁说这么放的?”竺年打了个哈欠,在一旁舍命陪君子夜审。

  把一个凉棚变成了临时的公堂,让人把涉及的相关人员提溜过来。

  这次管得迅速,所有人都被留在工地。

  竺年开了个头,接下来就好审了。

  反正人都在,顺藤摸瓜,谁有问题,谁没问题,一个个问,嘴硬的污蔑人的就打一顿,也不讲究王法。

  他两辈子见的人多了去了,看人也就在茅高远身上栽过跟头,眼前这些人也不能跟茅高远比。

  二皇子在边上就跟个摆设一样。他倒是见过审人的,但没这么效率,当然手段没这么不讲究。

  月上中天,现在工地上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全都揪了出来。

  那个装了机关的筐子是什么来路,也查到了一些眉目。

  刚开始说是不清楚,像是这个箱子是凭空到船上的一样。

  非得等挨了一顿打之后,才有人受不住,把人供了出来。

  “是几个姑姑,说是想托王爷放她们出宫。小的想不是什么大事情,也查过了筐子里的东西,哪成想会这样?”

  二皇子看着趴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太监,拍案而起:“荒唐!姑姑们出宫,没有求到年哥头上的道理!”

  姑姑,其实就是上了年纪的宫女。说是上了年纪,也就三十来岁,甚至可能二十出头。

  宫女是官奴婢的一种,来源复杂,有犯官的后代,有战争劫掠来的年纪小的孤儿,更多的是一些穷苦人家卖进宫里头的。

  她们几乎从小就生活在宫中,学习各种规矩,做事稍有差池就会被处罚。

  她们的性命没有人在乎。

  哪怕是女官,性命也没有保障。

  宫里头的任何一个贵人,都有权处置她们。

  自从有宫女以来,她们就想着被放归。

  虽然宫女们也知道,她们并没有家可以回,但要是年纪不太大,找个人家做妾不难,总好过待在宫里头那般绝望。

  “现在有沃州女学,姑姑们想来女学,哪怕和在宫里头一样做做洒扫洗衣的活。”

  这话当然只是说着好听,宫女们想要出宫,必然是想另谋生路。只是对比之下,从女学出去,肯定比从宫里头出去更容易。

  瞧瞧现在那些原本在女学当先生的女官,哪怕现在女学暂时散了,也在学生家里好吃好喝待着,不比在宫里头好过?

  太监哭得情真意切,只是竺年不信:“哦,继续说,哪几个姑姑?”

  太监报出几个名字。

  “行,带回去,一个个认。认不出来认错了,就把你眼珠子挖了。”

  太监抖若筛糠。

  这时候外面一队人跑进来。他们是守着竺年的护卫,不需要额外通报,拉了车来,装了三个大小不一的箱子,里面都暗藏机关。

  这一回准备更加充足,没有人受伤。

  “来,继续说,这几个又是谁家的?”

  二皇子完全没想到竟然还有。

  作为这次负责运送的人,脸色已经无比难看。

  他想到最坏的结果,他是不是要给竺年赔命?

  箱子里有一个机关不算,竟然还发现了三个!

  这哪里是有漏洞,压根是漏成了筛子!

  审讯到这会儿,竺年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尉迟兰就接过工作。

  他看人是没有竺年这么准,但是下手要狠辣得多。

  这群人本就是敌人,也不在他所认为的百姓的范畴中。

  既然是敌人,那自然是死一个少一个。

  他能有什么所谓呢?

  他审讯的第一步,不是问人问题,而是叫来了几个年纪轻一点的御医的徒弟:“一会儿劳烦几位,把命都给保住了。”

  然后他眼也不眨,直接拿着搜出来的短箭,往被提审的人的手指头上扎过去。

  手指头只那么一点,短箭扎进去,手指头几乎变成了一团肉酱。

  凄厉的惨叫响彻了夜空。

  竺年听得一个激灵,坐直了。

  二皇子看得脸色惨白,看竺年的样子,小声说道:“年哥,您去劝劝先生?”

  竺年眼睛还迷瞪着,让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喝了一下去:“劝什么?”

  二皇子还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竺年微微笑了笑,转头盯着二皇子看了一眼:“老二啊,你可真不像是宫里头出来的。要不,你去劝劝那些人,让他们别要我的命?”

  二皇子一张脸红红白白,踟蹰片刻后,猛地站起来:“我……我哪知道是那些人是谁?!”

  “说你是小孩儿还不承认。”竺年对他摆了摆手,对一旁的管事太监说道,“送二皇子去休息。”

  二皇子根本睡不着,但管事太监斟酌了一下,还是小声劝着他回房了。

  管事太监是姜卓身边的人,跟着也谈不上伺候二皇子的生活起居,是要在别的地方辅助他的。

  宫中太监的出身和经历,比宫女只会更惨。能够做到这个份上的太监,人情世故方面绝对是大师级的。

  等回了房之后,管事太监才对二皇子说道:“殿下心善,不忍见那些场面。但哪怕是为了您自己,也该盼着早日抓住幕后主谋。”

  二皇子不笨,听着这样直白的话,又是羞愧又是难受:“我只是……唉!”

  “恕老奴直言。殿下不忍心他们遭罪,他们可忍心看殿下吃挂落。这些蠡虫,仗着殿下仁慈,多半只是为了丁点好处,就能差点犯下如此滔天巨祸。此次幸亏未能成功,不然殿下还如何自处?”管事太监的话说得稍微重了一点。

  他被姜卓派在二皇子身边,明白这算是姜卓给了他一个将来养老的去处。

  他未来的利益和二皇子休戚相关,自然不愿意二皇子有什么意外。

  二皇子仁慈,对他们这些奴仆是好,但也未必全是好处。

  奴仆也是人,是人就有不同。

  有些奴仆会念着主人的好,有些则不会,有些甚至还会觉得理所当然,甚至生出对主人的怨恨。

  譬如二皇子,那被尉迟兰扎烂了手指的太监,跟在二皇子身边没有十年也有八年,算得上是老人了。他能不知道二皇子此行的重要性吗?但是他就能做下这样的事情。无外乎觉得就算事发,也不是什么大事,二皇子对他顶多就是小惩大诫而已。

  这样的奴仆,早日处理干净了才好。

  “我知公公是为我好。”二皇子不敢说自己在看到尉迟兰动手的时候,竟然下意识把姜卓砍死小老虎的画面重叠了起来。

  父皇和先生,两人年龄、身形、相貌没有一处相同。

  但在这一刻给人的感觉却出奇得相似。

  他说不好是什么,就是感觉胸口被人攥着一样难受。

  管事太监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明白道理,就转去伺候他洗漱睡觉。

  二皇子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耳边像是有人在说话,仔细听又听不清,等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御医,正在给他把脉。

  老御医明显松了一口气:“殿下醒了就好。”

  身边管事太监请了老御医出去了解之后调理的详情。

  “二皇子就是这段时间累着了,有些优思积郁在心,想是因为皇后娘娘……”老御医挑着好听的话来说,一边给另外写了调理的方子,“喝上三天应该就没事了。”

  反正他这些天都在,总不会让二皇子出事。

  他写完药方,给管事太监看过,又自己拿着去给自己徒弟去抓药煎药。

  小院现在空旷了很多,年纪最小也有二十多岁的徒弟,把炉子搬在屋外面煎药,年纪更大一点的再炮制收上来的药材。

  看师傅过来,小徒弟赶紧起身,去搬了一张藤椅过来给师傅坐下,又从厨房里盛了一碗酸梅汤出来,小声说道:“师傅,等这边事情结束了,咱们是不是能跟着王爷去银城?”

  “怎么?你想去银城?”老御医喝了一口酸梅汤,舒服地舒了一口气,“银城那儿可不比这边,什么都没有。听说王爷在那儿都只能自己晒咸鱼。”

  小徒弟说道:“王爷晒的咸鱼味道肯定很不错。王爷这次走得这么急,怎么就没忘记菹菜?”

  他来了桃花坞这边没几天,硬生生吃得胖了一圈。

  糖醋、酱爆、红烧、鱼香、椒麻各种他叫不出来的滋味浓郁的菜色,每顿饭都不带重样的。

  听他说起菜色,从老御医到师兄弟们全都回味了一番,但还是坚持道:“咱们是御医……”

  小徒弟琢磨道:“那我又不是,是不是可以自己去投奔王爷?听说银城那儿没什么像样的大夫。”

  老御医又琢磨了一番,松了口:“你要是想去也成。等这边事情结了,回了京城看看。说不定到时候王爷还在京城呢。”

  他能教的都教了,徒弟们是在去外面坐诊,见识更多的病例,而不是专门治一些富贵人的病。

  太医院里总共就那么几个坑。他这些徒弟们,也不可能个个将来都进太医院。

  师徒几人现在也只能聊个大概,转头又聊起了八卦。

  “听说那天晚上想要谋害王爷的几个贼人,被火龙给摄了魂。”

  “真的假的?”

  “真的。附近的几艘船上的人都看见了。去找王爷的人也都看见了。”

  “沃州人都说王爷是神龙转世。王爷在这儿,就风调雨顺。”

  “听说王爷早就该走的,是当地人请托他一定留到秋收结束,这才拖到现在。”

  二皇子还觉得浑身无力,从伺候的小太监口中得知,自己竟然昏睡了两天,竺年和尉迟兰都已经回了京城。

  他们乘坐的依旧是那艘套着画舫壳子的战船,速度飞快,比正常的大船能省出大半天时间。

  京城里某些人还在等结果呢,就在御书房里见到了竺年。

  青年穿着一身朝服,富贵中透着单薄,坐在轮椅上,显得孱弱,神情却极其凶悍,像是个被惹怒的猛兽,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脖子发凉。

  等御林军展示搜出来的那些机关的时候,姜卓和重臣们全都表现出惊讶和愤怒,还带着一丝丝心虚和后怕。

  毕竟谁都想竺年死,却谁都承担不起竺年死的后果。

  南王府的那些水军倒是算了,北境尉迟可就摆在眼前。

  尽管当时黑荥关的攻防战,北境尉迟损失不小,但时间已经过了两年多。他们也不指望着靠着一个驻守常水的姜扶,就能够遏止住北境尉迟的发展。

  说句心里话,指望姜扶,还不如指望尉迟邑。

  尉迟邑这老小子品行不行,但在带兵打仗方面,能比得过的真没几个。

  竺年直接把官司打到了御前,姜卓刚低调处理完卫皇后的后事,几乎可以肯定竺年这么做的原因,但不得不命令:“查!”

  他们来得实在太快,很多人还没来得及跑,物证没来得及处理。

  加上有姜卓的直接命令,不过三天时间,就挖出了几条线。

  除了一些想着浑水摸鱼“行个方便”的势力之外,最终恶意最深的几条都指向卫国公府。

  “卫皇后身边伺候的宫人,茅家的主母姜蝶,连自己的夫人都推出来,卫国公,您怎么不说您那个还在天牢里的好大儿呢?”

  下午的御书房内,平日里是姜卓批阅奏折的时间,这会儿外面重兵把守,屋里就竺年和尉迟兰,姜卓,以及卫国公。

  卫国公一双眼睛看着竺年,满是怨毒:“你害我儿子,又谋害我女儿,杀了我孙儿!我家已经这样了,你为何还不放过?非得赶尽杀绝吗?”

  竺年冷笑一声:“这话说的。死的都是该死的,本来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是你们非得和我过不去,先撩者贱!搁这儿跟我装什么呢?”

  老匹夫,还有脸卖惨,就看这御书房里的人信不信吧?

  当御书房是集市?

  “嬉年。”姜卓警告了一下竺年,让他说话不要太过分。

  但这种警告含着亲近的意味,就是父亲教训儿子。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一目了然。

  竺年撇了撇嘴,光明正大地告状:“父皇,您看这老匹……老头儿要我的命,还说我欺负他!”

  卫国公从出生起就是姜国的顶尖贵族,此后一生几十年时间,都不敢有人跟他大小声,就连皇帝,都是他的女婿。

  他自诩尊贵,哪里被这么骂过,气得胸口发闷,两眼发黑。

  也是因为如今卫家的情势。

  但也因为目前的情势,卫家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他儿子虽然在天牢,但是还有一口气吊着,哪怕上次被竺年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现在依旧没有判。他儿子能活命,必然是姜卓的态度。

  他女儿虽然死了,但是废后也只是提了一提,撑过了几次弹劾之后,虽然仪式上简单了一点,到底也还是皇后。

  他的孙子死了,但是他也不是只有一个孙子。

  他还有外孙,只要女儿的后位没有被废,他外孙照样是王储的不二人选。

  只要等过了十年,姜戈立为太子,他的几个孙子也长大了,卫家还有在老家的偌大家业,只要蛰伏过这一阵,东山再起指日可待,绝不至于一蹶不振。

  但是……

  只能说他没想到:“你小子命真大。”

  “哦,不装了。”

  卫国公甩袖在椅子上坐下:“我装什么?你能拿我如何?”

  姜卓揉了揉额角:“嬉年,你们先回去,放心,朕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竺年歪头看了看姜卓:“嬉年告退。”

  等出了御书房,长随就驾着马车等在外面,尉迟兰把竺年抱到车里:“父皇这话说过好几次了,你信?”

  “信啊。”竺年等尉迟兰坐上车,放好轮椅,“父皇不都给他老丈人挡过好几次了?可他老丈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卫国公这么做,不是不把我看在眼里,是不把父皇看在眼里。他现在都可以这样了,那将来要是老六上位,他这个外祖父对自己的嫡亲外孙,岂不是更加不看在眼里?老匹夫,以为仗着自己那点家底可以为所欲为,他又不姓姜。”

  长随听得手都在抖,要不是拉车的马是不需要掌控就熟门熟路的老马,这一番话听下来,得翻沟里去。

  都跟着竺年和尉迟兰这么久了,他完全明白,竺年这话是说给他听的,确切地说是说给他背后的陛下听的。

  他不敢不报,但这话报上去,必然是更加让陛下能够下定决心对付卫国公。

  这是阳谋,只能说卫国公出了太多的纰漏,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王爷,乃至于陛下。

  竺年说的是最简单的道理,姜国是姜家的姜国,不是卫家的。

  卫家的权势可以大,但这权势得为姜家所用,决不能盖过姜家去。

  卫家明白这个道理吗?肯定是明白的。

  但实际做起来,做不到。

  或许这件事,卫家还真不是主谋,只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可谁让他被竺年抓住了把柄?

  打仗,成王败寇。

  棋差一着,自然满盘皆输。

  长随没看到的是,车厢里尉迟兰跟竺年咬耳朵:“父皇不给,哥哥给你。”

  他小声说话,盯着竺年的耳朵又是吹气又是轻咬,还用鼻尖蹭了蹭。

  竺年猝不及防,湿润的感觉在耳垂上,酥麻却直接蹿到了天灵盖,又沿着脊椎一路往下,红着脸瞪眼:“车上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车厢顶上彩色琉璃窗的问题,竺年总觉得尉迟兰的眼睛一会儿像是冒着绿光,一会儿又像是闪着红光。

  他现在只能庆幸,夏季的朝服毕竟也是朝服,比常服要端庄得多。

  尉迟兰舔了舔牙,对外面喊了一声:“快点回家。”

  长随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出了宫门就加快了速度,几乎一眨眼就到了家里。

  车才刚停稳,尉迟兰就抱着竺年下来,轮椅也不管了,直接抱到内院。

  长随和其他人见怪不怪,也没人去打扰。

  经过长时间的磨合,他们现在已经能够在自己的两份工作——伺候与监视竺年和尉迟兰之间,找到平衡。

  再说他们现在的事情可多了。

  作为王府,家中的产业不少。

  现在秋收南面一点的地方已经结束,靠北一些的地方陆续开始。

  虽然现在天气还炎热,但早晚已经有了凉意,冬季该准备的东西,都得准备起来。

  两位主人要不了多久就得再去银城,他们恐怕得准备上三季,乃至于四季要用的东西。

  银城那边冷且长,冬季准备的东西还得更厚实一些,多一些。

  去桃花坞的兄弟们回来说了,南王妃对那边的布置极其不满意。

  不管怎么样,他们姜人,不能输给南人!

  竺年这天晚饭吃得晚,随意吃了两口,就觉得府里面弥漫着一股奇怪的上进的气氛,问了两句,再看看尉迟兰,猜测:难不成是受了当家主母的影响?

  尉迟兰下午吃了一顿,显然还没吃饱,笑着看了看竺年,倒是能披上斯文的面孔,吃过饭之后问了一些家务事。

  第二天,这位还准时去兵部点卯,回来的时候竺年还趴在床上,像个翻不了身的乌龟。

  尉迟兰瞧他趴着看话本,笑着给他揉腰:“还疼?”

  不疼,就是酸。

  竺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前阵子确实素了一点,但至于大鱼大肉成这样吗?

  尉迟兰揉了两下,带给他一个消息:“卫玉判了。”

  “哦。”

  “秋后处斩。”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野爹到底是野爹。

  糕儿╮(╯▽╰)╭:不怎么公道,好歹也是爹。

  先生⊙ω⊙:哥哥公道。

  先生 (/ω\\) :哥哥不仅给你公道,哥哥什么都给你♂

  糕儿_(:з」∠o)_:……你给的太多了。

  (完)